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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因为台风过境的原因,大半个关东地区都在下雨。东京大雨滂沱。我和绫子一起走出校门,也躲在一把雨伞下面。

在校门口,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一辆银灰色的轿车。某人大言不惭说过因为感觉它的颜色和我的瞳色很像才一眼相中了这辆可以让他们俩个倾家荡产的“情人”M-6。

“真世,这里。”

车窗降下,露出松田阵平拽拽的表情。因为要开车吧,他的本体墨镜放在了旁边,所以完全露出了压迫感十足的脸。

“松田桑,请不要叫这么亲昵的样子!为什么不打招呼就来了啊?”

“啧,没礼貌的小鬼。”松田阵平挑眉,“要不是雨下得这么大我才没事绕怎么远来接你,快和你朋友上车!”

“这和下雨就没关系吧?”我说。

一声招呼不打,突然来接我什么的。

“hagi临时有事,松俊前辈就拜托我来接你的,你们父女好好吃个饭。真是的,我为什么还要操心你们的家庭矛盾!”

“因为松田桑和萩原桑都喜欢多管闲事吧。”我说,“辛苦啦,一定要记得找我父亲报销油费。”

我打开后座的车门示意绫子先上去,侧坐着上了车,我再收了湿漉漉的雨伞,关上车门。恰好绫子递来了塑料袋,让我不用担心把他们心爱的马自达弄湿。

“啧,跟个炮仗似的,今天吃了火药?”

我否认,“没有。”

附近是学校地带,又是雨天,松田阵平开车还算中规中矩,没有直接来一脚油门让我们体验速度与激情。他一边开车一边说,“叛逆期的小屁孩,给我好好珍惜和父亲相守的时间啊。”

“反正没一会儿他又要走了吧?不然,也就不会是松田桑来接我了。”

我面无表情地说,“瞧瞧我的父亲,他甚至担心我直接跑路而不提前告诉我他的安排。我约了朋友一起去图书馆的。”

“停停,到此为止吧。”松田阵平也很头疼我和他的前辈我的父亲之间的问题,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说,“今天事出有因,和你朋友道个歉——我先送她回家吧。”

雨哗哗哗地下,似乎越下越大。

当时我的心里始终萦绕着一种如绵绵阴雨般的灰色,那是一种不详的预感。可惜,那时候的我并没有注意到。

我以为那只是受天气的影响。

“……你有一双会哭泣的眼睛……”

我绞尽脑汁也没有回忆起来究竟是谁说的,这声音飘飘忽忽。

从那之后,我才坚持戴了眼镜。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我的眼镜有特殊功效,戴上眼镜之后我能少看见一些畸形的怪物。

坐在车上,我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回神,这才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我抬起头来,对上了绫子满是担忧的眼睛,女孩的手覆盖在我冰凉的手上送来温度。

我转了转位置,伸手去触碰女孩,却又在她的面前硬生生停下。我坐正身子,摇了摇头,“我没事,绫子。”

“好像突然有点冷。”

绫子露出微微的疑惑不解,因为车里暖气很足。我感觉到了焖,却依旧觉得冷。

松田阵平看了眼车里的暖气,说,“心里作用?怕什么,你只是去见你爸而已。”

“不是因为这个吧。”靠在车椅背上,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吧……”我看着窗外来势汹汹的雨水,沉吟片刻,我说。“是受天气的影响吧……奇怪,明明是我很喜欢的雨天。”

胸口莫名闷闷的,仿佛旧伤发作般。

绫子和松田阵平说着话,她倒是轻松喊着“松田哥哥。”

绫子经常和我在一起,但是因为不想让父亲知道我和绫子的关系,我让绫子配合瞒着他们,所以他们现在还以为温柔的绫子只是我的好闺蜜,为此还倍感欣慰。

我的性格一度很让他们头疼,而绫子性格一看就很好。

到了绫子家附近,绫子拿着伞下车了。

“真世和叔叔一定要好好相处。”绫子拉着我的手认真地嘱托,看起来非常不放心,“不要冷战,更不要吵架。 ”

