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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失夜之想 壹

I will live in thy heart, die in thy lap,and be buried in thy eyes.

我将活在你的心里,死在你的怀里,埋葬在你的眼里。

一些狗血梗合集

迪克·格雷森x尤娜·嘉雷斯顿

BGM:Love Again - Ada· LeAnn

尤娜和迪克的相识并不怎么普通。

迪克并不确定如果他们相识在某个夜晚的街头或者雨后的植物园,结果是否会有所不同。

尤娜和迪克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间破旧的仓库,弥漫着血腥味和硝烟味的黑暗空间里,他抱着虚弱的她。

“I got you.”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的故事发展就所有老套的英雄救美情节一样,尤娜喜欢上了破窗飞入的蓝鸟,他们开始了一段甜蜜而轰轰烈烈的爱情。这场爱情足够热烈,像火一样将两人的激情点燃,足够甜蜜,比沉淀的蜂蜜还要让人牙疼,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迪克回忆起来都会忍不住弯起嘴角的恋情。

但轰轰烈烈的火热爱情一般只有两个结果,由热烈转为温和平淡,或者在猛烈燃烧后迅速冷却,只剩冰冷的灰烬。

他们分手了。

分手是他提的。

上面说的只是大众所熟知的原因之一,并且是大家都这么认为的。但一段恋情的破裂往往并不是由单一一个原因造成的,而很少有人会去深究这其中的细节。

即便是情侣之中的双方,也不一定会仔细回顾。这是一个很容易陷入困境的想法,对吧。

1.

尤娜将吐司放进烤面包机里,然后打开橱柜,在成双成对的餐具里挑出属于她的那一个。咖啡机发出提示声,尤娜拿起咖啡微抿了一口,苦涩和醇香在口腔里炸开,她举着杯子安静地站了一会,慢慢等待那熟悉的反胃感被压下,烤面包机将烤好的吐司弹了出来,尤娜放下咖啡,把吐司放在了餐盘里。

现在她做好了一份早餐。

尤娜盯着桌上那份再简单不过的早餐,并不算丰盛,但至少不算难吃。她像是要做什么严肃的科学实验一样捏起一片吐司,抹上香甜的果酱,然后仔细观察了几秒,张开嘴咬了一小口。

她咀嚼得很慢。但她其实并不想将这么一小块面包反复咀嚼如此之久,她只是在咀嚼的过程中需要花费一些心思去对抗不断涌上喉间的反胃和恶心。最终她费尽心思把这一口面包给咽了下去。

她拿着剩下那一大片吐司的手有些颤抖。几秒后,她猛地把吐司扔到餐盘里,捂着嘴发出剧烈地干呕声。

尤娜从椅子上摔了下去,膝盖磕在冰冷的地面,她感到胃部在剧烈的挛缩,叫嚣着要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然而她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有一小口咖啡,和一小口吐司,所以她后面吐出来的基本上都是胃酸。

她没什么东西可吐,但干呕仍然持续了一会才停下。

尤娜随手扯了张纸擦了一下脸,看着地上的狼藉。沉默了半晌,最终再一次决定放弃吃早餐这项活动。

*

今天的天气很好,外面的太阳并不热烈,但足够温暖,尤娜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出去走一走,但她没什么力气。她将今天想要发给迪克的话编辑好发出去,是一些没什么用的琐事,这本来没什么必要发,但这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之一了。

即使收信息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有来公寓了。

尤娜平静地坐在书桌前,抽出一张信纸开始写信。

这没什么,她知道迪克很忙。虽然他一直都很忙,但或许只是近段时间比较忙。

心里有个声音在小声反驳,不是的,你知道他其实根本就没那么忙是不是。或许他只是想……和你分手了。

尤娜的手抖了一下,优美的英文字体因此被划拉了一道不雅观的口子。

她愣了很久,最终只是将那写了几行的信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她重新拿了一张信纸写信。

