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珈应下了系统的提议,进行辅助功能,但系统并未告诉她,会在哪个方面进行辅助。
系统只告诉她天机不可泄露,它自有妙计。
夜晚,黎珈被一阵香气所吸引,是和她手腕上的一样的味道,她从床上爬起来,左侧空无一人。
她出去了。
等了一会也不见她回来,黎珈似乎带了点赌气的意味,换上鞋披上纱衣就跟着香味出了门。
越靠近香味越浓烈,黎珈的脑子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变成一团浆糊,身体也越发的难受焦躁。
她强撑着意识寻找这股香味的来源,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澜都顶端的光涡处,香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黎珈看到了一个人鱼小女孩,她游到她的身边甜甜道:“姐姐,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黎珈感觉身体越来越烫,小女孩的身上也好香,她说的话让黎珈不知不觉就点了点头,问道:“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帮我把这枚帽钉安在光涡之上,因为我贪玩,不小心把光圈的帽钉扭松了一颗,再不安上去,光圈会掉下来,整个澜都都会陷入黑暗之中。”
说着说着小女孩害怕的哭泣了起来,黎珈本想问问她怎么不去找她们家的大人或者其他人鱼来帮助她,但四下无人,她就是唯一的人。
“那好吧,你把东西给我,我过去给你安上,但是不一定能够完全安上。”
黎珈安抚着小女孩,接过她手上的白色帽钉,向光涡中心走去。
光涡中心的光圈柔和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靠近时,黎珈感到皮肤传来轻微的刺痛感,但体内那股奇异的燥热似乎更盛,压过了这不适。
黎珈握紧了手中那枚冰凉剔透的白色帽钉,按照小女孩所指的方向,寻找那个所谓的“松动”的接口。
光圈结构繁复,光芒流转间,无数节点明灭不定。
黎珈的意识愈发昏沉,全凭着一股本能和那香气的指引在行动。
她摸索着,终于在一处似乎光芒稍显黯淡的涡流边缘,看到了一个细微的缺口。
“是这里吗?”
她回头想问,却发现那人鱼小女孩不知何时已退得远了些,隐在光圈抚照稍弱的水域中,小小的脸上似乎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紧张而期待的神情。
黎珈无暇深思,体内的焦灼催促着她尽快完成这件事。
她踮起脚尖,伸出手,努力将帽钉对准那个缺口。
就在帽钉即将触碰到光涡的瞬间,那枚白色的帽钉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幽冷光芒。
与此同时,光涡本身似乎感知到了这外来的充满恶意的能量,原本柔和的光芒骤然变得刺目,发出低沉如同愤怒嗡鸣般的巨响。
一股巨大的排斥力从光涡中心猛地爆发出来,直接将黎珈狠狠掀飞了出去!
“砰!”
黎珈重重地摔在冰凉的水面,胸腔内气血翻涌,手腕上的香气似乎也在这一刻被冲击得淡了些许,让她混乱的脑子有了一刹那的清明。
她惊恐地看到,那枚帽钉像活物一样,尖端死死抵在光涡的屏障上,不断试图钻入,它散发出的幽冷光芒正与光涡本身的金色光芒激烈对抗,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而被它攻击的那一小片光涡,光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不稳定,忽明忽灭,甚至隐隐有裂纹蔓延。
这根本不是修复!
这是在破坏!
黎珈猛地转头看向那个人鱼小女孩。
只见那小女孩脸上甜美可怜的表情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计谋得逞带着诡异兴奋的笑容。
她的身影在波动的水光中开始变得模糊扭曲,仿佛只是一个幻影。
“你……”
黎珈瞬间明白自己被骗了,小女孩借自己的手成功破坏光涡秩序。
愤怒和后怕瞬间席卷了黎珈,让她忽略了身体的异样。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
满意?
「系统:辅助功能启动,危机数据已经生成,请主人您安心等待被攻略者的来临。」
等等?危机数据?
「是的,需要制造主人与被攻略者拥有更深层次的羁绊,只能出此下策ovo」
系统说完还卖了个萌。
黎珈:……
这就是你所谓的“辅助”?
