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比赛和魁地奇世界杯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哪怕霍格沃茨号称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
那是个相当庞大的体育馆——韦斯莱先生说里面容纳十万人都不是问题。我们在人流中拾级而上,从最底端走向看台最高处的包厢。这么长的楼梯简直是在为难我的小短腿,我再次懊恼着那发生错乱的缩小咒,害得我只能挤在大家都腿中间什么都看不见。
“需要我把你抱起来吗?”薇娅说。
“——什么?”我扬起脑袋问。周围声音乱糟糟的,什么字都听不清楚。
“我来吧。”
亚瑟·韦斯莱先生把我举过头顶,让我骑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下凭借着韦斯莱先生的优秀个头,我几乎成了人群里看的最高最远的人。赛场上的草坪像天鹅绒一样平整光滑;草坪两端各立着三个金色圆环,球员们要把鬼飞球从圆环里打进去得分;球场中间的巨大黑板上不断的显现文字,仔细一看是各个品牌打出的广告……
“这简直太酷了!”我用手臂抱着韦斯莱先生的脑袋:“谢谢你亚瑟先生!不然我肯定看不到这么壮观的比赛!”
亚瑟先生的回应是架着我的腋下把高高得举起来,就像别人家的父亲骄傲地举着自己的小孩那样。
观众席的座位对我来说并不友好——我坐在那里比周围的人矮上一大截。好在韦斯莱先生订下的座位是包厢的第一排,不然我就只能看见前面人的后脑勺了。
我坐在做座位上张望着球场的状况,头顶突然被别人戳了一下,我诧异地抬头张望,可身旁薇娅在仔细查看手中的比赛说明,罗恩在忙活着那架据说可以录像的望远镜。
我寻找无果回头坐下来。没过几秒钟,头顶再次被用力戳了戳,直把我的小脑瓜戳得垂头——这下连身旁的薇娅都发现了动静,目光犀利地向后排瞪过去:“注意你的手指头,马尔福——”
这名字有点耳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我踢掉鞋子站在椅子上探出头,看见后排坐着个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他正抱着手臂靠在座位上,洋洋得意地冲着我扬了扬下巴:“我说,这不会是那个小傻子吧?我早说她那糟糕的咒语成绩很难从霍格沃茨毕业,看现在都把自己变成什么样了——”
“他是谁?”我转头问薇娅。
“没必要认识的欠揍的家伙。”薇娅说。
我被她按回座位,感觉屁股底下的椅子被狠狠蹬了两脚。
这家伙绝对和我们有仇——罗恩哈利赫敏几个面色不善地站了起来,铂金少年也抱着手臂仰着脸与他们对峙,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就会拔出魔杖决斗。
“噢——我知道你是谁了!”我恍然大悟道:“你一定是西莫!我一年级炸了你的坩埚!”
“我不是那个爆破狂魔。”
“那,那就是迪安吧?我曾经用魔咒烧了你的笔记……”
“并不是。”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那,贝尔?”
“那是个女孩!”他好像忍无可忍,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向我伸出手——
有薇娅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充满安全感。她一把擒住那少年的手,把他的大拇指往外一掰,让他痛得立刻求饶。
“再捣乱一次,我就把你从看台上扔下去——”薇娅威胁说。
“梅林……这里可是最高一层了……”罗恩被薇娅的话吓得吞了下口水。
薇娅的威胁相当有效果,身后的少年立刻安静下来。包厢里甚至安静了两分钟,大人们的交谈声都变小了。
“什么是吉祥物,薇娅。”我指着比赛说明上的单词。
“吉祥物是指不同组织形象化形象,它可以是动物、人物、物体……它们具有可爱、夸张的形象,增加了可识别性,能给别人留下深刻印象。”
然后我就目瞪口呆地看见保加利亚球队的吉祥物媚娃走上赛场。
“他们的吉祥物——”我指着场上那些舞动身姿的媚娃:“为什么是女孩子?”
