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不义蝙：你们能不能让我说话？

眼看三人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享受起短暂的相处时光，绿箭也不好现在上前打扰。

只能转头看向了一路以来一言不发，全然不复先前那样活力十足的哈莉奎茵。

稍稍思索了片刻，他就自以为找到了答案，长叹一声，安抚性地拍了拍身边人。

“拜托，哈莉，他们只是回到蝙蝠洞而已，你也不用这么伤心吧？”

经过绿箭这么一拍，本来还沉浸过去的哈莉当即回过神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哈啊？奥利弗，我看起来像是会为这种事伤心的人吗？”

仔细一打量哈莉，回忆起他们先前相处的细节，发现对方还真不是这种人的绿箭摊了摊手。

“所以你是想起了你的J先生？我还以为你已经释怀了。”

然后就遭到了哈莉的吐槽。

“星城跟哥谭是有一段距离，但赶到这里也就耗费了半天的时间，我怎么可能释怀得这么快？”

不过吐槽归吐槽，哈莉还是解释了她为何沉默到现在，活像被剥夺了语言能力。

“我知道J先生他不是个好人，我只是有点难以自拔，一时还适应不了他离开的生活而已。”

得到哈莉的这个答案，绿箭也是不知为何，回想起了先前身在神箭洞的时候。

双手被栲住，眼里隐隐透露出悲伤的哈莉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明知爱上就会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的人？”

纵使知道哈莉口中的遍体鳞伤跟常规爱情里的遍体鳞伤大不相同。

纵使知道哈莉口中不可爱之人也跟常规爱情里的不可爱之人不属于一个范畴。

绿箭也还是有些怜悯哈莉，怜悯起哈莉竟会爱上一个人厌狗嫌的嗜血疯子。

哪怕是后者死去，却还是无法摆脱对方的影响，不得不为了一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疯子悲伤落泪。

不由得陷入到了沉默。

直到哈莉起身拍了拍脸颊，强打起精神，给予了她真正变得缄默的原因。

“其实我是看到他们，想起我的小露西*1而已。”

没等绿箭询问她口中小露西的身份，哈莉就深呼吸几口气，一改先前失魂落魄的模样。

兴致勃勃的反问道：“你难道不想你的小小鸟吗？”

趁着绿箭还在疑惑露西身份之际，把话题引向了黑金丝雀跟对方的孩子。

“说不定等你回去，她就能给予你一个超级可爱的baby呢！”

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觉得绿箭一旦回去，就会获得一个软乎乎的小孩子就是了。

不曾料想到哈莉振作的速度如此之快，话题竟是转移到自己身上的绿箭一怔。

过去良久，他才回过神来，有些无奈地开了口。

“哈莉，现在钢铁之子在头顶虎视眈眈，我怎么可能思考这个？”

绿箭本以为这样就能应付过去，转过头正想岔开话题。

如果不是哈莉压根不接受这个答案不说，一双眼睛还死死地盯住了他，摆明了非让他说真话不可……

绿箭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袒露了真心话。

“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倒是希望小小鸟可以呆在后方，把这种危险留给自己承担。”

没有意外于这个答案的哈莉耸了耸肩，刚刚想要称赞几句绿箭。

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直交手的蝙蝠侠，察觉到他们或多或少具有令人讨厌的控制欲。

忍不住啧了啧舌，把称赞的话咽了回去。

转而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补充起绿箭的未尽之言。

“然而你也知道这不现实，她比起待在后方养尊处优，还是喜欢和你并肩作战。”

看到绿箭不打算反驳。

哈莉沉默几秒，就顺着这话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么你打算让管家透露你还活着的消息，让黑金丝雀与你相见吗？至少现在来说。”

起初，绿箭本想迟些再坦白这些的。

但既然哈莉已经这么问了，他也就不再隐瞒自己的决定，“我没打算跟她相见。”

哈莉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

当然，当然，一码归一码，一旦涉及到更深层次的问题，绿箭的坦率便也点到为止。

当即摇了摇头，拒绝再去回答哈莉关于这个话题的更多内容。

“好了，哈莉，你已经问的够多了，能给我留点小秘密吗？”

待到哈莉因为这话噗呲一笑，欢快到直不起腰的时候。

转头把话题引向了俨然结束了拥抱，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他们的杰森三人。

“我想你应该注意到，管家跟两个孩子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蝙蝠洞刚刚重归寂静，杰森就取下了自己的红头罩，避开了达米安的视线。

示意身边的老管家看向一脸迷茫的绿箭，然后摊了摊手。

“我想这已经可以说服你了，阿尔弗雷德，他现在具有的活力可不像个该躺进坟墓里的家伙。”