书桌前的窗台上落下了一只蓝色的小鸟,尤娜从信件里抬起头,有些失神地看着那只小巧漂亮的知更鸟。她缓慢地伸出手想去触碰它,小鸟却猛地振翅飞走了,女孩纤细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几秒后垂落下去。

尤娜低头继续写信。

她并不是很确定今天这封信是否能寄出去,送到收件人的手里。

又或者只是继续被那些压抑窒息的东西给吞噬。

钟表的指针走过几圈,窗外的阳光从窗边缓慢移动到书桌前正在写信的女孩的身上。她有一头灰棕色的卷发,穿着吊带睡裙,露出来的四肢却纤瘦得可怕。阳光抚摸着她苍白的肌肤,为她带来些许暖意。尤娜放下了笔,在光线下端详了这几张信纸好一会,将它们一一叠好放进信封里。她填好了寄件人的信息,贴上了邮票,笔尖却在收件人那停顿了许久。

尤娜感觉自己的思绪好像被一双手缓慢地扯散。有什么片段或者一些想法变成了断裂的丝线在脑海里飘零,她就着这个姿势发呆了好一会,然后不知道是什么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信封上,须臾,她在收件人那填上了一个名字。

理查德·格雷森。

这封信被放在了一个纸箱里。同其他被放在这里的信件一样,被埋藏在懦弱和逃避中。

2.

提姆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并不在蝙蝠洞或者他的安全屋里,他迅速翻身坐起来,抬手摸上多米诺面具,轻轻松了口气,他的面具并没有被摘下,或许勉强可以认为他还没有暴露身份。他摸到了头上包扎的绷带,同时也注意到身上一些比较明显的伤口都已经被妥善的处理了。从包扎的情况来看帮助他的人似乎非常善于做这件事,处理伤口的手法专业且简洁。

他抬头打量着这个干净整洁的房间,一丝熟悉感从心里漫上来,在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熟悉感得到了落实。

是尤娜·嘉雷斯顿。

提姆稍微放松了些。他知道这个女孩,是夜翼的女朋友,他们见过好几面的,以义警的身份。

尤娜手里拿着医药箱,看到提姆醒了后有些惊讶:“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昏睡到明天。你头上的伤看起来似乎很严重。”

提姆又摸了一下他头上的绷带,看着女孩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他低声说了句谢谢。尤娜微笑着回答了不客气,她没有靠近他,而是后退了几步靠在衣柜上,保持着一个合适的安全距离,她的声音柔和温软:“你的制服下还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伤口吗?或许你想自己处理?”

提姆摇摇头:“没什么严重的伤口。”

尤娜看出来提姆拒绝的意思,没有多说,但仍然礼貌地将客套话说完:“那你要喝点温水吗?吃点东西,或者再休息一会?”

提姆仍然摇头,语气同样彬彬有礼:“谢谢,不用了。”

尤娜点点头,“窗户在那里,我猜你们一般都不走正门?”

提姆被这突如其来的冷笑话差点逗得没绷住嘴角,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只是说话的声音带上了些许轻快:“你这是刻板印象。”

*

在提姆要离开的时候,尤娜突然叫住了他。

他回头看着仍然靠在衣柜上的女孩,她瘦了很多,这不是一句客套话,在提姆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很明显地能看出来她比上次见面时消瘦了许多。她的手腕细瘦得令他怀疑是否会轻轻一折就断掉,她的皮肤苍白得能清晰的看见下面青紫色的血管。

她变得脆弱,消瘦而苍白。但她看上去仍然同第一次见面的那样,说话温和礼貌,偶尔说点俏皮话,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还是她,却又有什么东西变了。

提姆没回答,看着尤娜耐心地等她说下去。

“你们最近是不是很忙——不,我是说,你们在处理什么很危险很麻烦的案子是不是?”她像是纠结了许久,将说出口的语言在嘴巴里反复咀嚼了许多次后才问出来。

提姆一瞬间就明白了尤娜的话是什么意思。

说真的,他真的很想叹气。如果迪克在这里,他肯定会收到他控诉的眼神,哦不,如果迪克在这里就不会有这样的对话。

他或许应该提醒一下……等等,为什么是他提醒。天啊,怎么就让他碰上了这个场面。

提姆的心思翻转几瞬,面上仍然不显,他轻轻点了一下头:“是的,最近确实有个不好处理的案子。”他也没说错,哥谭什么时候有好解决的案子了?

