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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Chapter49

黎珈跟着多琳温斯洛走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脚步忽然一顿,手捂着肚子皱起眉,提出抗议:“不行不行,走不动了,我肚子饿了,得先吃饭。”

多琳无语道:“除了吃喝玩乐,你还有没有别的趣事可做?”

"晚饭没吃,我要饿死了!"

说完小黄鸡往地下一蹲,不肯再走动半步。

黎珈和赫拉登入了婚史,按理说是婚神殿的神后,多琳和温斯洛得敬着她。

登完婚史回来第一天,多琳想着换个称呼,奈何刚开口,就被黎珈制止,说她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黎珈本就是小民小众出身,要是真天天给自己端茶倒水阿谀奉承的待遇,那才真是折了她的寿。

所以几人私下里依旧像从前那样相处,没半分规矩束缚。

这饿肚子的事也怪不得黎珈,她们三个是神体,早已脱离口腹之欲,温斯洛只是爱研究美食,不吃饭也饿不死。

只有黎珈是真正的凡人,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有种你以后别吃我做的东西。”

温斯洛白了多琳一眼,挽起黎珈的胳膊带着她往卖面小摊走:“别理她,咱们先填饱肚子。”

深夜的街道饭馆都关的七七八八,只有这家面摊点着油灯。

多琳看着两人的背影,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不妥,快步跟上站在面摊旁,语气缓和了些:“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来付钱。”

黎珈可没那么小心眼,但多琳主动要请她们俩吃饭,可以拔铁公鸡的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难得见到多琳吃哑巴亏,赫拉笑着也跟着一块入座四人小饭桌。

点了两大碗三倍肉的热汤面和两碗普通汤面。

多琳本来不饿,但面摊的香气飘进鼻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赫拉纯属是看黎珈点了,就跟着一块点了一碗。

面摊的老板娘是个中年妇人,因为卖的是面食,就拿罩帽罩住了整个头发戴着布口罩,她穿戴整洁,干活利落。

古希腊的面条没有现代那么精细,它是由水和面粉制成的宽面团,切成条状后煮熟,调味更是简单。

老板娘没放别的,只从铝罐里舀了小半勺盐,又撕了片干海菜丢进去,等面团浮起来,连汤带面盛进粗瓷碗,撒上一撮翠绿的葱花,再附赠一颗卤蛋。

旁边带着鹿皮帽子的小女孩帮她打下手,小女孩眼睛圆溜溜的,年纪虽不大但是个老手,戴着定制的厚手套为她们端面。

北境这种气候在冬夜卖热乎乎的吃食,是常见的,但半夜还开摊的少见,断断续续的来了几批夜猫子食客

赫拉碗里的肉全部夹到了黎珈碗里,所以她收获了四倍的肉片。

温斯洛叹了口气,这就是小情侣的酸臭味嘛。

黎珈喝了口汤大嗦几口面,一下子整个人就暖了起来,懒洋洋道:“你知道为什么吃喝玩乐,吃喝要排前面吗?”

“为什么?”

温斯洛接着问道。

“因为不吃,人不就死了吗?死了还谈什么玩乐。”

黎珈擦了擦嘴,对她来说,吃饭可是天大的事情,什么事都得为吃饭让路。

要黎珈说,世间爱恨情仇都抵不过她家楼下卖的一块八一斤荤素不限的麻辣烫。

那些失恋寻死觅活的小年轻,被学业折磨的学生,顶着黑眼圈去上班的社畜,烦心事都放一放。

都要好好吃饭。

温斯洛赞同她的说法,跟着道:"黎珈说得对,七情六欲,食欲才是凡人活着的根本,剩下的一切**都是在建立在食欲为基础之上。"

你得保证自己的温饱,才能考虑下一步做什么,人生理想是什么以及能做什么。

老板娘扯面煮面,小女孩就站在摊外揽客,大大咧咧的十分热情,多琳盯着她们俩好一会,若有所思。

高峰期忙完,整个小摊只有她们四个人。

"薇雅。"

老板娘的声音裹着夜风里的面香,刚落音,那戴鹿皮帽的小女孩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围裙上还沾着几点面粉,像撒了把星星。

“妈妈,怎么了?”

她脆生生应着,圆眼睛扫过黎珈碗里堆得老高的肉片,偷偷咽了下口水。

黎珈把自己碗里没动的厚肉片推过去,指尖碰到小女孩冻得发红的手背,她惊得往后缩了缩,又被老板娘笑着推了把:“接着吧,这位客人好心。”

薇雅这才小心翼翼接了,攥在手里暖着,小声道了句谢谢。

多琳随口问道,声音比平时软了些:“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让她待在家里?”

