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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目标，价值七十亿美元的虎。
即使是在港口黑手党也算得上极为可观的一个数目，因此出动了只属于首领的武装部队负责人芥川龙之介。
而此刻目光顺着公园里喷泉旁摆着的小摊流连了片刻的青年，也就是被打断了午休计划的善。
则是自己主动加入的。
和武斗派的芥川不同，善的异能同体质都更偏向于后方的文职人员范围。
每年的考核从未参加，只捧着一杯奶昔或者一杯口味古怪的自制饮料坐在旁边看着底下的人你来我往的争斗。
就像是罗马斗兽场上看戏的贵族，嘴里不时还要点评几句。
他的面容偏幼，明明已经二十几岁的青年却同十几岁的少年没什么区别。
每每坐在监控前背靠着椅背，唇角带着点笑，电子屏幕幽蓝的光又为他渡上一层，显得愈发具有非人感的诡魅，漂亮的像是一具人偶。
黑手党并非慈善机构，那为何这样的人能留在此，并受到这样的礼遇对待呢？
有传言他拥有可怕的异能，会变成长出无数触手把人吃掉的怪物。
也有传言他其实是不是人类，而是秘密研制的仿生人，证据是他的脑子长得就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
善每次故意靠近那些在背地里传消息传的十分欢快的组织成员旁边时候，总会欣赏他们扭曲的面色和眼神。再随便做上一点什么动作，还是说上几句意义不明的鬼话。有关他的流言就会在第二天马上更新一份，从不间断。
这一度成为了他在无聊时期必备的找乐子手段。
*
“这次你来扮演鬼哦，要数满一百下才可以睁开眼睛。”
公园里的男孩一边将布条系在另一个男孩的眼睛上，一边叮嘱道。
“不可以偷看！”
“就算不看我也一定可以找到你——”
这个地方能藏的不就只有几个点吗？
善收回视线，撇了撇嘴角觉得这两个小孩实在笨的可以。
这种游戏他从不和人玩，因为根本就没有可玩性。
他体质弱跑不动，而其他人又藏不好。
不过……
相同款式的服装，肢体的互动，身后注视着他们的大人。
游戏、比赛、朋友……兄弟。
他们是兄弟呢。
——【兄弟】呀。
善想。
然后拐过一个路口，周围商店里的老板们正热情招呼着路过的客人，卖力推销着自己的产品。
他走走停停，已经落后了芥川大概有一大段距离。
别说半小时，再给他一小时，按照这个速度大概也要迟到。
芥川沉默地停步转身，用眼神无声谴责他。
而善的双手里不知何时更换上了一个新的玩偶，估计是刚顺手买的。在芥川第三次转头看来时，他总算也没继续用自己的眼睛看回去，和人比谁的眼神更无辜。
他只是略微将毛绒绒的玩偶贴近了面颊，称得上几度温柔着笑道。
“我累了，所以要去旁边休息一儿。反正我也不负责和老虎打架，你就先走吧——”
“嗯嗯？结束后记得要带着东西找我哦，黑漆漆君。这次可不要继续上头了。”
明澈的蓝色眼瞳，无云的苍穹，平静无波的海面……还有在漂亮的人偶面具上冷不丁所裂开的夹缝里，偶尔探头暴露出的黝黑本质。
青年的语气轻快，但还没学会将眼神里都沾染笑意，就像是剔透的玻璃。
清澈，虚假，且非人。
芥川像是松了口气，毫无思虑立刻应答。他微微颔首。
“在下明白了。”
没有多余的道别，甚至可以看出青年离去的背影轻松了许多，大步向前走着。
黑手党一向注重效率和利益，以及严格的等级制度，下属最先需要学会的就是服从。
虽然芥川龙之介并非是善的下属，但是早在任务开始前就已被boss吩咐过。
什么“不要和他互相斗气，听从他的吩咐，不要把任务资金花到太多没用的东西上......”之类的。
最后一条完全指向善。毕竟先前在购买玉桂狗盲盒时，为了抽到隐藏款而堆了一屋子的玩偶，报账时候用的却全是首领给的任务资金。
即便任务最后是一丝不苟圆满完成了，但是金额直接卡在了报销上限上。
首领实在非常头痛。如果不再加以控制，这或许不会成为最后一次。
问题就是善每次皆刚好踩在距离底线不远的位置上，算不得错误，从不留把柄，更没有控制的合理缘由。
而比起这点，善本身似乎还具有更加麻烦的特质。与那些对比，这点看起来似乎也实在是可爱许多。
……
……
*
人流很快就覆盖了中间的空隙，杂乱无章的信息流时不时便冲击着视线，随后被大脑娴熟着进行分类整理，大部分被归属垃圾，与不会用到的废品那类。
——人的名字就是其中最不含价值的废品。
善抱着他的玩偶站在道路中心，保持友好态度握着玩偶的手，像是和亲密朋友对话的孩子。
“nini……”
他首先开口确认了一下这个读音。
源自于幼时某次喊“尼桑”时不慎咬到舌头所得出的昵称，已经变作了某名侦探的专属用词。
仅仅只是称呼着，内心便自然浮现出了一种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愉悦。
“接下来我们去找哥哥吧，「黏糊糊」。”
语气、神态、称呼，包括盈满情感的眼眸，皆仿若玩闹心重的稚童。但某种情感像是裹上了转瞬即逝的严寒，闪烁着冷光的尖刺般呼啸而过。只是眨眼间便重新潜藏在天真的笑意之下。
随后在一些人的视线里，如同幻觉般正在上演的，那只古怪的蓝色猫玩偶同样是点了点头，那容不下一丝眼白的漆黑眼睛仿佛连光都会吸走。
*
善没有血缘意义上的兄长。
但取而代之，他有一位极其在意的人。
啾，已改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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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才与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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