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就这样,我和甚尔住在了一起。
我不过问他为什么有个孩子,他也不过问我为什么叛逃,只是在某一天的夜晚,他身上带着一股血腥味地回来的时候,我问他。
“甚尔,下次任务一起去吧。”
“为什么?”
彼时我正窝在沙发上观察他。甚尔家其实算不上家,说可怜一点连样板房都不如。在我来之前连个沙发都没有,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才买了个沙发,还是按我的品味挑的——这点我非常满意。
禅院甚尔(战斗版)和平常不同。
平常的他大概率就是穿着松松垮垮的各种黑白灰T恤配个黑色裤子,整个人透露着一种懒得打扮的随性,但战斗时候的甚尔总是会穿着一件黑色紧身上衣配御三家挚爱灰色灯笼裤。
当时我还吐槽他“没想到你还这么在意禅院家。你是禅院家的辱追粉吗?怎么对禅院家又爱又恨的。”被他瞪了好久,最后还是我拉着他的衣角说甚尔你别生气,我马上去打工挣钱养你。
他留着伤疤的嘴角往上一勾,墨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人都没杀过,你还敢做任务。”
“怎么没杀过。”当时我坐在沙发上,还是这个位置,非常懒散地回答道,“当年那个放咒灵吓唬母亲的人早就被我杀掉了。”
“我的术式缬影幽花淬毒,一旦染上除非我本人亲自解咒,否则会在一次次“条件”发动下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慢性毒素,直到毒发身亡。”
“慢性毒素?”甚尔像是对这东西有点兴趣,瞥了我一眼。
“你别急啊,笨蛋。”我的声线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发动的条件是对方施展术式,毒素是神经毒素,反应力会越来越迟钝,直到某一次做任务的时候发现根本用不了自己的术式,也无法躲避攻击——”
“没有人会找到我头上,毕竟杀人的可是咒灵。”
“心思歹毒。”甚尔这样评价我。
我歪歪头看他,“你不是一直知道我的性格。”
“而且。”
“我把当年欺负你的人一起杀掉了。”
“不过,给你留下这个疤的人还活着呢。”
我用指尖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伤疤,当年那个夜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如此伟大的杰作,我应该好好奖励他,不是吗?”
手腕被人握住。
他并没有可以放轻力度,倒也没捏痛我就是了,但是我一点也动不了啊喂。
甚尔捏住了我的下巴。
他强硬地逼迫我直视着他,不给我丝毫躲避的余地。
常常有人形容甚尔像狼,但我总觉得他像狗。他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十八岁的甚尔是冷漠而肃穆的,二十八岁的甚尔是带着死亡的疯狂的,整个人身上有一种浓浓的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垃圾气质。
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人,这就是甚尔选择的路。
但是尊重这种东西······我并不需要。
为什么要尊重我?别人对我的态度我决定不了,但我能决定自己对自己的态度,以及自己对别人的态度。
至少现在我的大脑非常清晰,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该如何完成他。
所以我发动了我的术式。
熟悉的幽香再次萦绕在鼻腔中。
从分别到现在,这是甚尔第一次见我发动术式。
和以前很多次找借口打跑欺负他的人一般,和很多次用自己的术式麻痹他的痛苦一般,她的术式总是如此妖冶而致命。
然而最致命的是,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味道与术式,甚至没有任何防备。
“甚尔。”
我的吻落在他唇边。
“做吗?”
4.
那是他的表妹。
禅院甚尔挠了挠头。
这都是什么事啊。
虽然他这家伙根本没有半点道德可言,但是伦理这种东西······他一向厌恶禅院家,但禅院樱和别人又不一样,他总是被她耍得团团转根本无计可施。
他从小听得最多的就是禅院樱是御三家最美丽的玫瑰,是将来要配给直哉大人或者五条大人的,为此他还特地跑去看了一眼五条家的小子——小屁孩一个。
但无论旁人如何形容她,禅院甚尔心里的禅院樱都是绝对的夹竹桃——美丽、诱人、有毒。
“你有什么好懊恼的。”我的指尖绕过禅院甚尔的胸口,一点一点地戳着他饱满的胸肌,满不在乎地把自己一头长发压在身下,与他相似的美丽眸子正如一条毒蛇一般盯着他看。
这时候禅院甚尔突然发现,禅院樱继承了她母亲的紫色眼眸。
神秘而美丽。
“我的术式只能让你放下戒备感受愉悦,你可是堂堂天与咒缚,真要抵抗我的术式绝对可以。”
“更何况,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她美丽而勾人的眼眸睨了他一眼,眼瞳中带着几分调笑,“你不过是拿我没办法罢了。”
“那又怎样?”禅院甚尔从床上翻了起来,把她按在身下。
左手顺利地从被子里捞出她的右手,将她两只手都牢牢固定住,禅院甚尔以一个绝对强势的姿态面对着我。
“堂堂禅院家的明日之星、御三家的红玫瑰小姐,叛逃的理由是什么呢?”
