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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没有。”

当时,面对森鸥外索要血液样本的手,太宰治很轻巧地说,“我没有找到机会,拿到那个女人的血。太变态了,我不干。”

森鸥外:“……”

“太宰,”森鸥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拿出来。”

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太宰开始往外掏东西,从他大得过分的西服口袋路续掏出一只老式的手机,吃了一半的口嚼糖,一板成分不明的药片和一只掉了漆的发卡。他冲森先生笑得弯起眼角。

森鸥外说:“别做梦了,太宰。自欺欺人是软弱无能者的做法。”

“你怎么知道她说得就不会是真的,”他说,“要么是真的,要么是假的,这不是还有50%的概率吗,万一她真是我的家人呢,你可不能派狙击手暗杀她,我没多少家人了。实在不行你换一个杀。”

森鸥外:“……这是事件的两种可能性,不代表概率就能对半切。”

“可是她想要我,”太宰认真说,“森先生和我都是最高明的骗子吧,不会看不出来她那句让我跟她走的话发自内心。”

“想要是一个中性词,”森无动于衷,“可以有无数种的解释,如果她只是想利用你的异能呢,如果她真正的目的是把你送上手术台,拿走你的器官呢?她想要你,不代表她爱你。对于黑手党而言,这太奢侈了,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抱有幻想。”

“……”

“你在嫉妒我吗?森先生,”几秒后,太宰诧异地说道,吸了一下鼻子,“没错,是酸溜溜嫉妒的味道了。该不会从来没有女性对你表露过好感吧?”

意识到以前,森鸥外已经开始夸夸其谈了:

“实不相瞒,其实我服役期间,也曾经被小学女生猛烈地追求过,那时候不是很流行发动民众给前线士兵写信,捐款捐物嘛,就这样,那孩子成为了我的笔友。每个星期给我寄信,记得有两回她还给我寄过手作的巧克力和毛线手套。”

“嗯嗯,”太宰说,“我姐姐刚给我名下转了一百万和一栋联排别墅。”

森鸥外:“……”

“总而言之,”他咳嗽了两声,“并不是钱越多越好的,来路不明的诱惑暗地里往往绑定着难以承受的代价,这一点,虽然成为黑手党的时间不长,你还没有看腻吗?”

“她会爱我的,”太宰一字一句地说,“她一定会的,我会确保这一点,也会让她为我留下来。到了那时,不管她是不是冒牌货,或者之前隶属什么阵营,森先生都应该可以放心了吧。”他没说出口的话是,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把你毛绒绒的小秘密说漏了嘴了吧。

森鸥外也只是回了他一个微笑。

“对了,”离开前,太宰状若无意地提起,“那个孩子呢?”

“什么?”

“就是那个眼光和运气都不好,被分给你当笔友的小鬼,”太宰说,“变态萝莉控。”

“我从来没有给她回过信。”

森鸥外拿起桌上的钢笔,意思是我很忙,你能不能快点滚蛋呢:

“我哪里是有空陪小女孩过家家的人呢,可那却是一个认死理的孩子,后勤每个星期一封的信,风雨无阻,一定会在礼拜日的下午递到我手上。她所谈论的也只是一些无聊的话题罢了,不讨喜的小男朋友,度假计划,功课,父亲用吸尘器给她扎辫子还喜欢用胡茬蹭她的脸,母亲忙到不回家。真是的,完全就是在自说自话嘛。”

然而森鸥外却在笑。

“不,现在想起来,我还是给她回了一封信的。”

“写的什么?”太宰淡漠地问。

“是在我被军部开除的那一天,”他说,“我收到了后勤转交的最后一封信,那孩子咬牙切齿地说将来有一天,一定要成为像我一样的英雄,把坏人统统打倒,我终于还是给她回了信。”

他以此作为话题的终结,也像一个旁敲侧击的告诫:

“我写道,[别做梦了]。”

-

白日做梦当然不是一个好习惯。

太宰因此选择大半夜潜入他所谓姐姐的房间。

众所周知,青春期的姐弟睡一张床很正常。

尤其是久别重逢的姐弟,更是一个增进彼此感情和了解的好机会。

他连说辞都想好了,万一对方问将来如果她结婚了怎么办,也要跟她挤一张床吗,那她的丈夫要睡哪里?

