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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4 梦游记

白门今晚的工作出了一点小插曲,值班人员通知了电工来排查线路问题,回头又要为自己睡死在岗位上的事检讨。这边医护跑完整栋病患的检查,还得赶紧整理刚收集的信息进行住院诊断。

凌晨时分,医助才带着刚填完的病历来到他工作的最后一站,档案室。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按病情和名字在档案柜里重新排序时,好像有几个抽屉的病历变少了。碍于疲惫,他决定之后再来核查。

反正档案室需要持有医护的ID卡才能进来,没准是谁拿去对比研究了。

他走之后,藏在储物柜里的太宰才关上了电棍的开关,但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他进来的那刻,七惠交给他的怀表中心亮起了微弱的光。按她的说法,这是“恶鬼”靠近的反应。

——“是指画卷里头上长角的那种恶鬼?”

他这么问之后,对方用签字笔涂了一团勉强能看成人影的黑块,并坚称恶鬼就是长得这么简单又抽象。

“恶鬼是死者腐化的灵魂,具有实体,而且大多易燥易怒。就算怀表有用,还是要尽量远离,避免引起注意。”她当时如此认真嘱咐。

很遗憾,他现在主动离开风险会更大,只好继续蜷缩在柜子里。后背被咯得有些酸,少年忍不住调整了一下姿势。

怀表的微光仍然亮着,在他掌中,如同夏夜的萤火虫。他其实感受不到储物柜外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只能依次来判断危机是否解除。

忽然间,绿光闪烁了一下,而后就像呼吸一样慢慢变暗。他不明所以,直到听见门页的吱呀声——电子锁的身份识别并没有启动,有人从里面打开了它。

门再度合上,周围重归黑暗,太宰仍未从那种不真实的体验中回复过来。如果这不是异能,那就意味着,一个经历过死亡的灵魂刚刚和他擦肩而过。

心跳变得不安定,某种让人反胃的情绪在其中酝酿起来。

——如果死亡并非终点,而是另一场漫长折磨的开端……

“太宰,”耳机那头的七惠打断了他的思绪,“找到黑手党的病历了吗?”

“……没有。”他顿了顿,低声道,“看来先代派的活动也对白门内部的大多人保密。”

“那你在监控室有什么发现?”

“别这么心急,能够证明你猜想的材料还是有的。”

首先是一份人格分裂患者的病历,患者主诉“经常忘记自己做过的事,被朋友说像是变了个人”。而白门的诊断中,除了正常的用药部分,还不明所以地写着“已出现腐化迹象,建议暂缓记忆提取进程”。

七惠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门用来提取记忆的手段会影响人的灵魂状态,或许这就是先代和三浦死后变成恶鬼的直接原因。

“你已经打开密码锁了,里面是不是有一个方形凹槽?”

“是。”她僵硬地回应道。

“其他病房的监控里,他们启动机器,屏幕上播放一段画面之后,凹槽里多了一件东西。”他的声音如夜风一般飘过,“就是和之前那个黑色方块。”

她的猜想不自觉漏出了嘴边:“我们在工厂发现的,是先代首领生前的记忆。”

“总之,只要保管好那个东西,藤川先生手上就没有能说服其他干部的证据了。”他听起来松了口气,如果不是受空间限制,现在兴许在伸懒腰。

“不行。”少女尾音略带颤抖地喃喃着,“还不能确定这东西只有一份吧?而且就这样僵持下去,长泽店长还会有危险……”

太宰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有一个想法。”她镇定下来,提议道,“把方块带过来,搞清楚白门是怎么修改记忆的。”

“我不要。”

七惠被呛了一下。凭借这段时间的经验,她大致能感觉到,他接通对话之前心情就不太好,只是想不出具体原因。

“太宰,你还看到什么了吗?”

“托您的福,什么都没有。”他稍稍加快语速,绕过这个问题,“比起这些,小七惠还是多注意自己的处境吧,难道说你的被害妄想失灵了?”

她眼角一跳:“到底怎么了?”

“对于看不见的人,恶鬼理应不用遮掩行踪,它却一直没有出现在你周围,如果是在有意躲开你……很可能,你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

他说得没错,尤其计划进展得如此顺利,更让人不安。

“正因如此,才要抓住这个机会。”她也更加坚定,“你说过,森医生不会和先代派有正面冲突,继续磨蹭下去,还不知道哪里有下一个突破口。”

“而且,”说着说着,七惠突然福至心灵,“白门会催生恶鬼,就应当有办法处理恶鬼,这对你来说也很有用吧?”

