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尔德勇闯天涯——由雪花啤酒独家冠名播出
看着眼前缓缓升起的灵质空间,怀尔德皱了皱眉。
这不应当。
“就算是小黑当初的那个也不过堪堪笼罩住一座破市,他们是怎么做到覆盖全中国的?而且还针对我的灵力设置了专门屏障,就连魔法都被压制得厉害。”怀尔德在记忆宫殿里苦翻他看过的典籍,直到他从某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从监控里听到的他那天急匆匆离开后老板和红袖的对话,“用各式各样的法器么?倒是有才,可惜不用在正道上。若是这样,无限怕也是派不上用场了。”
虽说如此,怀尔德还是拨了电话:“喂,无限,你在中国没?不在?我还有事,先挂了,下次再说。”
“麻烦。”他瞬移到直升机内。
“去长白山顶。”他扭头嘱咐爱丽丝。
必须得趁穹顶还未闭合之时进去。
怀尔德在身上一阵戳截点点,把自己的灵力彻底封锁。
魔法再加上装备库里带出来的这些符纸,炸个岛国都够了。
怀尔德给自己武装齐全。
爱丽丝可真贴心,什么都准备好了,他还有点漫不经心地想,回去就给她加工资。
他拉开直升机的舱门。
灵质空间闭合的速度越来越快,担心爱丽丝可能出不去,他摆摆手,示意这个高度就够了。
中国东北可真冷。
怀尔德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WISH ME LUCK。”他回过头冲爱丽丝比了个WINK,“别担心,我可是无所不能的怀尔德。”(调戏下属的怀尔是屑人!)
他拉下特制的防风眼镜,扯了扯兜帽,一跃而下。
耳边传来的是振聋发聩的风声,它们呼啸着从怀尔德的周身萦绕而过,扬起他额前的小卷发,也赋予他身上的黑色冲锋衣烈烈作响的号角声。
从高处往下鸟瞰而去,不断下落的怀尔德像一面徐徐展开的黑色的旗帜。
自信而张扬。
怀尔德的柔韧度和平衡能力极其优秀,他在和布鲁斯的小朋友学习后更加灵巧地和猫一样。
他精准地调整着身体的状态,使自己朝着预估的方向坠去。
就是现在,他按下了冲锋衣的肩扣。
FINE,滑翔翼OK,风向OK,操控方向OK。
高度OK,怀尔德又按了一下另一颗扣子,滑翔翼变装版降落伞0K。
成功降落。
安全落地。
很好,姿势满分。
怀尔德在心里给自己呱唧呱唧鼓掌。
他并不是特别着急。
怀尔德信任苏无忧,甚至甚于他自己。
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也只敢在心里要耍宝,步子上可一点都没敢慢。
他不能用火花圈赶路。如果说他平常的灵力值是五万,无限是十万,但加上魔力值的五万后,怀尔德可以让它们通过体内近似太极的流通方式达到生生不息的效果,从而成为可无限施法的自补给法师。
但现在,为零的灵力值,可怜巴巴只有100的魔力值,再加上这个空间对魔法的削弱,火花已经失去了定点位移的效果,就算它只有五点一次,怀尔德也用不起。
时隔多年,在那一天,怀尔德终于回忆起了对贫穷的恐惧。
怀尔德精打细算:现在一次火花圈的极限可跨越距离为5千米,根据定位器显示,我和苏红袖之间的直线距离为100千米,只能用火花圈直穿山峰的话,就凭我的体力,赶到时迟也迟了,累也累死了。
但做人就是要灵活机动!又不是玩游戏,哪来这么多限制。
极限跨越距离需要消耗五点,那我一百米一百米瞬移总可以吧。
毕竟我可是还有每分钟零点一的回复数值的,瞬移总比我跑的快,这样下来我还是很赚。
你可能会赚,但我永远不亏。
怀尔德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到了。
期间跨过高山,越过田野,经历艰难万险,到达时灰头土脸(穿山时一不小心卡进去了,差点没把自己卡死),一瘸一拐(在瞬移的间歇——都被限制了总不能还让你能顺发吧——被奇怪的动物咬在了腿上,一时没甩掉,只好带着它一起瞬移,最后好不容易甩掉了,还给它咬去了一块肉。都是玄离的错!这怎么被咬还会被传染的呢?),看着很是落魄。
一登上长白山顶,只要你有他们师徒的共同承认,就可以进到苏无忧的宗门里。
这种正常渠道,怀尔德是进不去的。
没错,他进不去。
因为苏无忧师父,那个古怪的,从不会变通的,刻板的家伙,看他总和看隔壁家带坏自家小孩的坏孩子一样,对他警惕得紧。怀尔德也懒得讨好他,他是和苏无忧交朋友,又不是和清虚子这个牛鼻子老道(当然事实上清虚子没有牛鼻子),谁管他怎么想。
反正论阵法上的造诣,怀尔德敢论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为了来找苏无忧玩,他可以给自己留后门。
这也是他此刻能大摇大摆进来的原因之一。
那帮有点东西在的反派们把这个阵法改成了除了他们自己无人能进。
给怀尔德一点时间,破这个新阵不算麻烦。
这个旧阵可有点水平,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怀尔德难得有点棋逢对手的跃跃欲试,这次的反派有点厉害的喏。
