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你怎么能来这么危险的……”法兰西一急。
“抓住你了。”德意志反应比法兰西还快,他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美利坚身后,抓住美利坚的手腕,一脸兴味,红色的眼眸里甚至闪烁着点点愉悦的光芒。
[别对他做什么有害的事]
[你管不着我,身体主导权在我,你就给我乖乖看着]
英格兰和法兰西几乎是同时皱眉,就连德意志的友军奥地利都有点紧张。
“危险?”美利坚挑眉,“哼,刚才也许还是,可现在你们四个加起来都打不过我。”他很不满,“怎么了?不是让南斯拉夫看住我吗?不是不让我参与这种事吗?哼,那你们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就很好玩吗?很有价值吗?”
美利坚看见他们的时候,战场上确实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了,奥匈帝国和俄罗斯他们都已经消散了。
“美利坚!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他……”法兰西根本无法想象红眸形态下的德意志会对美利坚做出什么事,他看着似乎更着急了。
“你说这个?”美利坚抬起手,德意志的手还牢牢抓着他不放。
“真是大言不惭,你这种状况还想抓我?”美利坚神情稍有古怪,他一把甩开德意志的手,“换成全盛状态再和我说这话吧,否则以你这种半残状态,连碰都碰不到我。”
一旁躺尸的奥地利不知为何有点想笑,但牵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一阵呲牙咧嘴。
少年的高傲似乎与生俱来,他冷冷淡淡地瞥了一眼面色很不好看的德意志,“眼睛变个颜色怎么了?以为眼睛变个颜色你就天下无敌了?哼。”
“你!”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德意志却没办法抓住他,他自己都没多少力气维持站立了。这让红眸状态的他气不打一处来,不过黑眸形态似乎还挺欣慰的。
看着美利坚吸引到他们注意力的空挡,南斯拉夫动作迅速地给英格兰止血包扎,这是美利坚给他的指示。
“啧。”英格兰偏过头,他当然知道美利坚的意思。
作为中立国,美利坚可是在战役分出胜负后才现身的,并且从头到尾他也没有拔出武器,只是站了出来而已。只不过他只要站在那,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而就趁着这个空挡,南斯拉夫可以有一定的时间为英格兰包扎伤口,本来这也才是美利坚的目的。
美利坚从已经虚弱不堪的德意志和法兰西中间穿过,他不站在任何人一边。
美利坚小声嘀咕着气话,“要同归于尽以后有的是时间,还差这一次吗?”
他说这话时只是在赌气,但万万没想到一语成谶。
回到家时美利坚还是气鼓鼓的,像一只河豚。
英格兰:“……”
法兰西:“……”
美利坚:“……”
南斯拉夫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着头,恨不得把地板看出一个洞来。
“喂!你说句话啊!”美利坚不爽道。
“嗯,我们不该瞒着你,让你担心了。”英格兰的语气四平八稳,“别生气了。”
“…你!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美利坚更生气了。
“我亲爱的小玫瑰,别生气嘛,英国佬他就是不太会说话,而且他现在还受着重伤,不要和他计较了嘛。”法兰西吻了吻美利坚的脸颊,笑着哄他,“我知道你只是不放心我们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消散,可对我们来说,你的安全更让我们担心呀。”
“……”美利坚沉默了片刻,他转头盯着英格兰,“你的伤…还很疼吗?”
“没什么大事。”英格兰满不在乎地说。
法兰西一脸不赞同,“英国佬你别说话。”
就伤势而言,英格兰伤得比近战的法兰西还重,把法兰西吓坏了。
处理英格兰的伤口时,南斯拉夫总感觉法兰西的目光像要把他给吞了,让南斯拉夫一整个心惊胆战。
南斯拉夫是真的很想在心里喊冤,他下手已经很轻了!
