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亲了个过瘾，亲到双方都要忍不住想探索深吻的时候才堪堪停下。
明明都是能为对方不顾生死的感情了，却都又怕进展太快吓到对方，像一对谈着青涩初恋的普通情侣。
虽然也确实是。
他们去便利店的路上，五条悟一路上都带着那几枝桂花枝，就连从枝头掉落的零星小花朵都被他严密地包裹在无下限里。
看他这么珍惜的样子，反而让在旁边看着的夏油杰很不好意思。
“也不用这样吧，我还会送你花的，悟。”
也许是脸上还未消下去的热度，让他懒得顾及其他，继续说着甜言蜜语。
五条悟瞬间意动，用湛蓝眼睛看向夏油杰，对方脸上还挂着让他心痒痒的羞涩，但依然朝他笑。
——笑得很好看，让五条悟更加心里悸动了。
“才不一样，”按耐着各种冲动，五条悟嘟囔，“这是杰送老子的定情信物！老子回去要把它做成干花。”
“欸？？”
惊讶了一瞬间，然后夏油杰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拿出手机开始查怎么做干花。
“……悟，我觉得以东京最近的天气，做干花不太现实。”夏油杰靠近过去，斜着手机屏幕给五条悟看。
其实不用挨近也能看清，但五条悟还是故意几乎靠着夏油杰看了好一会，才接话:“那怎么办？”
夏油杰下意识抬头，被五条悟撒娇一样的眼神盯了一会，飞速心软。
“找找别的办法吧，比如买点树胶或者uv胶？给它封印起来？”
回应他的反而是五条悟闪亮的眼睛和仿佛忍不住的微笑。
“……干嘛。”夏油杰因为羞耻而有些心虚。
五条悟停下脚步，夏油杰也下意识跟着停下，用疑问的眼神看他。
五条悟依然不说话，只是用闪着期待和试探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夏油杰。
【在等我做什么？让我答应帮他一起封印花？】
【这应该不至于说不出口？】
【啊，等会！】
夏油杰意会到了，表情变得有点溺爱似的无语，思考了一会，忍不住逗对方。
“悟，你是想让我亲你吗？”
五条悟依然没说话，但神情明显变得故意，故意瞪大了无辜的猫眼，里面充斥着［不可以吗~］。
夏油杰差点又心软，但他忍住了，特地转过身和五条悟面对面，朝对方挑眉，邀请道:
“过来亲我，悟。”
命令式的语气。
五条悟几乎是立刻就跨步，瞬间逼近！他的眼神亮得似乎开着六眼，刚刚一副小猫勾引的样子荡然无存，现在浑身散发着让夏油杰心跳加快的猛兽气息。
不止是因为心动，也是因为仿佛成为了对方势在必得的猎物。
两人的距离再度小于最亲密的社交距离，高出几厘米的五条悟居高临下地垂着眼，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却没再进一步。
夏油杰心里有一点点酸涩，但他知道已经被之前好了太多。
“你随时都可以亲我，悟。”他轻语，伸手环绕五条悟的腰，抚在对方背上。
顶着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夏油杰微微仰了仰下巴，再次催促对方。
仿佛终于等到允许，五条悟轻抚着夏油杰的脸颊，低头吻了下来，甚至很温柔，依然只是唇瓣厮磨。
粘糊了好一会，在等五条悟退开的时候，夏油杰忍不住轻笑一声。
“怎么这么温柔？”
“我不好亲吗？”
每次只要跟五条悟距离够近，夏油杰就忍不住放开自我。
“……”
被撩这么一句，五条悟的眼神变得有点复杂，既有蠢蠢欲动的冲动，也有蠢蠢欲动的笑意，还有恶作剧得逞的恶趣味。
……的恶趣味？
没等夏油杰细想，他就感觉他的脸被对方引导着看向旁边——
不远处是举着手机似乎在拍照的家入硝子。
夏油杰:“…………”
“杰现在说话越来越像教祖杰了。”五条悟快乐地继续火上浇油。
“？你是不是在骂我——”
话没说完，他们俩就感觉到他们的手机同时响了一下。
五条悟去摸手机，夏油杰带着不好的预感看向旁边，果然看到家入硝子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夏油杰:“…………”
不OK。
然后就听到五条悟轻笑一声，都不用夏油杰凑过去，五条悟特别主动地递给他看。
是他们都在的聊天群里，硝子直接把照片发进去了，还圈了灰原七海，让他们做点红豆饭。
灰原:［收到！！祝福学长们！！］