他看到女孩松了口气。

这一瞬间,他莫名感到心头涌上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他沉默了一会后开口:“别想这么多,尤娜。”他的嘴唇翕动,可最终也只是说了这一句话。

尤娜微笑起来,她点点头说:“我没有想太多,我只是……嗯,注意安全,你们都要。”

提姆飞快地点点头,几乎是逃也似地跳出了窗户。

3.

“尤娜,我没看错吧,这是不是你家那个……?”

收到这个消息是一个多月后的早晨,彼时尤娜刚起床,打算去做早餐。

看了看时间,是昨天凌晨收到的,当时她已经睡了。这句话的后面附了一张模糊的照片,看样子像在酒吧,照片的主角是一对男女,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长裤,显得那人身高腿长,他黑色的半长发有些凌乱,而他面前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孩,从拍摄角度来看他们两个就像在接吻。

尤娜捧着手机看了好一会,那些负面的悲伤情绪涌上来得太快,堆积在胸口几乎像一座大山将她压的喘不过气,直到她感觉到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才猛地喘上一口气,她摁着脖子忍住咳嗽和呕吐的冲动,趴在床边像个垂死挣扎的病人一样抽搐了好几分钟,方才缓慢安静下来。

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悬停在脑袋上,剑尖直抵着脑门,只消吹一口气,利剑就会坠下,将她贯穿撕裂。

尤娜木然盯着地板,几乎是有些悲哀地想,现在至少还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吗?只要他——只要迪克不提,她就可以当作这件事不存在。

这一切都还没结束。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撕成了两半,在这瘦弱的躯壳里扭打争吵,她痛得蜷缩起来,不知从何处来的,莫名熟悉的恐惧感吞没了她,眼前的画面变成了模糊的色块,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那个昏暗破旧的仓库里,晃动的人影和狰狞的面容如同地狱的魔鬼扭曲着靠近她。

她感觉自己可能要死了。

猛然炸响的玻璃碎裂声却将她逐渐模糊的意识拉了回来,黑暗中那一抹亮蓝的v字型图案仿若展翅的蓝鸟向她飞来,蓝鸟的翅膀将她圈起,温暖包裹了她。她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尤娜猛然惊醒,视线聚焦,窗台上停着一抹鲜亮的蓝色。小巧的知更鸟发出清脆的鸣叫声,阳光落在它身上,它像天堂飞来的信使。

她或许是想哭的。

尤娜摸了摸的眼角,睁大眼睛看着知更鸟抖抖羽毛,再一次飞向天空。

果断,迅速,且毫不留恋。

4.

尤娜仍然在重复这项没有意义的活动。

她按时准备食材,做好三餐并将它们摆在桌上,然后继续苦大仇深地盯着那些她根本没办法吃的食物,看着它们从热气腾腾变得冰冷僵硬。

她会尝试吃几口,偶尔她还是能勉强自己吃下几口的,但大部分时候她只是在折磨自己的胃。

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尤娜放弃了继续尝试肉酱面的想法,起身去拿起手机,在看到来电人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尤娜,是我。”

尤娜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会说话了,她摸着狂跳的心脏努力平复了几秒,才记起来英语该怎么说。

“迪克。”她说,“怎么了吗?”

电话那头却沉默了几秒,青年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时带着几分失真的音调,即使他说话的声音仍然温柔,此刻听起来却依然感到有些冷漠。

“我想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尤娜,我真的很抱歉。”

她感觉自己的思绪好像被粘住了,神经纤维搅成一团,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现在没有办法当面跟你说……对不起尤娜,但我想我们或许应该分开了。”

尖锐冰冷的剑尖刺入,干脆而冷酷地贯穿她。

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将她撕碎。

“……迪克,我……”

她好像没办法说话了。

尤娜几乎是有些慌张地想要抓住什么,她扶住了大理石桌面的边缘,冰凉而尖锐的触感令她一哆嗦,勉强支撑住她几乎快碎掉的身体。

她在说话吗?

