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吃什么?”日本非常自觉地负责了美利坚的日常起居。
“元宵,芝麻馅的。”美利坚很不客气的开口要求。
在日本这些天他别的没记住,倒是把甜品的名字记得很溜。
“好。”日本觉得美利坚还挺好养活的,给他甜食就行。
“美利坚?”把元宵下锅,刚想询问美利坚想喝什么饮料时,日本发现他人不见了。
对此,日本一脸淡定,过一段时间自己会出现的。
“Japan,英格兰和法兰西对俄罗斯宣战了。”美利坚眨巴眨巴眼睛,就像日本说的那样,过一段时间自己会出现的,他心情似乎很好,就差把日本扑倒到榻榻米上,一副欢欣雀跃的模样。
“嗯…嗯,你……”日本喉结滚动了一下,美利坚现在的模样似乎有点太犯规了。
他刚从浴室里出来,白皙的肌肤上泛着红晕,脸颊处尤甚,让人很想咬一口,纯澈的蓝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辉,柔软娇嫩的唇瓣诱人一亲芳泽。
他身上的纱布早就被他拆开了,现在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和服外套,要松不紧的系在腰间,看得日本心惊胆战,生怕这外套会忽然掉下去。
甜美的玫瑰香味几乎让人眩晕,日本压根没听见他刚才在说什么,只想让这个小祖宗马上把衣服穿上。
“等等!你的伤?”日本一边忧心,一边又不敢上前查看,现在的时机太诡异了,他都不敢触碰美利坚。
“早就没事啦。”美利坚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他看日本那不太相信的目光,撇了撇嘴,拉起日本的手伸进自己的和服里,“不信你看。”
“轰”地一声,日本像被烫到似的连退几大步,耳根一下子就红了,他磕磕绊绊说不出话,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微凉的手触到温软的肌肤时,日本是懵的。他一直都知道美利坚皮肤很娇嫩,所以受不了痛楚,可手下的触感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好。
美利坚的目光很纯粹,几乎天真。日本不信他有那方面的意思,因此对他的常识程度表示震惊:“你…不…我,我去一趟洗手间……”
日本几乎是落荒而逃,向来温和而克制的东亚国家还没受过这种刺激。
美利坚:“?”
那检查伤势不都是这么检查的吗?
美利坚忘记了,以前这么检查的时候他还只有六七岁的年纪,并且帮他检查的是英格兰。
当他们再次面对面时,日本不住地喝着苦涩的日式清茶,神情多少有点不自然,美利坚已经穿戴整齐,最起码比起刚才是穿戴整齐了。
日本觉得自己牙都疼了,他很想告诉美利坚刚才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但他又担心太逾矩了。
“……America,你是由英格兰带大的,他没教你呃,一些常识吗?”日本尽量说的委婉。
“敲(教)了唔(啊)。”美利坚将一勺元宵送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很甜,很合他的胃口。
“算术,天文,历史,绘画,打猎……”美利坚一项一项的数着。
“不,我是说,”日本硬着头皮往下说,“呃,一些性方面的常识?”
“唔,他说不可以和其他人上床,也不可以随便碰别人的生Z器官。”
……你说这是常识吧,这确实也是。日本眼角微抽。
“英格兰和法兰西是宿敌,他们竟然会联手对付一个国家?”日本还记得他看的那本史书上的记载——“世上最缠绵的仇家”。
“宿敌吗?”美利坚冷笑一声,“你见到他们就明白了。”
“那你认为谁会赢?”日本问他。
“……唔,英格兰和法兰西吧。”美利坚坦率的开口,不如说他不太相信,也不太能想象英格兰会输,“而且俄国有农奴,开战的话国内也不会太平。”
日本轻轻点头,美利坚的意见很主观,但未必不正确。
深夜,日本正在深思如何把权力从东京手里拿回来,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日本:???
美利坚侧躺在他身边,从他那炯炯有神的蓝色眸子来看,精力旺盛。
长而卷的金发和直而顺的黑发纠缠在一起。
日本慌乱起身:“怎,怎么了吗?美利坚?”
“陪我睡。”美利坚理所当然地说,他抬手拽了拽日本的衣袖。
……这不是完全没有常识吗?!