他从某个边边角角里摸出两个袖珍易容道具,靠近脸颊的瞬间就紧贴住皮肤延展开来。
这才对嘛,不然,我可是会很无聊的。
少年人笑得张狂。
他细细地抚平了指甲上粘着的便携款酒红色指甲薄膜的褶皱,展了展身上与那双透蓝色眼睛相称的海蓝色旗袍,取了笔,沿着腿上伤口的肌理描了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
对镜抿了抵未开的绛红色口红,他想了想,往口脂上又蘸了一点红,点在了眼尾那颗浅色的小痣上。
对着那个全然不同的自己笑了笑,“啪嗒”一声,怀尔德合上了化妆镜。
女装就是好文明。
好啦,我现在就是已被确认失踪的猫头鹰法庭核心成员之一凯西了。
不需要再调整什么面部肌肉,等凯西踏着她黑色的高跟鞋迈开第一步后,她完完全全就已经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美艳女郎了。
施施然跨出阵法,在一阵刺眼的光亮之后,凯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哟,大伙来的都挺齐的么。”环视了一圈四周,直接无视了两方对峙的人马探究的眼光,凯西点了点自己的唇,嗔怪道,“怎么不等我来就开始了,这可不厚道啊,各位。”
美人总是有优待的。
即便是这么毫无道理的埋怨,从她的嘴里出来,也成了半羞半恼的娇嗔。
一时间无人说话。
无他,这个不明底细的女人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精致,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会出现在这儿的人。
这份沉默既是惊艳,也是审视。
凯西知道这一点,她于是朝着人群的某个方向婷婷袅袅地走了几步。
眼看着人群也跟着往后退了几步,凯西这下不满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呀,十天半个月不见,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她理理身上的披肩:“这可真让我伤心。”
“凯西,你没死?”好一会儿才有认识她的人惊呼出声。
“拜各位同僚所赐,好得很。”凯西歪了歪头,“当时抛下我逃得这么快,现在就敢到这里来求泼天的富贵了?”
被她眼神扫过的人无不躲开了她的视线。
没办法,和凯西愈发摄人的外貌相比,她的眼神实在太渗人了。
凯西已经疯了。这是他们共同的想法。
这倒是让她的可信度高了很多。
从怀尔德手下的审讯室里出来的,非疯即傻。
出不来的,自然是被某个恶魔折磨到死了。
事实上,我明明还是很讲文明的。
怀尔德在心里撇撇嘴。
是谁就知道到处造谣,败坏我的名声。
完全选择性忘记了自己的恶行呢,怀尔。
只是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吃过某个不可言说的人的亏,他们依然对“凯西是否是凯西”这一点抱有极大程度的怀疑。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哼,看来被怀尔德一吓,你们的脑子大抵真的被太平洋的水泡发了。”拿指甲挑了一缕头发往食指上绕了绕,凯西一眼都不想施舍给这帮乌合之众,“也不看看你们这么多人,人多眼杂的,怎么可能真正守住风声?就‘道种’这东西,谁不想要?”
众人心中的疑虑这下消了大半。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苏无忧自己都不知道这事,怀尔德怎么会知道。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怎么逃出来的?”凯西刚冷笑一声,脸前就袭来一道风刃,她急忙往旁一侧,却还是被风刃划破了脸上的面具。
“你……”
不怪他们吃惊,凯西原本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在被割破了大半后,入目可见之处竟满是重重叠叠的伤痕。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凯西见状,干脆直接掀掉了那层遮瑕的面具。
在阳光下,那张面容当真是一面天使,一面恶鬼。
凯西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从牙齿里挤出那个她让愤恨不已的名字,令听到之人无不一阵发冷:“怀尔德!”
那眼里充斥着的恨意,就连他们这些带恶人都心惊。
“我可以退出对‘道种’核心的克争,它边角料留一点点给我就是了,不过,苏无优要留给我处置。这样,怀尔德总会悲痛欲绝了吧,呵呵呵呵——”
凯西没有说她会怎么对待苏无忧,想想也知道讨不了好。
恶人也许不怕恶人,但他们怕神经病啊,凯西一看就有点究极哥谭味道在里面。
没人想为这种事情触怒这个家伙——她他妈的可是从她的手提包里抽出了一个火箭简啊!