太宰沉默了。

良久后,她才听到他克制的哀嚎:“你跟森先生学的吗,太狡猾了……”

最终还是决定让太宰把之前的流程再走一遍,把方块带来。七惠则原地待命,尽管太宰对这一分工怨念颇深。

她一时间无事可做,于是又翻开那本画册,从中辨认曾经见过的事物。来到这里后,她总是不由自主想起锈湖的事,包括劳拉女士的那句话。

“你的未来将是过去的重演,而过去亦是未来的道路。”

如果前半句直接预示了未来,后半句又是什么用意,和一枝以及白门的记忆研究有关吗?她百思不得其解。

七惠最后还是合上书,暂时放下这些念头。她实在是没有解析占卜的悟性,好在她越接近阴谋,也就越接近真相。

只是……她有点后悔把太宰扯进来。他和森医生是命运共同体,却感受不到什么强烈的动机,会想避开这些麻烦也是理所当然。话虽如此,决定要这么做的也是自己。

时间一晃而过,送餐的人差不多要来了。七惠守在门上的小窗前,观察门外的动向。

今天来送餐的护士装束很奇怪,头上顶着防毒面具,戴着手套,长外套下套着长筒靴,裹得严严实实。精神疾病又不会传染,这是要干什么?

送到自己这间时,护士只是把餐车推进来,没有离开,也没有出声,两人就这么诡异地僵持着。

“那个……”七惠扶着门把,想把这个人推出去,但对方突然向她伸出手,她疑惑地看向那只硅胶手套——

它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臂,手套和衣袖之间被带出缝隙,暴露出一块不透光的黑色。

正如太宰所说,恶鬼知道应该在她面前伪装自己。她从来没见过具有这种理性的恶鬼。

手臂传来冰凉的温度,身体却滚烫,像是突发高烧。恶鬼的皮囊脱落在地,她的视线被蒙蔽,只感觉到被什么东西牵扯着,分不清是它在靠近自己,还是自己在靠近它。

缠绕于眼前的黑暗消失了,她还是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随后,她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

“还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头痛。耳鸣。意识变得混乱,像在和自己搏斗。

“她”也不好受,扶着床坐了下来,极力控制脑海中攻击自己的念头。

在刺痛中,她察觉到自己吞咽食物的动作,想要扣喉咙催吐,手却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工作人员及时赶到,拉开她的手,固定在床上。

她最后听到的,是恶鬼的笑声。

灵魂挣脱骨血,却又在下坠,如同血液自伤口滴落。

她落入漆黑的井底,被记忆淹没。

光照了进来,而后响起了琴声,儿童清脆的合唱与之交织,飞到天空中。如果这里不是狭窄的阁楼,还以为是死后升入了天堂。

女孩揉了揉惺忪睡眼,从毛毯上爬起来,靠近被木板封锁的天窗,想离窗外的音乐近一些。

这座法国边陲的小教堂收养了十来个孤儿,组成了一支唱诗班。她和母亲在这藏了半个多个月,每到做礼拜的时候就能听见。听母亲说,其余时间孩子们会正常去学校上课。

这对女孩来说可新奇了。研究所的人只会聚在一起工作,不会唱歌。至于学习,基本都是爱丽丝带她一起看书,母亲和森医生偶尔才有空给她讲解,有时是数理,有时是偏向应用的军事常识。

住进来那天,她偶然窥见了其中几个孩子,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嬉闹着穿过走廊,还被修女训斥了。也就是说,至少在这里也是要遵守一些礼貌规则的。

说起来,她还不知道弹琴的人是谁呢。

乐声结束,女孩取下杂物架上的小玻璃瓶,轻轻拨弄插在里面的几支矢车菊。前几日她发高烧,修女带来了药和新的毛毯,以及阁楼里没有的春意。

她想,那个修女应该就是弹琴的人。没有什么依据,只是觉得那样可爱的人才能弹出那样美好的琴声。

这种蓝色的小花花瓣轻而干燥,意外地能开很久。那个人送来时把花朵贴到她的脸颊边,她于是知道这是在说自己眼睛的颜色。

不过这都夏天了,明明被切断了养分,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夏天?

