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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莱姆斯卢平

小布莱克是什么样的人呢?莱姆斯坐在街角的咖啡店里,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窗外的飞雪,他盯着面前拿铁上那朵逐渐消散的天鹅拉花发呆,思绪飘回了霍格沃茨的时候。

他比他们都要小一年级。莱姆斯记得二年级开学的不久,他拘谨地站在胖夫人肖像旁,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小小的下巴却倔强地微微扬起,试图用斯莱特林领带系出的完美角度和一丝不苟的黑发来武装自己,对抗周遭的陌生和格兰芬多们潜在的审视。

“你找谁?”莱姆斯从画像口钻出来,正准备去图书馆。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这个安静、眼神却锐利得像幼鹰的小男孩儿。

雷古勒斯抬起那双酷似小天狼星的灰色眼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不好奇,不求助,只本能的、评估性质的疏离。

“他是小天狼星的弟弟。”旁边同样抱着书的埃米洛看了两人一眼,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你去帮忙喊一下吧,我帮你把书带过去,顺便占个位置。”

“哦,哦。好的。”莱姆斯这才惊觉,那熟悉的眉眼轮廓——是的,像极了小天狼星,但那周身萦绕的、如同古堡深处般沉静的气息,以及那份过早的、近乎压抑的持重,让他完全没有将两者联系起来。小天狼星的光芒是燃烧的、外放的;雷古勒斯的光,则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黑曜石,幽深、内敛,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谢谢。”半晌,对方才从喉咙里极其别扭地挤出两个音节,仿佛承认需要他的帮助本身便是一种耻辱。

“你是混血。”埃米洛一阵见血的指出了背后的原因:“你还记得小天狼星怎么说的么?布莱克家对混血的歧视几乎是纯血里最严重的。”

哦,原来因为这个。莱姆斯的心中滑过一丝黯然,他想到了小天狼星和詹姆。他们都是纯血,所以两个人关系更亲近么?

不过出人意料的,这个沉默的小斯莱特林后来竟时常会找到他。通常是为了转交些给哥哥的东西——一封措辞冰冷、带着布莱克夫人火漆印的信,一件昂贵的礼物,或者仅仅是母亲要求的口信。内容总是尖锐刻薄——双方都是如此。老好人莱姆斯便自然而然地当起了传声筒,小心翼翼地用他温和的措辞包裹那些棱角分明的字句,试图在冰冷的命令和叛逆的沉默之间搭起一座脆弱的桥。雷古勒斯每次接过润色后的话,表情都无甚变化,只是那双灰眼睛里偶尔会掠过一丝极快、难以捕捉的、或许是讶异,或许是不解的光芒,最终归于沉寂,只留下一个生硬的“知道了”或微微的颔首。

二年级时,詹姆已经在魁地奇球场声名鹊起。莱姆斯被霍琦夫人拉去做志愿者,穿梭在不同学院震耳欲聋的欢呼浪潮里。他很快注意到,小布莱克几乎场场必到。他总是坐在同一个位置——西北角晒不着太阳的最顶端看台,像一个被精心摆放、却忘了上发条的精致人偶,背脊挺得笔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毫无波澜的漠然。眼睛精准地追随着金色飞贼的轨迹,偶尔,会极其短暂地扫过詹姆和小天狼星张扬的身影。

出于一种对朋友弟弟的、或许也掺杂了些许好奇的关怀,莱姆斯会在中场休息时,特意绕上去,递给他一瓶冰凉的巧克力牛奶(他观察到雷古勒斯不拒绝这个)。

“波特他飞得很厉害。”有一次,当詹姆以一个惊险的俯冲截断对手的传球时,雷古勒斯忽然开口,声音平板无波,目光却牢牢锁定着空中的身影。

“是啊……”莱姆斯有些意外,犹豫着附和,“詹姆几乎所有事情都做得很好。”

“我其实飞得也很好。”雷古勒斯抱起手臂,动作带着一种贵族式的矜持,下巴的线条绷紧了一瞬,“但我不喜欢追球手的位置,过于浮夸,付出多,回报小。找球手才是最好的,”他顿了顿,灰色的眼眸深处似乎燃起了一簇微小的、极具穿透力的火苗,“150分……一击必杀。”

