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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未曾记起

1.

樊夏在愚人节前夕出生,一出生就进保温箱里躺了大半年,期间还三天两头进ICU。

他们家祖传的心脏不好到她这里就直接变成先天性心脏病,吓得她爸妈这两个非常感性的人差点因此离婚,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好说歹说才给劝和。

爸爸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一下好不容易回到家的小婴儿的脸蛋,妈妈注意到立马就把爸爸的手打走。

她有些生气地斥责爸爸,让他不要碰樊夏。

爸爸委屈巴巴地收回手。

妈妈见此有些无奈。

2.

樊夏印象里的父母都很忙,他们总是不在家。

但是有那么几个夜晚,她会感受到有人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的吻。

然后,在他们轻手轻脚地离去后,她睁开清明的棕黑色眼瞳。注视着紧闭的门,睡意很快席卷而来。

3.

后来,妈妈辞去了工作,爸爸也换了一个更加轻松的岗位。

他们想要补偿那错失的十年,却发现樊夏有哪里不对。

妈妈牵起走出医诊室的女孩的手,面上依旧在温柔地微笑,但她另一只手在颤抖。

怎么会呢?

上天怎么能这么对待她的孩子!

4.

妈妈又怀孕了,这次是个健康的宝宝。

“夏夏,快来摸摸,他在动!”

她笑着拉樊夏的手,让她来摸摸未出世的孩子。樊夏敷衍地摸了摸,却在即将抽离手的时候感受到了手下的蠕动。

她顿了顿,还是收回手。

爸爸并没有那么高兴。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没有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高兴。

他们好像并不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5.

“小冬冬,你要替爸爸保护好姐姐哦!”

妈妈坐在病床上温柔地接过爸爸怀里小小的一只,低头轻轻落下一个柔软的吻。

爸爸有些失落,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匆匆离开。

樊夏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彻底看不见他后转头看向妈妈。她好像是高兴的,但又好像在哭。

只是自此之后,她再也没看见爸爸。

6.

樊冬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但妈妈被他折磨得憔悴了许多。

除了妈妈,他谁也不让抱。妈妈一放下来,他就会惊醒,然后哇哇大哭。

而且,他在夜晚会毫无理由地惊醒,然后大哭,将妈妈吵醒。

樊冬是个爱哭鬼,总是过于吵闹。

所以,樊夏选择了住校。

7.

爷爷奶奶总是会在别人聊到爸爸时突兀地转移话题,樊夏无法理解他们的感情,却也明白爸爸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直到樊冬四岁,他们也依旧对与爸爸相关的事保持缄默。

妈妈会在半夜突然惊醒,然后落泪。就算被夜半起夜的樊夏看见,也只会说是做噩梦了。

纵使他们是如此的悲伤,却还是在樊夏和樊冬目前强颜欢笑。

8.

“这也许就是爱吧。”

樊夏漫不经心地猜测,又一次熟练地忽悠樊冬到别处玩。

说实话,她对小孩子这种打不得骂不得的脆弱生物没有一点好印象,尤其是对这位小恶魔。

他很不省心,总是闹腾,惹人厌烦。

9.

小恶魔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坏习惯,一不顺心就撒泼打滚。

家里没人惯着他,就连一向温柔的妈妈也不会容忍他的无礼。

而樊夏,虽然她根本不在乎他,但为了图一时的清净,她会选择性地满足樊冬的期许。

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宠溺?

10.

高中时,樊夏在离家比较远的学校上学,因此只在节假日时回家,平常都在学校住宿。

为了方便,妈妈给她买了一部手机,将生活费都打在给她的副卡里。

她很少主动联系家里人,妈妈也很少主动联系她,倒是樊冬会在周末时给她打电话。

她知道妈妈的情绪出了问题。

11.

樊冬的话很多,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连幼儿园的饭好不好吃都和她讲。而且,每次通话都是差不多的内容。

樊夏敷衍地附和着,刷题的手没有丝毫放慢。

到最后,小孩子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樊夏就在这轻浅的呼吸声中按照既定的计划刷完卷子。

12.