女孩突然有些头疼,按现在的温度来看,怎么也没到夏天,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疑惑之际,有人敲响了门。在她敲门之前,女孩并未听到有谁靠近,但她就是知道那是谁——

“母亲!”她一开门便扑上去,紧紧抱着女人的腰。明明昨晚还听着母亲的睡前故事入睡,不知怎的,竟像是分别了很久,激动得想哭。

一枝抬起女儿的小脸,在眼睑下方亲昵地摩挲着:“好啦,我不是说过不能随便开门吗。”

七惠失落地鼓起脸,没精神回答她。

“身体不太舒服吗?”一枝把手贴在她的额头上,确定病情没有反复后,轻笑道,“还是说睡太久了呢?”

“才没有,医院里一点也不好睡。”

她忽视了这句话和现实的冲突,而一枝也没注意到似的,只是把她抱起来,一起围坐在毯子上。

“母亲,我还要在这待多久?”

一枝微怔,道:“……不会太久的。”

关于逃亡计划,一枝向来事无巨细,为了训练七惠,还会和她分析当前的形势,思考应对不同情况的对策。她鲜少像这样,不做解释,只是模棱两可的带过,除非关系到别的秘密。

女孩眼中映出母亲柔和的侧脸,那双乘着浓郁蓝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温柔,足以掩盖其他细微的情绪。

“七惠今天想听哪本书?”

“这个这个!”七惠很快又提起兴致,去拿杂物架上堆着的法语书。这也是修女带来的,但她看不懂,只能等一枝帮她口译。

抽出其中一本时,夹在中间的报纸跟着滑落下来。一枝有时会带报纸回来,七惠对这些没多大兴趣,但她俯下身时,被头版粗体的外语标题吸引了注意。

是的,她看不懂法语,但她觉得自己认得那串字,而这份报纸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在别的地方,她离开这里之后,曾经找人帮她翻译成英语,那是——

“不要看,七惠。”母亲遮住她的双眼,记忆中的文字还是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战争期间,教堂修女包庇……间谍……”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再也念不下去。

“七惠。”母亲冷静的声音锥入脑中,“已经够了,醒来吧。”

“醒来,然后再也不要想起来。”

她从背后被人推了一把,接着陷入新的黑暗。

七惠头有些晕,只好靠墙站定。恍惚间感觉脸颊有些湿,摸到眼泪时,还以为是自己没睡清醒。

不不,怎么会有人站着睡着呢。

周围看起来只是一处普通的地铁站台,但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脑子里模糊地记得自己还是被插上了管子,现在理应在病房里躺着。

待视线变得清晰,晕眩感终于散去,她借着昏暗的灯光又仔细观察了一遍这狭小的空间——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只是三面墙靠着隧道围成一个小方盒。

空气凝滞了一般,感受不到任何流动,不像会有列车穿过的地方。平常用来提示列车多久到站的显示屏上也没有任何消息,所幸柱子上还贴着地铁停靠点。

0—1—A2—B2—3。

超级随意的起名,看不出任何有用信息。七惠泄气地靠到座椅上,决定还是先整理失去意识前的信息。

那天晚上她听到白门的医生说“从童年时期开始检索”,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的记忆已经被提取了。至于为何是童年记忆……她知道自身的价值,多半和过去经历的实验脱不开干系。

都到这一步了,或许向这些不明势力妥协也不失为一种的选择?她自暴自弃地想。

不知为何,她也变得很没干劲。如同做了个让人难过的梦,醒来只留下一腔酸涩,还有疲惫。

显示屏突然亮起荧光,她赶紧站起身,撤离几步。列车停靠,只走出一人。尽管知道这很冒犯,七惠怎么也没法从他身上挪开视线。

用秀丽来形容成年男子,大多情况下会显得奇怪,但用在眼前的人身上完全合适,甚至远不足够。他走出列车时,她还以为自己其实误入了什么电影拍摄场景。

而且那头柔软的黑发,那双鸢色的桃花眼,还有脖子上的绷带,这也太……太像太宰治了!难道漂亮的人都会在着装上有这种癖好——不,不能拿太宰的情况来衡量无辜路人,没准别人真的受伤了。

她正百感交集,对面的人突然冲她笑了一下,这下既视感更上一层楼。

“不好意思!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人,所以有点在意。”七惠慌忙道,“那个……请问这是受伤了吗?”她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啊呀,”男子跟随她的动作以指尖划过自己脖颈侧面的线条,“这个只是装饰哦,谢谢关心。”

“这、这样啊,那就好。”她真的要对这张脸有刻板印象了。

她开始严肃地思考一个问题:性格和爱好会随基因传承吗?如果会的话,以这名男子跟太宰是亲戚为前提,她还比较容易接受现状。或者,如果刚才是从悲剧故事切到了无厘头喜剧,麻烦来个人帮她调台吧,调到灵异故事也行。

男子从容地在长椅上坐下,而七惠站在长椅背面,因为看不到那张脸,心里总算没那么乱了。对方没有在意她的失礼,想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请问,你知道这趟车能开到哪吗?”