莱姆斯在那一刻觉得自己窥探到了冰层下暗涌的湍流——一种无声的、执拗的、被小布莱克深深压抑的较量。针对那个永远走在他前方、光芒万丈的哥哥,以及哥哥身边那颗同样耀眼的太阳(詹姆)。他心下了然,却只是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子,假装什么也没听出来,温和地回应:“我不太懂魁地奇……但我很期待明年能在球场上见到你……我会给你加油的。”

“谢谢,但是不用,因为我会打败格兰芬多。”雷古勒斯的声音瞬间又冷却下去,恢复了那种拒人千里的客气和疏离,仿佛刚才那瞬间流露的锋芒只是莱姆斯的错觉。

上学的时候,莱姆斯内心最隐秘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秘密——他最羡慕的人其实是小天狼星。小天狼星身上那种不顾一切燃烧着的、足以焚毁一切束缚的叛逆火焰,像最炽烈的烛火一样吸引着他这只习惯了妥协的飞蛾。即便那火焰的灼热常常将他烫伤。

然而,属于布莱克家族长子的那份友情,那份被小天狼星极其吝啬地施予的认可,又太具诱惑力了。那不是詹姆那种如同太阳普照万物般的温暖,小天狼星的友谊更像是一座险峻孤峰上的堡垒。他的心防极高,能艰难跋涉到他身边,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值得在心底偷偷镌刻的勋章。

莱姆斯曾在无数个满月后的虚弱夜晚,偷偷在心里排过序:在格兰芬多的男生里,他当然永远也比不上詹姆——那是毋庸置疑的第一位;埃米洛跟小天狼星,大概只能算是“勉强相处的室友”;那么他和彼得呢?他掰着指头想,自己或许,应该,会比彼得在小天狼星心中强那么一点吧……他知道这种比较很卑微,但他又忍不住总是这样做。

莱姆斯有时觉得自己简直有受虐倾向。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渴望那些最难得到的东西。比如,对莉莉那份悄悄的,谁也没看出来的暗恋;比如,一次次原谅小天狼星无意或有意的尖锐与伤害;又比如,他内心深处那份隐秘的、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渴望——他希望朋友的弟弟,那个高傲疏离、不喜欢混血、仿佛对所有格兰芬多(尤其是掠夺者)都带着天然敌意的小布莱克,能在心底觉得他是他哥哥那群吵吵嚷嚷的朋友里,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的一个……不然为什么选了他做传声筒呢?

他太渴望一份“特别”的确认,证明自己并非完全透明、可有可无。这种渴望强烈到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安。

所以,他总是在雷古勒斯面前表现得成熟、靠谱、温和。收敛起在同龄人中偶尔流露的疲惫和懦弱,像一个值得信赖的学长。以至于很多人,包括小天狼星在内,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其实维持着一种奇特而微弱的联系,一种建立在转交物品和球场递水之上的、沉默的“关系不错”。

直到五年级,尖叫棚屋事件发生,一切都变了。当莱姆斯再次遇到雷古勒斯时,对方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怪异起来,那里面混杂了震惊、警惕、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以及一种……仿佛终于看透了他伪装的恍然。

一向对他人情绪敏锐如雷达的莱姆斯,心脏瞬间沉入谷底——他几乎立刻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斯内普,那个被小天狼星气到发狂的斯内普,一定对雷古勒斯说了些什么!