七海:［祝福］
夜蛾:［？？？？？］
夜蛾:［怎么回事？@五条@夏油？］
夜蛾:［你们是认真的？？］
夜蛾:［我不是反对你们的意思，但是注意一下影响。］
夜蛾:［祝福］
夏油:［那明天能继续放假吗？］
夜蛾:［不行］
五条:［那前几天的任务报告不写了］
夜蛾:［不行！］
“哇，你们的脸皮比我想象的还厚。”家入硝子站在两位男同学面前，懒洋洋地吐槽。
“硝子！快看！杰给老子表白时送的花！”
“哦~居然是夏油你表白的，真难得。”
【也算是，作茧自缚吧】
【都怪那个邪教教祖】
夏油杰有点羞臊且尴尬地笑了笑。
“辛苦了。”
“喂！硝子！什么意思！老子绝对是模范好男友啊？！”
“啊啊，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
刚被激起逆反心理要继续反驳的五条悟，余光看到夏油杰的表情，顿时哑火。
夏油杰的脸上是带着宠溺的笑意，眼神有点着迷似的直直看着他。他本人似乎没意识到他现在是什么表情，神情不带一丝的掩盖。
但跟五条悟对视上后他似乎意识到了，两秒后，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夏油杰:【怎么一对视就想亲悟，不行，硝子还在呢】
五条悟:【……杰其实特别好亲，还想亲更多更多】
这种戛然而止的诡异沉默让家入硝子如坐针毡，特别是面前两个人之间比前几天还奇妙的氛围，更加难以忽视了。
——【啊，这就是恋爱的酸臭味吗】
别过匆匆遁走的家入硝子，他们俩倒也没有数不清第几次地亲在一起，两个人都在假装冷静。
买完饮料，他们顺便还回了一趟宿舍。
五条悟翻箱倒柜地找出不会压到枝丫的盒子暂时保管下了几株花枝，转头就看到他的房门口站着笑容促狭又有点不好意思的夏油杰。
五条悟:“……”
虽然之前已经跟夏油杰讨论过了要把“定情信物”封存起来，但当着刚交往恋人的面做这种事，难得让他也有些不自然。
五条悟提起要带的饮料零食，假装刚刚什么也没发生地走向门口，准备去野餐地点，然后他就看见本来等在门口的夏油杰不请自来地两步踏了进来，甚至顺手关上了门。
两人之间不算长的距离因为他们的双向奔赴而迅速缩短，五条悟下意识先缓下了脚步，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夏油杰。
夏油杰的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但气势如同之前的五条悟，步步逼近，直到停在五条悟的咫尺距离。
五条悟眼睁睁看着对方的眼神跟他大肆入侵的气势完全不一样，只是两三步的时间，夏油杰的眉眼变得极其柔软，似乎是学着不久前的五条悟，眼里闪着煽动和期待。
——［不来亲吗？］
下一秒，两个人手里提着的袋子都浮空起来，夏油杰的视线和呼吸都被五条悟填满，嘴唇被对方像小狗一样连亲带吮。
被对方的举动可爱到的夏油杰彻底抛下心里所剩不多的羞耻心，温柔地回应着五条悟的亲吻。
夏油杰空出来的手无意识地搭在五条悟身上，被五条悟摸索着握住，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粘糊地厮磨亲吻。
【悟的气息真的很好闻】
【杰的嘴唇好软好好亲】
没亲一会，五条悟退开了一点点，就一点点，鼻尖依然蹭着夏油杰的鼻尖，就留出了一点点能说话的缝隙，甚至他嘴唇开合都会碰到夏油杰的唇。
他轻声问:“杰，我可以伸舌头吗？”
这种乖巧询问的五条悟，自从他俩认识以来，夏油杰完全是第一次见，心软得不行，他都顾不上感慨这种乖巧这种主动在现在的悟身上多难得，他甚至下意识还想说点什么去逗对方，但是还没来得及张口，他发现他已经回应了对方。
“嗯。”
【现在说什么都好浪费时间】
甚至应声的时候，夏油杰抬了抬下巴，轻而易举地用唇蹭了蹭五条悟的唇，像是鼓励。
紧接着，夏油杰就被带着往旁边走了一步，他的背抵到了墙上，整个人被五条悟按在墙上亲。
气势很足，但五条悟依然只是亲吮着夏油杰的唇，似是踟蹰、似是不舍得。
夏油杰松开牵着的一只手，抬起，绕后按着五条悟的后脑，主动张开嘴，完完全全的邀请。
五条悟依然顿了一下，才试探着伸舌过去，但在碰到夏油杰的舌头后，他彻底忍不住了，追着缠着要舔，甚至无师自通地想把夏油杰的舌头勾到他嘴里吮吸。
“唔……”