“……是是。”我顺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笑着答应。“绫子你快回家吧,我们明天见。”

“那真世,明天见。”

绫子咬了咬唇,她小声地补充。“如果真世很难过的话,我一会儿来找绫子。”

“不用啦。”我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发顶,“相信我啦,我也没这么脆弱。”

我去见的人好歹只是我的父亲。

女孩轻轻应了一声。

雨幕里,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我转过来,恰好从倒车镜上看清了自己面上的风平浪静。

如果那个时候我在意一点,就在意那么一点点……

在雅致的包间里,中年大叔笑了笑。

“我和她妈妈一开始都没有注意,等到一晃时间就过去了,我们注意到的时候真世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有了自己的道路,做父母的也不好干涉……知道她能够好好照顾自己,有要好的朋友……就够了。”

“阵平君,麻烦你和研二君照顾真世了……今后这孩子还要麻烦你们……”

彼时我在闷头吃大餐,充耳不闻。

我是听进去的,只是我一直怨念十足地在想,那你和那个从未在我面前露过面的女人在我已经过去了的十几年的生命里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蜷缩。

你们……从不过问……因为即使孤身一人,我也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么?

这顿饭我吃得索然无味。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我看着碗里的食物沉默着,又偷偷去看一个劲和松田阵平尬聊的男人,有些气闷地拿筷子戳碗里的饭菜。

父亲你都不对我不说几句吗?你能够给我夹菜就不能和我说说话吗?你不开口我怎么开口……

明明应该是父女俩单独相处的时间,可是松田阵平为什么也坐在这里。

“真世,好好吃饭。”

我的饭碗里又多出来几只剥好的大虾。

“好的,父亲。”

——所以松田阵平到底你为什么还不走啊?他都不敢和我说话了。

我心不在焉的。

明明是不负责任的父亲却知道我爱吃的菜,结果这么一个人却记不得自己真正的生日。人怎么能够这么矛盾?

父亲,他姑且算是陪我完完整整吃过了一顿晚餐。

被雨淋湿了的街景不断从我的眼前划过,厚重的灰色**下霓虹灯光更加暧昧不清,但是我能够找到艳丽夺目的色彩。

我看见背道而驰的列车错过彼此,哗啦哗啦哗啦,无数的雨滴在夜色里炸成碎片。

“喂,松田桑,你和我父亲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肯定还是关于我的事情吧。”

“啊,松俊前辈似乎要出差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前辈把小真世拜托给了我和研二照顾了。”

“他又要出差啊。”

我没有再问了。

他出差去了哪里?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就不能不要这么,这么……

这些疑惑与诉求我通通说不出口。

“不负责任的父亲终于决定再给可怜的独自讨生活的孩子再找一个长期保姆了么。”

“喂,谁做饭啊?”

隔了许久,我强支着困意,问道。

“hagi吧?或者你?我听松俊前辈说,真世你做饭很好。”

就是没有你吗?不过,果然,还是那个人知道我会做饭更加令我惊讶吧。

我说。

“那松田桑负责洗碗吧。”

“我父亲有给你们开工资吗?”

“要记得提醒一下他,多打点钱来吧。这种时候只有金钱才能够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了。还有,我不要寄人篱下,松田保姆的车接车送也不要。我也不吃青椒。”

“行了行了,你问题怎么这么多?问题留着,你之后自己去问hagi。小孩子还是不要掺合大人的事好。还有,不准挑食!我这就告诉hagi你居然挑食不吃青椒,然后以后每天你顿顿都必须要有青椒。”

“威胁诶,我好怕怕。”

“不要再顶着面瘫脸这样说话了。”

“呵呵。”

“不开心就别笑了。真是的,你这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悲秋伤春啊?继叛逆期之后中二期也到了?我听hagi讲你上次还问他这个世界是不是无可救药……”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

“空调好热,松田桑,我要被闷死了。”我无精打采地说。

“哈?刚刚说冷的也是你吧。”松田阵平调低了暖气,他从后视镜打量着我。“小真世,你是不是又发热了?”