尽管邓布利多严令禁止明说,但关于“怪物”的谣言已如毒藤般在斯莱特林,甚至整个学校悄然蔓延。那段时间,莱姆斯心惊胆战,像惊弓之鸟,每一个落在身上的目光都让他如芒在背,害怕自己最不堪的秘密暴露在阳光下。

他对小天狼星感到深深的失望,尽管理智上明白对方只是没想那么多,只是一时冲动,但这事件像一盆冷水,彻底浇醒了他——他在小天狼星和詹姆那牢不可破的友谊中,终究只是个边缘的过客,一个可以被轻易牵连、却不会被优先考虑的“朋友”。他对斯内普也暗藏埋怨: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从未主动伤害过他,他却要如此执着地跟踪他们,非要将他的秘密置于死地?这份微弱的恶意让他在詹姆吊起斯内普的时候没有出声阻止,心里涌现出隐秘的、报复的快感。

再后来,战争爆发。他加入了凤凰社,为光明和守护而战。小布莱克,步入了家族为他铺好的黑暗之路,加入了食死徒。他们成了立场截然相反的敌人。

他们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一家姓怀特的女巫家里。莱姆斯接到紧急求援,风尘仆仆地幻影显形赶到时,从碎裂的窗户里看到了令人窒息的一幕:小布莱克和埃弗里。埃弗里正对着一个蜷缩在地上、护着隆起腹部的孕妇狞笑,魔杖尖端闪烁着不祥的红光——是钻心咒!那凄厉的惨叫刺破空气。而雷古勒斯·布莱克,他面色惨白如纸,紧抿着唇,僵硬地站在埃弗里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像一尊没有生命的苍白石像。

他的魔杖垂在身侧,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空洞地落在地板的某处,仿佛要将那里灼穿,却始终没有抬起魔杖,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苍白的脸色,与其说是施暴者的兴奋,不如说是某种强忍的煎熬。

“不可以!”莱姆斯目眦欲裂,一个盔甲护身咒猛地射出,替奄奄一息的孕妇挡住了埃弗里紧接着可能致命的咒语。

“凤凰社!”埃弗里立刻将魔杖转向他,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雷古勒斯,上!解决他!”

莱姆斯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魔力消耗巨大,此刻又要保护身后脆弱的生命,还要同时面对两个凶残的食死徒,局面险象环生。埃弗里的咒语狠辣刁钻,好几次刺眼的绿光(索命咒)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擦过,死亡的寒意瞬间浸透骨髓。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昏昏倒地!”一个不大的声音响起,魔咒的光芒却不是射向莱姆斯,而是精准地击中了埃弗里的后背!埃弗里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身躯轰然倒地。

莱姆斯震惊无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猛地看向雷古勒斯。

小布莱克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有决绝,有疲惫,或许还有一丝解脱?但他什么也没说,迅速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出手的不是他。莱姆斯立刻抓住这宝贵的喘息之机,迅速将门钥匙塞进孕妇颤抖的手中,看着她消失在安全的光芒里。

雷古勒斯则有些费力地试图拖起昏迷的埃弗里沉重的身体,被那死沉的重量拽得一个趔趄。

“……要帮忙吗?”莱姆斯看着这诡异到极点的一幕,下意识地开口。

“别过来,狼人。”对方冰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毫不留情地刺过来,瞬间划清了界限。他再次用力拖拽埃弗里,伴随着一声幻影移形的爆响,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莱姆斯站在一片狼藉中,心头翻涌着惊涛骇浪。那句“狼人”的称呼,冰冷刺骨,提醒着他身份的鸿沟;但那个击昏同伴的背影,却又在莱姆斯心中投下了一道巨大的、充满矛盾的阴影。

第二次是在一个深夜,凤凰社总部的宿舍里。小天狼星以为他睡着了,蹑手蹑脚地去洗澡。实际上,自从战争全面爆发,目睹了太多死亡和背叛,莱姆斯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几乎从未真正安眠过。

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大部分声响。黑暗中,莱姆斯躺在沙发上,忽然看见小天狼星随意扔在椅子上的旧袍子内袋里,透出一丝微弱却持续的、不寻常的柔光。

什么东西?他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带着一种不好的预感,伸手从袍子口袋里掏出了一面熟悉的、边缘雕刻着精细花纹的双面镜。镜面正微微发亮、震动。

