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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门归初兮,孽缘再启

吾于迷糊间,觉有人轻拍吾面,唤道:“小花?小花?起用午膳了。”

吾下意识握其手,慵懒应道:“鬼宇莫闹,容吾再睡会儿。”话一出口,混沌之脑瞬间清醒,顿感浑身不适。

那手明显一颤,主人语气满是疑惑与伤:“原来你一直把我当作他?”言罢便欲抽手。

吾忙握紧,起身抱紧流红:“流红,听我解释。”

流红身子仍在抖,虽未挣开,可吾感其心已远。他垂首靠吾肩:“虽早有预感,听你亲口说,还是难受。”似不愿听吾解释。

“流红,你要知道,我非那般人。我说爱你、与你相伴,皆因你,无关他人。”吾心急,言语凌乱,“流红,你定要听我解释。”

“小花,我怎会不听?”流红抬头,轻抚吾面,微笑着。可吾觉他那黑亮双眸似失了光彩,眼中痛苦如刀刺吾。

“若你恼我,就扇我一巴掌,我绝不还手。”吾慌乱,胡言乱语。

流红抬臂搂吾颈,额头蹭吾脸,语气轻快却神色忧郁:“我怎会恼你?你肯陪我,我已谢天谢地,岂敢奢望你整颗心都属于我。”

吾觉他虽在怀,却似远隔千里。接着,他又似自我安慰般低语:“没事,只要你肯陪着我就好。”

“流红……我真爱你,只是十余年的习惯一时难改!”

流红在吾胸口轻推,示意松开,低头自语:“改什么,你不必为我委屈。”

吾不松手,他便用力推,吾右肩旧伤未愈,伤口裂开,剧痛难忍。

可吾顾不上自己,忙握住他的手:“流红,别这样,你这样我好难受。”

流红却转移话题,抬手扯开吾衣服,见渗血的绷带,眼神更暗,抬头小声问:“先吃饭还是先上药?”

“流红……”吾不知说什么,似乎除了他名字,啥也说不出。

“小花,你这表情像什么,知道吗?”流红抬手摸吾脸。

吾眨眨眼,强憋泪水:“像什么?”

流红忍不住笑:“像我欺负了你,提了裤子就不认人。”吾看出这是真心的笑。

接着他拍拍吾肩:“先上药吧,是我钻牛角尖了,没必要。”

虽话题转得生硬,可吾感他真的释然了。吾捏捏他脸,小声说:“你吓死我了。”

但吾又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知此事难轻易翻篇。

整个下午,流红都不在吾面前,似有事外出,吾知他是故意躲我。

说实话,吾怕见他失落的样子。那张常带笑的脸,哪怕有一丝忧伤,都让人心痛。

半夜,流红在吾怀,虽回来后未提之前之事,可吾从他眼中看到疏离,他甚至都不多看吾一眼。

吾知他没睡着,熟悉他的呼吸节奏,便主动开口:“流红,你困吗?”

许久,流红才反应过来,在吾身上蹭蹭,打个哈欠,小声说:“有点困。”

过了好久,就在吾以为他不理我时,他又补了句:“但也不是很困。”

“那……你能陪我聊聊吗?”吾不知找啥话题。

“嗯,小花,你说吧。”流红往吾这边靠靠,头在吾脸上蹭蹭,这举动可爱极了。

“流红,你之前说想和我……那件事,你还小,我怕伤到你。要不这样,你来……我在下面也可。”

吾曾听人说,恋人化解矛盾,行此事最有效,能真切感受爱意,事毕便忘矛盾。

流红未置可否,眼睛又亮了,小心在吾嘴角轻吻,带笑道:“小花,你真傻,我只是气不过,又没让你献身,你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好像我会把你怎样似的。”

“所以你原谅我了?”吾心一颤,难掩开心。

“小花,我从未生你气,何来原谅?”流红黑亮双眸凝视吾,这双眼睛太迷人,“我只是气自己得不到你的心。”

吾捏捏他软软的脸,真想把他按倒:“我一直是你的,只属于你。”

相互怀疑,是恋人必经之事。热恋时矛盾易解,一吻便消。热恋一过,双方需私人空间,有情感需求。想长远走下去,这阶段躲不过。

次日近午,流红修学归来,与吾饭后在院中闲聊。

夏去秋来,秋风拂叶,花香沁脾,美妙得不真实。

不久,有人唤吾去监刑。吾起身走两步,回头问:“流红,你去吗?”

