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大学外，杰森摘下头盔。
今天是新生开学日，门口聚集了不少学生。
跟随人群来到一片草坪，杰森真的很想吐槽，为什么见面会要在室外开。
一月的哥谭向来是阴冷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湿气。
除了领取入学礼物，这一段时间是留给新生与家长参观，也是新生们互相认识的机会。
杰森没有跟家人们透露过他要上学的事情，他只是看着他们与家人互动，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杰森！”身后传来呼喊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那是韦恩吗？”
“听说他那个失踪的二儿子考上了哥谭大学。”
杰森闭上眼，不愿再看不远处一脸傻相的迪克。
在迪克身旁，布鲁斯，阿福，芭芭拉，斯蒂芬妮，卡珊，还有一脸不情愿的达米安整整齐齐站成一排。
“别告诉我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杰森捂脸，难以承受众人的目光。
“我很高兴你有除了夜间工作以外的正常生活。”布鲁斯看着杰森，眼睛里满是真诚。
杰森忍了又忍才没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拳锤在他身上“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偷偷调查我吗？”
迪克大笑“哈，杰森也不知道布鲁斯是校董的事情。”
“你的入学申请还是我通过的。”布鲁斯无辜眨眨眼。
阿福不知从哪掏出相机“这确实是一个值得记录下来的日子，杰森少爷。”
布鲁斯揽住杰森的肩膀，身后是哥谭大学的标志，拍下第一张照片。
“到我了，到我了。”斯蒂芬妮挤开布鲁斯，站到杰森身侧。
等她拍完，卡珊灵巧地抢先迪克一步，钻到杰森旁边。
“恭喜你，我的兄弟。”这个不善言辞地女孩也送来祝福。
杰森对女孩们总是更加耐心“谢谢你，我的姐妹。”
“终于到我了吗？”迪克想要上前，却被达米安拉住衣摆。
达米安对拍照没什么兴趣，但是对让迪克不爽很感兴趣。
“TT，格雷森。”达米安轻蔑扫视迪克一眼，扬起下巴，脸上满是得意。
迪克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对方只是用一种很恶心的表情看着他“aww，小D想和哥哥拍照。”
达米安被恶心到了，周围人的目光却让他不得不隐忍。
迪克终于站到杰森身旁，他揽住杰森的肩膀，露出闪亮地笑容。
拍照结束，迪克给了杰森一个拥抱“小翅膀，我很高兴。”
“Eww，迪克头你吃错药了，我说过再叫这个称呼就打爆你的头吧。”杰森剧烈挣扎起来，却被巨力大哥抱得结结实实。
杰森有些别扭地走到阿福面前“我可以和你合照吗？”
“我的荣幸。”
迪克接过相机，定格下这一幕。
志愿者们开始招呼新生们前往礼堂，杰森迈开腿大步向前，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留在原地的众人，布鲁斯笑着冲他挥手。
在学生们全都到位之后，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在学校时的注意事项，随着一张张幻灯片闪过，终于到了杰森最期待的环节。
提姆作为优秀学生上台发言，在知道有这样一个环节后，杰森就知道学校肯定会选择提姆。
无论是从韦恩家的三子这个身份还是对方优秀的成绩，他都是最佳人选，况且布鲁斯前两天为了庆祝二儿子入学还追加了一笔赞助。
在众人的掌声里，提姆缓缓上台，有些人天生就适合站在被众人敬仰的位置。
杰森坐在下面，视线停留在提姆身上，看他有条不紊地发言，看他调整话筒时手上的戒指，看他朝自己方向悄悄眨眼时含笑的唇角。
直到他最后一个音落下，迎新日的活动便接近尾声。
杰森快速向外走去，门口提姆靠在墙上不知和谁发消息。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提姆抬起头，朝着杰森露出笑容。
“感觉怎么样？”提姆问道。
“你指的是迎新日还是那群莫名其妙跑来的人。”杰森屈起手指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下“你甚至没有提醒我。”
“我试着阻止过了。”提姆无奈摇头，他举起手机到杰森面前“阿福拍了好多照片。”
屏幕里除了合照，还有杰森与迪克拥抱的照片，达米安生气的照片……