夏油杰刚开始还纵容地迎合让对方放肆地撒欢，没吻几下，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极其粗重，身体开始不妙地发热，让夏油杰逐渐接不住五条悟的攻势了。
但除了身体反应，夏油杰的心里莫名充斥了心安的踏实感，因此就算是快要深吻到呼吸困难，他也用力回应着五条悟。
等两人分开的时候，都气喘吁吁，夏油杰的那只手依然按着五条悟的后脖颈，没等气息缓过来，他断断续续地低语——
“现在……悟……你不能抛下我了……”
大部分是带着得逞笑意的肯定，也有带着难过的请求。
夏油杰比以前更在乎五条悟了，他害怕他的悟去做那个选择，被孤独地困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没有尽头地存在着。
但幸好，他也做到了让五条悟更舍不得离开他了。
同样平稳着气息的五条悟有一瞬间忘了呼吸，他没有任何夏油杰在委曲求全的感觉，这种不安的杰依然会让他心疼又难过，但他确实彻底放不下他的杰了。
他的杰需要他，他的杰想要他陪在他身边。
这一刻五条悟无比深切地感受到了。
他没办法说服自己现在的夏油杰失去了五条悟之后，会愿意好好迎接新生活。
他也没办法在得到了夏油杰的在乎后，对这种两情相悦的甜蜜放手。
“杰才是……不准留我一个人了……”
17岁的五条悟又敢重新说出这句话了，虽然只是低声抱怨。
现在的五条悟，不仅要夏油杰的在乎，更要夏油杰的陪伴。
二十几年的未来记忆，没有杰，都只是无声默剧。
本来并不在乎，但现在只觉得寂静得可怕。
本能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见过光。
五条悟带着怨气的撒娇让夏油杰笑了一声，然后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还是更喜欢听悟说‘老子’。”
“……”
夏油杰以为会被生气撒泼的五条悟咬一口或者抱怨一句什么的，但对方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好几秒后故意反问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看到更任性的五条悟？
夏油杰:“……”
【你这家伙，就想听我多说几句表白的甜言蜜语是吧？】
【算了，今天是特殊的】
夏油杰相当溺爱地想着，伸手按着五条悟的后脑，把他压下来亲，一边亲一边咬牙干脆利落地呢喃:
“不为什么，我就喜欢。”
他也同样喜欢为这种甜言蜜语开心得仿佛有根尾巴在疯狂甩的五条悟。
五条悟甚至故意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夏油杰的吻，试探着勾引对方吻上来，每次都得逞。
两个人闹着粘糊了好一会，奇妙地不约而同停了下来，以一种微妙的气氛面面相觑。
“……”
“……”
【完了，硬了】
【杰/悟好像也……】
【现在怎么办】
两个人互相用询问的目光相互投掷，五条悟的眼神明显带着期待的跃跃欲试，让夏油杰脸上更热了。
但现在绝对不行，他还没查资料，完全没做准备。
夏油杰只好又亲上去一口，借此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同时轻声哄道:“……不是现在。”
现在的五条悟相当好哄，只是承诺以后会有就满足了，温顺地接受着恋人的亲吻。
明知道该停下了，两个人还是恋恋不舍地粘糊着亲来亲去好一会才分开。
夏油杰也终于把手从五条悟的脑后挪开，正准备想点别的冷静一下，就感觉到五条悟的咒力波动。
“…………”
夏油杰满脸黑线地抬头跟五条悟对视，后者快乐地咧着嘴，眼里全是得意洋洋。
【反转术式是这么用的吗？？？】
五条悟不仅得意，甚至还要视线下移，然后瞬间被眼疾手快的夏油杰捏住脸颊阻止了他的行为。
“……不许看。”
“老子、是、六眼~”
五条悟也不反抗，用被捏得撅起的嘴巴挤出几个充满欢快的字。
“……闭嘴，悟。”
“杰、涩~！”
“……吵死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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