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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格洛丽亚和蜘蛛侠两个人蹲在路灯杆子上看六个人被通通拷走，感觉到了一种冲业绩后的充实感。
蜘蛛侠当时表情还有点沉重：“章鱼博士又把邪恶六人组组织起来了。”
格洛丽亚却充满了惊喜，只要打一个，就能在添过来五个人头，甚至不需要他们费事去找。
她心满意足地看着被穿成一串的动物人，更加肯定了。
这是章鱼博士吗？
这是申公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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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侠举着披萨忧国忧民：“你说，奥托会有什么计划。”
格洛丽亚挑出披萨上的菠萝放进嘴里，慢悠悠道：“不知道，我建议多揍揍。到时候肯定能够抓到更多反派。”
揍一个，抓六个，超长后续，一个更比六个强。
章鱼博士，反派里的南孚。
蜘蛛侠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若有所思：“……我们这算是严刑逼供吗？”
“怎么会？”格洛丽亚冲着他微微一笑，举起看似纤细的拳头：“我们这叫做一力破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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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谁总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犯罪现场——”
“蜘蛛侠和T2！”
“他们将纽约市当做他们作秀的舞台！肆意破坏所有热爱这个城市的建造者的心血！就为了玩他们幼稚的超级英雄游戏！”
彼得·帕克咽下最后一块披萨，**J的话语如影随形魔音灌耳，变成了他每一次在纽约街头行侠仗义后在街头吃饭时必选且唯一可选的下饭节目。
看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询问自己的搭档：“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要把号角日报买下来来着。”
“我确实有过计划，”格洛丽亚将手里的鸡块掰成小块一点点塞进嘴里，“但是我们都知道，除了这家伙格外不喜欢我们，他还算是合格的媒体工作者，我总不能因为我的个人喜好就开除他。”
蜘蛛侠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没想到格洛丽亚居然能够这么正常，他对于这种思想给予了高度赞同：“哇哦，你说得对。”
为了表达鼓励，他甚至大义凛然地牺牲了自己的鸡块独苗苗，捧着盒子面带笑容地想要询问对方要不要这最后一块。
结果一扭头，却看格洛丽亚恶狠狠地将自己手里拿已经被碎尸万段，只剩下最后一点的鸡肉塞进嘴里，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广场大屏幕上**J那张老脸，阴恻恻道：“所以他最好祈祷，别被我抓到把柄。”
彼得：“……”
神盾局有没有给他们配心理诊疗室，他挺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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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惊恐地发现，格洛丽亚也订阅了**J的播客频道。
他头套上的白色眼睛都大了一圈：“你当时说我吃错药了才会订阅一个天天热衷于骂我的播客。”
“没错。”格洛丽亚头都不抬，将所有的包装纸揉成一团，趁着这个空档还将彼得·帕克手上纸盒里面的最后一个鸡块偷走。
“不！我的鸡块！”蜘蛛侠抗议。
“冷静，乔伊·崔比雅尼。”格洛丽亚镇定自若：“你订阅播客只是为了受虐，我是为了分析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们。”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懂吗？”
还没等彼得·帕克回答，格洛丽亚直接剥夺了他的回答权：“肯定不懂，像你这种连当孙子的经验都没有的人，还懂什么孙子。”
蜘蛛侠：……总感觉这句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彼得无语：“你也没见过老斯塔克先生。”
格洛丽亚：“确实，但是我看过他的纪录片，以及他在我父亲的纪录片里的形象。”
“三十遍。”她停顿了一下，竖起三根手指，漫长而又痛苦的叹息：“这就是加入斯塔克家的代价。”
彼得沉重道：“……我懂你，伙计。”
就像他美好温暖的家庭的代价是必须吃梅婶的某些‘拿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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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彼得·帕克其实还挺好奇格洛丽亚到底归纳出来个什么战术。
两个人跳下楼顶，顺便将垃圾给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嘿嘿嘿！蜘蛛侠！T2！”
就在两个人考虑接下来应该是各回各家，还是顺便去秘密基地为了明天的微积分考试一起奋斗一下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他们。
纽约一般市民举着开着录制的手机兴奋地跟他们招呼：“你们两个今天真是狠狠教训了那群混蛋他一顿啊！干得漂亮。”
作为领养了i人格洛丽亚的彼得·帕克挺身而出冲上前跟人家击掌，嘻嘻哈哈地打算说几句场面话。
格洛丽亚的声音在后面传来：“没关系，我们应该做的，毕竟我们是拿工资的。”
纽约一般市民震惊。
纽约好邻居也震惊。