流红摇头,眼中闪过遗憾:“算了,场面血腥,不想去。”

吾心里失落,刚转身,就觉一双手握住吾手。流红笑着挽吾胳膊:“我想想,闭眼就好,还是想陪你。”他眨着大眼睛,神情真挚。

吾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都挽上吾胳膊了,拒绝就太不近人情,便点头:“好。”

路上,流红小声说:“小花,我昨日见父皇,他说亲王按律当凌迟,剁成碎肉,让我通知你,到时你来宣布。”

吾不动声色点头:“好,记下了。”

片刻后,吾忍不住问:“这处罚是不是重了,毕竟是他亲弟。”

“换作皇室任何人,都会这么做,包括我。”

吾扭头看流红,没说话。

接着,流红又说:“宣判时,就说他谋杀皇子、蓄意杀审判官、欺上瞒下。”

吾点头:“行。”

吾挽着流红胳膊,在众人诧异目光中,坐到主台。流红面对我,坐吾腿上,搂着吾颈,脸埋吾肩。

这次他很听话,没动手动脚,也知此事重大。

吾抬头望日,等正午钟声。

“咚——”钟声响起,吾示意流红下来,起身向众人行礼:“押犯人。”

先闻铁链声,接着见浑身是血的亲王,手脚戴铁链,被押着走来。

亲王见是吾,瞬间暴怒,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侍卫,朝吾冲来。

他双目赤红,铁链作响,嘴里骂道:“贱人,你害我!贱人!”吾忙将流红护在身后,却见他自己绊倒摔地。

危机解除,吾示意侍卫押回,清嗓淡定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全场哄笑。

吾扫视众人,他们立刻闭嘴。吾接着说:“现在宣判罪行。”

“亲王归海沙,谋杀皇子、蓄意杀审判官、欺上瞒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讲?”

归海沙血红双眼瞪着吾,疯癫道:“没错,是我!归海静穆活该,他该死!当年要不是我装疯,也难逃一死。他就是杀人恶魔,你们帮他,都该死!哈哈哈……只有我该活,其他人都该死!哈哈哈……”

吾忙回身看流红,见他抿唇,面色如常,便松了口气。吾不动声色搂他腰,让他脸靠吾胸,能感觉他心跳很快,应是害怕,便抚摸他头发安慰,接着说:“来人,堵上他嘴。”

“呜……唔唔唔……”归海沙摇头挣扎,想摘掉堵嘴物,似还有很多话要说。

吾不管,直接宣判:“按楼兰律法,归海沙当凌迟,剁成碎肉。”

吾左手松开流红,拿起刑签,像飞镖一样插到归海沙面前,喊道:“行刑!”

凌迟过程漫长,吾不能总站着,便又坐下,让流红坐吾腿上,轻声说:“别怕。”说完捂住他耳朵,惨叫声太响。

流红抬头问:“小花,你右胳膊还疼吗?我自己捂吧。”

三天过去,右胳膊勉强能动,使不上劲,吾没必要逞强,便点头松手,转而搂他腰。

吾看着生命消逝,躯体肌肤被刮落,惨叫声渐弱,虽看惯生死,心里仍有触动。

吾似明白归海静穆让吾监刑之意,他在警醒吾,若有违逆,便是归海沙下场,好一招杀鸡儆猴。

他对吾始终有戒心,正如吾不会真心臣服于他,某方面我们很相似。

那人没了生气后,刽子手一刀腰斩,没鲜血四溅,血早流光。

吾看着他像切猪肉般,把露骨的尸体切块,能听到骨头被切断声,接着又切成肉渣。

吾觉反胃,低头看流红,不再看现场。

流红察觉,抬头看吾,眼圈泛红。吾摸他头,趁没人注意,在他额头轻吻。

流红脸刷地红了,抬头堵上吾嘴,模样竟有些可爱。

此后无事,即便有事,也不归吾管。吾和流红讨论回去做什么,这时一人走来打断:“公子,稍等。”

吾见是巫师念,没说话,牵起流红手想从旁离开。

吾记仇,虽他帮过吾,但吾此刻是以“花”的身份面对他,他曾得罪吾,吾难以释怀。默默离开,已是吾给他的尊重。

吾感流红握紧吾手,他小声说:“小花,这样不好吧。”

吾扭头看他复杂表情,他眼中满是不解,吾给了个“心里有数”的眼神,从巫师念身旁走过,看都没看他一眼。

突然,巫师念握住吾右手腕。吾右臂有伤,流红都没碰过,他这举动彻底惹毛吾,语气不善:“你眼瞎吗?”