美利坚是中立国不方便救治他们,法兰西自己也算是个重伤员,所以现场能活动的只有南斯拉夫。
而在法兰西和美利坚的注视下为英格兰处理伤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嗯,只能说,南斯拉夫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体验了。
“就是,英格兰,不对,法兰西你也是,你伤得也很重。”美利坚似乎又不太开心了。
南斯拉夫眼角一抽,他这几天好不容易才把美利坚的心情给哄好的……
“我明明有自保能力,谁让你们雇人照顾了,而且你们明明就是想让他看着我,不让我去战场。”美利坚不爽道。
“南斯拉夫做饭好吃吗?”英格兰语气平静地询问他。
一旁的法兰西无奈地笑了笑,英格兰又开始了。
“好吃啊。”美利坚理所当然地说。
一旁的南斯拉夫似乎有些意外,他猛地抬头,原来这个小祖宗觉得好吃的啊。
“那你是愿意吃他做的饭菜,还是每一顿都吃红茶配法棍?”英格兰道。
“……”美利坚沉默了。
见美利坚被噎住了,英格兰继续说:“你是中立国,你不能时刻还击,不是吗?”英格兰看着他,所以他才不放心美利坚去战场,所以他才特意找人看着美利坚。
“……那你们也不用什么事都瞒着我吧?!”
美利坚只是不想对什么都无能为力,就像他在梦中目睹的教会事件一样,他只是……不想见到任何熟悉的人像南方联盟一样在他眼前逝去。
“哼,我不管你们了。”美利坚说着就想上楼,却被法兰西轻轻拉住了。
“好了。”英格兰轻声叹气,他从法兰西手里将美利坚拉进自己怀里,轻轻环住美利坚,“不会再瞒着你了。”他的语气难得温柔。
“谁稀罕。”美利坚小声嘀咕着,但没有挣开英格兰,因为英格兰现在是伤员,他不敢随意动作。
一旁默默把自己当作空气的南斯拉夫看着这一幕,眼角微抽。他越发觉确定,无论是他照顾不好美利坚,还是他做的梦被英格兰知道,英格兰都会把他切成片喂鱼。
毕竟他可从未见过自己这位喜怒无常的雇主这么哄过谁。
“南斯拉夫?你不舒服吗?”美利坚放下勺子,看着南斯拉夫日渐消瘦而苍白的脸色,有些忧心。
那是英格兰和法兰西痊愈没多久就上战场之后的事,南斯拉夫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管家生涯,并且尝试把美利坚看得更稳一些,不让它到处乱跑。
“……没有。”南斯拉夫差点拿不稳勺子,他对上美利坚清透的蓝色眼眸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这双眼眸蓄满泪水的模样,这很难抵。
“是吗?”美利坚似乎有些怀疑。
“嘶,你这个魔鬼教师,有点水平啊。”意大利目光逐渐凝重,“他竟然真的能忍住不对美利坚做什么。”
“你这算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吗?”奥匈帝国撇撇嘴,“我早就说过他很难搞了。”
“再试两天,实在不行我们可得抢了。”意大利双眼微眯,面上又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主要是德意志催得紧,否则意大利可以再耗个十天半个月什么的。那什么,其实意大利打心眼里不想让美利坚去见德意志来着。
“可我们实在打不过美利坚……”奥匈帝国弱弱地开口,要是打得过的话,他们原本的计划也不用那么迂回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我们运气就有那么好呢?”意大利还就真不信这邪。
就在意大利抱着这种迷之自信的时候,美利坚已经半拖半拽着南斯拉夫进了自己房间。
“别吵,快点睡。”美利坚是生拉硬拽着南斯拉夫和他同床共枕的,他怀疑南斯拉夫是不是认床而且不好意思说出口,面色这才这么差。
南斯拉夫的神色堪称惊恐了,他百般推拒也没拗过美利坚,主要是因为这是他的小主人,再怎么说他也不敢违抗的太狠,只能被迫和美利坚躺在一张床上。
南斯拉夫在心里祈祷,千万别做梦做着做着真把人办了,英格兰会把他切成块的。
美利坚倒是睡得很快,南斯拉夫有意识地将双方的距离拉远,和自己的春梦对象同床共枕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太折磨人了?
