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到底没睡好。
外边凉爽的季节还没过去，但不通风的车内只是呆了一小会儿已经多出窒息感。
中原中也睁开眼看到一头凌乱的炸毛，感受到了另一种层面上的窒息。
“过来。”他一点也不想忍。
太宰治下意识回头，脸上印着道方向盘硌出来的红痕。
中原中也用指尖顺着碾过，才向上仔细整理起那头不怎么听话的卷毛。
“刚才说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
太宰治眨了下眼：“说晚上想吃蟹肉乌冬。中也，荒的手艺也不错，和你是两个路子，什么时候会自己做料理？”
一句话里思维跳跃得厉害。
中原中也挑重点回答：“兴致以外，自己做更方便的时候。”
这是最直接的理由。
港口黑手党有食堂，出差有手下，在家的时候更自由，想吃什么出去转一圈，开车骑机车或者随时招个幸运儿当司机，可选的办法有很多。
工作性质决定了他很少能在一个地点留太久，住处也基本不固定，藏酒这类不限制保存期限的除外，正常食材的储备和补充都是麻烦事。
“或者。”中原中也顿了下，选择了对他而言十分罕见的措辞，“不得已。”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转回去启动车子将空调打开：“不想了，这几天一直在折腾，回去得好好睡一觉，你们上午是不是把主卧收拾出来了？等等，这难道是……！”
哇，不得了，他要睡中间！
中原中也给了他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我不介意先把你捆起来。”
太宰治反而故作娇羞：“中也原来有那方面的兴趣……”说完把自己恶心个够呛。
“闭嘴吧你。”中原中也痛苦地用帽子盖住脸。
真的，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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