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哈尔刚想跟绿箭坦白。
要是没能得知后者复活的这一消息，不出意外的话，他就该在几日后参加对方的葬礼。
直面墓前痛苦的黑金丝雀，为好友死在自己坚信的“正义”上致以自己最诚恳的歉意。
注意力就被这话吸引了过去。
听清了内容的第一时间，哈尔乔丹就赶忙转过头去，求证似的看了看身边人。
确认了一遍自己当真不是在幻听，视线这才落到还在争论的两人，眼里尽是止不住的惊讶。
“蝙蝠侠他居然还有这个称号？我还以为他只钟情于那些翼手目生物来着。”
不过较之于好友脸上难以掩藏的诧异之色。
俨然接受了两人先前还是两个毛茸茸，还是能口吐人言的那种的绿箭则是淡定得多。
一面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捻了捻自己的小胡子，一面笑意盈盈地开了口。
“我以为猫女的存在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别在意这种事情，我们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绿灯侠。”
末了，眼见哈尔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绿箭直接就靠了过去。
稍稍收敛了眉眼间的笑意，低声补充道：“我敢保证，你不会想被其他世界的罗宾记恨上的。”
听绿箭这么一说，哈尔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为何自己搬出了超人，达米安的攻势没有半分减弱不说，反而还更加猛烈的缘故。
然而就在绿箭松了口气，以为哈尔不会在意这种事情时，后者很是好奇的一问却是又接踵而来。
“所以你真的不好奇蝙蝠侠是只猫咪会是什么样的吗？”
坦白来说，要说一点也不好奇蝙蝠侠如何是跟猫咪画上了等号的，那自然是不太可能的。
可要是让他当着两人的面去说——
且不说在那之后，他会不会被达米安记恨上，他现在还不想失去某些远比裤子更珍贵的东西。
这么想着，绿箭当即避开了达米安的视线，压低声音，再度警告起了哈尔乔丹。
眼见绿箭如此警告自己，哈尔也只能咳嗽两声，答应对方自己不再会纠结这事。
“当然，当然，我可不想被罗宾记恨上。”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哈尔的探究视线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到两人身上就是了。
还在沉浸于彼此猫咪daddy这一话题，争论不休的两人自然是没有发觉这一点。
随着一阵刀尖摩擦地面的沙沙声传来，达米安的质问声也是紧随而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正当杰森想要回应时，哈莉的惊呼声却是抢先一步。
“蝙蝠猫咪？那他是有蝙蝠脑袋的猫咪，还是有猫咪脑袋的蝙蝠？！”
好似没有察觉到达米安神色有多么难看一样，刚刚凑到青年的跟前，她就兴致勃勃地开了口。
“那你会变猫是不是遗传了你的猫咪daddy的基因？”
不知疲倦地给出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犹如永远没有尽头一般，实在聒噪得令人心烦。
“你们是不是像狼人，每到月圆之分就会改头换面？我有告诉你们外面现在是深夜吗？”
如果不是视线交汇之际——
达米安向她投来了，“不出三秒，我的刀就会划过你的脖子”的恐怖眼神。
哈莉奎茵多半是不会适可而止。
多半是还要会才能反应过来，她那喜欢这种动静，亦或是一心追逐着蝙蝠影子，压根无心在意她的J先生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随着这种想法逐渐占据脑海，最终变得难以忽视，哈莉也是有些落寞地闭上了嘴。
眸光闪动间，失落之色骤增。
等到没有了外人的打扰，杰森这才倚靠着墙面，双手环胸，轻嗤一声，反问起达米安。
“你来之前古怪的表现还不足以让人猜出来吗？”
本来以为这是杰森某次返回韦恩庄园，意外撞见这一幕的达米安沉默几瞬，最终还是收起了刀。
“如果我回去的时候，在其他外人的嘴里听到这话，那你就死定了，陶德。”
感觉到紧张的气氛陡然松弛下去，明白两人暂时不会吵起来的绿箭摊了摊手。
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道：“我说了，你可不会想被罗宾记恨上的，无论是哪个。”
不经意间回想起先前达米安的猛烈攻势，再一结合眼前景象。
哈尔乔丹终是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附和起绿箭的看法。
“这么看来，确实无论是遭到哪个罗宾记恨都不是好事。”
纵使心中有些不舍，哈尔乔丹也知道自己该离开这里，否则还是会引起瞭望塔的疑心。
深呼吸一口气，向绿箭道起了别。
“我想我该回瞭望塔了，仅仅通讯上应付他们可还是不够的。”
却不想哈尔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暗道里，绿箭稍显沉重的询问声就冒了出来。
