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吗？”归终笑嘻嘻地歪了歪头，“生产链都准备好啦，图纸一下来按着做就行。”
归终说的轻松，但是齐闲安自己也折腾过扑克牌的生产，知道这后面的困难——单单是材料的加工就要每道程序把关，归终能做到效率这么高，一方面是她本身在归离集的威望，另一方面应该归功于这位归离集智囊对机关奇巧的精通。
不管怎么样，齐闲安特别庆幸有这样的合作伙伴，对归终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说：“来，我们立下第一个小目标，成为归离集首富。”
归终眼睛咕噜一转，高兴地蹦跶了起来，扬起衣袖，欢呼道：“好耶！归离集首富！”
超可爱啊，齐闲安心都暖了。
归终歪了歪头，赤足走到了扑克牌仓库面前，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堆叠如山的扑克牌，对齐闲安说：“但是我还是只是把这些扑克牌压在仓库里——摩拉克斯那边怎么说？”
齐闲安明白，归终指的是要推行更小面额硬通货的事。
这些扑克牌的数量太大了，而现在交易硬通货是野猪肉，面额太大，一旦让这些扑克牌流入市场，必定会引起很大的混乱。
“应该快了。”齐闲安说，“前两天我问摩拉克斯，他的意思应该是已经找到能小面额流传、不被混淆的硬通货了，正准备召集众仙商量这件事来着。”
“什么？”归终大吃一惊，跳了起来，“召集众仙？！”
齐闲安很少见归终这样惊讶的样子，还在奇怪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就听一声沉重的钟声破天而来，沉郁的钟声似乎从天外一直震得心口嗡嗡直响，仿佛这声音不是来自于归离集深处，而是他的内心。
旋即金光璀璨，齐闲安和归终身上同时升起了淡金色的“契约之力”，回纹和方胜纹交织的岩元素之力纷纷缠绕，齐闲安有点好奇戳了下身前那一枚淡金色的符文，略为怔了下，心有所感，回过头看去。
归终也往齐闲安看的地方瞧去，对齐闲安说：“摩拉克斯下达的召集令，所有与他签订过契约的仙人都会感应到。走吧走吧，我们尽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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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闲安和归终一起往摩拉克斯所在地去的时候，齐闲安抬头，看见天空有璀璨的千万流行滑过。
冰蓝色是冰元素力、青绿色是风元素之力……绚烂的光芒来自于能驾驭强横元素之力的仙人们，受召破空而来，归离集的人们纷纷停下手上的作业，抬头惊叹地观看这个奇景。
齐闲安感慨万千，对归终说：“人缘好真好啊。”
停了停，又说：“以后我有这么多朋友了，我也要这么搞。”
归终拢着长袖，摇头晃脑地说：“土德深厚啊土德深厚……”
说话间，齐闲安和归终已经到了目的地。
齐闲安抬起头，他是第一次见到归离集的这座建筑——一级一级的石头台阶似乎一直延绵到天空的尽头，四周雕刻着繁复回纹和方胜纹，祭坛的火焰熊熊燃烧，顶上飞檐建筑传来阵阵钟声。
齐闲安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被这一幕震撼到，还在欣赏，就见归终轻轻笑了下，很自然地挥了下衣袖，拾级而上。
这之后，陆陆续续有天空中的元素力光芒化做兽形落下，抖抖翅膀的，迈开蹄子的，一个个落地后都化作人形，华服逶迤，顺着台阶往上走。
齐闲安零星认出几个在游戏里见过的璃月仙人，看着归终往上走去，也不拖延，跟着仙人的队伍往最顶的楼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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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台阶尽头，齐闲安一抬头，就见摩拉克斯一人立在前堂，对着的雕花的窗棂，深棕色的长发拢在后边，一抹晚霞色自然垂落，衬着他玄色的长衫，格外矜贵好看。
摩拉克斯微微侧头，半边侧脸掩映在阳光下，灿金色的瞳眸略微一闪。
归终率先轻盈地掠到摩拉克斯身侧，作为归离集的第二位魔神，拢着袖口笑盈盈地看向众仙。
齐闲安思索了一会，走到了摩拉克斯身后，略微落后了他半步。其余璃月仙人则在前厅稀稀拉拉站着，显然现在还不像《原神》时间线那会，仙人和仙人间还是略微有区分等级，彼此还摆着架子，一个两个就像普普通通的人一样，就这一会的功夫，齐闲安就注意到有几位仙人甚至吵了起来。