西里斯……对面有人唤道,莱姆斯害怕是什么紧密任务,帮小天狼星接通了。

镜面闪烁了一下,浮现出的却不是凤凰社成员的脸,而是雷古勒斯·布莱克!他的脸色在镜面魔法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苍白憔悴,眼下带着浓重的青影,仿佛很久没有休息好。他显然也没料到接通的会是莱姆斯,那双疲惫的灰眼睛在看清对面是谁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闪过一丝极快的惊愕和警惕,以及一丝慌乱。

“怎么是你?”雷古勒斯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被撞破秘密的紧绷感,不等莱姆斯做出任何反应,镜面瞬间暗了下去——他切断了联系。

莱姆斯僵立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四肢百骸瞬间冰凉。他握着那面尚有余温的双面镜,耳边嗡嗡作响。他想起了凤凰社内部那些蹊跷的、似乎总是慢一步的任务失败……他想起了埃米洛曾经在某个深夜,两人在休息室的壁炉前聊起原生家庭时说过的话:“原生家庭难以逃离。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恨也恨不透彻,爱又无法去爱,只能在模糊不清的界限里挣扎着……我现在就是这样。”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小天狼星早已彻底斩断了与布莱克家族的联系,他的叛逆是那样彻底和决绝。但……真的是这样吗?这面隐藏的双面镜如何解释?雷古勒斯深夜的联系又意味着什么?那瞬间切断的慌乱……是怕被发现什么?

莱姆斯不动声色地将镜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位置分毫不差。他坐回沙发,目光穿透浴室磨砂玻璃上模糊晃动的人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怀疑的高墙在无声无息中轰然筑起,冰冷而坚固。一个布莱克,或许永远无法真正摆脱另一个布莱克?

他看着咖啡馆窗外模糊的大雪,这里距离格里莫广场不远。麻瓜们看不见,但是他看见了——看见那堵被魔法巧妙隐藏的空气墙(布莱克老宅的防护)一阵细微的波动,一个身影踉跄着从中走了出来。雷古勒斯·布莱克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长袍,脸色比上次在怀特家看到的更加苍白,几乎与漫天大雪同色。身影在风雪中显得异常单薄脆弱,仿佛随时会被这白茫茫的天地吞噬。下一个街口,就是魔法部的分支机构(傲罗办公室的临时联络点)。

莱姆斯猛地站起了身,咖啡杯在桌上轻微晃动。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击中了他:也许自己的记忆,那些关于魁地奇看台上的交谈、关于怀特家袭击中那关键的反戈一击、关于他眼中那个矛盾挣扎的雷古勒斯·布莱克的碎片,可以替他减轻一些即将到来的、沉重的量刑。

他内心深处,始终无法将原来那个会接受他巧克力牛奶的男孩儿,与报纸上渲染的残酷无情、狂热效忠的食死徒形象完全重合。就像他至今不愿相信小天狼星会是出卖詹姆和莉莉的叛徒……他的心,似乎总是固执地为所有人留着一线余地,哪怕这余地会带来无尽的痛苦。

“卢平学长。”雷古勒斯显然也发现了他。他没有再使用“狼人”这个充满侮辱和区隔的称呼,声音在呼啸的风雪中显得异常平静。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雪花落满他乌黑的发顶和肩头。“不要跟着我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那张酷似小天狼星、却因某种巨大的精神消耗而显得异常憔悴的脸庞正对着他,那双遗传自布莱克家族的灰色眼睛,此刻深邃得如同暴风雪前的海面,一眨不眨地锁定了莱姆斯。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风雪:“毕竟卢修斯·马尔福不可能突然‘好心’地给我们家订《预言家日报》,自从它被巴蒂·克劳奇那个强硬派彻底掌控,所有还坚持着所谓‘纯血荣光’的家族,早对它嗤之以鼻了。”

莱姆斯觉得自己喉咙像是被冰雪堵住,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冻结了。他只能艰难地挤出心底盘旋已久、或许也是此刻最无力的一个问题:“你……没有真的……杀过人吧?” 他需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来印证自己心中那个模糊的、关于对方并非全然堕落的判断。