她们简直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皮肤散着月亮一般泛着皎洁的柔光,云雾一样的长发在背后无风自动,缥缈地不像真实存在的人类,而是童话故事里隐居在森林深处的仙子。
她们对于人有种奇怪的魔力——哈利一条腿架跨在包厢的围栏上好像要跳下去和媚娃们共舞,罗恩在他旁边做着跳水的姿势,像是要从几百尺高的看台起跳,一个猛子扎进媚娃堆里面去似的。
我替他们尴尬地捂住脸,忽然听到头顶传来噼里啪啦地金属声——数不清的钱币从巨大的三叶草落下,落到我们的头顶和看台上。我惊呼了一声便被薇娅用手护住头颅,防止被那些金光闪闪的小东西砸破脑袋。
“现在他们又扔下来一堆金币——”我抱着薇娅的手感慨。
人们纷纷伸长了手臂去哄抢那些金子,表情写满了兴奋、贪婪,不知餮足;耳边时时传来尖叫、怒吼,纷扰嘈杂。那是与媚娃出现时不同的另一种气氛,好像大家把廉耻、自持,高风峻节都扔进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
这样的场面出现两秒钟,薇娅就捂上了我的眼睛。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她说了句晦涩难懂的话。
薇娅跟我打赌,说两个队伍谁能抓到金色飞贼。我想起来爱尔兰队林齐信誓旦旦地承诺,把宝压在了这个为爱奋斗的青年身上。
——然后他就被保加利亚的克鲁姆用假动作骗得一个俯冲摔在地上。
——两次。
我捂着眼睛不敢再看他的惨状——追求手的求爱路途注定不会平坦,哪怕最后爱尔兰队以170:10的惊天优势领先,金色飞贼还是被克鲁姆抓在了手中。爱尔兰队以170:160的十分差距获胜的瞬间,林齐就被直接送下场去,叫医生们包围起来。
“一会比赛结束后,我想去爱尔兰球队的帐篷看看……”我趴在薇娅的耳边说。林齐实在是太惨了——不止是□□,还有精神伤害。我不得不担心他会就此放弃对莫兰小姐的求爱,然后一蹶不振的沉寂堕落。
还好。
我还没走进爱尔兰队的帐篷,属于绿色帐篷的欢笑声就已经飞进了耳朵。我从帐篷打开的缝隙中钻进去,爱尔兰的队员们举着酒杯在帐篷里勾肩搭背地唱队歌,展示墙上摆着闪闪发光的冠军奖杯。
“嘿,是那个小女孩!”
“我来看看林齐。”我说。
感谢奇妙的魔法,林齐看起来好多了,两条腿也不像下场时那样一瘸一拐。
莫兰拉着我的手带我走进这场狂欢,我学他们跳爱尔兰小矮妖在比赛时应援的舞步。踢踏踢踏踢踏踢,绿色的三叶草在跳舞,踢踏踢踏踢踏踢,胜利属于爱尔兰矮妖。
“你的‘哄扫帚’战术相当有用!”莫兰说:“它一上赛场就使出全力开始冲刺,等到比赛完回帐篷,自己就骄傲地跳到架子上,等着小精灵给它做清洁……它肯定知道我们获得了冠军!”
“它应该知道自己得到了冠军——”林齐无奈地说:“我的扫帚知道把我摔到地上两次,回来后枝丫都变得下垂,像人一样垂头丧气。”
我戳戳他的胳膊小声问:“成功了吗?你的爱情?”
“我没有那么小心眼……”林齐笑着说:“拿奖杯告白也是一样的。”
他拉着莫兰走进舞池,比起之前两人举止亲密了不知多少。
我同他们享受了片刻喜悦,便趁着深沉夜色走回营地,我握着手里燃着烛火的小提灯——那是薇娅施了魔法给我的,防止我在夜里看不见路。
前方忽然出现一群虚缈的漆黑人影,他们把魔杖举在手里向前推进,慢慢地向营地的方向移动……如果你看见他们当时的模样,你也会立刻意识到他们不是善茬,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在晚上戴着兜帽和面罩气势汹汹地巡逻……尤其是他们脑袋上还漂浮着几个挣扎的人影的时候。
一个人被正着吊,另一个被倒着吊,两个小孩模样的人影被控制着像陀螺一样转圈……我连忙用斗篷盖住提灯的火光,却还是有眼尖的面具人发现,提着我的兜帽一把揪了起来。
“瞧瞧——这里有个偷偷摸摸的小老鼠——”
我对上一张戴着面具的狰狞面孔,瞬间被吓得失声尖叫起来——那张脸在颤抖的火光中扭曲变形,在黑暗和光芒夹缝中被映衬得犹如妖魔,面具孔洞里的眼珠闪着凶恶的光。
正在前进的部队也停住脚步回过头,一群难以辨别身份的面具人轻飘飘地扫视过来,仿佛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虫子。
“——谁认识这个小孩?”有个男声问。
黑巫师们接连着否认起来,嘴里窸窸窣窣地念着“泥巴种”等词。提着我的家伙像提着小猫似的将我晃了晃:“要是没人认识,我让她挂在游行队伍顶上去,和那几个麻瓜挂在一起——”
梅林——
被吓出的泪水不受控制往下掉,啪嗒啪嗒地砸在衣襟上。我伸着颤抖的手在斗篷里摸魔杖,实际我真正能使出来的咒语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我认识那个孩子。”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声响起:“如果你们质疑她的身份,不如看看她口袋里的魔杖。”
于是最后的保命道具也被搜走了。
“怎么是……”
“这不是邓布利多的……”
“……传说中的……”
“你怎么会拿着这支魔杖?”面具人用魔杖戳了戳我的脸:“你和邓布利多是什么关系?”