系统没有直接告诉她辅助内容,而是一步步将她引入数据剧情中,让她跟着内容滚动。
那枚诡异的帽钉还在持续攻击着光涡。
光涡的嗡鸣声越来越响,整个澜都的光线都开始不稳定地闪烁起来。
终于,传来了急促的破水声和惊怒的呼喝,显然是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澜都的守卫。
而那个人鱼小女孩的幻影,对着黎珈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嘲讽笑容,彻底消散在了水中。
黎珈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地上,前方是正在被破坏的光涡,她体内是未解的燥热和翻涌的气血。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远处是正在赶来的守卫,现下她更是有理说不清。
系统的“辅助”,将她卷入了一个更深的漩涡中心。
她该怎么办?
她现在是几百张嘴都说不清。
赶来的鲨鱼守卫让黎珈全身颤栗,事实就摆在眼前,没人会相信她。
人鱼族族长见到残缺的光涡和即将陨落的光亮,恼怒在空旷的海域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远方而来的客人,你对光涡做了什么?”
“不是……”
“我……”
手腕处的聽突然震动起来,是赫拉。
黎珈摘下聽放在嘴边,声音带着颤抖:“陛下,我在光涡中央,光涡裂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黎珈的意思,聽那头很快就明白过来,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安抚道:“别慌,我马上到。”
一分钟后,金发红瞳的清瘦身影绕过包围她的守卫。
赫拉恢复了在神殿的装扮,浑身散发着凛冽高傲的气质,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黎珈苍白的脸上。
女人径直向她走来,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那炽热温度让她瞬间安定下来。
是黎珈从未有过的安心与依赖。
“我是这个女孩的监护者,她是我唯一的侍徒。”
赫拉挥了挥神力,神纹在黎珈与她的锁骨处闪烁,这就是证明关系最直接也最有效的证据。
赫拉语气沉稳如冰: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无人有权越过我责问我的侍徒。”
人鱼族族长愣住了:“婚神陛下,证据就摆在眼前,除了她还能有谁?”
鲨鱼守卫见光涡渐渐熄灭,整个澜都即将陷入黑暗之中,愤怒道:“就算你是婚神又怎么样!难道神明就可以包庇一个罪人!”
“你是在质问我?”
神明低语如毒蛇吐信。
空气骤然凝固,海幕倒灌,澜都中央石像眸底渗出猩红液体。
威压化作无形的手扼住质问者的咽喉,它窒息般挣扎着,鱼鳍抠进石板缝隙,直挺挺的跪下,压断了它全身的椎骨。
神明的声音渗入每个毛孔,化作千万根冰锥刺入骨髓,质问者的鳞片开始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溃烂的血肉。
“我说了。”
“不是她。”
场面一度十分血腥以及恶心,黎珈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日夜陪伴在自己身侧的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有绝对权利干涉他人生死的恶魔。
不知道为什么,黎珈没由来的觉得很难过,甚至瘫在地上干呕了出来。
黎珈作为一个接受现代社会教育成长起来的人,她无法接受,为什么会因为一句话一件事就可以随意伤害他人或他物的身体。
如果他有错或有罪,应该用法律的手段惩罚他,而不是直接剥夺他活下去的权利。
赫拉不能理解黎珈为什么这么害怕,这段时间她已经平静如水,按照以往她的性子,但凡有猜测辱神之举,曝骨履肠是最轻的下场。
但她不好当面询问黎珈,只好将她护在身后,用影子把她挡的严严实实,不让她的狼狈样被旁人瞧了去。
众人鱼见到那只人鱼的下场,个个心惊肉跳,所有的质问和怀疑都被粉碎的七七八八,无人在敢吭声出气。
话语权永远都只掌握在强者手里,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婚神陛下,请您救救命澜都吧,澜都的光亮不能熄灭。”
人鱼族长意识到赫拉是一位无所不能的神明,他立马低下他的头颅向赫拉祈求。
赫拉眼眸颤了颤,伸了伸手,深红色的神力往光涡的破碎之处钻,不一会的功夫,光涡的缝隙便愈合重置,看不出丝毫变化。
见光涡愈合了,人鱼们都欢呼雀跃起来,赫拉的目光不在他们身上,她蹲下身把黎珈抱进怀里,发现她浑身烫的吓人,像一块暖手的火炉。
刚才受了惊吓,整个人都懵懵的神志不清的厉害,倦成一团,赫拉摸了摸黎珈的后背:“怎么了?”