老板娘正擦着灶台,闻言动作顿了顿,呼出的白气模糊了眉眼:“男人死的早,就靠这小摊挣点,我不让她来,她还不乐意,在家闹腾,索性就一起带着,还能照看她。”

“我喜欢和妈妈待在一起,我可以帮妈妈做很多事情,我是妈妈的好帮手!”

薇雅吞咽完肉片,沾了油的手擦了擦围裙,开心道。

黎珈扒拉着面条的手停了,看了眼赫拉,对方会意地把瓷碗里的卤蛋往薇雅那边挪了挪。

小女孩看了眼妈妈,妇人点了点头默许了。

拿起卤蛋咬了一口,耳朵却竖得笔直,听老板娘继续说:“她年纪还小,我得多攒点钱,大些就送她去镇上的学校,认几个字总比跟着我风吹日晒强。”

“我们是异乡人,听闻北境的女皇不是早就罢免了学杂费,怎么还需要您如此辛劳?”

多琳疑惑,她当年离开北境的时候,北境就已经全面改革,孩子上学是不需要学杂费的。

老板娘叹了口气道:“女皇仁慈,病逝之前保留了北境女童的上学权,大家心里都记挂着女皇的恩典,但梅尔国王继位之后,有意想废除这条规定。”

“他认为女孩就不该读书识字,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弗兰王后和他据理力争之后,得出了新的规定,男孩和女孩都可以上学,但女孩需要自费。”

“因为梅尔国王认为女孩弱小,不能像男孩一样长大入伍参军为斯图亚特做些什么,可明明凯撒琳提督证明了女性也拥有强悍的统领才能。”

赫拉忽地说道:“梅尔国王的规定,未必就能成立。”

黎珈嚼着面,含糊不清地附和:“就是!凭什么女孩不能上学?男孩上学就免费,女孩上学就得自费,那那些上不起学的女孩该怎么办!”

她放下筷子,拍了拍薇雅的肩膀,“以后好好读书,大人的事情自有大人管。”

薇雅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把手里剩下的半个卤蛋举到老板娘面前:“妈妈也吃。”

妇人接过卤蛋,放进嘴里,眼眶忽然红了,却没让眼泪掉下来,只往灶里又添了块柴火,让火光更亮些。

薇雅吃完卤蛋,主动过来收拾空碗,赫拉伸手将空碗递给她,她抬头冲赫拉笑,眼睛亮得像北境的星星。

老板娘看着这一幕,也笑了,往灶里添了块柴火,火光映得整个小摊暖融融的,连夜风都好像温柔了几分。

结完账,四人一道走出面摊,小女孩踮着脚帮母亲收拾桌椅板凳,黎珈望着那对忙碌的身影,开口道:“这么看来,弗兰王后并非传闻中的那么不堪。”

“真正歹毒的女人,根本就不会关心民生民情。”

黎珈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声音里带着几分笃定:“她大可在王宫里做她高高在上的王后,不必与梅尔国王起任何冲突。”

“所以我们得来看看,不是吗?”

赫拉看了一眼多琳,俩人互相有些沉默。

温斯洛阅遍四界八卦话本,对于弗兰这个恶毒继母略有耳闻,好奇道:“那你觉得弗兰王后苛待继女,嫉妒继女的美貌会是真的吗?”

黎珈打了个饱嗝:“我觉得吧,可能性很小,要是真的很讨厌她,为什么不直接将她扼杀在摇篮里,在她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就把她做掉,婴儿脆弱,一个风寒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或者她自己再生新的孩子,成为这个国家的继承人。”

“可这些都没有。”

温斯洛补充道,她想起她查到的记录,弗兰继后入宫十五载,从未有过身孕,反而是梅尔国王的身体愈发不好,宫廷医师直言他很难再有子嗣。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真相只有当事人知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当事人吧。”

——

月色漫过宫壁的顶端,女人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一张冷漠无情的脸。

她指尖捏着那把鎏金梳,梳着她的细发,深棕色长发宛如绸缎般顺滑,发顶泛着蜜色的光泽,随她抬手的动作滑过肩头,一下又一下的梳着。

弗兰紧闭双眼,听着殿外传越来越近“呲呲”声。

军靴踏过地砖,沉稳得像即将劈开黑夜的利刃。

“弗兰王后。”

凯撒琳摘下沾着夜露的披风,腰间的银色长剑闪烁着寒光:“不知深夜召我前来,有何急事。”

听到声音,弗兰睁开眼,一双祖母绿的瞳孔,眼尾微微上挑,瞳仁边缘晕着浅金的碎光,她今日着了件暗纹天鹅绒礼服,领口珍珠项链的冷白衬得她脖颈肌肤愈发剔透。

进入皇宫不得佩戴锐器,宫殿外的守卫本想拦她,被弗兰制止,她让周围的所有人都退下,此刻这偌大的寝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弗兰懂得凯撒琳的咄咄逼人,她一贯为了莫伊丝看自己横竖不顺眼。