“现在还不知道。”他悠然道。

“唉,可你不是刚从车上下来吗?”

“我第一次坐这条线,只是想游览一下。”男子歪过头来,饶有兴味地眯起眼睛,“你呢?不知道的话,为什么会来这里?”

七惠一下被问得脑子短路:总不能说自己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情急之下,一个荒唐的理由跳了出来:“其实,我迷路了。”真亏她没有咬到舌头。

“噗。”他憋着笑宽慰道,“没关系的,就算是大人也有不会坐地铁的类型。”

“……谢谢。”你还是别说了。

“你有可以联系的同伴吗?”

七惠摇摇头。她这才想起藏在袖口里的通讯器,很遗憾,不在身上,估计是被白门搜身拿走了。但愿太宰那边没事。

“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他一手搭在胸前,请缨道,“报酬就不用了,作为侦探社员,帮助迷路少女是理所应当的。”

“你是侦探?”

“鄙人来自武装侦探社。”

没想到这个不太着调的人和之前那两个学生模样的侦探是同事,这家侦探社真的正经吗。

男子拿出安慰受害人的专业语气,问道:“你想找的人有什么特征,能说得详细点么?”

“唔,和你长得很像,”看着他,七惠也想不出别的形容,说得太多,就好像在本人面前描述他一样,“脸上也缠着绷带,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

“那是个怎样的人?”

“咦?这,”如果是吐槽,那倒有得说,但男子的表情掺杂了一丝认真,莫名让人不好意思,“该说感觉让人放心不下还是什么……咳,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很容易就跑去自杀,还挺难找的。”

对方没未这混乱的话惊讶,只是附和道:“嗯嗯,真不容易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知道他理解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七惠有些懊恼,“唉,不过他还挺厉害的,说不定现在已经解决问题了。”

“你很信任他?”

“我也只能把问题扔给他了。”她叹气,“所以说,你有办法联系上车站外面吗?”除了乘车离开,这里似乎没有别的路,但她不打算上这条奇怪的线路。

“这个嘛,我做不到。”在七惠质疑的眼光下,男子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微笑,“不过那边不是有出口嘛,一起去看看如何?”他指向七惠身后。

一道标着紧急通道的铁门出现在那里,突兀而不自然,又确实存在。

七惠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回头看了眼离自己几步远的人,他似乎没有跟上来的意图。

对方无奈道:“我是很想护送你,但还得去下一站。”

门的另一头黑洞洞的,一丝光也照不进去,像是误入了什么隧洞。又有一种强烈的感召,告诉她这里就是出口,混沌的意识源头。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男子只做了两个口型,而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好久不见。”

回到病房,看见自己的脸笑盈盈地坐在对面,七惠心里竟没有一丝波澜。

先是不留痕迹的梦中梦,然后又梦到长大后的太宰,如果这又是新的梦境,大抵也不会比刚才更让她惊讶了。

“这可不是做梦。”恶鬼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你确实是睡了好长一觉呢,感觉如何?”

太阳刚刚升起,看挂钟的时间,自己已经睡了超过16小时。

身体变得很轻,手放在桌上却没有投影。虽然前所未见,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灵魂离体”,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占据自己身体的人。

“你想做什么?”

“我不过是在等一个能这样与你交谈的机会。”和七惠对恶鬼的印象不同,她相当心平气和,“以前你还太小,那个人又不希望我们有接触。”

她指向得很清楚,七惠先前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它是故事的背景板,是湖上晨雾的一部分,不会有人想到去抓住那抹水汽。

但现在没了怀表的阻挡,它跳出窗框,再度走到她身前,问她:

“你想起来了吗?”

牙膏挤爆了

这只恶鬼不是锈湖原作角色,如果知道原作设定的话还挺好猜身份的,不知道也是一种乐趣

整个白门篇的醋都在这里了,下章或者下下章就收尾,之后主线会清晰一点,□□这条支线太乱了,很感谢各位能看下来T 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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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4 梦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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