“没有吧?绝对没有。”

哗哗哗,车不幸在水泊中停下。

好在松田阵平把车停在了人行街道的旁边,我不用把脚上这双我还算喜欢的鞋子淌进污水里。

松田阵平也下车了。

他似乎想直接伸手来探我额头的温度,但是他的手才从口袋里出来就又缩了回去。他撑着伞,高大的身躯的确可以为我挡住半面倾斜的风雨。

我听见大人干咳了一声,他强势地说,“先去附近的诊所看看。”

“没必要吧?呐,直接回家吃点药睡一觉醒了就好了,只是可能有点小感冒。”

“找专业的检查。”松田阵平可不惯着我,他直接手起手落给了我个栗子,虽然力度比他之前打的轻了许多。“不要讳病忌医。”

被赶鸭子似的被多管闲事的警官一个劲往前推的我突然想起来我自己似乎也是专业的。我会反转术式啊!

“……”这么说起来,反转术式能不能治疗我的感冒和发热?

算了,我还是乖乖吃药吧。

大雨滂沱,天似乎也要黑了。

松田阵平是盯着我进屋才放心地离开的,我也在阳台上看着下面的车离开。杯子里的开水热气腾腾。

大概过了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无所谓,我不确定时间,这个时候门响了。敲门的声音带着急促。我能够猜到谁来了,绫子。我的状态最近似乎的确不太对,绫子一直都很担心我。

我打开家门,门后的确是我想见到的她。“绫子,进来吧。”

女孩的手指带着温度,我却一向偏寒。绫子似乎才下车就马不停蹄来我家这边了,湿气过重的校服,寒水浸湿的鞋子,书包都没有回家放下。

“一直在外面等我?”

“没,没有。”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心虚。

绫子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真世的额头很烫,你在发热。我去拿体温计。”

“嗯,不用了,我已经测过了。”我拉着她不让她去,我解释说,“我马上就吃药了,绫子。”

“嗯。”

“去洗个热水澡,别生病了。”我捏了捏她的脸颊,沙哑的声音让我自己都愣了愣。我轻咳一声,“咳,我可不希望家里有俩个病患。快去,我给你拿衣服。”

绫子点了点头,只是没动作,那双眼睛中蕴含的情感快让我融化了。

……现在我脑子不太清楚。

大概是因为生病,我觉得浑身无力——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我现在的确懒洋洋的什么也不想做,但是,好吧,做个饭的力气还是有的。绫子还没有吃饭。

我打开冰箱,这才回忆起我已经好几天没有买菜了。最近我为了拔除咒灵而到处跑,饭食基本都是在外面解决的。

思考片刻,我把压箱底的速冻饺子取了出来,吃煎饺吧。

我家没有绫子的衣物,但是绫子穿我的衣服也绰绰有余。我找了半天才从衣柜里千篇一律的衣服中找出来了绫子大概合身的我的老衣服。

绫子裹着浴巾在后面看我。

她轻声细语地说,“真世的衣服几乎都是黑白灰的。”

“这样会帅气一点?”我玩笑着说。“漫画里的清冷王子不会穿花衬衫嘛。”

绫子思考了一下,她说,“我想看真世穿裙子,红色的,如火焰般热烈的。”

我看着眼前的衣柜,“……”

别说红裙子,就是裙子都一条没有。

“上次那条茜色裙子还在我家,”绫子补充,“真世答应过我要穿的。”

女孩双手叉腰,试图用谴责的目光让我“回心转意”。我的目光所及……我慌乱地挪开了视线,心跳加速,我盲猜我脸红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赖皮的。”

“赖皮的真世是小狗。”

“……幼稚。”我把手里的衣服塞她手里,理由充分地催促道,“快去穿衣服啦,煎饺冷了就不好吃了。”

“哼。”绫子小声地哼了一声。

她嘟囔了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是她现在的不情不愿我倒是明白得很。我笑笑没说话。

——真世,你看上去要哭了一样。

别不开心。栗花落绫子她在说。

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我的感冒还没好,我那个又来了,折磨得我神思恍惚,面色苍白。即使是绫子的爱心套餐也没能够让我开心一点。

