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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一位嘉宾

24.

几个大循环前,克赛隆星。

美丽平静的星球在地图上属于有机生物,但矿产资源不算丰盈,尚未诞生出本土的智慧生命,也失去了殖民的价值。一路上到处都是保留着野性的当地物种,地势时而平坦时而崎岖,风景倒是秀丽非常。一般来说外来者如果时间充裕,一定会放慢脚步,在这附近欣赏风景,但他们正在追踪几天前朋友留下的信号,只能在心底感慨它的美丽,飞行的速度却未曾放慢。

狂飙和挡板找不到人有一段时间了,旋刃从前就喜欢偶尔玩个失踪,他们一开始还没当回事。直到发现这个信号坐标所在的位置有些微妙,多嘴问了下其他人有关这颗星球的“小趣闻”,心中的不安才越发澎湃。

“估计是有人跟他透露了什么,”狂飙判断道,“警车又重新接手了赛博坦对外往来管理的项目,很有可能就和这件事有关。”

挡板不认识赛博坦有名的传奇欠揍王,但也从其他人口中了解过一二:“那怎么办?”他急道,“他一个人能对付那么多的反机械军团成员吗?我听说那些人的手段非常残忍,尤其是对机械生命!”

“……逃命没问题。”狂飙沉着脸思索,“反机械党的实力在宇宙里排不上号,他们连跟自己一样的有机生物也不放过,得罪了相当多的文明,上一次听说他们还是在集体围剿行动当中,实力早就大不如前。”

挡板呼出一口气。他们很快确定了计划,装载好武器和燃料设备就立刻出发寻找一直处于失联状态的直升机去了。他们所在的星球离这里不远,花了几个循环的时间就赶到了位置,而实地像是刚被狂轰乱炸一桶的景象却让他们心里一紧。

“这儿简直就像丢了个小诸葛的反质量地雷一样。”挡板捂着脸说。

巨大的钢铁建筑仅有个框架还在支撑,近百米的范围全是被平整切割成一个球型。一部分地下设施受能量侵蚀化成了融水,周边混着泥土的和金属的硝烟味迟迟不肯散去。

他们尝试在周围寻找活物的影子。但这地方的生命特征消失得比建筑物还要彻底。没有任何人员伤亡的痕迹,但翻开的书记、记录手册和一些腐烂的食物残渣证明这地方不久前还驻扎着不少有战力的有机生物。

“也许他们在爆炸前就撤走了。”挡板试着自我安慰,“也有可能是和那群人达成协议交了个朋友,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但狂飙长久的沉默让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可能性有多低——曾有人说过,除了旋刃的思维,世界上的一切都有规律——但这也不代表个性极其独特的直升机会突然变得和平友好,乐于和在星球通缉榜单上的人结为知心好友,并像是忘了他的两个朋友等了他非常长的一段时间一样一个消息也没回复。

“要是……要真是被俘虏了……”他们只能做最差的猜想,“那就麻烦了。”

见眼下实在没了办法,狂飙打开了内部通信。他找到小诸葛感知器等人的列表,发去了请求信息,希望多少能捕捉到有关反机械党、或是这颗星球上发生的事情的消息。

他刚发出最后一条信息,就听到挡板在远处朝他呼唤:“这!快来,我发现些东西!”

——是一处相对而言被破坏得没那么完全,还保持着能展现它用处的室内设施。

他们在这附近的地板、桌面还有收容保护装置上发现了许多明显的弹孔和撞击痕迹,干涸的能量液从透明玻璃上流出,里面像是曾经收容了某个特殊物件。

巧合的是,一只如同幼生体规模形状的不明物体躺在地上,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这是……我们那的幼生体?但看着又有点奇怪,有点像改造了奇怪头雕的……唔……”

“外置手臂。”

“对,像一只灵巧的手。”

挡板蹲在这只“手”的旁边左看看右看看,不确定道:“它会和旋刃有关系吗?”

“有可能。”狂飙说。

这不怪他们联想到旋刃身上。此人爱好清奇,曾经收养过一只由噬铁虫伪装而成的幼生体,在爱护幼崽一事上展现了惊人的人性化。“这或许是他最能保持安全感下又释放本性的理想一面。”——某个心理医生做过如此总结。

狂飙的思维一时间拉的有些远,等他回过神,挡板已经准备去捞起“幼生体”进一步查看情况:“等等,先不要碰——”

“嗯,你说什么?”挡板的动作停留在他抱起幼生体转头的刹那。

——强烈黑光脉冲再次闪烁。

只是在一个眨眼的功夫,蓝白涂装的小汽车人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世界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废墟,徒留紫色的赛博坦人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25.