“梅尔要废除莫伊丝的皇储身份,他想恢复哈林顿的姓氏。”

弗兰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殿内的平静。

她没有看凯撒琳,目光依旧落在铜镜里自己的身上,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弗兰的坦然让凯撒琳心中一惊,她早料到梅尔国王的心思。

自从三年前哈林顿家族提出“归宗”的请求后,妄想从契斯科的族谱中脱离出来,梅尔国王就常常在私下里提及自己的“哈林顿血脉”。

他认为老国王和女皇已经离世,不该由已逝去的姓氏及血脉继承斯图亚特。

当初老国王能够同意梅尔成为王夫,一方面是因为梅尔与女皇彼此之间互相了解互有好感,老国王不愿意女皇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另一方面,哈林顿家族向自己表达了忠心,将世世代代守护契斯科。

当事实真正的被继王后吐露出来,凯撒琳心中不免敲响警钟。

梅尔国王未成为王夫之前,是哈林顿家中的幼子,哈林顿世世代代为斯图亚特的司礼官,他与女皇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梅尔、弗兰。

是女皇人生中除了血亲之外最重要的人。

一位是知己。

一位是丈夫。

被至亲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凯撒琳望着面无表情的脸庞,下意识的道:"王后既叫我来此,不会是只同我说这些。"

“我知道你忠于莫伊丝,忠于契斯科,所以这件事情。”

“我只信你。”

弗兰笑道,对于这位冷血提督,她久仰大名。

现在,她们的目的地出发点是一样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他不会停手的。”

弗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继续道:“他想将斯图亚特改名换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凯撒琳握紧佩剑,指节按在剑柄上因用力而泛白:“您想怎么做?”

“我要保护好霍桑留下的一切,包括她的孩子。”

“她的国家,她的子民,我绝对不允许这一切被践踏。”

霍桑·契斯科是女皇的全名。

已经许久没有人提过这个姓名。

“梅尔寝宫的禁卫交给我。”

弗兰打开梳妆台前的抽屉,将令牌展示在凯撒琳眼前。

“这令牌能调动宫内三百禁卫,他们无父无母,是我养着的死侍,供你调唤。”

不管凯撒琳答不答应,弗兰把令牌死死的塞在她手中,不容拒绝。

凯撒琳看着弗兰,两个女人相对无言,看着对方,什么都没有说。

人们总是把对同性的欣赏当作嫉妒,把对异性的嫉妒当作喜欢。

凯撒琳懂她的意思,收下令牌单膝跪下:“凯撒琳·圣兰菲娜赌上圣兰菲娜公爵府的全部荣誉。”

“弗兰王后所托,定不辱使命。”

弗兰见她如此,喜极而泣,扶起她,从袖中取出一份密函,上面画着皇宫的布防图,关键位置都用红笔做了标记。

“三日后是女皇祭祀大典,梅尔会亲自去殿内祭拜,那时他身边的侍卫最少。”

弗兰低语:“凯撒琳,你的任务就是阻止任何人进入殿内,只要十分钟,十分钟就够了,这一切该结束了。”

凯撒琳将密函折好塞进衣服内袋,指尖捏着那枚冰凉的令牌,后背早已汗湿一片。

“事成之后,那您呢?”

“我会回到我该去地方。”

“三日后日落,我会在祭祀殿西侧的角门等你。”

凯撒琳转身时,披风带来的力扫过殿内的灯芯,灯影摇晃间,她看见弗兰重新拿起那把鎏金梳,慢慢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铜镜里的身影依旧冷漠,可鼻尖却泛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红。

殿门合上的瞬间,弗兰终于停下动作,将脸埋进掌心。

十五年来,她顶着“恶毒继母”的骂名,守着霍桑留下的一切,看着梅尔一步步露出野心,如今终于等到了能托付一切的人。

与此同时,黎珈四人正站在寝宫内木质屏风后面,望着宫墙上晃动的灯影。

小黄鸡看的胆战心惊,赫拉使了个隐身口喻,她们悄悄摸摸潜伏了进来,像看电视剧一样目睹了一切。

直到弗兰王后出了寝宫,温斯洛才扯了扯黎珈的衣袖,压低声音:“你说弗兰王后真会动手吗?万一她只是在利用凯撒琳……”

“不会的。”

黎珈直截了当:“一个能让子民安稳吃面的王后,不会拿整个国家去赌。”

赫拉和多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然,三日后的祭祀大典,得想办法混进去。

万一凯撒琳失败,她们或许能成为最后一道防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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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Chapter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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