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左溪摁着无根生的脑袋把他头剃了，大名冯曜挂在了她的学生页面，人跟在她身后，食堂实验室健身房，同吃同住，人接她家去了。
“印记碍眼，洗了。”
左溪找白恪。
白恪看无根生脖子，检查之后：“根据冯……学长的体质，一星期之后就能自己痊愈了。”
左溪：“我闻着不舒服。”
无根生捂脖子：“老师，真不用——”
左溪：“洗了。”
白恪：“……违法的。”
左溪给唐炳文打电话，这个点是他午睡时间，唐炳文憋着气过来，二话没说拽着冯曜进了手术室，麻醉都没打，出来的时候冯曜脸色苍白就要昏死了。
唐炳文冷冷扯手套：“说过多少次了，左玄妙想干什么不要多嘴！出了事她自己担着！”
白恪：“……明白了。”
冯曜趴在左溪背上，手脚发软，两眼发黑。
冯曜喊疼。
左溪冷笑：“摁着人咬自己脖子不疼？”
冯曜一个哆嗦，眼皮子打开，亮极了的眼睛瞧左溪的脸皮，只从那双浅色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苍白。
他还是翻不出左溪的五指山。
于是冯曜扯出一个笑：“这不是想讨您心软吗？”
左溪“哼”了一声。
算是过了。
冯曜哼哼：“疼。”
左溪说：“去车上了睡一会儿，回去了我给你做蛋羹。”
冯曜哼哼唧唧。
左溪把人带回家，她家比起家更像是书房和工作室，除了厨房半点人气都没有，冯曜从被书架围住的床上醒过来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进了什么献祭现场，闻着味从书柜里七转八转出来，下楼，左溪正在摘围裙，看见他，招呼吃饭。
冯曜乖乖坐下，端起碗。
蛋羹鲜嫩，加上醋，味道挺好的。
左溪说：“名替你报了，在家里休息几天，帮我把思政的PPT做了，下周一跟着我去上课。”
冯曜看她。
左溪抬眼：“或者说你有自己的打算？”
语气不咸不淡。
冯曜沉吟几秒，笑了，说：“自然是要跟着老师苟全性命。”
左溪吃蛋羹，睫毛扇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了。”
左溪点头。
吃完给他换药，冯曜的信息素飘满了整个屋子，左溪立刻开了除湿。冯曜干笑：“我不是故意的，唐院长有点狠。”
“我知道。”
左溪神态自然。
冯曜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总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左溪看他，思索，歪头：“怎么会分化成Omega？我对自己的医术可是很有信心，检测结果怎么也应该是Alpha，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这并不是说Alpha比Omega好或者是出于关心，更多的是在医学和人体生理上的好奇，到她们这个程度，Alpha和Omega的性别意义已经不大了。
冯曜咽下蛋羹：“被下药算计了。”
左溪有些惊讶，表情似乎在问你怎么被算计了还敢往社会学院跑你是真不怕啊。
“全性保真。”
这句话是社会学院的院训，是挺唬人的，可惜他们学院没能做到的。
左溪问他知不知道药方，冯曜说知道，左溪点头，“行，第一个课题有了，如何改变诱导性别，下周二去医学院找王子仲和唐同壁。”
“啊？”
左溪微笑：“加油，研究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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