“我,我难受……”
黎珈眼泪唰的一下子滚落,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抱着她的人是谁,那熟悉的香味直往鼻里扑。
她总觉得她认识这人,她安心,她无条件的任着她抱着自己。
“我好难受……”小家伙声音喃喃道已然带上哭腔:“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黎珈觉得身体像被架在火焰上炙烤油煎,还有血肉模糊的肉块和她一起架在火焰上烤,一股一股一阵又一阵的鱼腥味让她反胃想吐。
痛彻心扉的灼热从小腹散向四肢颌骨,黎珈急促的喘了一声,身子软软的倒下去。
思绪也没给她太多选择的机会,她的意识随着疼痛一块堕入黑暗,她只记得她闭上眼的一瞬间,看到了缝隙的一缕金发,如太阳般耀眼。
刺的她失了神。
人鱼族长斟酌再三,赫拉帮人鱼族修复好了光涡,本是有恩于他。
见她如此担心怀中的少女,他觉得有必要和赫拉透露人鱼族的秘密。
“陛下,她到了“热期”。”
“热期?”
人鱼族的光涡,是人鱼族血脉延续的根源,光涡关乎着整个人鱼族的幼崽们能不能顺利长大,子嗣等同于一个族群的未来。
为了保护这些未来,人鱼先祖以自己的血肉献祭,换来了人鱼族源源不断的人鱼蜡芯,在光涡的中心永恒不灭的燃烧着。
先祖在蜡芯中放了一样东西,损坏光涡则会立马释放里面的塞壬萃液,散发人鱼独特的魅惑香气,会激发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只有与人媾和满足这要命的**,才会停下。
“若不能呢?”
“若不能满足,萃液会游走在五脏六腑,灼烧皮肉,那疼痛,非常人能忍受,最后烧的只剩下一把灰。”
“陛下,这只是个普通人,您大可找别人替……”
人鱼族族长话还未落,人已消失不见。
黎珈浑身□□的躺在床上,月光透过挂满贝壳的窗沿,照拂在她布满汗珠的肌肤之上,整个人像镀了层破碎的微光。
少女双眼紧闭着,长睫却因难忍的痛楚剧烈颤抖,眉心拧成深川,唇瓣被牙齿咬得泛白。
她骨头缝里都在疼,连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痛感,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滚烫的烙铁。
好热。
“好难受……”
床边,赫拉已经盯着她的脸瞧了半天,指尖几乎要碰到她汗湿的发梢,却又在最后一刻堪堪停住。
越过了这条线,留给她的只有万劫不复。
但失去她,会比万劫不复更加痛苦。
最后她脱去自己的衣物,两个人坦诚相见,赫拉把她的脸面向自己,贴着她的耳根。
“黎珈。”
她轻声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是谁?”
黎珈被通体冰凉的躯体圈住,沙漠遇到了绿洲,自然舍不得放手,她紧紧的将她缠住,只为获得片刻舒缓。
血液里翻涌的**退潮般渐渐平息,灼烧剧痛也被似玉般的指节抚摸成了细密的痒。
还没等黎珈看清周遭的轮廓,清冽的女声在脑后再次响起:“我是谁?”
“你是……谁……”少女娇弱的呜咽从喉咙里溢出,黎珈的身体在她怀里蜷缩着。
空气静了下来,一声低笑忽然漫了过来,下一秒,那低沉的嗓音就贴得极近,像是被风卷着钻进耳朵里,连带着温热的气息都拂过耳廓:“黎珈,你知道的。”
“我知道的……”
黎珈强撑着抬起头,便撞进深不见底的深红眼眸里,一道阴影覆了下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唇瓣就被温热的触感覆住,带着点急切的意味,瞬间驱散了她唇上的热燥。
她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又冰又凉,与她过了几道气,妙不可言。
黎珈想推拒,可浑身无力,俩人身无寸缕,她只敢攥着她的发丝微微发颤。
她似乎察觉到她的僵硬,吻的力道放轻了些,鼻尖蹭过她汗湿的鬓角,气息里带着点压抑的沙哑:“别怕,可以让你舒服些。”
“你未允我之前,我不会勉强。”
话音落时,她的吻又落了下来,密密麻麻霸道万分,黎珈一旦尝到了甜头,开始主动回应着她。
房里泄出细碎的呻吟,混着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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