“那么你还是要跟着钢铁之子巩固他的独裁政权吗？”
直到哈尔主动退了回来，重新回到视野当中，绿箭这才道：“哈尔，我明白这是你的选择。”
“我只是想告诉你，倘若你打定了主意，等到了下次见面，我们会是敌人。”
哈尔的心中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
只要他们还坚信着自己心中的“正义”一天，那么敌对就是难以避免的。
虽然昨日挚友反目成今日仇敌的发展确实让人有些难过。
但作为一名无畏之人，一名以意志力武装自身的绿灯侠，哈尔还是拒绝了展露悲伤这种东西。
转而向人开起了玩笑。
“别这么沉重，绿箭，为了黑金丝雀，到时候我也不介意打打假赛什么的。”
看到哈尔已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开起玩笑，绿箭也不好摆出再这副态度面对前者。
终于愿意舒展眉头，“打打假赛？我们的救世主大人还会这个？好吧，我先替小小鸟谢谢你了。”
虽然保持没有一会儿，愁绪就重新占据了他的眉宇，促使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就是了。
“真希望我们不会有敌对的时候。”
“别把希望说出来。”
眼见愁云又是笼罩起绿箭，哈尔也是耸了耸肩，继续开起了玩笑。
“悲剧片里的定律可都是一旦说出这种话，希望就永远不可能会成真。”
直到有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出现在绿箭的脸上——
哈尔这才松了一口气，最最最后一次，极为郑重地向人道了别。
送走了造访的哈尔乔丹，稍作休整，几人就决定前往哥谭。
如果能找到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他们就把手中数量可观的氪石交给对方，将这个世界拨乱反正。
如果不能，他们就把部分氪石挪为己用，首先把这座失去了主人的罪恶之城夺回来。
往后再从长计议。
而作为最有可能找到蝙蝠侠踪迹的地方，蝙蝠洞自然就是他们首要的目的地之一。
虽说超人的眼线们涉及的地区、场景等等极其广泛，密集程度堪比集体出动去觅食的蚂蚁。
可借助于两人本地人的优势，几人还是得以避开了超人的眼线们，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庄园。
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蝙蝠洞的入口。
正正好，与回来取走一些必要数据，以防外人窃取的，这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撞了个正着。
刚开始，几人还以为要经历一番考验什么的，用于验证他们就是他们本人。
毕竟现在的超人已经在失控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蝙蝠侠被断背已成前车之鉴。
谁也料不到对方会不会做出某些过激举动。
例如让罗宾假装倒戈，实际上试探出蝙蝠侠现在的情况。
一旦有可能对目前的“美好和平”产生威胁……
超人立马就会抛开一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速飞来，给予比断背更严重的“惩罚”。
直到他们发现，老管家的视线定格在达米安的脸庞上，昏黄的眸中思念之色毫不掩饰。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纵使极力平复呼吸，声音也还是变得有些颤抖，“达米安少爷？真高兴你回来了。”
“我以为你还记恨着老爷他来着。”
没有多做思考，他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快步走上前，将两人拥在怀中。
“杰森少爷你也是，我真高兴你们能在这个时候回来。”
起初，碍于老管家这拥抱太过突然，达米安本来是不太适应，且有些抗拒的。
瘪了瘪嘴，想要坦白自己不是对方所认识的那个。
要不是他感觉到阿福拥抱他的力度之大，好似怕他随时要溜走的话……
虽然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但是介于他对自己阿福的了解。
达米安最终还是咽下了嘴里的话，选择放任了对方的行为。
往对方怀里的更深处挤了挤，给予老管家不算回应的回应。
伪装成表面上的乖宝宝的同时，也不忘暗自下定决心。
要是能够见面，定要给予那个令阿福如此伤心的家伙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报复**太过强烈。
这想法刚刚冒出不过几秒时间，同样处于一个怀抱的杰森就打了个喷嚏。
忽然低下头向他看来，然后一脸意料之中地转过头。
为那个将要惨遭报复的人默哀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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