“美利坚……这样不妥。”日本苦口婆心地劝着他。
“我不管。”美利坚将他拽倒下来。
日本屏住呼吸,太近了,他只要再稍稍往前一点就会吻到美利坚毫无瑕疵的脸颊,浅淡的樱花味和甜美的玫瑰味混在一起。
“你,做噩梦了吗?”日本直觉美利坚心情不太好,忍不住伸手抚平美利坚皱紧的眉头。
“可能是,我不记得了。”美利坚已经连续做一个梦很久了,他不记得那个梦的内容,只依稀记得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时眼眶还会酸涩不已。
“没问题的,睡吧。”日本到底向他妥协了。
国家意识体不常做梦,如果梦见了什么,大概率是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但日本相信,如果是美利坚的话,一定不会有问题。他们是善于创造奇迹的民族。
美利坚将他们的头发卷在一起,日本默许了,美利坚玩一段时间自己会腻的。
“我睡不着。”美利坚一缕一缕地缠着他们的头发。
“和我贸易。”
“好。”
“开放通商口岸。”
“嗯。”
“给我最惠国待遇。”
“行。”
“……呃,你为什么不反对一下?”美利坚有些疑惑,他准备好的威胁人的词汇都没用上。
“反对有用吗?美利坚?”反抗这个比他强大了这么多倍的国家……对日本来说得不偿失,他主动同意和被打着同意,结果似乎没什么区别。
“没有。”美利坚说得理直气壮。
“还有,还有……唔。”美利坚皱起眉。
日本由他慢慢想,此时日本心里有一个很荒谬的想法,美利坚来这里的目的如此不难猜,但美利坚该不会是……玩着玩着就忘了这回事吧?
“还有,你要来参加我的世博会。”美利坚眼眸一亮,终于想起来了。
“什么时候?”
“今年,纽约的水晶宫里。”
“我会去的。”
“一言为定。”
日本和美利坚讲述了他家几个昏庸的君主的故事,算是给他当睡前故事,美利坚想听日本也愿意和他说。
“为什么那些人要怪妃子长得怎么样啊?不应该是统治者的问题吗?”美利坚听着听着似乎有几分不满。
“只是后人对王朝的粉饰。”日本其实去见过史书上记载的那些倾国倾城的妃子,确实很漂亮,但常年被关在深宫,难免带着空洞而悲凉的气息。她们当然不会祸国殃民,美丽从来不是她们的罪过。
不过……日本眨着眼睛,说美利坚能祸国殃民,日本是信的。
说是睡不着,实际上美利坚睡得也不慢。
细致描摹着美利坚熟睡时的眉眼,日本目光柔和下来,少年似乎还未完全褪去婴儿肥,捏上去手感肯定很好。
没过几个小时,日本一脸黑线地睁开眼,努力深呼吸,将美利坚搭在他身上的手轻轻放回去,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美利坚睡觉真的太不安分了,他自己是没什么反应,谁和他同床共枕可就惨了。
冷静冷静,没什么大不了的,日本在心里警告自己。
谁知美利坚这时忽然翻了个身,他原本就凌乱的睡衣缩到腰身上方,日本都能隐约看见他那罪恶的线条了。
日本当机立断,马上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到美利坚身上,遮住了大片春光。
他起身耐心地解开美利坚将他们的头发缠在一起的结,这小祖宗绝对是忘记解开了。
将自己那缕黑发抽出来,日本站起身,不睡了,他要去洗澡,现在!
美利坚当然不会知道日本后半夜过得有多痛苦,他睡得倒是挺不错的。
日本临别前还摇了点庭院里的樱花下来做樱花酥,美利坚则递给他一张由白色信封装着的蓝色邀请函,去纽约世博会的邀请,接下来他要去世界各地把邀请函发了。
日本怀疑他只是想找个借口出去玩,否则他大可用信鸽寄过去。
“下次见。”美利坚换回了原本的衣服,扎着飒爽的高马尾,临别前在日本脸颊上亲了一口,温软柔嫩的触感让日本不知所措。
不过美利坚本来也就没打算让他在看来“羞涩”的东亚国家回礼,脸上的灿烂笑容分毫未减,拎着日本给他做临别赠礼的樱花酥离开了。
注视着少年的背影消失,日本脸上的微笑也逐步消失。他拢起黑色的长发扎起,将许久未用的武士刀别在腰间,黑眸里盛满了淡漠和冷酷,和华的冷淡类似,却又不太一样。他安静地走出庭院,锁好门,也离开了。
亚洲,当然也不像表面那般温和。日本已经苏醒了,那接下来,他就该去拿回自己的东西了。
“我去,英国佬,这鬼地方真是越来越冷了,你还好吧?可别被冻死啊。”法兰西半带刺半真心的说着。
“你不死我还不会死。”披着雪裘的英格兰一脸无语地看着只穿三件就能在雪地里活蹦乱跳的法兰西。
“啊啾,这,这地方…居,居然能住人。”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牙齿都开始发抖,寒冷让他的智商直线下降中。
其实俄国本身是想打土耳其的,可法兰西和英格兰一琢磨着,这事不太对,于是联合对俄宣战了,至于两国间的世仇……就是因为世仇,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的实力。
法兰西和英格兰这两天吵架吵得人尽皆知也是为了麻痹俄国的视线,毕竟谁能想到法兰西和英格兰会联合起来对付俄国呢?俄国本国都懵了,说好的世仇呢?