“我,嗝,我不知道。”
“给她挂上去!作为对邓布利多的报复!”
“没错!给邓布利多点颜色看看!”
“挂上去!挂上去!”
面具人慢条斯理地用魔杖控制着我在空气中漂浮:“好吧……你想以什么姿势挂着?倒立?旋转?啊……我有一个好主意,不如让你一直在头顶上跳舞怎么样?就像小巫师的洋娃娃……”
我在对角巷见过那种巫师娃娃,她们大多穿着黑漆漆的哥特裙子,念一句咒语就能跳很久。如果你把跳舞的娃娃放在一边不去理会,它会一直跳到木偶腿散架才能停歇。
“不,我不……”我疯狂摇头,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能够安抚人心的少女声线。
“Nebulus(云雾飘渺)——”
雾气瞬间弥漫笼罩住人群,我趁机在提着我的那人手上狠狠咬上一口,在他吃痛的松手时抢回自己的魔杖,然后疯狂地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扑进那个带着馨香气息的怀抱。
“快走。”薇娅拉着我转身跑向营地。忽然我们身后闪出一道绿光,直直得射到了薇娅的后背上——我听见她唇齿间传出痛苦的呻吟声,紧接着便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Crucio(钻心剜骨)!”
凶恶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薇娅!”我蹲下身想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可是小小的身体并不足矣让我实现这一目的。身后的人影越来越近,我握紧魔杖在薇娅以及身后的人群之间扫视,紧张地感觉灵魂都在颤栗。
要试试吗?
不行的,我的魔咒几乎没顺利发出过。
可是不挣扎一下,薇娅和我都会落到这群家伙手里,他们一定会用尽手段折磨我们。
如果不成功呢?
那我还有拳头,还有牙齿,还有我自己——
我站起身,用魔杖对准越来越近的人群。
“Crucio!”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无以言喻的力量——从我的魔杖尖发射出来一道强大的绿光,直冲冲地打在即将走到面前的面具人身上,让他一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我想,crucio和accio、reducio一样,都是很简单的单词,并且威力强大,瞬间就让那人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失去了再次爬起来的力量。
一向作为弱者的我,忽然发现自己对于恶咒竟然有意想不到的天赋,将那些坏家伙全部吓唬住不敢上前……这种认知相当微妙,我带着诧异的表情抬起手,魔杖指到的人齐刷刷地退后了一步。
“……一个小黑巫师。”
先前被击倒的面具人被其他人搀扶起来,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咬紧牙关朝着天空发射出一道魔咒,那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一条大蛇像舌头一样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越升越高,幽幽的绿光照亮了整个营地。
“你竟然敢在这里放黑魔标记!你简直是疯了!”
“魔法司的人马上就回汇合到这儿……”
“哈哈哈哈哈哈——”放出标记的面具男扔掉手中的魔杖大笑两声,看向同伴的眼神轻蔑不屑。
接着,他们像一阵灰色的浓雾似的散开,用幻影移形离开了。他们来得悄无声息,去得不见踪影,只剩下我抱着躺在地上的薇娅,和头顶烟花绽放似的诡异印记。
……
“所以你是说——半夜在营地附近出现一群戴着奇怪面具穿着漆黑斗篷的巫师,他们袭击了几个麻瓜把他们吊在头顶,要把你也挂起来的时候你姐姐出现了救下了你,有个男巫对你姐姐使用了钻心剜骨,是吗?”
“什么是钻心剜骨?”我问面前正在询问我的韦斯莱先生。
“就是、crucio。”
“噢——是的。”我点点头。
“然后他还使用了尸骨再现?”
“什么是尸骨再现?”
“就是天上那个骷髅印记。”
“噢——没错!”我点点头。
巴蒂·克劳奇,也就是魔法部的法律司司长,把不信任写在了脸上。他将三根魔杖放在桌面上:一根是我的,一根薇娅的,还有一根……大概是身边一脸茫然的哈利的。克劳奇语气严厉表情紧绷:
“为什么你的魔杖上有使用过钻心剜骨的痕迹?”