如果自己记忆没问题，独自立在角落头戴着一副红色眼镜的黑丝蓝羽女子应该是留云借风真君，也是后来的闲云，她身边穿着毛茸茸小夹袄、头上顶着两个麒麟角的就是小甘雨；那只金红相见，看着十分神气的、头顶一撮红毛的是削月筑阳真君，两个头上顶着茶壶的盖子的明显是尘歌壶里那两位仙人，销虹霁雨真君阿圆，和寻归纳琦真君……
这边人还没来得及认全，就见敲钟的歌尘浪市真君从后面的钟楼里走出来，浅浅向归终和摩拉克斯的方向福了福，碧绿色清透的眸子在齐闲安身上停了一秒，很快离开，往众仙的方向去了。
这边歌尘浪市真君刚刚回来，众仙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大鸟还是你大鸟，拽的鸭皮永远是“那个女人”，留云借风真君清了清嗓子，率先问摩拉克斯：“摩拉克斯，你此次召集众仙，所为何事？”
摩拉克斯道：“自归终携臣民迁徙归离集以来，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众仙听得直打瞌睡，歌尘浪市真君明显已经开始神游，归终貌似很认真，嘴里念念有词，齐闲安不动声色凑过去一听，她居然在背麻将的花色。
齐闲安：6
……
一直等到小甘雨都一头倒下去了，摩拉克斯才一板一眼念完了所有的祷言，说到正题：“故，应允发放统一‘货币’，以应如今繁荣之经济。”
小甘雨一个激灵，懵懵懂懂地坐直了；其他仙人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历史时刻，纷纷严肃起来。
摩拉克斯垂眸，抬手，黑金色的手指指尖破裂，滴下一滴灿金色的血液，凝聚出了世界上第一枚“摩拉”。
“故，以吾契约之魔神之血，以吾之名‘摩拉’，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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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愉快的自由提问时间。
“摩拉克斯，原本子民们生活也很乐呵，为何要临时增加‘货币’？”
“摩拉克斯，‘货币’的价值又该如何衡量？一块野猪肉可以换算成为多少摩拉？”
“不同地区的物价不同怎么办？这摩拉是只有我归离原用，还是以后……”
“摩拉克斯……”
“摩拉……”
……
“齐闲安。”
原本正在喜滋滋瞅着归终和歌尘浪市真君吵架的齐闲安忽然被叫住名字，一回头发现居然是摩拉克斯正在叫自己的名字，所有仙人都向他看了过来。
想蹲在角落摸鱼的齐闲安懵了一下。
“好像是新面孔，之前没见过……”
“也是摩拉克斯认可的仙人？本体是一只长毛白猫，灵力低微，摩拉克斯怎么会和他签订契约……”
……
议论声一时间涌了上来，摩拉克斯忽略了所有仙人的疑问，直直看着齐闲安，平静地说：“你来回答。”
齐闲安顿时觉得如坐针毡。
……我？你确定让我来？
仿佛回到了公司几个组的游戏制作人开组会，老板洋洋洒洒讲完一段，对齐闲安亲切地问，亲爱的，你怎么看啊。
行吧，老板让讲话，不得不讲。齐闲安化身AI，清了清嗓子，说：“首先，我代表我自己，肯定摩拉克斯所有的言论……”
应达痛苦地闭上眼睛，扭过头去。
不过后面齐闲安讲的就实在很多。现在以物易物的形式和以“野猪肉”作为硬通货对于长久归离集的发展而言不利，有自己的货币是迟早的事，摩拉克斯的行为也算是高瞻远瞩了。
“你怎么证明，现在的归离集紧急需要小面额的‘货币’？”留云借风真君发问道，“本仙倒是觉得，此事可以徐徐图之。”
“就用它证明。”齐闲安从身后甩出一副扑克牌，花色繁复的扑克牌像瀑布一般刷啦啦腾跃而起又落下，引起一阵轻轻的惊呼，“扑克牌在归离集卖的很好，如果需要的人变多、需要的量增大，又没有小面额货币，很容易发生争执。”
“扑克牌？扑克牌是什么？”留云借风真君莫名其妙地问。
应达噗嗤一下，说：“留云，你这是太久没下山了吧。我告诉你啊，这扑克牌啊，可是超超超超级好玩的游戏！归离集人人都想抢一副！”
留云借风真君真君狐疑地看向归终。
归终使劲点点头：“嗯嗯！”
留云借风真君道：“真有这么有趣？”
“当然。”齐闲安微笑着说，又从兜里掏出几副牌，面向众仙，“各位隐居许久，怕是不懂如今人间的游戏。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大家聚在一起，打上几把【扑克牌】如何？”
“齐闲安。”摩拉克斯再次开口，这次语气里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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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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