这样的一尘不变的日子在那一天改变了。

爸爸的死讯传来。

妈妈哭了很长时间,几近晕厥。

樊冬还不明白死亡,他只是抓住了身旁的姐姐的手,抬起头有些迷惑地问她。

“夏夏,妈妈为什么要哭啊?”

13.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爱吧。”

樊夏漠然垂眸,随口道。

“因为爱?”

樊冬显然无法理解樊夏的话,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茫然而不安。

14.

父亲的死亡就像瘟疫一样,到最后只剩下樊冬和樊夏了。

但在妈妈决定丢下两个孩子之前,他们被送往舅舅家,成为了舅舅的孩子。

虽然名字没有改,但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

15.

舅舅与妈妈并无血缘关系,甚至他在成年后就脱离了夏家。

但妈妈保留了他的联系方式,也会隔一段时间打个电话。因此,他们还算熟络,舅舅也比较了解樊家姐弟俩。

而舅妈无法生育,对他们的到来很是高兴,把他们当成亲生孩子对待。

16.

小孩子忘性大,樊冬很快就又像过去一样活泼。

但樊夏没有忘,她还在疑惑。

所有知情者都缄口不言,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她严防死守?

17.

坐在陌生的教室里,面对陌生的人群。同桌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非必要不主动与她交流。

樊夏在新环境里适应得很好,她也不是念旧的人,但她无法轻易地将过去抛之脑后。

离开家的时候,妈妈让她好好上学,所以她乖乖地上学。

只不过是转去了国外而已。

18.

手被人强硬地扒开,放在砧板上,刽子手无视男人的痛哭流涕,手起刀落,一根手指被斩断。

男人的哀嚎声传到离这不远的樊夏耳中,她停下脚步,想要回头去看,却被身旁的青年按住了肩膀。

青年低下头,俯身在少女耳边轻语。

“不要回头哦,这没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少女抬头看了青年一眼,倒也没反驳他。虽然,她只是恰好发现她的东西掉在刚才来的路上了。

19.

西装革履的青年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上的黑色皇后棋子,湖绿色眼睛半眯着,注视着这场注定失败的棋局。

而坐在他对面的打扮休闲的少女双手捧着白色的陶瓷杯,杯中是还在冒着热气的牛奶,眼睛看向别处,有些漫不经心。

“好嘛,你真的是新手吗?”

青年将棋子随手一扔,把棋盘推到一边。左手撑着下巴,右手端起尚且温热的热可可,微笑着发出疑问。

“你刚才不是在教我吗?”

少女面无表情地回问。

20.

“那我还真是捡了一个了不得的家伙回来啊。”

少女看着这个下不过棋就掀桌子的无赖,默默地放下杯子,将手边的棋子推到棋盘旁。

“也许吧。”

她平静的神态让青年感到一丝好奇,但也就止步于此。

于是,他随口问道。

“所以~你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明明是在那样的国家长大的欸~”

21.

为什么呢?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或许是因为无聊,又或许是因为巧合,但根源是相同的。

“我只是好奇。”

那双冷漠的棕黑色眸子注视着他,令他想起另一双轮廓一模一样却暗含暖意的眼睛。

于是他愉悦地笑了,兴高采烈地宣布:

“那么,欢迎加入我们,凡希尔。”

22.

自称为“亚瑟”的青年是这里的无冕之王。

他是纯粹的混沌,就像漫画里的反派,坏事做尽,却意外地有魅力。

其他人都说他是个疯子,可樊夏觉得他更像一个天才。

23.

亚瑟会很多东西。但除了生物和化学相关的,他都不是很擅长。

纵使如此,他也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要厉害了。

樊夏在他身上耳闻目染到许多,以至于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成为了别人口中的疯子。

但这没有什么,毕竟她本来就不正常。

24.

樊冬还是会隔一段时间打个电话给她。她有时会接,有时会无言地看着手机直到电话挂断。

再后来,樊冬打电话的频率就低了。

樊夏不在乎,因为这就是她想要的。

25.

亚瑟很喜欢凡希尔,喜欢她的纯粹。

将一张无色的纸逐渐染黑,打上属于他的烙印,这让他愉悦。

但,凡希尔很固执。

不管她的外在特质如何变,她依旧是个有原则的孩子。

不过正是因为她固执,他毁灭起来才会感到有意思。

26.

