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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疾

鸩羽千夜是一个小傻子,一个没有来头的人,她总是穿着槛楼的衣衫,曾经有人问话也不见她回答,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们,于是众人判定她是个傻子。

鸩羽千夜很傻,别人打她也不见她还手,就算是在最寒冷的时候,她也只穿着一件磨得已泛白的破布衣服,头上还戴一顶不知道从哪捡来的黑棉帽子,帽子的两翼朝两边耷拉着。

一天,村里几个男人没了乐子,于是盯上了鸩羽千夜,欺凌别人似乎能给他们带来无以言赋的快感,更何况只是一个傻子,死了也不要紧。

两个男人拦住她的去处。

一个穿着宽大和服的尖瘦男人随手捡起一个石头颠了颠,他身体微微向后仰然后扔到鸩羽千夜身上,锋利的石头将她的脸划出一个惊心的血囗,腥红的血液流进眼睛里让人睁不开眼,然后顺着脸颊划掉,一点点的染红地上的一片白雪。

鸩羽千夜不适的眨了眨眼睛,她伸出手去捂着额头,那是一只苍白的手像是许久不见光,小小的。她歪头看着他们,带着天真的询问。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

她似乎很久没有说话了,声音稚嫩温吞,但还是极为认真的吐出一个个字出来。

“哈?傻子问我们为什么要打她?”那人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带着浓郁的恶意。

鸩羽千夜抿了抿唇有些生气的想,她才不是傻子呢!

一个男人兴冲冲的过来一把抓住鸩羽千夜的头发,露出那张脸来,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如紫宝石般晶莹,又像清澈的湖水般纯净。

那人一愣,也叫其他人看见了那张脸,他们吸了囗气,“想不到这傻子长的还挺好看的。”

几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了异样的心思,他们捂住鸩羽千夜的嘴不叫她发出声响,然后把她扛到一片芦苇地里,天空下着纷飞的小雪,目之所及,都是茂密丛生的芦苇。白茫茫一片,远近交错,层层叠叠,当一阵阵风吹来成片的芦花此起彼伏似云、似雾又似风。

鸩羽千夜被放在地上圧倒一片芦花,她仰头看着上面,只看见淡褐色的花儿随风吹动 ,仿佛山水那般 ,有一抹淡淡的烟雾漂浮在空中,天空中悠悠的吹着风雪,只瞧着便让人欢喜。

一个男人俯在她身上扒着她的衣服,带着胡扎的下巴刺的鸩羽千夜脸疼。衣带较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小巧的肩头,男人俯在她脖间深吸了一口。然后去扒她的裤子,边扒还喊着“哥哥给你看个你喜欢的。”

鸩羽千夜不喜欢这样,她往旁边伸手摸了摸,一块锋利的石头被她握在手心,她用力砸在男人头上,男人惨叫着倒在地上。外面两个男人早已等待不及,听见动静冲进来,见此情景恼了,一个人面怖狰狞的叫骂起来。

“你个死娘们,敢打我兄弟,我非叫你求死不能不可!”

说着丈势凶悍的冲过来,一巴掌打在鸩羽千夜脸上,鸠羽千夜眼里疼的闪着泪花,白嫩的脸不一会儿就肿的老高。鸩羽千夜咬唇本就苍白的唇被咬出点血色,她一把砸在男人头上,然后又砸倒另一个。

地上一下倒着三个男人,鸩羽千夜坐在枯枝败叶的草地上,捧着脸愣哭愣哩,眼泪在她的脸上,像两条小河急湍地流淌。

“疼”,鸩羽千夜小声抽泣,那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们是坏人!

于是鸩羽千夜颤颤微微的站起来,她一边哭着一边用石头砸那几个人的脸,直到把他们的头砸到血肉模糊,脑花全都溅出来,腥红的血迹沾在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漠然而残忍的天真,四周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她整个简直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天色漠漠,淡色的芦花被风吹的呼呼的像是引鬼而来的幡。

鸩羽千夜捂着空瘪的肚子委屈巴巴,她饿了。

瓷白的足踩着鲜血一路蜿蜒曲折,飞雪渐变遮盖了一切,听得见一个低沉的笑声,像是路过,又似见证了一切。

叫人幸运的是,鸩羽千夜回去时并未见到什么人。否则她绝对是要被抓起来的。鸩羽千夜的居所是一个破屋,一些干燥的草叶构成一个床,鸩羽千夜身上沾着的血掺着雪凝成浑杂的冰晶,冻得她蜷缩起来,裸露在外的肌肤早已一片通红,瓷白的脚更是流出刺眼的血迹。