是的,姐夫可以睡在盥洗室。

床铺是冷的,他太宰大人的心也是,等了半个小时还没有人回来的迹象,他心想,没结婚就开始夜不归宿,结了婚还得了?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内部消化最好,资源整合,家产合并,他们血缘关系已经很远了,不可能生出长猪尾巴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不能放她走,他想,她不是说过了吗,他是她的了。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她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疲惫和消毒水味道的水汽,连替她找借口蹦迪去了都做不到,太宰难免恨铁不成钢。

没错,那一定是个泳池派对。

借着浴室的光,他看到她的侧腹已经青了一块,淤血埋在白净皮肤下,比起怀疑大半夜便宜姐姐去向不明,他更生气有人先他一步伤害了他。太宰冷冰冰地问:

“你去哪了?”

津岛八重沉默了半天,说道:

“我去看心理医生了。”

-

我十分庆幸在走出游泳馆前就恢复了津岛八重的伪装,否则我的卧底之路就可以到此为止,我也可以回老家结婚了。面对少年“你凌晨四点去看心理医生?”的气极反笑,我反而镇定下来:

“我时差没倒过来。”

“医生的时差也没倒过来?受伤呢?别告诉这是新疗法,就是森那个庸医也不会想出这样撇脚的治疗手段哦。”

大人在面对孩子刨根问底时有一条万能回答:

“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管的事。”说完这句话我神清气爽,连加班的怨气都消散了大半。但为了维护我的人设,我还是编出了一套看完病回酒店路上遇到了抢劫的□□,你们横滨的治安真差的倒打一耙云云,并决定一睡醒就联系上司圆谎。

正好最近一个叫富士组的小型黑手党嚣张得很,连警署都敢袭击,就决定让你们背黑锅好了。

太宰笑了一下,抬起手摸到我的唇珠,动作很轻地划了一下,就像是碰最好的鹤冈绸,生怕一不小心就刮花了丝料,就着指甲盖上的一点血对我说道: “我看姐姐该看外科医生才对吧。”

我一低头,床单上盛放着几滴稠艳的血花。

这是我第二次流鼻血了,偏偏这一次不是我设计好的,我的内心免不了疑惑,暂且将其归因为鼻黏膜脆弱和秋冬干燥,也正好佐证面对□□时的正当防卫。好不容易止住了血,我有气无力地问便宜堂弟:

“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干什么?”

或许我的上司将那句带走太宰治的发言当成了我人格和身份的混淆。然而我很清楚,无论是深名见还是津岛八重,都抱有一份“拯救”太宰的傲慢。这份傲慢是上对下的,强对弱的,某种意义上也是现在的我对过去的我的补偿。

津岛八重和深名见这两个角色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同样的骄傲,同样的出身良好却偏偏六亲断绝,同样在本该因为年轻和天赋百无聊赖的年纪,进入了面纱另一侧的里世界。这其中固然有第一次出任务,上司不想我因为人生经历和本尊相差太大,以至于无法代入的考量。有时我也不免会想:

如果我真是那对津岛家夫妻的女儿,我会在家庭的屋顶被从头顶掀翻后,走出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没错,那条路恐怕正是名为“津岛八重”。

而太宰毕竟是津岛八重的家人,也是和我们境遇相似的另一个我。

太宰停顿了一会儿:“我来睡觉。”

我:“……”

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睡觉?

面对“你这孩子是吃饱了撑还是脑子不好的质疑”,太宰赶忙问:“你从来没有告诉我,父母死后你的遭遇。你拒绝了津岛家的收留,然后呢?”

然后,按照我的设定书(?),那三年我成了当地盗贼集团控制的孤儿。

“少年黑手党诶,”他听起来很甜蜜,口气浓稠如蜜糖,“这不是跟我一样了嘛,姐姐。有什么好玩的经历吗?”

