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听着这几个人的对话，差不多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觉得有点儿头疼，看向螭，淡淡地点了一句：“契约已成……”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应达连忙接了下去，急火火的样子生怕怪罪到齐闲安身上。
怎会。
不过螭还是忍了下来，缩着头哼哼。
齐闲安想了下，笑眯眯地对螭说：“之前也是权宜之计嘛，算是我们归离集拿一点诚意给您——这么看，第一批扑克牌，我给您打一个半折？”
螭这么听才好受一点，馒头大小的脑子转了又转，琢磨了又琢磨，来来回回几下总结出来觉得自己还是没有亏，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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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闲安、摩拉克斯和几位夜叉等返回层岩巨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若陀老早就守在了层岩巨渊门口，手就这样捏着一副扑克牌，和士兵打着扑克，嘴里还叼着一张——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来了，连忙站起身，对他们招招手：“嗨！这里这里——谈的怎么样了？”
摩拉克斯走到他面前，还没来及开口，若陀身边和他打牌的千岩军就跳了起来，往若陀脸上贴了一张纸条，“岩王爷来了也不许耍赖啊！这把你确实输了，贴上贴上！”
若陀头上顶着条纸，听摩拉克斯简单地解释了下事情经过。
“可以啊！辛苦你了，小友。”若陀略微有点惊讶，旋即大喜，对齐闲安说，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麻烦的事，你居然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来来来，你想要什么，以后咱们就是兄弟！”
“好啊，陀子哥。”齐闲安当然乐意认岩元素龙王做兄弟，笑着应了，勾着若陀的肩膀和他往前走。
“什么？你叫我什么？”
“陀子哥啊！”
“哈哈哈哈哈好啊！陀子哥这个称呼好啊！以后大家都叫我陀子哥！嘿，摩拉克斯，你先叫一声听听？”
摩拉克斯：……
……
这个时候，先前在层岩巨渊门口和若陀龙王打牌的千岩军士兵才反应过来。
“什么？刚刚那个真的是岩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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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陀拉着齐闲安等人打了一晚上的牌，一直等到临近破晓的时候，齐闲安才回到了若陀和四位夜叉给他和摩拉克斯安排的临时房间休息。
虽然今天被杀千刀的螭给泡了水，但到底契约是签订了下来，并且若陀这边也答应会全力支持齐闲安扑克牌在层岩巨渊区域的销售——当然，也包括后续推出的所有游戏。
齐闲安很兴奋，一点也不觉得累，凌晨一点了还觉得激动万分，点了蜡烛就扑倒在桌子前边看弥怒今晚交给他的设计稿。
齐闲安满意地哼哼了两声。
考虑到销售的区域主要在螭的领域和梦之魔神的领域，弥怒设计了两套大王、小王的图案：一套是按照梦之魔神和吊睛白虎大王的形象设计，另一种则设计了两种形态的螭，用黑白和彩色区分大王和小王——这点倒是和齐闲安穿越前地世界有点异曲同工了。
除此之外，弥怒还根据之前齐闲安随手画的一到十三红桃、红心、黑桃、黑心的花色进行了改良，使得排布和形状更有设计感，在齐闲安看来，已经基本接近他前世的扑克牌花色和纹路。
齐闲安很满意，刚刚收好设计稿，顺便写了几点改进和设计建议，一回头，就看见摩拉克斯坐在床沿上，手拿着一卷书，静静看着他。
“怎么了？你也不睡。”齐闲安看了眼泛着鱼肚白的窗外，轻轻吹灭了蜡烛，笑嘻嘻地问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搁置下了书卷，淡淡问他：“何必。”
齐闲安很奇怪：“什么何必？”
“恶螭一事已拖延许久，不急于一时。”摩拉克斯垂眸，声音都轻了许多，“你可等归终前来解决。若无自保能力，不必逞强，又为何非要泡那半天水。”
齐闲安脑筋一转，顿时乐了：“陀子哥和应达他们都觉得我泡半天水换一个契约赚大了，怎么搁你这倒觉得不值啊？这还是我认识的大义凛然一切以子民利益为重的摩拉克斯吗？来来来让我仔细瞧瞧……”
齐闲安熬了一晚上，头有点昏昏沉沉的，一时间胆子也变大了，就这样单膝曲起放在床沿上，身子微微前倾，向摩拉克斯逼近了些；然后他才后知后觉觉得太近了。