指不定一不高兴就和他们都同归于尽了。
来啊,造作啊。
在领头的几个老头子互相对视一眼后,凯西被默认纳入了猫头法庭的队伍中。
一进去怀尔德就有点如鱼得水在了。
过了一会儿,他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回苏无忧和他师父身上,放了个替身机器人出来,给自己极限拼手速换了张路人脸和衣服,顺手还切了个国籍。
他使个幻术溜溜达达地混入中国反派中。
“所以现在这是啥么子情况?”怀尔德操着奇怪的口音挑了一个看着就很好骗(划掉)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搭话。
那个年轻人明显就是被带来当炮灰的,体内的灵力值可怜巴巴,眼瞧着这为人坏也坏不彻底,好也好不到哪去,是个套话的好人选。
“师父刚才叫俺盯着,可俺刚才肚子疼,稍稍离开去解了个手,兄弟,可否……”
看怀尔德这种没见识的乡巴佬的样子,年轻人心里一般优越感油然而生,他也不吝啬开这个口:“哦,是这样的……‘道种’的通父应该是中了暗算,突如其来地就刺了‘道种’一剑,也不知道他和‘道种’说了什么,‘道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超级难看。然后他就不知怎么地消失了。也许是被XX派的长老吸干了?现在只剩‘道种’一人在那十绝咒杀阵里想争个鱼死网破。不过看样子,他也快撑不住了。”
“兄弟可真是帮俺大忙了,(省略一大堆对年轻人的率承),那俺就先去回我师父话了。”怀尔德冲年轻人憨憨一笑,融入人群中。
一转身,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麻烦了。
这些人到底从哪里搞来的这种失传杀阵。
红袖说过他家的藏书阁里有,可惜牛鼻老道不肯让我去。
该死。
怀尔德往四周一瞟,熟练摆出和周围人类似的狂热表情,内里却在飞速演算怎么样才能给苏无忧拼出一线生机。
这老头怎么回事,干啥啥不行,背刺队友第一名。
我果然和他不对付,怀尔德在心里撇嘴。
没办法了,只好强行突破咯。
那个智商稍有欠缺的小朋友一看就对计划知之甚少,这杀阵怕不是套着一层又一层。
要可以,怀尔德当然是早早联系苏无忧了,只不过那个阵法居然还带防千里传音的效果。
那家伙对我竟然这么了解,处处针对我,真是恶心人。
魔力值也只剩40,早知道真的带个火箭筒出来了。
不管了,怀尔德料了抖手里的符咒,那就看谁玩的过谁吧。
反派之间当然有壁,每个团伙之问隔得都很开,他们互不信任,互相防备着,时刻准备背刺某种意义上的同僚。
这就给了怀尔德可趁之机。他借幻术隐去身形,在各个反派团位置的中心土层里都安置下几张定时的爆破符。
事成之后,怀尔德很淡定地溜到苏无忧那边,开始解阵。
“THREE,TUE,ONE,BOMB。”怀尔德给自己配备音效,伴随着山崩地裂的爆炸声,他浑身狼狈地出现在苏无忧面前。
“每时每刻,准时送达。您的好友已到达,请注意查收~”这个时候怀尔德还有心情说句俏皮话。
“你不该来的。”终于不用应付那个鬼阵法,苏无忧却一把甩开怀尔德要扶他的手,仅凭自己的力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语气冷淡。
“清虚子在搞什么幺子?”怀尔德没生气,只是觉得那牛鼻老道脑子有点问题,害得苏无忧也被他传染。
“你不该来的。”苏无忧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只想把阿怀赶走,让他别来搅和这潭浑水。
“你脑子坏了?”他听到一点若有若无的声音。
也许吧。
可能在他师父背刺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糊涂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真心要养你长大吧。
苏无忧僵住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道种’,谁会真心实意待你呢?”
师父,你在说什么?
“我从未见过你这么笨的孩子。除了在剑术上,简直一无是处。明明是‘道种’人间体,却这么愚笨。”
师父,你在骗我对不对?
“从小到大,都这么顽劣,满心满眼只有玩。给我带来的只有麻烦。我真后悔把你养大。”
师父,别再说了。
“孽徒。”
他尽力回过头,发现师父的身体开始消散。
“你可真是个扫把星。”师父的眼睛里冻着寒霜——那比西伯利亚的寒风更让他浑身发冷——他轻蔑地说,“自裁吧。对我们都好。”
他的大脑的CPU似乎过载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父彻底消失在他的身后。
师父的手从头至尾始终没有离开过剑柄。
他的剑总是比我稳。
他的身体顺应本能,机械地应对着杀阵。
直到怀尔德出现,苏无忧的灵魂才活过来。
阿怀,我好难过。
我好难过。
我好难过。
“你脑子坏了吧?”这时候他突然听清了怀尔德的声音。
是的,我脑子坏了。
苏无忧没说话,他用他已经不好使的脑子在心里这样回答。
毕业后默默回来更新。
事实上这些文字我都不知道写了多久了。
至少我还是爱怀尔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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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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