“有一群人……你可以理解为其它星球上和你一样属于碳基生物的种族,他们偷走了某种名为【引向能】的塞伯坦技术,这种技术可以基由时空裂变引向数据达成定向他们需要掌握和控制的某种未来。”

旋刃回想起那时的事,将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时空裂变的数据需要经过【注视】和【记录】才会发生定向改变,而【观测】就是一种手段。这会导致许多不能确定的事情发生,包括一切原本可以预料的未来。”

“他们想要改造未来?”

“你的理解力比我想的要好很多。”旋刃不吝啬地夸夸,“实际上这两句话我根本不懂,我只是背了下我潜入他们数据库后记录下的台词。反正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他黄幽幽的灯泡眼和阿尔伯特对视:“但你也确实可以那么理解——他们希望修改过去,编织未来。”

“很难相信这种东西被掌控在这么危险的人手中。”

旋刃哈哈大笑:“可不是嘛!有生物的地方就会滋生叛徒,总会有人为了利益出卖本土技术。”

“时空是特殊的武器,就连我也不敢想象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掌握该是怎样一场灾难,更别提一群复仇心切、精神扭曲的狂热信徒。”旋刃说,“我本来是想破坏他们最关键的组件,然后再回去叫人过来捣毁这群犯罪分子。”

——结果转头就遇到了要将疑是赛博坦幼生体放入转换机的几名反机械主义者。

将幼生体转化为可控的过滤器是四百万年战争中被毁坏的碳基生命曾经用来报复赛博坦人的一种行为,大部分幼生体会变成不可复的“死种”仪器,换言之就和植物人没有什么区别……但他们能感受到痛苦,能感受到自己被操控的恐惧。

这对曾经救下过一个伪幼生体的旋刃来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事情。

即便曾经上过一次当,他还是在下意识的暴怒下冲进了那群人之中,将平静神圣的祷告室化为了游刃有余的战场。

反机械主义者集合了所有武装力量来对抗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中量型赛博坦人,他们密密麻麻的子弹攻击在旋刃身上,却被灵活的躲了过去。旋刃手里抓着个幼生体,放进内舱室,本来想变形后借机飞走,却不小心在反击的途中打碎了一台纳容保护器。

——装载着所谓【引向能单位构成器】,能够引发时空裂变的废弃塞伯坦技术装置。

紫色黑光从保护器中爆发绽光的一刻,所有人都被停滞在前一秒的动作里,像琥珀中的昆虫那样无法动弹。

这一刻漫长得像永远无法逃脱,但又好像只过了几纳秒。飞速前进的光线也被拉向时间的尽头,世界在此时按下了暂停键。

猛然间,无法阻挡的黑暗撕破空间,巨大的力量让旋刃在内的所有人坠入了深渊。

无尽的黑暗笼罩了很长的时间,长到旋刃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进入了彼世,终于可以长眠。

“——我真的以为我死了。”

旋刃说。

过了两秒,他又说:“我本来遗言都想好了,要是有人发现我的尸体,就给我立个碑,上面刻一句——【请不要复活我】。”

“……”

阿尔伯特对他无处安放的幽默不予置评。事实上,这一套逻辑关联极其缜密的故事依旧没能让他相信此人所言。天马行空,胡思乱想,旋刃本就会在一些无用的事情上发挥想象力,诸如“我是当地最强悍、最有名气的大英雄”之类。但当男孩问他那你是怎么把自己炸到这里来的时候,对方又像选择性耳聋一样把话题换了个方向。

外星科技本就是天方夜谭,不是不能相信,而是没必要——反正也没有合适的证据,不是吗?

“你这表情怪怪的。”旋刃倏地停止了自吹自擂,盯着他说,“你还是不肯相信?”

“等你以后找回你的身体再说吧,”阿尔伯特回答道,“赫赫有名的直升机大人。”

生化危机的时间线稍微改了下,威廉和马库斯后到,威斯克则提前先来注射病毒,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倒霉的遇到这么多破事的原因

小女孩是Lisa,原著中特雷沃建筑师的女儿,一家三口的遭遇属实悲惨,不过既然都写同人了那一定会有个he的(大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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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一位嘉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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