果然,要问这个问题了。
我想都没想,目光直视着他,“因为我讨厌禅院家。”
“我不喜欢顺从、不喜欢迎合,那里太过腐朽又太过死气沉沉,跟放了一堆咒灵的垃圾惩戒室没有任何区别。”
“我能接受在惩戒室里呆着,但可惜惩戒室里没有你。”
我慢慢地垂了垂眼眸。
这可能是我唯一的真心话吧。
“哥哥,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我对你报以了期待,你完成了我的期待,但你为什么不把我一起带走······怎么会有狗自己跑了但不把主人一起带出去的事情······
我不允许······
我强行压下所有复杂的情绪,对上甚而那双更为复杂的眼睛,突然温柔地笑起来。
这一招我百试百灵。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叫哥哥吓到了,我轻松就挣脱了甚尔的桎梏,左手抚上了甚尔的脸颊,“哥哥。”
“我们本就是相同的人,不是吗?”
“或许你会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尊重我自己。”
“但我不会觉得甚尔有任何问题。虽然我希望甚尔能够尊重自己,尊重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至少还有那么一些美好值得你去体验。或者说······”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胸口,“我希望你能体验到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
“嗯?”
“我。”
禅院甚尔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懒散,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面前的少女什么也没有说。
他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无所谓,对自己更是,但是面前的这个人——
明明知道她说的都是假的,但是他希望这是真的。
我看他一直维持着一个表情,有点疲倦,侧了侧身从他身边翻过去,右手支撑着脑袋靠在床上盯着甚尔。
这大概是我这几天最认真的一句话了。
“你想试试吗?”
“什么?”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堪称颜艺的表情。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以为我在跟他告白,在心里暗笑了一句笨狗,随后调整了自己的态度。
“我们玩一波大的。”
“我讨厌禅院家,我们让它消失吧。”
我语气平淡,像是完全没知觉自己说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一样。
“磨刀先从御三家开始。”
我懒洋洋地卷了卷自己的头发,用眼角的余光看他。
“怎么?不敢?”
5.
禅院甚尔敢,但是孔时雨不敢。
我穿着浅色的和服,坐在孔时雨办公室的沙发上,双腿以最温柔和婉的姿势并在一起,摆出了一个最为淑女的姿势,右手叠在左手上,指尖微不可见地敲着自己的手背,语气温柔娴静。
“孔先生,我理解您的顾虑,但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是,你们可别为难我一个中间人啊。”对面的男人背着气氛压得有些难受,从口到里掏出了烟抽了起来,我被这股味道呛到,连着咳嗽了两下,就见着甚尔伸手掐灭了这点星火。
天与咒缚的身体就是好啊。
我想。
我诚恳地看着孔时雨。
我向来知道咬人的狗不叫——如甚尔,毒人的花色美——如我,在这一点上,我们是绝对的同类。
所以我永远都是一副大和抚子的模样,梳着漂亮的发髻,穿着最精致美丽的和服,坐姿永远端庄而淑女,语气永远温柔而和婉,像是最最最无毒、最最最无害的柔弱女子。
我喜欢他们看着我顺从乖巧的模样,然后被我用毒狠狠搅动内脏,目眦欲裂地瞪着我露出懊悔仇恨的表情。
“孔先生,当前咒术届早就停留在一个动荡时期,我想这对于您来说,也是知晓的情报。”
“五条家的六眼横空出世,打破了咒术届百年来的平衡。因为他的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咒灵力量不断增强。”
“这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平心而论,御三家的存在真的对咒术届有益吗?我想并不是。”
“诅咒师真的就是极恶吗?我想也并不是。”
“万事万物并不是一定要有一个对错,只有取得中间值,才能做到万事皆大同。”
“我和甚尔同样出身禅院家,最是清楚那个地方**落魄得再不能起。毕竟但凡是个聪明人就不会让甚尔这样的人才流失吧。”我的目光投向甚尔,微微一笑。
“五条家的六眼的态度我尚未可知,但就目前来看,我并不觉得他站在五条家一派。”
我从身侧取出一份提前准备好的详细报告说明书,交递给孔时雨。
“咒术届和宗教法人可以说是水火不容。有矛盾就有纷争,有纷争就有利益。我想这对于我们的大业来说是再好不过的计划了。”
孔时雨翻看着我准备好的文件,一开始还只是普通地翻阅,后来阅读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最后试图掏出烟来抽,结果打火机被甚尔没收了。
良久,孔时雨深吸一口气,问我:“禅院小姐,您想怎么办?”