为了进一步确认杰森两人口中“复活”的真实性。

稍作思考，阿尔弗雷德就主动走上前去，跟隐约猜出他想法的绿箭短暂地拥抱了一下。

确认了面前人拥有体温，胸膛也在稳定且富有规律的起伏着，当真是“复活”了。

既不是什么行尸走肉，也不是什么能被人看见的鬼魂，他这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为自家老爷的好友失而复得而感到高兴之时，也不忘调侃起捻了捻小胡子，一脸探究的绿箭。

“奥利弗奎恩先生，真高兴您甚至比我们上次见面还有精神。”

“让我不用费心思考去拿什么参加您的葬礼最为合适了。”

绿箭听到这话，当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顺着阿福的话，玩笑道：“那看来我来得还真是及时？”

眼见绿箭接茬，阿福也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可能？”

正当两人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愉快起来，为冷清的蝙蝠洞增添上些人气时，达米安却是忽然站了出来，打断了他们。

“闲话已经说的够多了，阿尔弗雷德，现在带我去见父亲，我有事要当面告诉他。”

刚好也不想在这里耗费时间，等待两人叙旧完的杰森深呼吸一口气，勉为其难地附和起了达米安。

“你就听他好了，阿福，我敢保证布鲁斯他会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纵使暂就目前来说，他还没做好一旦看到布韦恩那张脸，哪怕联想到自己猫咪养父的本体，也不能神色古怪的准备就是了。

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管家的苦恼，还是说本就想早些结束叙旧，回归正题。

绿箭耸了耸肩，迎着阿福的视线，肯定了达米安的提议。

“我同意这个，蝙蝠侠他绝对会对罗宾带来的东西感兴趣的。”

为了管家能够进一步松口，从而离开这片可能不再安全的地方，哈莉三两步就走到了阿福的身边，附耳低语了起来。

“悄悄告诉你，管家先生，那东西甚至有可能扭转战局的。”

阿福先是挑了挑眉，尽量放松身体，压下了回身将人摔在地上的防御本能。

紧接着，他就迅速在脑海里搜索起，可能达到这种效果的东西。

处在这期间，考虑到超人已把大多数母星碎片毁灭殆尽，没有多做思索，阿福就将氪石刨除在外。

最先把注意力放在杰森两人复活绿箭的东西身上，思考起几人指的是否是可以复活已死之人，尽可能保存反抗军实力。

直到老管家结合了几人的表现——

尽管心中有些难以置信，他也还是推翻了这一结论，转而把目光放在了理应所剩无几，难寻踪迹的氪石身上。

意识到这不是件自己能处理的事。

深呼吸一口气，稍稍做了些心理建设，阿福就接受了几人的提议。

呼唤起了扎塔娜，让对方带着他们前往布鲁斯的所在地，命运博士的命运之塔。

先是引领着杰森两人来到还在卧床的布鲁斯的房间面前，让哈莉奎茵跟绿箭暂时到别处休整一下。

阿福这才转头去应付起扎塔娜，负责解释明明倒戈进超人阵营的“达米安”，为何会再次倒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顾忌到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不足，建立在这基础上的谎言明显撑不了多久，很可能在暴露之时产生些不必要的麻烦。

哪怕两人谁也没有做好面对一个截然不同的“布鲁斯韦恩”的准备，他们也还是推开了房门，先后走进了布鲁斯的病房里。

起初，布鲁斯本以为是前来照顾自己的阿福，没有太过在意，还在等待管家主动走上前，跟对方“闲聊”几句。

直到“阿福”久久没有上前，布鲁斯这才意识到不对，反应过来先前的脚步声分明属于两个人。

强忍着疼痛，艰难支撑起上半身，迅速环视起整个房间。

“罗宾”以及“红头罩”的身影不过是刚刚映入眼底——

布鲁斯的神色就相应的，变得复杂起来，有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恍若身在梦中。

眼见床上的男人注意到他们，达米安便也不再沉默，选择直入主题，“父亲，我是来帮你的。”

杰森则是感觉布鲁斯的目光太过肉麻，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跟人拉开距离。

“别这样看着我，老头子，我看起来像是会带着慰问品来嘘寒问暖的人吗？”

可就在布鲁斯回过神来，想要袒露自己的疑惑时，杰森却是又走上前，把万能腰带塞给了达米安。

为了印证自己的说辞，达米安直接无视了布鲁斯脸上不加掩饰的震惊之色，放出了其中存放着的幽绿氪石。

待到它们堆成一座不可忽视的小山。

达米安这才拿起一块小型氪石，递给了眼前人，郑重其事地开了口，“这些足够你扭转目前的战局吗？父亲。”

正当两人间的气氛逐渐严肃，达米安能够感觉到无形当中，自己跟眼前人的距离拉近了些，有望迅速取得对方信任的时候。

杰森却是懒得再听他绕弯子，上演父子情深这种戏码。

冷不丁地插了进来，十分贴心地充当起他的“翻译”。

“他应该是在说，这些氪石能不能把那个罪魁祸首镶进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