这次的月经不按常理出牌,我怀疑我都要失血过多了。

我企盼这这样难熬的时间快点过去,而它如我所愿,似乎转瞬间季节就来到了雪花飘飞的时候;初雪落到我手心的时候我才猛地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如此之快。

那些难熬的情绪仿佛也留在了秋季。

秋季多台风,冬季多阴雨,东京的天气就是这样。不过时间呼咻而过,转眼间,东京开始下雪了。

高低起伏的城市披上雪白的绒装,雪白的花盛开在天涯海角。裹得厚厚的行人走在路上,呼出的气都变成肉眼可见的白雾。

初雪之后,雨雪天变得尤为频繁。

天气冷得呼出一口气都会变成团团白雾,稀薄的雪花又在雨水里融化为水降落在地上。我把红围巾拉扯着捂住半张脸,撑着伞闷头行走在雨里的路上。

天色正在渐渐暗下去,我收起雨伞走进附近的一家便利店买了一盒便当,在用店里的微波炉加热的时候发消息给这种时候把我叫出来的大白痴。

我:你到底在哪儿?

筱原鹤:我看到你了。

看到消息的我一瞬间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这个无聊的大白痴。

我正站在便利店的门边,花脚架上有一盆被侍弄得很好的绿萝遮遮掩掩在我身前,筱原鹤想要看到我就只有从高往下、斜侧方的视角。

深吸一口气,我冷静到极致往对面的楼层走去。

爬上二楼,果然是这里。

这又是他们新的居所。

老锈的旧式铁门抵着墙,公寓的门大开着。还在滴水的雨伞挂在走廊的架子上。

我在玄关处把鞋底湿漉漉的鞋子脱下,换了双干净的拖鞋,这才进屋。

屋里,我一眼就看到金发碧眼的贵气青年盘腿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电视。

说实话,这不太像这个人会看的节目。

电视机里重播着几个月前的东京片区的青少年排球赛事实况,甚至我在其中也有几个镜头——我坐在中井教练和顾问老师的旁边,记者怼着我的大脸拍摄时我们凑近了正说话,似乎在讨论高仓中学队伍里的自由人。

提及我的还有一段采访。采访的镜头中,一位举着户山中学排球部的应援横幅的路人说话时语气激动,不免唾沫横飞,大致是说我这个排球界的早早隐退的天才型选手转入团队后勤也一如既往优秀,在他口中仿佛户山排球部取得的成绩全倚仗着我似的。

其实我也就在两年前参与过一期全国赛事,之后就“隐姓埋名”起来,没想到当时的现场还会有我的排球粉丝。

回过神来,我发现屏幕上的画面已经过了有一阵了。

而现在节目主持人正大肆赞美我们户山的排球队在本次比赛中的优异表现,口中的溢美之词不胜枚举,简直把斌次郎他们形容为了日本排球界的未来之星……

尴尬得我脚趾扣地。

筱原鹤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子正从小厨房出来,他一瞧我便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看起来颇为得意。

“阿尔给你带的特产。”

阿尔,就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那位青年,他全名阿尔贝尔·德·杜米埃,法国人,表面是国际知名的芭蕾舞演员,暗地里却是犯罪组织干部,代号Camus。

卡慕,又名金花干邑,一款享誉世界的顶尖白兰地酒。

“又不是你带的。”我冷冷地说,非常不理解,“你这么糟糕的天气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吃蛋糕?”

落魄艺术家筱原鹤笑着说,语气揶揄。“不然呢,叫你去杀人放火?我的小朋友,那是违法的。”

这句话槽点真多,我心想。

刚好阿尔贝尔偏过头来冲我招手,这个法国人把优雅融入了骨子里,嗓音清淡而磁性。“Aisha,过来。”

感觉像是在招呼小动物。

他喜欢叫我Aisha或者biquet。前者是“阿伊莎”,一个随我母亲那边的俄语音译名字。这个名字原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寓意“生机盎然”,后来筱原鹤给我□□给我弄了个名字——“筱原阿伊莎”。后者是“小羊羔”,一个在法语中常见的昵称,意思和“亲爱的;小宝贝”一样。

