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到我眼中的世界吗?]
在夜蛾探查完附近的线索回到车旁时,太阳已经隐隐落山,在四周状似随意般巡视一圈后的五条悟正蹲在地上观察着列队迁徙的蚂蚁。
“你发现什么了吗?”五条悟没有移开看着蚂蚁的视线;
“有人类短暂停留过夜的痕迹,但没有争斗的迹象,也没有咒力的残骸”夜蛾摇了摇头,“和总监部的情报一样,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你应该已经找到了,只是没有意识到罢了”五条悟说,“看不到咒力残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真的没有;另一种则是范围太广,以至于化为了环境的一部分;动物们虽然看不到,但直觉是很灵敏呢,只剩这些小家伙还在这里了”五条悟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蚂蚁的身体。
“我也有见到其他的动物,虽然少,但并非没有,我所看到的是幻觉吗?”夜蛾询问着悟。
“要变天了”五条悟没有回答夜蛾的问题,他只是站起身来“我们要分开行动了。”
“…这个也不能说吗?”夜蛾叹气。
“原谅我吧”五条悟的笑容从脸上逐渐隐去,他的眼睛在镜片的遮掩下看不清神色,没有表情的面庞让人联想到某种瓷白的神像。
“老师,我现在很生气,这次的事件,真的太恶劣了”五条悟的语气轻松,但总是挂着笑容的人不再微笑,本身就已经足矣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了,五条悟是真的在生气。
“光芒在一点钟的方向”,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老师,不要忘记。”
随着五条悟的话语,夜蛾原本正常的视界逐渐变得扭曲,恍若古旧的画卷寸寸剥落色彩,太阳降下去了。
“七点…该去见见萨姆沙了”五条悟喃喃自语着,只留给了夜蛾一个背影。
这就是夜蛾正道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世界的色彩被剥夺,景色被抽象为平面,涂上怪异的颜色。
太阳沉下的天空仿佛被蜡笔上色一般,红与蓝交错,边缘透着密闭的锯齿状图案,粉色的早樱变成黑色的剪影,落下翠绿的花瓣;
瘦长的黑色人影左手拿着四方的,写着蝌蚪状文字的“盾牌”,右手拿着前端扁平膨大的“长矛”在林中游荡;
夜蛾迅速闪身躲在了一旁黑色的树木剪影之后;
有三只白色的,带着面具的小人从夜蛾身旁窜出,喊着“发现了”,然后朝着瘦长黑影的方向跑去;
夜蛾眼疾手快,放出咒骸吞掉了其中的一只。
“我看见了奇怪的东西”一个跑过去的白色小人这么说;
“有很多种颜色的人和布娃娃”另一个白色小人这么说;
夜蛾摆出迎敌的架势,准备面对到来的攻击;
黑色的瘦长人影超夜蛾的方向探头看了看,面部裂开黑色的缝隙,“什么也没有”;
祂挥舞起手中的武器:“又在说奇怪的话了,正常一点啊,这样很丢脸”祂手中的'盾牌'将一个白色小人砸的粉碎;
“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吗”'长矛'将另一个小人高高挑起;
“我不是说谎的家伙”被挑起抵在旁边干枯樱花树上的白色小人挣扎着发出悲鸣;
“说谎的坏孩子”没有尖刃的'长矛'一点点用力,直到将白色小人整个戳的对穿;
[这家伙看不到我,但是为什么?心里一直有的这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夜蛾让某个咒骸坐在肩膀上,替他警戒着身后的环境,但他来不及思考更多,周围景色的变化打断了他的思路;
四周的樱花林上跃起仿佛纸片裁剪而成的火焰,黑色的剪影树木片片坍塌,流出绿色的汁液,地面升起缤纷舞台,台下是黑色的成片观众,有圆桌位于其正中;
“一、二、三、四捉迷藏,说谎的家伙在哪呀?”四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红色小人齐声唱着,依次落座在奇怪的圆桌旁;
“你是说谎的家伙吗?”人群看向其中的一个;
“不是哦”小人说着摘下面具“我是开朗的狗狗,说谎的家伙很阴暗”;
“你是说谎的家伙吗?”观众视线看向另一个;
“不是我”被看的小人摘下面具“我是住在暗处的鼹鼠,说谎的家伙总是在笑着”;
“你是说谎的家伙吗?”观众视线看向剩余人影中的某个;
“不对呢”被看的小人摘下面具“我是甜蜜微笑的糖果,说谎的家伙很苦涩”;
“你是说谎的家伙?”视线看向最后一个人影;
“不,不是我”被看的小人惶恐的摘下面具“我是苦涩忍耐的羊,我不是说谎的家伙”;
“说谎的家伙是谁呢?”红色的小人齐齐站起来拍着手。
“阴暗的思想”
“虚假的笑容”
“苦涩的眼泪”
“一直说假话的家伙是谁呢?”
灯光齐齐指向黑色观众中的某一位,黑色的伪装寸寸消弥,白色的小人失去遮掩,暴露于人前。
“说谎的家伙假装正常,现在”
“他,被,发,现,啦!”周围的黑影向着白色的小人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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