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觊觎千手柱间的木遁细胞，我想你是知道的，千手扉间。”
面对强者审视中带着威慑力的目光，五长老仍能言表自然，他耸了耸肩：“别看我，我有血继限界，对木遁不感兴趣。”
肉眼可见白发男人变得警戒，五长老赶紧往自家身上扯：“当然，当然，不止千手柱间，还有宇智波的写轮眼，也是他族想要得到的力量。”
一个家族拥有血继限界，是幸运，也是不幸。幸运的是在战国时期拥有力量可以保全家族，不幸的是觊觎并想要窃取力量的人多之又多，在忍界中拥有力量便是将自己立于危墙之下。
扉间当然非常清楚这种事情，同时也在暗地里防范那些觊觎大哥的小人。
“人性贪婪，不过——”扉间露出自信的笑容，“想要我大哥的细胞，也得有命来拿。”
话里话外都是警告和试探，五长老就当做没听见。
拿千手柱间的细胞？要是被姐姐听到，她能呕死，所以说，木遁还没万花筒写轮眼有吸引力。
宇智波的五长老倒是少见的没有宇智波那股子自傲劲，也可能是他固执的偏见呢？扉间自嘲地想了想。
“不知道千手副族长还记不记得古川桃河战役？”
以古川桃河为界线，千手与宇智波各自联合他族爆发的、足足持续了两个月之久的大规模战争。
“宇智波有一支奇袭部队，虽不能造成损伤，但也让千手不堪其扰，每每想要反击却寻不到踪迹。”
倒是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扉间说：“千手有记录到领队人的名字，没记错的话，他叫宇智波信。”
“以千手阵亡四人、小家族阵亡数名精英忍者为代价，将其小队歼灭于古川桃伪岸线上，此事由我族的千手桃华亲自确认。”
“但还是活下来了一个人。”五长老抬手抚上眼睛。
五年不到，活跃于战场上已经成为古早的经历，他对那段在厮杀中享受着死亡威胁的日子也颇为怀念，“也算死了吧，被人挖去双眼和死了也没太大差别。”
“想必你手中也有我的信息，宇智波辛川，未开写轮眼。”
他轻笑一声，“从战争中活下来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开启写轮眼，这不是我的眼睛。”
更多的秘密涉及家族血脉，辛川不会再吐露，“不能开启写轮眼这件事是前任族长田岛大人替我掩下，丢失一对三勾玉写轮眼足够我以死谢罪。”
“是么？”扉间明白了他的立场，“没想到宇智波为了合作，竟然会把家族秘辛告知于我。”
“我想你扯远了，一旦合作，谁也别想下船。”辛川笑容可亲，语气中却带着一股强势。
扉间微眯眼睛，宇智波确实值得合作，但有多少“值得”还需要掂量掂量。
“关于斑族长的流言蜚语，有不少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但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了，因为我在志村一族发现了我的眼睛，”辛川执笔画下一个特殊符号，神色认真地看着扉间，严肃地问：“这个标志是什么？”
扉间皱起眉头：“从未见过。”
“现在木叶总共纳入了十三个家族，其中有四家发现了这个符号，而志村一族——”辛川敲了敲桌面，“高层的家里全都发现了这个符号。”
一个家族是有多大胆才敢用上“异类”的标志，除非他们是“标志”忠诚的信徒，再联想一下出现在志村一族里的写轮眼，他在做一个大胆的猜测：
“五年前的古川桃河战役，我的写轮眼被挖，就说明那个时候就已有不明组织渗入了各大家族里，推测其目的为掠夺血继限界。”
“而今木叶出现这种情况……”
扉间脑子飞速运转，轻而易举地跟上了辛川的思维，他替对方说出了一个恐怖的事实：“你我二族的信息网都出了漏洞。”
辛川点头，“能同时瞒过千手与宇智波的人，只可能是族内的人。”
扉间眉头皱得更深，而辛川表情变得冷漠，“逼出幕后黑手或设计一个家族暴露，再由千手柱间亲手斩杀，以杀鸡儆猴。”
辛川起身，居高临下睥睨着扉间：“没有人比你亲手打造出来的‘忍者之神’更适合审判啃食和平的人类。”
扉间握紧了拳头，回以讥讽：“宇智波斑倒是被你们塑造成一个修罗杀神，不，他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
“不过是某人的偏见。”辛川冷笑道。
“我宇智波，要有和千手平等的地位，就只有把千手柱间拉下神坛。”
“他可以为王，但他不能是神。”
说完，辛川缓和下脸色，似劝导般，说：
“当然，我并不否认我们的战败，但宇智波并未彻底败，我猜你不会想知道没有宇智波的千手，还能不能维持住和平的答案。”
“你把千手柱间抬得那么高，未来的某一天他看到的将不再是个人而是整体，不是你，不是家族，而是木叶，到那个时候，他就会为了维持木叶的和平而牺牲一切。”
“这不会是你想看到的。”
扉间的脸色很不好，大哥能到那个位置不可能全是他在背后助力，而是大哥本身就有成为“忍者之神”的能力，但是就像宇智波辛川所说的，那个牺牲身边的生命维护一个远处看到的物品的未来也不是他所期盼的。
他先是千手，然后才是扉间。
保证家族的延续，是刻在他血液里的责任。
认真地考虑许久，扉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在我回答是否同意合作前，回答我一个问题，水之国的分支，可是早有预谋？”
“不，那不是木叶的宇智波的计划。”辛川否认了，他想了想，接着说：“诚意嘛，我还是有的，比如水之国的计划是前副族长，宇智波泉奈，你曾经的宿敌生前定下的计划，现由他的兄长，现任宇智波族长宇智波斑接手。”
.