“阿尔,晚上好。”白了一眼筱原鹤,我一边和阿尔贝尔打招呼一边从他手里接过蓝莓蛋糕就走去沙发那儿。

我坐到了冷淡纤细的青年身前。

阿尔贝尔他轻轻地捧着我的头凑近了我,精致的脸庞上神色冷淡而恹恹,宛如一株柔弱无骨的菟丝花。

取下我的眼镜与我对视,半晌,他在我眼睛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我没忍住眨了眨眼睛,于是阿尔贝尔他便笑了,露出令人惊艳的绝美笑容。

金发青年为我带上眼镜,然后克制地与我拉开距离,垂眸看我,语气亲昵而宠溺。

“吃蛋糕吧,阿伊莎。”

这是筱原鹤羡慕不来的亲近和温柔。

阿尔贝尔对筱原鹤向来不假辞色,对我却总是过于亲昵和……

真奇怪,为什么现在我不会感觉阿尔对我的偏爱让我很高兴?明明……

好一阵恍神,思绪有些混乱的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嗯”,然后开始拆蛋糕盒子。

我还没有吃晚饭,不然刚刚也不会在楼下买便当了……吃便利店的速食便当还不如吃面前这一个蓝莓蛋糕。

我尝了一口蛋糕,它很好吃。阿尔贝尔他很会挑选礼物,挑选的蛋糕既外观漂亮味道也非常符合我的口味。吃着美味的蛋糕我却又在苦思冥想——明明……什么?

等等,我刚刚想了什么……

阿尔贝尔用那双似乎看谁都多情而惆怅的碧眸注视着我,目光柔和。他伸手触摸我的眉心,语调如蓝调音乐般徐徐舒缓。

“亲爱的,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你皱起了眉。”

我有皱眉吗?我诧异了一秒。

“唔,似乎想到一些觉得奇怪的事情。”我语气带了点不确定地回答。

青年完美的表情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裂痕,虽然他很快收拾好了情绪,但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刚刚冷了下来。

这种冷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使我感到“奇怪”的某种存在。

阿尔贝尔他似乎生气了。

“阿尔你也吃。”

眨了眨眼睛,我莫名不想去深究这件事,于是我叉了一块蛋糕试图喂给他。

阿尔贝尔冲我微微笑了笑,温顺地张开嘴咽下那一小块蛋糕。我怀疑他在调戏我,他舔了舔唇,声音含笑地低语,“很甜。”

“阿尔你在调戏我吗?”

“是的,”他笑了笑。

这,我,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见多了我与阿尔贝尔亲密无间相处的筱原鹤对此幕完全无感,他兀自打开柜子拿杯子接水喝,咕噜咕噜喉结滚动一杯水很快就消失殆尽——他很渴似的。

“我和阿尔会在这个公寓住几天,之后几天你就住这边。”

用手擦过嘴角,筱原鹤拿起电视的遥控把体育频道换成了我爱看的动漫,同时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你们这次会在日本多久?”我问。

“十多天?看阿尔的意思吧。”筱原鹤不假思索地说。“阿尔?”

“留半个月。”阿尔唇角弧度渐深,“这次是专门来日本看你的,国外的事情也离不开。”在我感到失望的时候他又开口,声音带着清淡的笑意,“但是下次来日本我会留很久,biquet。”

“那从现在我就开始期待下次见面了!”我故作积极地说,“阿尔最好了!”

“是是是,好的只有你阿尔哥哥。”

“对阿尔这么殷勤,怎么对我没个好脸色?我可还是特地回来看你的啊。”筱原鹤呵呵两声,挑起的眉毛透露着一丝戏谑,他毫不客气地用满是茧子的大手揉乱了我的头发。“真世你这偏心偏得明目张胆啊!”

“我为什么区别对待你不该反省自己吗?”我不高兴地打掉他的手,“喂,不要随便就弄乱我的发型!”