直到翻到最后一张，杰森向远处走去，在他背后布鲁斯看着他的背影，他眼里的骄傲隔着屏幕扑到杰森脸上。
由于越来越多的学生涌出礼堂，站在门口的两人格外显眼。
提姆提议带他逛一下哥谭大学，杰森欣然应允。
“那边的教学楼，小丑之前在里面藏了两颗炸弹。”
“这边的实验室，是曾经稻草人在大学任教时用的。”
“那个宿舍楼住的大部分是生化专业的学生，有必要重点关注一下。”
“哥谭大学真是人才辈出啊”杰森感叹。
“文盲不配在哥谭做反派。”提姆笃定地说。
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自然的牵到一起，像是每一个校园情侣一样。
“今晚的新生舞会，你愿意和我一起吗？”杰森扭头看向提姆侧脸。
提姆有些感叹“去年的舞会那天，你提着装满人头的包大摇大摆出现，我还没进入会场就收到布鲁斯的紧急传讯。”
他又很快露出笑容“半年前我怎么也想不到，如今会收到罪魁祸首的舞会邀请。”
杰森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愿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当然，记得打扮帅一点。”提姆在他侧脸落下一吻，两人在门口分开。
——————
杰森看着衣柜里的西装难以抉择，最后还是选择寻求女孩们的帮助。
视频里，芭芭拉坐在沙发上，她身旁一左一右探出两个脑袋，是斯蒂芬妮和卡珊。
“首先，不要领带太严肃了。”斯蒂芬妮率先发出建议。
“我更喜欢黑色的西装，舞会当然要选择青果领。”芭芭拉紧接说道。
“红色衬衫，很适合杰森。”卡珊也不甘示弱。
……
“最后再喷点发胶，留一点发丝在额头上，对就是这样，完美。”
看着新鲜出炉的杰森，三人发出欢呼。
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红色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冲散了西装带来的严肃感，额前垂下的几缕发丝保留了杰森原本的街头气质。
“祝你和提姆有个愉快的夜晚。”女孩们嬉笑着挂断视频。
来到庄园门口，杰森有些紧张地又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深呼一口气才下车。
提姆已经等在门口，一身得体的银灰色的西装完美勾勒出他的腰身，胸口别着杰森送的胸针，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柔顺贴在脸侧。
“哇哦，我是说……你今天很迷人。”杰森有些不敢看他。
提姆走到他面前，来回扫视，直到杰森有些紧张地开始整理袖子，提姆才噗哧笑出声。
“你今天性感到我有些后悔答应参加舞会了，你会是全场焦点。”提姆吻在他的唇上，手不安分地在杰森胸口捏了一把。
杰森失笑，拉住他的手“你也不想第二次错过舞会？”
提姆有些遗憾叹口气，从身后拿出一束鲜花。
“哦！你怎么……”杰森有些惊讶，然而迪克偷溜时显然因为兴奋没有注意周围环境，不小心发出的动静被杰森捕捉到。
“迪克应该重新学习潜行课了”杰森抱着花笑得前仰后合“不过这仍是一个很棒的惊喜。”
杰森为提姆拉开车门，那束花被他小心翼翼放在后座。
车外风景飞速变化，靠近哥谭大学多了很多穿着礼服的学生。
他们到达的时间刚好，灯光暗下，台上的乐队成为点燃气氛的先锋，随着音乐渐入彩色的氛围灯适时亮起。
本来还局促的学生们受到氛围的感染很快放开，随着音乐放肆扭动身体，大笑。
提姆拉着杰森钻进人群中，彩纸从天花板飘下，注意到两人相交的手，周围响起欢呼声和口哨声，几双手把他们推进舞台中心。
会场内快速变化的灯光让杰森只能看清身旁的提姆，他脸上的笑容在此刻无比真实，之前的过往种种最终烟消云散，只剩心中的悸动。
在灯光下，在人群的中心，他们紧紧拥抱，接吻，相握的手上戒指闪闪发亮。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
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
芜湖，完结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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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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