樊夏的药快吃完了。

她原本应该在成年的时候去之前拿药的那个医院做个检查的,但她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亚瑟想起她的心脏的老毛病,提出给她做个手术,樊夏没有拒绝。

不仅是因为没有拒绝的必要,更是因为他早晚会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这么做的。

27.

“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有意思的同类,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死掉了呦~”

“要不然~我会伤心的~哈哈哈哈…”

湖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苍白的手执起锋利的手术刀,在她的躯体上比划着。

没有麻醉,锐利的刀尖就这样径直穿破樊夏的皮肤。

她疼得流出了生理盐水,身躯在痉挛,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28.

亚瑟像是才想起来,恍然大悟地拿出沾满鲜血的刀,大笑着。

“Oops~我忘了麻醉~哈哈哈~真是不小心~哈哈哈……”

樊夏的意识昏昏沉沉,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又在笑什么,无力地扯起嘴角,也跟着笑。

“你痛吗?哈哈哈……Vansh~Are you in pain?哈哈哈哈……"

几近晕厥的少女当然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

29.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因着失血过多,她被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冒出善心的亚瑟按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亚瑟还每天带一束花放在她的病床旁。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关心下属的好上司呢。

樊夏坐在病床上处理着属于她的事务,难得感到烦躁。

30.

亚瑟说上次只是预手术,让刚出院一个月的樊夏又一次躺上手术台。

又不是做实验,哪来的预手术…

不过,她应该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吧?

毕竟,她这么羸弱,除了还算聪明的脑子一无是处。

也不对,他还可以借此研究一下心脏病,毕竟他之前总是说缺案例。

31.

所以,在看到那间满是各个年龄段的她的房间的时候,她丝毫没感到奇怪。

她缓缓走过这些罐子,路过一个空的罐子时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前进,看到一个染血的手术台。

她用食指摸了一下暗红的台面,捻了捻,晶膜破碎,黏稠的液体沾染了食指和大拇指。

32.

靠在手术台旁,低头沉思的少女突然想起来她来过这里。

在她被第二次送进医院之前——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她跟着亚瑟来到这里,他给她做了一场打了麻醉却依旧清醒的手术。

樊夏能感受到亚瑟将手伸进来,捧起她的心脏,然后将另一个心脏塞了进来。

相当粗糙的手术,她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33.

二进医院又躺了半年,出来后不等她反应就被拉去化妆。

樊夏面无表情的,任由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在自己脸上涂抹。

亚瑟举办了一个晚宴,他邀请来许多有名的家伙。而樊夏,作为宴会主角的她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人。

而且,她什么时候升的职?

穿着无良上司友情提供的尺码正好的白色礼服长裙,樊夏沉默了好久,然后说出了她出院的第一句话。

“亚瑟先生,谢谢你。”

34.

亚瑟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哦,我亲爱的凡什~宝贝~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

樊夏看着那双湖绿色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他是认真的。很认真地在给她编织一张布满谎言的网,就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可是为什么?

35.

樊夏捡到一截指骨。

她将指骨研磨成粉末,装进一个小瓶子里,用细细的绳子捆住,挂在脖子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透露出一丝恍惚和迷茫。

右手抚上左胸,那里正一阵阵刺痛……明明已经没有病了。

36.

她有些猜测,于是挑了个空闲的时间,一步步走向一个废弃的审讯室。

一路上都很安静,两边牢房的人无声无息地注视着黑发的女孩。

她推开那扇生锈严重的铁门,伴随着一阵嘎吱声,房间内的一切进入女孩的眼中。

房间里弥漫着深深的铁锈味,刑具被血液浸泡,显得暗红。

她随意地在房间里走着,本以为不会有发现,却注意到墙角那处颜色更深的地方。

37.

弯曲手指,用指关节轻轻敲击墙体。

声响较为沉重,里面应该不是空心的。她这么猜测着,又在这块墙体周围敲击了一遍。

果然,声音没有任何变化。

也就是说,这只是一处血迹较多的角落而已。

38.