“啧。”筱原鹤顺势把手揣回兜里,又面不改色地继续安排,“围巾摘下来吧,你不热?对了,阿伊莎,今晚你也留这边住。看你又还没吃晚饭?便当丢了,难吃又不健康,等会儿我给你重新做一份。”

“哦。”你都安排好了我还说什么。我问,“你们才到吧,冰箱里有菜吗?”

“不用担心,黑衣组织派的助手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卫生做得不错。那男的也挺细心,冰箱被食材装得满满当当。”筱原鹤随口说,又问,“小家伙,想吃什么?不说的话我就随便做一点了?”

我哼了声,抱着阿尔的手臂不撒手。

“那就随便吧,我不挑食。”

“呵,谁还不知道你不吃青椒似的。”

绝对,没有小朋友会喜欢青椒!

我挤在阿尔的旁边坐着,把目光放在动画片上,假装没听见筱原鹤的念叨。

之前萩原研二他们偶尔会来接送我上下学,现在这项任务被归国的筱原鹤接手了,就算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的阿尔有时也会送我去学校或者来我学校边等我放学。

除了不允许我不去学校,其余时间他们任由我去玩,甚至主动带着我去玩。

哪怕我要玩极限蹦极筱原鹤也会笑着点头然后跟我一起跳下去,至于阿尔……蹦极这种活动任何时候都主打一个优雅的阿尔表示他拒绝参加。

我玩得很疯,但也玩得很开心。

可他们最后就在东京停留了十天,阿尔贝尔中途接到一项重要工作不得不先离开。我很不舍。

他们离开之后的第五天就是圣诞节,为此,阿尔贝尔表现得很歉意,临行前他把精心准备的圣诞礼物提前给了我。

这份礼物是我和他打电话时提过一次的马自达M-6,自从那两位警官先生买车之后我也很想要一辆同款的,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又搁置了下来。他们送我的这辆车还被运到国外改装过,最高配置,超强马力。

收到礼物的我超惊喜的!心里就像一片片原野开出海洋般绚烂的小花。

“阿尔你最好了!!”

我开心得可以抱着阿尔转圈圈,毕竟他很轻……额,阿尔他总是很纵容我,居然这样都不生气。

阿尔贝尔全程目光温和而包容地注视着我,当筱原鹤直言我们俩腻腻歪歪之时,难得孩子气的我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我微抿紧了唇线,别过脸去才说。

“我很喜欢这份礼物,谢谢。”

阿尔贝尔摸了摸小朋友的头发,笑意越深,碧眸温柔得可以酿出蜜来。“很高兴你喜欢,biquet。”

“别抱了。阿尔,我们再晚就要赶不上飞机了,路上可是会遇上堵车。”不会看人眼色的筱原鹤勾唇笑着提醒,语气揶揄。

我想去机场送他们,呜,结果因为是上学时间,阿尔贝尔温柔地婉拒了我的好意,而筱原鹤简单除暴地把原因归结为了我想逃课并且严令禁止我这么做。

行吧,明明是两个犯罪头子却又要求我好好上学什么的,这太出戏了。我腹诽心谤,又麻溜地提出自己去上学了。

筱原鹤和阿尔贝尔到东京来是担心我,他们知道了我父亲“出差”的事情。

问没有尝试去找过父亲。世界那么大,在全球1.489亿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寻找一个故意抹去了所有信息的人何其困难重重……而且,如果父亲去做了和诸伏桑、降谷桑同样的事情,我不去探究才是对他的保护。

但是这两个搭伙浪迹天涯的家伙知道我在意,在意得不得了,最后还是暂时放下了国外的事情来了东京看我。

不可否认,这段时间我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就和泡在了温水里一样飘飘然。

见到筱原鹤和阿尔贝尔我很高兴,是那种非常非常高兴的感觉。

下着连绵阴雨的东京仿佛回到了那个台风盛行的季节之前,我看什么都是平静似水的贤者心态。

然而,时间无法倒流。

时至今日,我自那个秋日的雨天以来再未见到我的父亲,他仿佛成了一道无处不在的阴影从始至终困扰着我。

我有一点点想他,大概只有指甲盖那么一点点……我觉得,我很担心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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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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