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只小鸟并不会如此容易地就相信他们一下子会发生集体穿越的事情。即便是看见了幼年布鲁斯·韦恩和过去的韦恩庄园，按照他们的经验，相信穿越不如相信这是人才市场里某些人投简历的技能展示。
与其在一堆枯树杂草里嘀嘀咕咕乱猜，直接溜进去弄个清楚才是要做的事情。
于是一个接一个的，朝着那幢豪华大house悄悄移动。
“呃，各位，应该不止是我自己发现了异常，平时咱家附近可没这么多保镖吧？”
迪克压低身子，熟练躲过门卫们的视察，边说边矫健地越过一处拦路的枯树枝。
“主楼虽然经过数次改善，但里面结构几乎没什么变化，大家都熟的不能再熟，”提姆同样轻松越过，“我的意思是，欢迎回家，各位。”
杰森很不认同：“事先声明，回家这种事情我才没兴趣，我只是为了看看老蝙蝠今天吃了什么苦，来找点乐子。”
“省省吧你，谁不知道你最喜欢回来。”提姆反驳。
四只小鸟在隐蔽身形快速移动的同时又叽叽喳喳个不停，但长期的训练和义警事业能让他们依然维持悄无声息的状态，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主楼内部，即使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其中的装饰和家具陈列，小鸟们仍旧被硬控了几秒。
古典的装饰，没有任何他们所熟悉的科技的影子——
“盔甲老兄还在，thank god。”迪克稍稍放松了一些。
终于在陌生的环境中他们看到了最熟悉的一件东西。泛着银质光泽的盔甲默默立在墙边，像一位静默的守卫看着所有人。
“Guys，”提姆不知何时站在了壁炉一旁的书桌前，桌上堆满资料，看得他一阵头痛，但他刚准备拿起一本资料准备翻看，里面夹着的照片“哗啦”掉在桌面。
提姆再看见照片的第一眼瞬间瞳孔紧缩——这是韦恩夫妇遇害的现场照片。
提姆对自己的记忆并不怀疑，但他仍然急忙喊着其他人赶紧过来看看，等其他人都看到之后，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在场的所有人对这张照片都无比熟悉，在脑海中的印象要比家族合照旁的三人合照更加深刻。
杰森双臂环抱，第一个打破了沉默，只是语气很暴躁。
“该死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回到了三十年前，既然回了为什么不能再多早几天？”
没错，他看到了桌子上的日历，距离这次事故仅仅才过了一周。
达米安死死盯着这张照片，双眼微微缩了一下。
布鲁斯只跟他们随口提了一句这次枪击案，却并没有告诉他们当时的自己是何种心情。
从无忧无虑家庭幸福美满的孩子一夜之间变成孤儿……更何况，现在的布鲁斯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学生。
……
他们沉默着将东西放回原位。
*
迪克给所有人分配了任务后，四只小鸟再次从韦恩庄园飞了出去，只不过这次每个人有提姆改良后的通信装备，能够在当前环境下依旧保持通信功能。
他们分别检查了自己在哥谭为数不多但极其隐蔽的安全屋，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
“联系不上任何人，我们的设备完全不起作用。”
提姆不断操作着他的设备，不管如何结果都是：No Signal”。
每个人都试着与自己的其他伙伴联系，预料之中，无人应答。
四个人成功保留了蝙蝠侠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多疑”，他们仍旧不能轻易相信回到三十年前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必然要有合理的解释。
夜色拉开帷幕，他们集合在了韦恩塔的最顶端，汇报自己的任务结果。
迪克首先说出自己的发现，“布鲁德海文和哥谭一样，星球报社也没有一位名为克拉克·肯特的员工。”
他顿了顿，随后补充道，“只不过我们现在都穿着常服站在韦恩大楼上，感觉实在有点奇怪。”
杰森：“想念你那套迪斯科舞蹈服装了吗？”
“STOP！”迪克无奈挥手。
杰森收回自己的小小笑意，继续汇报自己的结果，“这个城市没有小丑谜语人，企鹅人现在还是菲什·穆尼的撑伞小喽啰，哥谭最大的威胁是□□的火并。似乎我们的确回到了三十年前。”
“同样的结论，”提姆看着自己获取到的韦恩企业内部资料，“所有的资料账目都停留在今天，well，三十年前，所以我同意杰森的结论。”
达米安同样摩梭着下巴，“老头子还没活过来，刺客联盟在哥谭的秘密分部还没有成型。”
“……”
在结论被证实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可是为什么偷偷溜进蝙蝠洞就会忽然变成眼下这种情况？
四只小鸟开始复盘，时空穿越并不是件容易事，尤其是在哥谭。本地土特产无非是□□异能之类的，除非……
“我知道了，是魔法！”
迪克右手握拳，轻轻锤了下左手掌心，独自开朗。
结果可想而知，除了三道无语的视线外，无人回应。
迪克伸手挠挠头，脸上十分可惜，“有时候我真怀念杜克qaq”
在做出一副摇头叹气模样后，迪克又马上恢复正常，再想起一处不对劲时，表情变得凝重，“不对，我去的时候蝙蝠洞里多了个东西。”
说完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天使雕像！”
*
“开始没注意，直到我转身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雕像，简直是那种jump scare！”
迪克仔细回忆到。
“我还想说布鲁斯是准备装饰蝙蝠洞，结果下一秒发现蝙蝠洞不太一样了。”
杰森皱眉问道，“捂着眼睛的雕像吗？”
“不，我看到的是表情狰狞，龇牙咧嘴朝我扑过来的雕像。”
两个人，看到了两座不一样的雕像。
“可是里面明明只有一座，”提姆很确信的继续说着，“我在进去那一刻就看见了雕像，仅此一座。”
“但是我们每个人看到的雕像位置都不一样。”达米安双手放在卫衣前的兜里，楼顶的风吹得他眨了下眼睛。
“看来其中的古怪跟那座雕像有关。”
他们没有人见过能够自己移动的雕像，也没见过哪个哥谭人有这种能力，除非一个可能，那就是外星人。
但不管是什么，眼下四个人在这里完全没有任何办法能回去。
……
“相信布鲁斯，相信其他家人，肯定会有办法。”
迪克拍了拍杰森的肩膀。
“得了吧老兄，”杰森一把拍掉这只手，“连自己孩子死都赶不上救的人，你指望他不如指望自己。”
说完准备离开。
达米安：“……”
“嘿，有件事情我没说，”迪克看着杰森的背影开口道，“今天在学校旁边的公园里，我听见布鲁斯的同学打听他父母的死亡，”说完做了个深呼吸，似乎在抑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过于激动，随后继续补充，“非善意的那种。”
原本迪克谁都没打算说，准备自己解决这件事，但现在看着杰森自己想走，而眼下哥谭的治安并不如三十年后，他有义务将人都圈在自己范围内，否则一旦出现任何差错，他绝对没有办法面对布鲁斯。
至少他连自己都无法面对。
这件事情果然让杰森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眼神十分危险，“是哪个小混蛋？”
“问我不如问问当事人，当然，前提是布鲁斯会告诉你。”
总而言之，迪克拉住了杰森。
*
现在的布鲁斯，八岁，属于儿童以及弱者。
八岁的布鲁斯还没有做出那些事情，他即使再怎么看不惯蝙蝠侠，那也是三十年后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轮不到现在的这位小学生身上。
把未来的错误放在过去的人身上属实是有病。
更何况这个时候的布鲁斯才刚刚经历了如此恐怖的事情，正是需要保护和陪伴的时候。
……
杰森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杰森自我攻略中（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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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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