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左溪把雨露期的Omega捡回去了，张之维捏着鼻子看无根生脖子后面的牙印，济世堂的端木瑛在急诊吓得脸都白了，可劲看他。
张之维：“不是，我动手会这么狼狈？”
端木瑛：“那也是。”
端木瑛收拾了一下伤，给人挂水，除了被人临时标记之外还有一些伤，收拾完问左溪怎么办，左溪说你们先走吧，我在这儿待会儿。
张之维：“啊？我这么回去不得跪搓衣板？”
“那顺手把周围的解决了。”
“好嘞！”
端木瑛是要值班的，一时半会儿没人，医学系的高材生小心翼翼瞧左溪，左溪伸手，端木瑛颠颠地把自己新课题拿给她看，名字是两全。
左溪：“这个东西搞出来你们家也就完了，所有的医术体系都被推翻了。”
端木瑛吓得：“不至于吧？”
左溪说：“你脑子里是只有病人的，这很高尚，但是别人行医不是野心，不是家族传承，是活命和工作，你这个东西搞成搞不成，都是要掀别人饭碗，到时候你家会被疯子咬上的。所以你好好想想，这个东西你要是非想完成我能帮你，但是要是被别人知道，我能帮你的也就是给你个大体老师的体面。”
端木瑛被她平静的语气吓得头皮发麻，兴高采烈的心情一下冷静了，心里开始后怕了，左溪继续看她的课题，确实是好东西，能推翻现代外科医疗体系的好东西，这样的好东西落在端木瑛身上就是怀璧其罪。
“徐徐图之。”左溪对年轻人说，“徐徐图之。”
端木瑛咬着下唇应：“嗯。”
端木瑛出去了，病房外面又有惨叫了，张之维办事就是这点不好，动静大。左溪前倾身子，捂住了无根生的耳朵，神情莫名。
她有过一个学生的，游学的时候她有过一个学生，可是学生不想要她这个老师。
她没想到无根生就是冯曜。
她要是知道早八百年就摁着人脖子去辞职了。
“冯曜。”她喊，再叹了口气。
“再跑，我就把你腿砍了。”
左溪最讨厌别人忤逆她，一次算她纵容，再三是左泊的规矩，左溪没有再二的说法。
除了左泊。
他也就是仗着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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