“盘星教坚持着非术师的立场。我们坚持着打倒御三家的立场,在这一点上不谋而合,不是吗?”
“但是术师可不止御三家——”
“凡事都需要有个理由。”
“攻打一个国家,不需要有多么高大上的理由,只需要一点点,让某个矛盾激化,成为他们利益对立的原因。”
“然后在他们苟延残喘的时候,施以援手,从内部攻占、瓦解他们。”
“我们就会拥有一个听话的盘星教,和一个毫无反击之力的禅院家。”
我依旧温柔地笑着,看着孔时雨。
他看着我,顺手摸了一下口袋,发现打火机已经被没收——
禅院甚尔站在我背后,轻笑了一声,“抽烟禁止。”
“你怎么跟个人型禁止牌似的。”
“禅院小姐,或许会有一天,我见到你的时候得叫你教祖大人。”孔时雨沉默了一下,再次翻阅我的计划之后感慨道。
我对他的赞美不予置评,但是对另外一个称呼做出了纠正。
“孔先生,现在我已经不姓禅院了。”
“那是?”
“伏黑。我叫伏黑樱。”
“那这家伙——”孔时雨的目光落在甚尔身上。
他非常自然地为我剥起了橘子。
“啊,我跟她姓。”
“现在不是禅院了,以后叫我伏黑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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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江州早纪遇见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那天东京的大雨冷得像刀,便利店门口的她瑟瑟发抖。
一个拖把头男人靠在路灯旁,手中拿着伞却不撑。
雨中人影绰绰,车水马龙,男人锋利而冷淡的神色绻着一点疲倦。
“你好,可以借伞吗?”
拖把头男人微微侧过头,像是注意到她手中的小蛋糕一般,懒散一笑,“小蛋糕换伞,成交。”
江州早纪没想到,这个雨伞先生,会成为她之后人生最大的麻烦。
第二次见面是在帝丹高中。
咒灵袭击让她险些命丧当场,雨伞先生从天而降,一脚踩爆咒灵。
“是你啊,雨伞先生!”
对方懒懒一笑,语气散漫,“呀,蛋糕小姐!”
-
术式的觉醒,系统的绑定,一切都猝不及防。
更意料之外的是,任务的终极目标——
“攻略最强咒术师?”江州早纪想拒绝。
系统的声线冷淡:“不攻略,就去死。”
“攻略这么带劲的帅哥也是很不错的!”江州早纪惜命地妥协,“换句话说,是我享用了帅哥的时间啊!”
-
江州早纪自己也没想到,命运的织机早就转动,她的术式早就展开,将他们的人生牵连在一起。
她在无数个“过去、现在、未来”中看见了那双澄澈剔透的蓝眼睛。
她在无数次倒下、站起、重伤之中,听见爱人的呢喃。
“早纪,不管多少次,老师都相信你能做到。”
赤色的斩击破开了无数个次元与结界,漫天血色的涩谷高空只剩下她的领域。
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宣告这场战争的结束。
“让我们迎接新世界。”
时间流转,时空交错,次元重叠。
而我会跨过无数个过去、现在、未来走向你。
他的眼睛是天空的延展,她总能在黑暗中走向他。
江州早纪*五条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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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伏黑甚尔的场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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