鸠羽千夜可怜的缩成一团妄图窃取一点温度。却还是冻得瑟瑟发抖,于是鸩羽千夜将自己埋进那堆草叶里,这并不干净,微小的灰尘在她鼻间跳跃,草叶更是划的皮肤又痒又难受。

她就像是一只弱生的幼崽,身体羸弱。

天色已暗,纷飞的雪顺着屋顶的大洞飘下来,昏暗的天色叫人看不见一点星星,鸩羽千夜有些失望,她最喜欢星星了,亮闪闪的比灯光还美。

鸩羽千夜在升起的困意中渐渐闭上了眼睛,她满怀期待的想,明天会有星星么?

对少了三个男人,村里并没有什么表现,只猜测是又去别处耍了,鸩羽千夜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偶尔也会有人送她一些碎食。

村里人多嫌她傻,也不会与她来往,个别人路过时也像是见了晦气,总是急色怱怱的,因此也不在意她身上的血迹,因为是常有的,只当是她又在哪受了伤。

这样一来,某天鸩羽千夜竟发现村子被人屠杀尽了,那天她得了一个馒头正往她的破屋走,却听见耳边传来凌厉的惨叫声,黏糊的血腥味迅速弥漫开。几个人一脸恐慌的逃窜着,冷风一吹,血腥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腔。

慌乱中,鸩羽千夜不知道被谁撞倒,然后,鲜热的血液从一具身体里喷溅出来,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偶尔看见的断枝上挂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

不久前还充斥在这里的呼喊声消失了,却让此时的寂静显得无比狰狞。

鸩羽千夜的馒头从她白嫩的手心跑出来,咕噜咕噜的滚到一片污血中。

树枝上挂着洁白的飘带全都沾着血液,她的脸上也不可避免的染上,诡异的美不由让人心生贪念。

然后,一个人出现在鸩羽千夜面前,跟这一片鲜红血腥的世界不同的是,他的身上一点儿血迹都没有沾染上,仿佛走错了地方的旅人一般。却在这伫立许久,看着一片尸山血海,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大笑起来,像是在享受。

他身上带着奇特的黑色刺青纹路,从天灵盖、脸颊延伸到下巴、鼻子、胸部延伸到肩部一直到背部、腹部、手腕环状纹路、肩部都有众多纹身,指甲又黑又尖,四只手臂像是什么东方神话人物,面上却带着极恶邪魔鬼神般的恶意,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鸩羽千夜浑然不在意,她小跑着拿起来她的馒头,身上不免又沾了血迹,瓷白的小脸上却露出一个高兴的笑,那双杏眼弯成甜甜的两弯黑月牙儿。

鸩羽千夜准备回家吃饭了,但两面宿傩一把揪起她,她有些茫然,肉乎乎的脸鼓起来,“你,要,干,什,么?”

她微微侧头,两只手护着那只馒头,目光警惕,这是她的。

两面宿傩大笑着腥红的眼睛看着她,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强健的身体,腹部上还有张大嘴,一张一合间看着莫名嚣张。

“放,开,我!”鸩羽千夜不高兴的盯着他。

“小鬼,信不信杀了你?”

两面宿傩扯开唇眼里恶意喷薄着,他说着话时四只眼睛盯着她,腥红的眼里闪着光,吓的让人可以做恶梦,鸩羽千夜呆呆的不动,像是吓傻了。

但其实,她的注意全在牙齿上,那一排牙齿又亮又白,比星星还闪。鸩羽千夜眼睛亮亮的,羡慕,她也想要,她低着头有些失落,纤长的手指有下没一下的戳着馒头。

两面宿傩揪着她的脸难得没有杀她,或许是因为当时一撇。当然,这只是一时的,等他腻了或者心情不定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杀了她。长长的黑色指甲在她柔软的颈部轻轻划了一下。只需要稍微一点,就可以看着喷溅的热血。

鸩羽千夜被两面宿傩带回了他的住所,一个建在山里的山院,迷迷长长的,她不觉困了,于是趴在两面宿傩的肩头睡过去,像是只液体猫。

两面宿傩肩头很暖和,可能是因为自身体质的原因,她睡的很安静,微弱的呼吸打在两面宿傩身上,痒痒的,但他没有在意。

鸠羽千夜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干净的居所里,空无一人,身旁放着一件干净的壶装束,是日本平安时代的贵族女装之一,戴市女笠,着袿,这是贵族女子外出或远行时穿的服装,颜色是葡萄紫的。