凝视着美利坚乖巧而安静的睡眠,南斯拉夫在心里叹气,其实是他自己的问题,他知道的。
除却梦本身是无厘头的客观因素之外,南斯拉夫没能忍住是主要原因。美利坚在梦里也没有怎么像某些色情小说里那样勾引他,可南斯拉夫光是看见美利坚半裸不裸的模样就有些忍不住了。
美利坚的呼吸清浅,长而翘的睫毛一动不动,像个瓷娃娃。南斯拉夫的心瞬间软下来,他意识到美利坚得到那么多爱的原因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只是因为他是美利坚,所以他值得。
意大利和奥匈帝国沉默地收起作案工具,美利坚在里面,他们再往里送催情素发生些什么可就不可预估了。
但他们心里的羡慕嫉妒恨确实达到了一个峰值,并且不约而同的决定,以后要是有机会和南斯拉夫交手,下手一定要狠一点。
这是南斯拉夫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他没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梦,只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南斯拉夫是被一阵酥麻的快感给闹醒的,他睁开眼发现美利坚不知何时已经滚进了他怀里,而且很不安分。
南斯拉夫身体一僵,虽然没做春梦,但到头来又起反应了。
那时候美利坚还在英格兰家里数钱数的不亦乐乎,南斯拉夫还在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那是一战中美利坚度过的最安宁的一段岁月,英格兰给他构建了一个小小的梦境,如同童话般美好的梦境。
可惜,既然是梦,那就总归是要醒的。
美利坚在南斯拉夫的卧室中嗅到了一股浅淡的花香,那之后他就开始高烧不退,大概没人想得到,他对那种催情素的原料之一过敏。
意大利和奥匈帝国自然也没想到,要是知道,他们根本就不会用这种办法。
“美利坚,还是很难受吗?”南斯拉夫优忧心忡忡地将美利坚头上已经变得滚烫的毛巾取下浸进凉水里,拎起来扭干再一次放到美利坚额头上。
“唔……”美利坚昏昏沉沉又迷迷糊糊的,敷完毛巾后他靠在南斯拉夫怀里被喂着一点点喝完白粥,隔了一段时间后又被喂着喝完了药,乖巧的不可思议。
美利坚感觉和之前生病的体验不一样,以前生病还没这么难受,他现在当然还不知道他是因为过敏才高烧不退的。
南斯拉夫吻了吻美利坚的额头,“没事的,马上就好了,不会有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轻轻掩上美利坚的房门,南斯拉夫换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将各种武器配备好,深吸一口气。其实啊,在来做美利坚的管家,奥匈帝国的家教前,他先是一个杀手。
“……意大利,奥匈帝国,玩够了吗?”南斯拉夫转了转手中薄如蝉翼的匕首,目光渐冷。
“诶,老实说还没有呢,但是德意志在催,所以呢,能拜托你先死一次吗?我要把美利坚带走才行。不过我还真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意大利抽出腰间的配剑,明明之前在窗户外面送了那么久的催情素,南斯拉夫都没有发现他们。
“美利坚说他在我的房间里闻到了一股花香,很奇怪不是吗?至于把美利坚带走……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南斯拉夫消失在原地,再次现身时,他已身处正靠近庄园的奥匈帝国身后,将奥匈帝国拎起来扔了出去。
“啧。”奥匈帝国搓了搓手臂,他对这个残酷的家教有阴影,而且这个阴影至今未散,现在一看见南斯拉夫就起鸡皮疙瘩。
意大利和南斯拉夫的目光相撞,下一秒他们的武器撞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哦?只是因为他闻到了花香而你没闻到,你就觉得有问题?”意大利挑眉,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对,我相信他。”南斯拉夫冷冷地盯着意大利,“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但目的都是为了把美利坚带走对吧?”