退出房间后,樊夏看见了向她走来的亚瑟。

“找到你想找到的东西了吗?”

“……也许吧。”

高大的男人将视线从那间审讯室转移到樊夏身上,玩味地看着她。却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带着樊夏走出这个牢狱。

39.

他没有再过问。

樊夏不在意那些的,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仅此而已。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地进入那间审讯室,然后一次又一次无功而返。

握着小巧的玻璃瓶,她再次感受到那如雨点般的刺痛。

她知道原因的,她只是无视了。

40.

黑发的少女拎着一个油桶,她的手颤抖着,眼神第一次没有那么空洞。

男人在火海中肆意地大笑着,他伸手环抱住少女,绿色的眼睛流出眼泪。

“哦…凡什…凡什…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意识随着火焰的舔舐逐渐泯灭。

41.

"Vanshia~Vansh~oh,Vansh~finally,you wake up!"

睁开眼后,一双绿色的眼睛正好对上樊夏的目光。

他高兴地宣布着,手里的撬棍蠢蠢欲动。

“好了,我们的主角已经醒过来了…凡什~你有什么要对大家说的吗?”

说实话,樊夏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的确有话想说。

“如果要打的话,能不能直接打死我。”

绿眼睛的男人眯起眼睛,嘴角夸张的弧度让樊夏想起了柴郡猫。

“哦~我想我有点喜欢你了,凡什~”

42.

配合着这位先生完成了他的游戏任务发布后,樊夏想起自己之前是在医院躺着的。

身体也后知后觉地痛起来了啊。

明明刚才被撬棍砸的时候都不疼。

不过,其实也不怎么疼。

毕竟自他住院以来,他一直在痛苦着。这样的连绵不绝的痛苦持续了很多年,久到他已经习惯了。

43.

这次,蝙蝠侠来得很慢。

一直到亚瑟不耐烦地准备拎起撬棍再砸碎他几块骨头了,他才姗姗来迟。

见蝙蝠侠制服了小丑,樊夏缓缓直起身体。

“谢谢你,蝙蝠侠。”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

“以及,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亚瑟。”

44.

樊夏被送回了医院。

他的双臂粉碎性骨折,就算恢复得好也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好用了。

不过,本来就准备换个机械臂的,只不过现在提前了而已。

所以,他做手术把双臂截了下来,换上了机械臂。因着现有技术的不足,排异反应异常的大,但还好他早已习惯了疼痛。

45.

樊夏又一次梦到了过去,梦里还是那些,只不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床边是一束粉色的康乃馨,他伸出手翻过卡片。

“没有署名。”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那人愣了一下,微笑着打招呼。

“凡希,你醒了啊。”

“…这是谁送的?”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它就在那里了。”

46.

所以,今天是礼拜一吧,这家伙怎么不去上学。

“我请假来看你,顺带查查案子。”

他眯着眼睛,熟练地撒着谎。

樊夏无语地转头看向窗外。

“看来没能骗过你啊。”

47.

“拙劣。”

“的确。”

“所以,你怎么还不走。”

他耸耸肩,随手拿走了放在门边的伞。在走出病房前,顿了顿,略带愧疚地说。

“凡希尔,对不起。”

“你们已经尽力了。”

他们已经尽力了。

48.

樊夏坐在轮椅上,低头看着墙角处生长旺盛的野蔷薇。

枝叶很有精神,但是还没有开花。

“凡希尔。”

又是一个老熟人。

他的嗓音并不柔和,但也没有夜间动物的冷硬。

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谈话,鉴于樊夏既不吃软也不吃硬。

49.

无奈地转过轮椅,灰蓝色的眼睛对上那双和母亲的眼睛很像的刚蓝色眼睛。

“有事吗?”

语气平淡。

樊夏并没有说话的**,这是莱尔代替他问出来的。

眼角已经有了皱纹的男人愣了一下,走到樊夏面前蹲下,与他平视。

“对不起,凡希尔。”

他们怎么都这样啊…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你们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50.

他们好像总是这样,总是会为了这样的事自责。

这是对的,只是樊夏不需要他们的自责。

但是……

莱尔死气沉沉地看着幕前的世界,他讨厌这里,讨厌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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