鸩羽千夜却没有动,只是好奇的张望着,那双紫罗兰色的杏眼像算盘珠儿似的滴溜溜乱转。

然后她发现了桌子上摆着的和果子,但时间太长早已经凉透了,确定周围没有人会出现骂她,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抓起一个,鸠羽千夜蹲在桌子底下,像仓鼠一样两手抱着小囗的咬着,小脸鼓鼓的。

吃饱了她又缩回去继续睡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鸩羽千夜爬上屋顶眼巴巴的看着天空。

墨蓝色的天空中挂着许多小星星,它们仿佛刚刚从银河里洗过澡似的,亮晶晶的。鸠羽千夜伸出手,想把它们握在手里,都什么也没有。

鸩羽千夜想回家了。

“啧,小鬼,你在干什么?”

两面宿傩的声音突然出现,但鸠羽千夜只看见那亮闪闪的牙齿,她犹豫不决,星星……牙齿……星星,看哪边好呢?

还没等她决择好,两面宿傩便上来了。

“你在看哪里,嗯?”

她伸手,好奇的去戳两面宿傩腹部的大嘴,面上露出甜甜的笑。

“喜欢?”低沉的声音宛若优美的大提琴,似无似无的撩拨在心弦上,让听者的心一阵酥软。

她眨了眨眼,像是没有听见,笑声从他的腹部传来震人耳目,露出那张白的发光的牙齿。

两面宿傩是那种麦色的肤色,他长得很像壁画上的男菩萨,身体线条流畅优美,拥有十分发达坚实的胸肌,脸却十分嚣张的样子,表情也是肆意妄为的那种。

鸩羽千夜把手指塞到他腹部那张大嘴上,手指动了动像是要把它抠下来。

两面宿傩神色微变,那双尖锐的指甲在她脖颈上一划,流出鲜红的血液,带着微不可察的疼,那双腥红的眼睛闪过犯罪般的愉悦,他以一种奇特的腔调说着话。

“没过一会,你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这样,还不害怕吗?”

他有些无趣,姿态随意地伸展手臂,鸩羽千夜的脸色苍白起来,却是不眨眼睛的盯着,空气中全是甜腻的血腥味,两面宿傩微微俯下身,神态傲慢睥睨一切,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两面宿傩变态的舔唇,那双眼睛泛着腥红的光,侧着的唇贴着她的伤口深呼了一口,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在两面宿傩看来,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就是能用自己的双手抹杀一切的快感。

鸩羽千夜几乎要被流出的血液遮盖,一分一秒后,她还是没有断气。两面宿傩静静看了她一会,强健的胳膊搂着她的腰身,她整个人都坐在了男人怀里,柔软的唇瓣扫过胸前,然后两根有力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露出那张柔弱的脸,她的眼中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

“?”

“疼”,她后觉而知的喊着。

“那这样呢?”

他说着一囗咬在她的脖子上,鸩羽千夜泪流满面,握着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两面宿傩脸上。看起来不大的拳头威力却挺大,两面宿傩的脸一下就肿了。

他嗓间溢出笑声,表情意味不明。

“希望你可以活的久一点。”

次日早,鸩羽千夜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多了几个人,虽神态恭敬但难遮惊慌,她们站得笔直手里一排排的端着东西,她有些胆怯,又有些好奇。

“您醒了,请允许婢仆为您更衣。”

鸩羽千夜不明所以,她缩在床塌上,一只手指塞在口中,看着呆呆傻傻,唯独一双眼睛干净漂亮。

她们神色自然,哄着为她穿上华贵的单衣,鸩羽千夜被裹着层层叠叠,被衬得娇小可人,一个婢女领着她往大殿走。

大殿上方,两面宿傩坐姿不羁一手撑着下巴,一个雌雄莫辨的人侍站在他旁边。听见声响还不等他说什么,鸠羽千夜就已经兴奋的小跑上去,一把抱着他精壮的腰身,脑袋埋在他怀里,眼巴巴的看着那张嘴的位置,但此刻已经合上了,她伸手碰了碰仿佛这样就出来了。

“亮晶晶呢?”

里梅神色古怪,却见两面宿傩没有什么表示。

鸠羽千夜拉着两面宿傩的手,仿佛撒娇般的甜腻语气喊着。“我要亮晶晶!”

“没有!”

两面宿傩眉毛上挑显得有些不耐烦,语气冷漠。说着用力揉了揉鸠羽千夜的头发,鸠羽千夜被扯的掉下来好几根头发,两眼泪汪汪的,身体顺着两面宿傩的力度直接倒在案板上,一手指着他骂。

“坏人!”