“这一点都不好玩的,”我摇了摇头,“某种意义上,我很庆幸你遇到了森阁下,他成了你的引路人,承担起了庇护和引导你的责任,顺便一提,即便我认为这是一条大错特错,违背祖训的道路。你应该回学校上学,我们津岛家就很少有大学以下的学历,除非是天生的痴傻。对了,因为家丑,出生后不久,就被溺死的我们的堂弟堂妹也不少。”

太宰:"......"

我含蓄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现在够得上初中学历吗?

“顺着你是个废物□□新人往下说,”太宰拉了拉我的浴衣袖口,“听起来你一开始混得不怎么样,然后,他们把你赶去打杂了嘛?我看到你背了一把刀,这么说你的分工是杀鱼?”

我反倒笑了起来:“你真的想知道黑手党会对我们这样漂亮,年幼的孩子做什么吗,太宰?”据我所知,当扒手和刺客都是比较好的出路,除了抽成比例高了点,还算有一定的人身自由。

我仍然记得同期有一个体能偏弱,拒绝贡献任何价值的孩子,适应不了里世界的生活。他最后的下场是被弄瞎了双眼,留在和公司有勾结的一家孤儿院。有富人来探望的时候就被用轮椅推出来,不用开口,有钱人就会抹着泪大把大把地掏钱。

见识过他的下场,我再也不敢犟着说“我不要杀人了”。开始拼命向公司的业绩销冠讨教枪械技巧,并且在销冠脑子进水离开后,成为了新的头牌。

我将这一段经历改头换面,尤其将我和销冠的代号从“西川和ghost”,改为“阿纳斯塔西娅和伊万诺夫费季卡”,简单讲述给了太宰,指望获取他的信任和同情,然后变现。想不到他听完后生气非常,当场就要扒我的衣服看我身上的伤痕。

“我们是姐弟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一边暴怒一边理所当然地说道,“还有那个伊万,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还邀请你一起离开,共同生活,你不走他还一定要拉你跟他一块儿。你有没有打断他的一条腿?“

“腿不好说,我捅伤了他的肠子,”我十分谦逊,“事实证明,嘴再硬的男孩,盲肠也是粉的。”我还骂了他是逃兵,缩头乌龟,下三滥。并且从那天起重新坚定了我要回去考公,当上异能高-官把他抓进监狱关三百年的想法。

什么金盆洗手去写小说了,肯定是被大公司挖走了。

“你做得好,“太宰赞许道,”不愧是我太宰大人的姐姐大人。“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亮起来了,我和太宰也在相谈甚欢中逐渐有了倦意。我上一次睡觉已经是十七个小时前的事情了,此时渐渐滑向被褥深处。而太宰在玩我的一缕头发,裹着绷带的手指距离我的咽喉几乎近在咫尺。

他看起来很满意。

换句话说也很放松。

我终于在此时轻轻抛下了魔鬼的鱼饵:

“你想跟我讲讲你这两年的经历吗?“

-

中午我醒来时,太宰已经不见了,我也不在意,就当养了只来去自由的野猫。

当务之急是和我的上司通个气,把昨天半夜我和小型□□富士组械斗的情况做实。至于他们会不会配合,开玩笑,等上司请他们喝一次茶,他们就什么都答应了。

我变了一次装,换乘了三班地铁,最终在某个旧厂街找到了电话亭。这种电话亭都是不记名式的,投币就可以使用,无需电话卡。

我拨通了上司的号码,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太宰方面已经有了进展,我已经掌握他和森鸥外认识的契机了,上司冷不丁问:

“你和富士组有私仇?“

我:“???“

这要从何说起呢?

“这么说,不是你教唆的咯?”上司的声音在噪音里显得高深莫测,“富士组已经不复存在了。”

“……”

“什么意思?”我说。

“一个小时前□□吞并了他们,头目全部被杀死,成员打乱了,分散纳入□□底层,行动的领导者是太宰治。而他交上去的申请书,最终也被森鸥外批准了的理由是——“

“为了给他的姐姐出气。“

"......"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去游乐场,路过帐篷的时候被一个使用塔罗牌占卜的女巫突然拉住了手。

她用苍老的声音告诉我:“你这一生会受到很多连环杀手的喜欢。”

而野猫怎么不算一种连环杀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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