但就在他们差点假戏真做真的决裂时,美利坚把他们给骂清醒了,不过代价之一就是美利坚很生气,现在还很生气。
奥斯曼帝国现在很庆幸,自己当初同时和英格兰法兰西搞好关系是个非常明智的决定。更明智的是,他从未在他们面前说过彼此的坏话。
英格兰的耐寒能力远不如法兰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也导致了每到冬天,英格兰对法兰西的仇恨程度就会更上一层了。
“法国佬……不然我还是现在就送你上路吧。”英格兰现在越看法兰西越不顺眼。
“?你一个人打得过俄国佬?”
奥斯曼帝国:……那什么,我还没死。
“哼,知道你冷,不和你计较。”没准英国佬还真行,法兰西思索片刻后得出了这个结论,他抓起英格兰的手,温暖的热量传导过去。
“冻死你活该。”
奥斯曼帝国对法兰西这一言语与动作极不匹配的行动叹为观止。
三人行走在雪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接下来的路法兰西是牵着英格兰走的,奥斯曼帝国觉得自己可能挺多余的,只能用幽怨的目光盯着他们。
“你好像很喜欢穿着这么一两件衣服就往雪地跑。”俄国语气无奈,他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到衣着单薄的美利坚身上。
“你,你这边怎么…越来越冷了。”美利坚身体轻微颤抖着,他刚从温暖如春的日本跑到天寒地冻的俄国,当然受不了。
“哦。”俄国显然习惯了,一只被冻得发白的手将白色的信封递到他身前,俄国愣了一下,“这是……?”
“邀,邀请函。”美利坚几乎被冷得意识模糊,他仰头注视着俄国冷紫色的眼眸,理所当然的开口,:“你要去。”
看着记忆中面色红润的少年被冻得毫无血色,俄国沉默地上前一步,将身体冰凉的人拥入怀中。
“唔?”美利坚打了个寒颤,他不能否认,俄国身上很暖和,让他无法抗拒。
“知道了,我会去的。”俄国是这么回答他的。
凌厉的危机感伴随着凛冽的破空声从后方传来,美利坚反应慢了半拍,寒冷让他的感觉变得很迟钝。
俄国一手搂住他,另一只手利落的抽出配剑将袭来的箭矢斩成两半,寒冷可不会影响他的反应速度。
还搂?英格兰冷着脸将箭矢搭在长弓上,三箭齐发。
俄国松开怀里的人,将人往后一推,低声道:“英格兰带你去过我的住所,还记得吗?去那里,里面温度还算正常,钥匙给你。”
美利坚接过被抛过来的金属钥匙,看了看身后的城池,乖乖点了头。
寒冷的威力还是很大的,它竟然能让美利坚乖乖听话。
美利坚还没有原谅英格兰和法兰西,他看了看正在和俄国交战的法兰西和英格兰,又看了看一脸激动地在一旁观看着奥斯曼帝国,当机立断,美利坚对奥斯曼帝国招了招手。
当然是优先找最清闲的那个下手。
奥斯曼帝国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让你去就去。”英格兰“啧”了一声,似乎很不满于奥斯曼的犹豫。
从英格兰的视角来看,金发的少年递给了奥斯曼三张信封,对他低声说了什么。然后又把人推回来了,应该不是英格兰的错觉,美利坚似乎还瞪了他一眼,看上去还没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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