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对于三个弟弟的质疑，迪克随意地摊了下手，而一旁的杰森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难得兄友弟恭地问对面的提姆和达米安，
“你们有听到什么吗？”
“没有，只有一只小鸟在叽叽喳喳。”
达米安和提姆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迪克显然不在乎他们的挑衅，他向后一靠倚着椅背，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容，“你们再不乐意，那也改变不了我先来的事实。”
最小的达米安向前倾身，绿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你不会一直是最先来的那个的！”
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扫视一圈杰森和提姆，扬起脑袋补充道，“我也总会有先来的那一天。”
坐在桌前的布鲁斯看着莫名其妙陷入奇怪攀比的四人：？
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这几个人似乎在争什么东西，联想到上次找提姆帮忙写作业那次……小学生拖着下巴看着叽叽喳喳的四个人陷入了沉思。
说到作业，以后就得自己写了……TAT
小孩子的思绪总是很跳脱，心思在一件事情上集中没多久，很快就又被这件事给吸引走，为以后的作业感到无奈时，很快就有了一件新的他要考虑的事情——跟着他们出去的时候，应该不能当实名制义警吧！
想到这里，布鲁斯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我感觉，我需要一个代号。”
手肘放在桌面上，双手交叉撑着自己的下巴，表情十分严肃。而他这一句话，刚才还在争论的几只小鸟忽然陷入了安静……
代号……？
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每个人眼里都在说，你的代号不就是蝙蝠侠吗？Batman！虽然现在是Batbaby……
“怎么了，很奇怪吗？”
几个人的沉默让布鲁斯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他茫然地两边来回看看，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加好奇了，“每个英雄都应该有一个自己的代号，比如美国队长，这是一种符号，一种象征。”
小孩子的这番话让几个人再次陷入沉默，这句话如果不是确切的知到面前的人的确是八岁的三年级小学生，他们甚至会以为是老蝠亲真的坐在面前……虽然也的确是老蝠亲……
但是布鲁斯怎么这么小就能想的如此透彻？小鸟们实在很意外。
“……哇哦。”
“固定的名字很容易被击倒，但符号不会。”
小布鲁斯继续补充，“虽然我并不会去用类似美国队长这样大的称号——当然我并不是说这个名字不好，事实上这是一个很有象征意义的名字，”他停顿片刻，“但我也绝对不会顶着布鲁斯的名字出去……”
说到这里，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带着一点点小怀疑看着他们说出了口，“不要告诉我你们都是实名制……”
“当然不是！”——四道声音异口同声否认。
“很好的选择。”小孩子松了口气。
为什么布鲁斯小小年纪爹里爹气啊？！听他这么说，其他人同样也松了口气。
想到关于“Batman”这个称号，迪克忍不住好奇开口询问，“布鲁斯，如果让你自己给自己起一个代号，你会叫什么？”
这个问题一问，所有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端坐在首座的小孩子再一次成为了焦点。
布鲁斯轻哼一声，“反正我不会取什么很花哨的代号。”
“……”
迪克忽然很想听小布鲁斯用他那还没有变声的小正太嗓音说那句话，“"I am vengeance! I am the night(knight)! I am Batman!”，他一定要录下来与带上面具后的变声器说出的嗓音去对比，一旦老蝙蝠戴上面具化身喉癌侠，他就当场放给老蝙蝠听。
毕竟，在场的各位有谁能拒绝一只小小bat？
在迪克想着如何能让小布鲁斯讲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的达米安带着自己的计划转身面向他的父亲，眼里期待地看着他。
“布鲁斯，我有一个想法。”
杰森双手抱着手臂，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好方法”的模样，提姆则是撑着脑袋在一旁好奇盯着他们。
“你觉得，罗宾这个称呼怎么样？”
迪克&杰森&提姆：？小D你……
“穿梭在钢铁丛林中的一只知更鸟，一个超级英雄的知更鸟小助手。”
其他三人屏气，看着再次陷入沉思的小孩子……
“是个很不错的代号。”小孩子点头，很赞同。
达米安扬起了嘴角，他挑挑眉，眉眼中是隐藏不住的跃跃欲试，“那，布鲁斯，你要不要当我的罗宾？——”
“Wait，what——A Robin's Robin?”达米安的声音再次被察觉到他计划的三位兄长打断，“罗宾鸟的罗宾鸟？小D，你还不能这样做！你自己都还是一只小鸟！”
少年不屑地扭头，没有反驳，傲娇地哼了一声。
布鲁斯倒是没有察觉到有什么问题，他甚至听得有点迷惑，什么“罗宾的罗宾”？达米安的代号是Robin？再联想到杰森讲的那个睡前故事，小学生忽然灵光一闪，“达米安，你是不是杰森的罗宾？！”
正在用眼神与三位兄长争论的达米安猛地扭过头，表情像是停止了思考，“啊？”
布鲁斯看了看年纪比杰森打了几岁的迪克，再次补充，“或者是迪克的罗宾！”
一时之间无法反驳的达米安：“……”
而达米安一旁的提姆终于忍不住捂着脸笑出了声，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杰森捏了捏眉心，即便是低着头，但也仍然能从侧面看到他压不下去的嘴角，迪克更是过分，他根本懒得掩饰自己的笑容，笑着靠在椅背上……只有达米安，黑着一张脸，抱着手臂绷着嘴巴，看着在场的几个人眯了眯眼睛。
——要不，都干掉吧。
……
“反正，我不要罗宾这个称呼，太光明了。”布鲁斯看着餐桌的尽头，无人坐着的一把空椅子，盯着上面的花纹，脑子里想过自己笔记本上画着的那只藏在黑夜中的蝙蝠，随即打了个哆嗦。
但这段时间以来习惯性去直面恐惧的布鲁斯强迫自己不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形象从大脑中赶出去，而是逼迫着自己想象着它的一切……
藏在暗处，融于黑暗……
“Batboy？”布鲁斯开口。
“……？”笑声和磨牙声戛然而止。
正好收拾完了的阿尔弗雷德走过来，刚巧听到这一句，“真是个不错的称呼，蝙蝠男孩少爷。”
“……Alfred，just Batboy.”
看着欲言又止的几个人，小学生皱了皱眉，“怎么，你们对这个代号不满意吗？”
倒不是不满意……只是，好违和的称号……
四只小鸟都十分了解老蝠亲的性格，一旦下了决定就很难去更改，但他们仍然想去尝试……
迪克小心翼翼：“不如，直接Batman？”
三只小鸟疯狂点头。
小布鲁斯眉皱得更深，他扫视一眼这几个人，“算了，这件事下次再说。”——反正今晚他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成，代号的事情，他再慢慢想，反正这一点也不着急。
想到这里，小孩子终于缓和了先前脸上的严肃，他低头看了看时间，“大家休息吧。”
“Oh，master B，我以为您三个小时以后要直接去学校呢。”阿尔弗雷德挑挑眉，“希望三个小时以后您不会赖床。”
小布鲁斯：“……”
我也好想听见小少爷说那句“我是复仇者，我是黑夜（骑士），我是蝙蝠侠！”，然后录下来这个小正太的声音给老爷听啊啊啊啊哈哈哈
以及俺仍然记得阿福说的那句“是的蝙蝠侠少爷”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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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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