吾冷漠看他的手,道:“没看到我爱人在旁?你什么意思,找打?”剑在腰间,已是吾最大的忍耐。

巫师念被吓住,慌乱松手道歉:“对,对不起,我……”

吾懒得听,抬腿要走,他却不依不饶:“公子,我有话讲。”

“不管什么,我都不想听。”吾真怕他再冲撞,自己会拔剑。

吾故意说狠话想脱身,他却不放过,吾怀疑他是归海静穆派来考验吾耐性的:“公子,按《楼兰律法》,亲王罪不至判这么重。”

吾停下,回身道:“琴师不应涉政,我完全可抓你送司法处。”

巫师念一愣,看了流红一眼,说:“此事无关政治,只是朋友劝诫。”

“朋友?我何时与你是朋友,我们很熟?”话刚说完,流红轻捏吾手,示意别说。

“公子,口下留德。”巫师念抬头,语气变冷。

“你倒是给我留德的机会。”吾毫不留情,“不会说话就闭嘴,聒噪。”

“你弟弟胤魁他……”

“别提他!”吾余光瞥向剑,祈祷交流快结束。

“鬼宇……”

吾松开流红手,握剑柄,威胁道:“巫师念,你找死。”不知他怎知鬼宇,提这个名字就是挑衅。

“你这人怎么这样,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巫师念抬头,眼圈泛红,“就不能给我个机会?”

吾不想再说,转身道:“我说过,不能。”

之后巫师念没再言语,吾牵流红离开。吾注意到流红频频回头,拐角处他小声说:“小花,他好像在哭,我们是不是过分了?”

在哭吗?吾疑惑,忍不住回身。见他还站在原地,个头不高,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似真在哭。风吹动他浅金发丝、洁白衣袍,身影单薄落寞。

鬼使神差,吾朝他喊道:“下次见面,好好聊聊!”

走廊空旷,吾知他能听见。他猛地抬头,脸上有泪,却在笑,张嘴无声说了句:“好。”

越五日夕,归海静穆独召流红,吾于殿外候。流红出,内监抱文书随其后。流红顾吾,无奈良久,叹曰:“小花,归矣。”遂挽吾臂还。

吾问:“何又设宫宴?”流红曰:“主上言贺君擒亲王,除国之患。”吾闻之悔,自思何苦助擒,此自寻烦恼。如此非善,吾尚可,流红尚幼,安能久熬。遂默而思策。

归后,吾得计。文书皆有帝印,时日明晰,若传于某人,彼必会意。吾但送之,即得解。

内监去后,吾揽流红腰,流红惊,微推吾曰:“小花,何为?”其面赤,垂目不敢视,吾感其心跳急。

吾笑曰:“屡经此,犹羞若此,异日行房,当如何?”流红曰:“异日事异日论,吾今尚幼。”言罢,轻吻吾唇,复低首。

吾抱流红,运轻功至房顶。流红惧,闭目紧抱吾曰:“小花,吾惧。”吾曰:“无妨,启目。”视其小鸟依人,心欲按之于床。

流红启目,顾吾,面赤情真。吾未许食,然未禁亲,遂俯身吻之。流红应吾,一番情浓。

吻毕,流红伏吾怀,喘曰:“小花,君兴致高,吾几晕。”吾欲再吻,流红挡吾嘴,转问:“上来何为?”

吾知其意,未点破,扶其坐屋脊,曰:“引君识友。抱吾,吾难久护。”流红依言。

吾取骨笛吹之,流红静倚。曲终,吾曰:“友即至。”抱之。流红求观笛,吾予之。流红问材质,吾曰:“巨鹰翼骨,日行万里,为鬼宇所伤,不堪辱而亡,鬼宇取骨制笛赔罪。”

流红曰:“可思其翔时之姿,冲霄凌云。”吾捏其鼻笑曰:“何似老叟?”流红还笛,握吾手曰:“吾欲游四海,离此。”吾曰:“然君为太子,未来国君。”

流红忽问:“君喜孩童乎?”吾知其指,心痛答曰:“非甚烦,尚可受。”流红曰:“异日领养一孩如何?”吾惊问:“君不娶妻?”流红笑曰:“不娶,娶则君弃吾。”

吾曰:“纵君娶,吾亦不弃。”流红佯思,吻吾颊曰:“吾不舍君伤。”吾感其思远,自愧弗如,搂紧曰:“领养后如何?”