“难道你希望她用仅会的飞来咒打败黑巫师吗?”斯内普教授冷哼一声,嘲讽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在魔咒课上烧桌子,魔药课上炸坩埚——”
邓布利多校长打断了魔药学教授的话:“我们来只是为维可做个担保。她是学校里底子最差的学生,但也是个性最为单纯的学生……我相信她只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用所听过的最强的咒语自保,而不是背着全校师生偷学黑魔法的成为了一名黑巫师。”
“黑巫师?”斯内普听了直接气得笑起来:“我可不觉得她能有那个天份能成为黑巫师。”
没错,邓布利多和各位教授也被叫到魔法部……这件事闹得有点大,他们必须排除我的一切嫌疑才肯将我放走。
“为什么没有那种可能——”一个穿着粉红色职业装的矮胖女人从席位站起,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这个女孩与姐妹积怨已久,于是半夜偷偷用钻心剜骨攻击姐妹,还偷了哈利·波特的魔杖放出尸骨再现……”
噢,薇娅。
我想起我可怜的半身,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来自面具人那道钻心剜骨让她失去意识,直到现在都没能苏醒。
“没这个可能,乌姆里奇。”麦格教授否定了她的话:“她们姐妹的关系非常好,几乎视对方为自己的一部分。”她转头看向我:“维可,你怎么把自己变小的?”
“教授,我想缩小咒把衣服变小,可是它作用在了我身上。”
“好吧……等开学后我会请弗利维教授训带你复习魔咒课程……”
霍格沃茨的教授对我出乎意料的信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比起说不明白魔杖是什么时候弄丢的救世主,他们更觉得我是这次事故中清白的那一个。
看来我平日里蠢得深入人心。
哈利不知道他的魔杖是什么时候被偷走的,在他听到喧闹声从床铺上爬起来戴上眼镜时,他的魔杖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两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斯内普教授如此评价。
我们俩被教授担保离开魔法司,离开前我询问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他们看见我魔杖的时候,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邓布利多月牙镜片后面的眼睛眨了眨,他缓缓地从绣着繁复星月图案的长袍下拿出魔杖——这下轮到我震惊了,我们的魔杖看起来一模一样!
“做魔杖的奥利凡德先生曾经问我借过魔杖……这是传说中可以击退死神的武器,所以很多人都感兴趣。奥利凡德从很危险的地方找来接骨木和夜骐的尾羽,仿照老魔杖的性能制作了它。”邓布利多说:“几乎八十多年都没有人成为它的主人……直到它遇见了你。”
……
“所以,它不能像它的前辈那样叫做the elder wand,而应该称为the latest wand……”
我躺在薇娅的病床旁,喋喋不休地摆弄着手里的魔杖。薇娅安静地躺在洁白的床褥中,瀑布般的银发散在床单上,圣洁得如落入凡间的天使。
……在以黑色为主调的巫师世界提天使好像有些奇怪。
“我蛮喜欢the latest wand这个名字,它听起来比起老魔杖像走在时尚前沿的时髦女郎……如果魔杖有性别的话。”
一只手按在了我头顶——
“……我想魔杖并没有性别,不过你所给予的名字可能会给它更强大的力量……”
“啊!”
我激动地蹦起来:“你醒了!薇娅!”
她睁开星星一样漂亮的浅金色眼睛,眼瞳中盛满了柔和的笑意。薇娅张开双臂迎接我的拥抱,我也心满意足地扑到她的怀中:
“薇娅,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我当然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薇娅说:“我还记得你用咒语袭击了黑巫师,你做得很好维可。”
“……可是教授们不许我再次使用那个魔咒。”我讪讪地说:“我再使用他们就要把我扔进阿兹卡班。”
“如果你需要一些邪恶的力量保护自己——没人有资格对你的所作所为做出评判,能用道德法律约束你的只有‘自我’而已……”
薇娅看我对那些话并不明白,换了一种方式问:“如果你不使用那个魔咒,我们就会被抓走甚至杀掉。那么你还会冒着被送到监狱的风险来使用恶咒吗?”
我想了想:“我也会做的……对我而言,薇娅你的安全胜过一切。”
“那假如用了这个恶咒的代价不是被送进阿兹卡班,而是让你变成了一个罪无可恕的坏蛋,你还会那么做吗?”
这话倒叫我犹豫起来了……如果我成为了一个坏蛋,我还会把我和薇娅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吗?我还会像珍惜薇娅的性命胜过自己吗?我还会洒脱地出现在薇娅面前而不心虚吗?
我不知道。
“我有点明白了……我会权衡一下代价,看自己还能不能接受。如果它对我的影响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比如不是放弃我们的感情、我们的性命、我们的良心……那我用来保护自己无可厚非。如果我必须要放弃自己珍贵的东西,我就得把它们放在天秤的两端……用心考虑一下该不该那么做。”
薇娅赞赏地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窝在她的身边闭上眼睛……毕竟,二年级的霍格沃茨还在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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