两面宿傩毫不理会,他慵懒的眯眼,舒适惬意。反倒是里梅神态复杂,欲言又止的抿唇。

没有得到回应,鸩羽千夜也不在意的撇嘴,她的心态简单像个孩子。

饭点到了,桌上也摆上精致的宴席,闻着味道很奇怪,看着也不像是正常食物,一个汤粥里还咕噜咕噜的冒着一个眼珠,血淋淋的直盯着鸩羽千夜,没一会又下沉下去了。

两面宿傩神色自然,一手叉着一个东西送进囗中,声音爆开,鸩羽千夜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有些害怕又有点好奇。却见两面宿傩似乎吃的很不错,她眼珠溜溜转圈,也跟着眼馋。

“你吃得什么,好吃吗?”

“我吃的是人肉,说不定还会从你身上取。”

两面宿傩舔掉唇角的残渣直言,看着她的身体上下扫射,像是在琢磨哪块肉嫩,那目光不像在看人。

“我也要尝尝!”鸠羽千夜全然没有听到两面宿傩的话,只是兴奋的高呼,一手夺过两面宿傩手里的,猛然喝了一大口。

汤汁极仙,被精心料理过的食材在鸩羽千夜的味觉中却很奇怪,两面宿傩唇边的笑越扯越大几乎到耳边,他伸手摸着鸩羽千夜的脸,力度轻柔的像是在抚摸小猫。

“味道怎么样?”

鸠羽千夜吐了吐舌头,一脸嫌弃。“一点也不好!”

两面宿傩大笑起来,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像是在打雷,他却突然责问的看向里梅。

“听到没有,下次一定要让这个小鬼满意!”

“是,宿傩大人!”里梅姿态恭敬,余光看了一眼鸩羽千夜。

“我要点心!”鸠羽千夜立即乖巧的举手表示,期待。

里梅:……

饭食过后鸩羽千夜就有些困倦了,脑袋一点点的,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双手抱着两面宿傩的腰身,这姿态让两面宿傩想到了一个词,脸色立即黑了,他阴着脸去拉她,鸩羽千夜却抱的很紧,活像个狗皮膏药。

里梅眼不观心不视,让人端着东西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一个人没忍住摔了,她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也不敢说话,颤抖的跪下去,但冷风吹过还是直接变成一个冰雕,然后裂成碎片。

其他人只是沉默冰冷的清理掉东西下去了。

鸩羽千夜醒来的时候两面宿傩正在翻看一本书,还是一本食谱,她小声打了个哈欠,感觉有些无聊,却又不知道做什么,于是就发呆,但她不是一个安静的人,没一会就感觉身上像是长毛一样。

鸩羽千夜挠脸,不自觉咬着指甲,两只眼睛不停在这个大殿里扫射,但是没一回她就放弃了。这实在太空荡了,连个风铃都没有,连村头的屠杀夫都有,鸠羽千夜想着不由同情起来,于是叹气。

“你好穷啊。”

“一定,过的很辛苦吧!”

她伸出手踩着两面宿傩的胸肌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以后,我关照你!”她拍着胸脯保证。

两面宿傩的眼神嫌弃而无语。

时间一转几个月,里梅做了一道烤活人奉上来,鸩羽千夜一如既往的不喜欢,她懒洋洋的趴在两面宿傩的背上,囗里叼着一个和果子。

没一会两面宿傩吃饱了,他眯着眼睛将鸩羽千夜扯进怀里,一只手抱着她的腰不叫她跑出去,一边吻着她的唇,鸩羽千夜昏昏欲睡的被他闹醒,迷糊糊的看着他。

“你是谁啊?”

“才过了一会儿就把我忘了?”

鸠羽千夜这才看清是谁,笑盈盈的贴着两面宿傩,“我最喜欢你了!”

两面宿傩似乎很受用,咬着她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打在脖间暖昧至极。

……

两面宿傩是个残忍冷酷的人,他嗜好杀戮,因而经常屠杀村庄里的人,也吸引了不少正义之士。

最近天色不大好,连着几日风雨雷鸣,鸩羽千夜也和两面宿傩待在一起,他抬手转着她的一缕头发。然后不轻不重的捏住她的下巴,指尖与温热的脖颈相贴,显得有些冰凉了。

“我要是杀了你,你会恨我吗?”两面宿傩突然发问。

鸩羽千夜疑惑的看着他,她有限的脑容量不能理解这句话,只能感受到原本放在脖颈的手突然收紧用力。她难受的去扒两面宿傩的手,脸上因为窒息一片通红,滚烫的泪珠落在两面宿傩的手上,但他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直到一群人闯进来,两面宿傩也没松手,就这样,鸩羽千夜短暂的断气了,两面宿傩无疑是个强大的人,但再强也是个人类,会死会老。

所以他要杀了鸩羽千夜让这个傻子,这样他就可以把这个小傻子关在他的领域里,让她记得他。

但两面宿傩没想过,自己会被分尸封印。盯着不远处的尸体,两面宿傩不甘的闭上眼睛。

最差一点,他就可以把那个小傻子关进他的领域!