水之国。
哪怕互相心知肚明，却迟迟没有人开口。直到有一对男女撞进来，倒在地上旁顾无人地亲吻。
斑蹙起眉头，正要发怒就被柱间带着瞬身出了房间。
无端让步，这不符合斑的性格，但他摸不透柱间此时心里想什么，皱起的眉头平了下去又皱起。宇智波的分支计划暴露，身为木叶火影的柱间，他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说到底，他宇智波斑做事也想得到千手柱间的评价，不需要对方掺和，仅是想知道对方的看法。
柱间也想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谈谈，可是路过那些庭院和房间，耳边都充斥了情爱的声音。
握着那人的手紧了紧，他垂下眼帘，在心里默默念着：madara，madara……
短短的三个音节，重复多次之后，发音变得越来越轻，他看到内心的自己张着嘴朝着空旷无物的世界无声地呐喊。
花楼活动结束，越来越多的人往楼上涌来，斑被挤得差点爆发。
他知道柱间是不会松手的了，这家伙十分固执，于是一个停步，把人往回拉。
面对沉着一张脸的斑，柱间的手更加用力。
为了拯救他那可能会面临断裂的手腕，斑一脚踢到旁边的门上，“砰”地一声响让热吻中的男女停下了动作。
斑朝他们命令道：“滚出去。”
杀气腾腾的模样把两个普通人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间。
将人带进房间，斑大力地拉上房门后，烦躁地问：“你还要抓到什么时候？”
肌肤接触之间摩擦出高温，柱间松了点力道，“斑什么时候没有离开木叶的想法我就放手。”
斑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柱间。”
“斑又为什么认为走在木叶前头的是正确的道路？”
斑忍了忍，终于爆发，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子，而后瞬间欺身上前，抓住柱间衣领把人顶到墙上，“你常挂在嘴边的人人平等，美好的相互理解我一点也不喜欢，但是没办法啊，因为这话出自你口中。”
“我相信你办得到，并由衷地希望你的想法变成现实，可是现实是什么？”
“希望对等，想要对等，实际上就是还未对等。在幻想与现实之间，是不可跨越的沟壑，木叶根本搭建不了这样的桥梁。”
“你口中的木叶到不了我想要看到的样子，而你，千手柱间，沉迷表面的安宁活在虚假之中，黑暗的画面你看到了多少？腐朽的味道你闻了多久？你扪心自问，和平你到底实现了没有！”
斑的一番言论让柱间敲定了斑会离开的想法，他目眦欲裂，吼了回去：“那你的办法就是直接抛弃木叶吗！？”
就这样抛弃我，然后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是吗？！
斑咬了咬牙，他不想反驳，泉奈生前就定下的计划作为哥哥的他不可能不接手，家族想要延续作为族长的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家族蠢蠢欲动作为火影好友的他不可能不去处理，但他什么都不能说，也没必要说。
斑松开柱间的衣领，后退了一步：“你简直不可理喻。”他从未说过自己会离开木叶，更别说抛弃。
下一秒，他就被柱间拉了回去。
唇齿之间被近乎疯狂地侵占，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柱间贪婪地想要从他身上掠夺到更多，炙热的体温也好，腥甜的血液也好，一副恨不得把他镶入体内、塞进骨血之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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