奥匈帝国有些看愣了,他跟不上他们那堪称完美的反应速度。意大利剑招出得灵巧而刁钻,但南斯拉夫也躲得巧妙,他的身影在暗夜中如同鬼魅一般忽然消失又出现,但意大利也同样防住了。
……好厉害,奥匈帝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那就是历经生死磨练出的反射机制。
上次在战场上他能在短时间内拦住俄罗斯,只是因为那时俄罗斯已经伤的不轻,外加中了保加利亚的毒,运气成分居多。
不是敬佩的时候,奥匈帝国朝着庄园的方向潜入,他要做的是趁意大利拖住南斯拉夫时将美利坚带走。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美利坚高烧不退,几乎没什么抵抗能力,否则他们外面这三个去单挑美利坚一个都不够打的。似乎连老天爷都在眷顾同盟国一方。
“站住!”这次南斯拉夫就没那么客气了,他直接把奥匈帝国给踹开了。
点点鲜血在土地上绽放,南斯拉夫喘息略微急促,他硬扛了意大利一剑,这才得以阻止奥匈帝国。
这就是护卫的职责,他不是要打赢谁,他的信念只是保护美利坚,为此赌上性命也只是最低要求。
“不疼吗?”意大利歪了歪脑袋,“连俄罗斯都败给了我,你觉得你比他强吗?”
南斯拉夫惨然的笑了笑,“我当然没他强。”他有些颤抖的右手握紧了手上的匕首,“可我想保护美利坚,所以无论你想做什么,你都得踩过我的尸体。”
“哎呀。”意大利语含笑意,那双血红色的眼眸却凉得惊心,他说:“那还真是……尽职尽责。”
力量忽然暴涨的意大利已经不是南斯拉夫能招架得住的,他险些将武器脱手,惊疑不定地看着意大利。他提到美利坚的时候,意大利的力量似乎突然就变强了。
南斯拉夫一偏头吐出一口鲜血,“有意思吗?”像猫捉耗子一样戏弄他,有意思吗?
“我想知道你会不会投降?”意大利笑盈盈地说着,“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离开,我不会杀了你。”
“那你可真是问错人了,我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南斯拉夫身上贴身的夜行衣几乎已经被血液浸湿,但他依旧站得笔直,寸步不退。
“真遗憾,这样的话我就只能杀掉你了。”意大利举起剑,一双红色的眼眸里翻滚着浓烈的化不开的负面情绪。
“……我感觉我在被一群疯子领导着。”奥匈帝国喃喃自语,德意志,意大利,奥地利奥斯曼……怎么感觉这次战争中一个比一个疯了?
“……大半夜的,在吵什么?”有气无力的少年声音从庄园门口传来。
美利坚话音都还未落,人就已经到了意大利身后,将他从树上踹了下去,顺带把奥匈帝国拎过来和意大利放一起。最后站定在南斯拉夫身边。
剑未出鞘,胜负已分。
没有人是美利坚的对手,哪怕他现在高烧不退。
“南斯拉夫,你被解雇了。”美利坚轻飘飘地说。
“美利坚,别说胡话了,你现在状态很差。”南斯拉夫紧皱着眉。
“谁说胡话了……我说你被解雇了,你就是……被解雇了……”美利坚眼前的世界开始打转。
美利坚呢喃道:“都被解雇了…就快走啊……我撑不住……唔……”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南斯拉夫轻轻接住美利坚软倒的身体,忽然笑了两声,“嗯,那就算我被解雇了吧,那么,从现在起,我将以我个人的名义保护你。”
南斯拉夫怎么会不知道美利坚的意思,他被解雇了,美利坚的安全可就和他无关了,他没有义务再保护美利坚。
可南斯拉夫怎么舍得不管他,这个分明已经这么难受,却还想着给他留下后路的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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