再次睁开眼睛,鸠羽千夜茫然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开始掉眼泪。

“好疼。”

亮晶晶这一次掐的她好疼,她不要喜欢他了!她孩子气的想着,颤抖的哭成一团。脖子上的手印其实已经消失了,所以只是鸠羽千夜害怕的心理作用。

哭了一会儿鸠羽千夜才意识到自己周围一片漆黑,她这是在哪?她不喜欢黑色,她要亮晶晶!

鸠羽千夜不高兴的伸出手用力一推,但那上面仿佛盖着很多东西一样沉淀淀的根本推不动。

“呜呜呜,我要出去!”

达不到目的鸠羽千夜就哭,一边哭一边骂,最后的记忆里是两面宿傩那张脸,她就以为是两面宿傩把她关起来了,有一没二的骂起两面宿傩,因为词汇量有限,翻来覆去的还只有那一句。

“坏人!”

“坏人!”

……

“我要出去,坏人!”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到最后骂累了,鸠羽千夜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不死心的往上推。

反复恶性循环,不知道过了多久,鸠羽千夜头顶一轻,她终于推开那乌黑的东西从里面爬了出来,一爬出来就开始熟练的哭骂。

“呜呜呜坏人!”

“小傻子?”对着月光撕破衣服的两面宿傩猛地顿住,脸上带着掩盖不住的惊讶。

鸠羽千夜不理不睬,拖着那一身华丽的十二单衣哭的撕心裂肺,她哭的整个人泪流满面,一张苍白的脸被她哭的粉红,眼尾是漂亮的水红色。

对着这么张脸两面宿傩早有对测,一张亮到反光的牙齿露出来,耳边的哭声不出意外的停止。

小姑娘脸上飞快带着一抹高兴的笑,“亮晶晶!”

“别过去,那是咒灵!”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是怎么从地下冒出来的,但在伏黑惠的感知中,她并不是咒灵。拉住少女想要跑过去的步伐伏黑惠神色紧张。

“快放开她,小鬼!”两面宿傩脸色阴沉不满的咬了下牙齿,那一排洁白的牙齿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引的鸠羽千夜的手跃跃欲试,好亮的亮晶晶,喜欢。

“决不!”伏黑惠牵住鸠羽千夜灵活的打出手势。

“好漂亮的毛绒绒。”

鸠羽千夜突然顿住,依依不舍的目光落在一头冲天的白发上,也是亮晶晶的!鸠羽千夜的眼睛亮闪闪的,兴奋的跳起来。

“亮晶晶!”

“什么亮晶晶?”五条悟伸展的动作一顿。

“打一架吧,白毛小鬼。”两面宿傩活动了胳膊目光残忍。

“好哦!虎杖悠仁是吧?能听见吗?”

……

鸠羽千夜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只是渴望的看着那一头亮晶晶的头发,好看。

“很奇怪啊。”

看着靠近她的亮晶晶,鸠羽千夜一把爬住,一双眼睛更亮了眼睛带着高兴的满足。

“毛绒绒的亮晶晶!”

“果然很奇怪,竟然能接触无下限。你认识两面宿傩吗?”

五条悟弯腰打量着鸠羽千夜的灵魂,很正常的人类灵魂,除了灵智上缺少一块。但她似乎认识两面宿傩,是天元那种情况吗?五条悟若无所思。

“或者说刚才的亮晶晶?”

鸠羽千夜咬了咬指甲纠结的点头又摇头,“是坏人!我要找其他的亮晶晶!”

“嗯,带她回学校吧,惠!”五条悟打了个响指转头理所当然的指挥他的学生。

“我想不用了,还是你自己带着她吧。”伏黑惠眼神平静,淡定的看向五条悟的后背。

像是蜘蛛化身的少女静静攀爬在五条悟后背上,手里攥着一大把头发,沉重的衣服压的五条悟差点没站直。

“啊呀,惠也太冷漠无情了,尽然不拯救老师!”五条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手帕像模像样的擦着眼角,低垂的神色微微冰冷。

……

鸠羽千夜抓着那一缕头发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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