齐闲安觉得摩拉克斯动了下，然后轻说：“你不喜水。”
……齐闲安怔了一下，他确实不喜欢水。
其实穿越前是不会的，上班回来洗一个暖暖的热水澡洗掉一身班味，洗完坐在沙发上刷一刷番啃一啃辣条那叫一个巴适。
也许是穿越之后变成猫了吧，或许世界上所有的猫都不喜欢洗澡，被泡进水里时，齐闲安本能地厌恶。
齐闲安定住了一会，低头垂眸，隐约看见摩拉克斯隐藏在轻薄黑色布料下腹肌的轮廓，心跳不知觉急促了几分，凝固了一会，瞬间拉开距离，却被摩拉克斯轻轻捉住了手腕。
“怎么了？跌跌撞撞的。”摩拉克斯叹了一声。
“哈哈哈哈没事没事。”齐闲安故作镇定地干笑了几声，不动声色地甩开摩拉克斯的手，说，“只是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讨厌水的。”
摩拉克斯“嗯”了一声，明显不想回答。
齐闲安也没多问，莫名其妙就觉得耳根有点烫，他抬起手摸了摸，一头往床上扎过去，“今天早上几点回归离集？你现在还睡不睡？你不睡我就先睡了啊。”
摩拉克斯看着齐闲安一头钻到被褥底下，还顺带拱了拱，只是说：“我还未更衣。”
齐闲安的头瞬间从被褥里探了出来，一句国粹卡在嗓子眼里不知道该说还是不改说。
……所以摩拉克斯一直不睡是在等着自己给他换衣服？有病吧！
到底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齐闲安连说了三个“好好好”，从被窝里爬出来，不情愿地挤过去飞快拽下了几颗摩拉克斯衣服上的扣子，然后“啪”一声把衣服甩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头也不回地钻回了被子里。
被褥外头传来摩拉克斯平缓的声线：“挂好。”
齐闲安一动不动，这是他最后的尊严！
摩拉克斯似乎凝视了他几秒，然后低不可闻一叹。身边的被子似乎摩挲了两下，是摩拉克斯站起身，自己把衣服挂好了；然后齐闲安听他说：“此次你立下大功，可向我许下一个愿望。”
齐闲安想了下，思考着好像还真有需要摩拉克斯帮忙的，说：“那你就快点把交换硬通货的面值过大问题搞定吧。”
简单来说就是让摩拉克斯快点把摩拉搞出来。
“摩拉”是齐闲安在玩《原神》时，原作的时间线里，“摩拉”是整个提瓦特大陆公认的货币，由摩拉克斯的血肉铸造，不容造假，极具有公信力。不过齐闲安穿越来的时间点太前面了，在这个时候，摩拉还没能生产出来呢。
齐闲安点到为止，就等摩拉克斯自觉主动地把摩拉搞出来。
摩拉克斯顿了一下，说：“此事事关重大，我已正在筹备，以盟约召集众仙。我原本就要如此，这不算你的愿望，换一个。”
哇，这就召集众仙人了！
齐闲安这样听起来有点兴奋，不愧是未来提瓦特唯一流通的货币，出现的足够有牌面。还有就是摩拉克斯召集了众多仙人，那说明被后世网友称为“那个女人”的留云借风真君——闲云也要来了，按着这个时间点，说不定还会带来穿的毛茸茸胖乎乎可可爱爱的半人半麒麟仙兽小甘雨给rua……
齐闲安狠狠期待了一波，对摩拉克斯道：“呃，那就把这个愿望留着吧，我暂时没什么想的了。”
摩拉克斯凉凉地说：“不用留了。”
齐闲安缓缓冒出一个“？”。
摩拉克斯：“就当你许下‘让摩拉克斯替我挂好外裳’的愿望了。”
齐闲安愤怒了。谁的外裳？你的外裳！这什么东西就算是一个愿望了——不过转念一想，“不帮摩拉克斯挂外衣”这种事说小那叫尊严，说大了还真有点和齐闲安留在摩拉克斯身边时和他订下的契约有关，吵到最后说不准吃亏的还是自己。
想到这里，齐闲安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狠狠地把自己卷成了一个煎饼果子，缩在角落睡了。
摩拉克斯失笑，从边上取下一条薄一点的被褥，就着盖了，也跟着闭上眼，在齐闲安身侧略略休息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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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回到了归离集，齐闲安看着眼前齐刷刷的一仓库新款扑克牌，他才意识到被后世以智慧闻名、称作归离集智囊的归终到底效率到底多少高。
“……弥怒的草稿什么时候寄给你的？”
“两天前啊！”归终双手叉腰，宽大的袖口骄傲地飞起。
齐闲安说：“……就两天你就把扑克牌全部生产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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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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