“你们有工资吗？超级英雄有工资吗？”
格洛丽亚面不改色：“嗯，不然为什么神盾局存在？他们给我们发工资。”
纽约好邻居在震惊地同时不忘了压低了音量：“我们有工资吗？”
格洛丽亚道：“不用那么小声，那位热心市民真该考虑该给这个短视频配什么震惊宇宙的BGM，没空管我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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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帕克还是没明白工资是个什么事情。
等到他们两个回了秘密基地，一人一边坐在桌子上，气氛严肃得多少有点像是权力的游戏里国王议会开会的架势——虽然没什么大用商量不出来什么，但氛围绝对够暗，能烘托气氛。
格洛丽亚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Alexa，把灯打开。”
气氛一下子就适合全年龄平台。
彼得·帕克问她工资的问题，格洛丽亚认真道：“你有听过子贡赎人吗？”
“额，有点印象，你再仔细说说？”
那就是完全没有听说过。格洛丽亚在脑子中自动翻译：“那个不重要。经过我最近对于**J的仔细研读。”
“他用来煽动他人情绪的话无非就是两点：第一，我们这些不露脸的人不可靠；第二，就是他认为我们的行为没有目的。”
“抛开他的猜测对不对。大部分人觉得我们既不为财又不为利，就好像无根浮萍，空中楼阁，让人捉摸不透，的确可疑。”
“我不好说。”彼得有些焦虑地用手指抠动着手腕上的蛛网发射器：“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收获报酬？”
他最开始得到超能力的时候曾经也用自己的能力赚钱，想要补贴家用，可在本叔的事情发生之后——所有的一切：“听起来怪怪的，”
感觉不太像是他一直都秉持着的纽约好邻居理念。
“你知道为什么警察不喜欢我们吗？”
彼得乐观道：“他们只是假装不喜欢我们。”
“作为个人，他们也许假装不喜欢我们，但是作为一个群体，所有的纽约执法者，或者说政府执法者，他们领着薪水，工作却不如两个义警，而且其中一个说话还像个话痨高中生，他们会觉得很丢脸。”
超级英雄的存在，让见义勇为拯救世界这种工作抬到了一个世人难以望其项背的道德高度。
他们不要回报，不要酬劳，甚至不需要他们的鲜花与赞美，可以忍受谩骂与寂寥。
听上去大公无私，美好高尚，却也同时让警察变成了尸位素餐，让普通人变成了一无是处，让觉醒了超能力的人不得不往前跨一步。
彼得抱着胳膊连连点头：“对，所以救要被章鱼博士抓起来丢到一旁的神盾局特工时，拉住对方裤子是最糟糕的解决方案。”
格洛丽亚面不改色：“买印花是美国队长Q版头像的四角内裤是最糟糕的购物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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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说的听起来怪怪的，我没觉得有什么怪的，无论是医生，警察还是消防员，他们都有一份薪水。所以当他们进入犯罪现场，救人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理所应当，拿薪水并不会削弱他们的功绩。”
“而我们，因为只是凭着良心，倒让我们的战斗在某些人的眼中更像是我们与那些罪犯们之间的私人恩怨。”
尽管这样想的人不多，可是这个世界那么多人眼中，总是会有那么想的。
特别是那些被波及了生活，流离失所的人，在他们的眼中就是超级英雄雨超级反派之间恩怨较量，导致了一切不幸。
彼得·帕克一心只想着救赎他人，不在乎他人非议，他善良热切得如同最狂热的宗教信徒才能描绘出来的神使模样，可偏偏世间蹉跎，人心难测，纯粹与赤诚就是因为普通人所难以领悟才能够被单独拎出来当初一种品格来描述。
彼得·帕克是个好人，而她是个普通人，她既然勉强地当上好人，就不能忍受莫须有的诋毁。
她沉吟片刻，说道：“再说了，我们只是这么到处跟人说说，又不是真的拿了报酬。对外这么说，一来能够让人觉得超级英雄也不是天天惹祸闹事挨揍被骂，说不定能堵上**J那张嘴；二来，和神盾局搭上，撑着他们的虎皮，说不定有人就认为咱们算是半个政府人员了。”
“到时候咱们在外面办事的时候，先不说那些公职人员会不会给咱们行个方便。最起码，围观群众都会觉得这不是所谓的蒙面英雄与蒙面罪犯的个人恩怨，与他们毫无关系。免得什么时候不小心和罪犯打个两败俱伤，生死攸关的时候，也不至于旁边一群人围观连个报警的人都没有，到时候还没送上救护车人就没了。”
“……”彼得：“我早就想问了，你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这种丰富，现实却又悲观得让人毛骨悚然的想象力的？”
但是他还是听出了一点不对劲：“等等，这不算冒充公职人员吗？”
格洛丽亚大手一挥道：“没关系，咱们还是未成年人。”
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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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也没有什么公职人员叫做超级英雄。”而且说不定尼克·弗瑞那家伙巴不得他们能够真的跟着他混呢。
格洛丽亚想了想，接着说道：“而且，我们没事多说说这个消息，传遍纽约市，说不定神盾局骑虎难下，真的会给我们发工资呢。”
彼得做不来这种事情，总觉得像是在逼迫别人：“这不好吧。”
格洛丽亚气定神闲：“你还有一千两百五十四万房屋贷款……”
彼得沉默半饷：“……你觉得要是真的成了，神盾局一个月能够给咱们发多少工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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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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