流红曰:“育之,使其文武双全。”吾哽咽问:“再后?”流红曰:“传位于彼。”吾泪落,流红又曰:“而后相携离此,四海为家,吾唯需君。”

吾视其目,再吻之。吻罢,流红摘吾面具,惊曰:“小花,君哭矣?”方欲拭泪,忽闻“胤魁!吾来也!”

一阵风至,吾抱紧流红,见鵸鵌停于眼前。鵸鵌打量流红,流红亦惊视之。鵸鵌曰:“几日不见,从何骗来此可爱少年?”

吾松手,掌击之,揪其毛曰:“汝骗个试试。”鵸鵌欲言,吾止之曰:“有事相求。”

鵸鵌不屑曰:“无事岂会找吾?”又对流红曰:“少年,此人貌似良善,实则心恶,骗财骗色,专诱汝等孩童。吾幼时,便为其以食诱回,为奴至今。”

吾气极,流红笑曰:“小花,其甚趣。”又问鵸鵌:“吾名归海流红,君何名?”吾截鵸鵌言曰:“鵸鵌。”

流红知吾等较劲,对吾曰:“此友甚善。”又问鵸鵌:“可摸君毛乎?”鵸鵌化幼形入其怀,曰:“流红,君胜此骗子多矣,温柔善,身亦软。彼身硬,躺之硌人。且脾气恶,常杀人,杀者如皇宫人众。”

吾怒提其翅,放于旁曰:“休言,有正事。二选一,召吾训之鹰送文书与诸官,或汝自送。”鵸鵌权衡后曰:“吾选二。”

吾曰:“善,速去。”鵸鵌曰:“无犒赏乎?”吾笑曰:“送毕,明晨请君大餐。”鵸鵌方去。

流红忧曰:“可妥?”吾曰:“放心,彼虽貌不可靠,实则可信。”

归后,流红躺吾怀,玩吾发问:“其食何物?莫非要虫?此间餐厅无虫。”吾摸其头笑曰:“彼甚挑剔,岂食虫,吾等食何,彼亦食何。”

流红又问:“如何识之?”吾捏其脸曰:“如彼言,骗来也。”流红笑曰:“君竟如此坏,难怪其怨深。”

流红转问:“君右手愈乎?”吾曰:“几愈,虽未可弯弓,然如常事已无碍。”流红曰:“可牵手乎?”吾曰:“然。”

次日,吾出,见鵸鵌睡于院树。未及呼,其已至吾前,旋立流红肩曰:“食饭去。”

吾知其好,点满桌食。鵸鵌扑食,不顾颜面,引得众人侧目。吾无奈视流红,流红会意,笑曰:“慢食,勿噎。”此前吾已告流红其贪吃之性。

鵸鵌食毕,打饱嗝,躺流红怀不动。流红捧之入衣,付账后取出,问吾:“莫撑死乎?”吾曰:“无妨,此次算少食,若任其食,此店之食恐不足。”

吾料宫宴将始,鵸鵌一时不起,遂从流红手取之藏袖中,曰:“往皇宫。”流红挽吾臂同行。

吾觉矛盾,素恶他人近身,然流红则许之,且喜与之为肢体之触,享受被其依赖之感。

至宫宴,吾与流红迟,众人已至大半。随太监入席,吾对流红欲有所为,忽闻归海静穆呼流红:“流红,来此。”

流红不解视吾,望归海静穆,神色数变,不甘吻吾脸,方往之。流红故作淡定,跪曰:“父皇。”其与归海静穆不睦,众人皆知。

归海静穆曰:“流红,汝此举取巧也。孤令汝写请帖,岂为难汝?”流红跪直,神色似言“非为难而何”。

吾欲辩,流红目止吾。流红曰:“儿臣未思父皇之意,愿闻其详。”言辞有礼,归海静穆无可挑剔。

归海静穆望吾,笑曰:“无需多言,以汝聪慧,必能解。”流红无语,起曰:“若无他事,儿臣退。”

归海静穆止之曰:“孤许汝退乎?”又曰:“汝与彼愈似。”流红蹙眉握拳,未明“彼”指何人,敷衍答曰:“父皇训示,儿臣铭记。”遂自去。

流红坐吾旁,牵吾袖,撒娇曰:“小花,彼故意为难。”又眨眼示意。吾懂,拾石轻弹,击中归海静穆前酒杯,杯落有声。

归海静穆望吾,吾于其视前,吻流红唇,后若无其事归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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