应该有吧,她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翕动,一些破碎的音节从喉咙被推挤出来,却怎么也拼不成完整的单词,也没法组成完整的句子。

“尤娜?”

迪克的声音仍然是她印象中的那般,连说话的语气都是熟悉的温柔和轻缓。然而那些声音通过电话听筒穿进耳朵里,却让她觉得像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一样,让她失去理智,出现幻觉,被恐惧支配。

“尤娜,拜托,不要哭好吗?”迪克轻声说,他的声音好像也压抑着悲伤。他低声安慰的细语就仿佛他还在她身边一样。

尤娜感觉自己在颤抖,她连电话都快要握不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总之最后,她终于将僵硬冰冷的舌头驯服,完整的吐出了一个单词。

她说,好的。

紧接着,她又说,迪克,那我们就分手吧。

嘶啦。

她恍惚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撕碎的声音,紧接着是蔓延而入的耳鸣。

在电话关断之前,她听到迪克用充满歉意和哀伤的语气说:我真的很抱歉,尤娜。

她想说,不用感到抱歉,迪克。你永远不用对我感到抱歉。

但尤娜没有办法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在挂断电话的时候她的手机就已经摔在了地上,她没法去理会。

尤娜试图撑起自己往前走两步,然后毫不意外地摔倒在地。她像个不良于行的残疾人挣扎着爬起来,目光扫到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晚餐,于是便像个设定好的机器人一样走过去坐下,拿起叉子麻木地把晚餐送进嘴里。

这几乎是有些急切而暴躁的进食方式激怒了她的胃,它发出抗议,向大脑传递出想要呕吐的信息。而她就像个叛逆期的小孩死命憋着,粗暴地将那些她甚至都想不起来是什么的食物塞进嘴里,粗略咀嚼两下就梗着脖子咽下去。

于是被强行压抑着的那些……不知道是什么,总之是不太好的情绪冲到了顶峰,一瞬间就把她击垮。她扑到厨房的垃圾桶边剧烈地呕吐起来。

她瘦削的脊背弯曲着,好像随时会折断似的,蝴蝶骨和脊柱几乎是尖锐的在她的背上隆起,让人怀疑是否会因为她剧烈的颤抖而刺破那层薄薄的皮肤。

她感觉自己快要把五脏六腑一起呕出来。视线被眼泪和汗水模糊,她整个人几乎都是靠着垃圾桶在支撑着才没直接倒在地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一下子就被吐出来了,但她仍然没发控制自己停下。

胸腔的烧灼痛,胃部的绞痛和腹部的剧痛一瞬间都把她淹没了,在那一长段时间里,她是没有办法思考的。直到在空气中溢散了半天的理智终于回到这具支零破碎的身躯里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地上。

同地面接触的皮肤已经被冻到麻木,无法感知温差,她直愣愣地瞠着还在不断涌出咸涩液体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翻涌的恶心感和疼痛仍然像恼人的苍蝇时不时来扰乱她的思绪,于是她的想法一会聚集,一会又分散开来。

尤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个还在挣扎着维持她生命体征的脏器仍然在麻木地跳动着,她摸到了有些硌手的胸骨,摸到了湿粘的液体,摸到了满脸的咸湿,不知道是因为呕吐而分泌出的生理性眼泪还是因为情绪的变化而刺激出来的。

尤娜举起手,眼前有些发黑,但她仍然看清了手掌上那些鲜红和红褐色的液体。她茫然地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呕了那么久,原来呕出来的都是血。

你现在的样子可真狼狈啊,尤娜·嘉雷斯顿。

女孩擦了擦嘴角,血色被抹开一道痕迹。她放任自己躺在狼藉,冰冷而坚硬的地板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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