雷古勒斯似乎觉得他这句话问得极其天真,甚至有些可笑:“……杀没杀过重要吗?视而不见亦是同谋,默许更是伤害。卢平学长,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你以为西弗勒斯·斯内普为什么会最恨你?为什么总是给你找麻烦?为什么你明明没有直接得罪过他,他却对你充满厌恶?” 他顿了顿,让这尖锐的问题在风雪中回荡,“因为你总是‘看着’。看着掠夺者的恶作剧,看着小天狼星的莽撞,看着可能发生的伤害……你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置身事外的温和。在斯内普眼里,这和帮凶有什么区别?你的‘好’,有时是另一种形式的残忍。”

斯内普最恨的……是他么?因为他……因为他总是看着,却从未真正阻止?莱姆斯如遭重击,他不自觉地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原来如此……所以斯内普才会……

“我刚才还在想,来的会是谁。”雷古勒斯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投向白茫茫的街道尽头,声音飘忽,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想过西弗勒斯,毕竟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虽然我们决裂了;想过卢修斯,毕竟他也害怕那位,会权衡利弊;想过魔法部的傲罗……” 漫天的雪花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又瞬间融化。“现在看见是你,”他重新将目光投向莱姆斯,那眼神里竟奇异地褪去了一些防备,“感觉……还真是奇妙。”

“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莱姆斯深吸一口气,塞给他一张纸条:“我相信你……相信你没有真的杀人。虽然你说的对,默许也是一种伤害,但终究性质不同,你不能这么去冒险。”

雷古勒斯展开那张纸条,看清了上面的内容,轻轻的笑了一下:“你就这么信任我说的?也许我是骗你的。”

“不……还有很多人。埃米洛给了我这张纸条,让我自己选择。我不知道,所以问了斯内普……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他是邓布利多相信的人,所以我去问了他。”

……邓布利多么?

“他没骂你?”

“呃……他当然是很不耐烦……”

雷古勒斯极其轻微地笑了一下,那笑容转瞬即逝,却像冰层裂开时透出的一线微光。他迅速而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确保无人窥视,然后动作利落地从长袍内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那东西被施加了强大的混淆咒,在莱姆斯眼中是一个金色飞贼的样子。雷古勒斯毫不犹豫地将它塞进了莱姆斯打着补丁、略显单薄的衣兜里。那触感冰冷坚硬,带着不祥的温热。

“交给邓布利多。”他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莱姆斯,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决绝,“亲手交给他。答应我。一定答应我。好么?”

“这是什么?”莱姆斯下意识地按住衣兜,那冰冷坚硬的触感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必须到邓布利多手上。”雷古勒斯避而不答,只是再次强调,“记住你的承诺。”

“我会的。”莱姆斯的声音被呼啸的风雪吞噬,显得那么微弱,但又无比清晰。他看着雷古勒斯被风雪卷起的袍角和苍白如纸的脸,郑重的承诺道。

我相信你。雷古勒斯在心里无声的说。

你是只要见过,就会知道值得信任的好人。这句话在雷古勒斯心中清晰地响起。他想起了第一次见面,他身边走过了那么多人,只有卢平停下来了。

他想起霍格沃茨那些被仔细润色过、缓和了母子间剑拔弩张的家信;想起了魁地奇球场上,那个总会特意留给坐在角落里的他一瓶饮料的温和学长;想起了即使在尖叫棚屋秘密暴露后,对方看向自己时,眼中那复杂的、参杂着期待的闪烁……这份无声的、不求回报的“好”,在他生活里太难得了。

雷古勒斯没有再说话。他向他挥手道别。毅然决然地转过身,雪花疯狂地落在他肩上、头上,那个单薄的身影在茫茫白色中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了幻影移形魔法的炸裂声中。

莱姆斯站在原地,衣兜里那冰的物体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赌博。埃米洛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莱姆斯害怕赌博……这是最可能满盘皆输的事情。

他只跟着詹姆他们赌过一次钱,那次是拉文克劳对阵斯莱特林,詹姆让他把赌注下给雷古勒斯,引起了小天狼星的不满,但他们最后还是都投了雷古勒斯,最后也赢了,赚了史无前例的一笔钱。

风雪呼啸,淹没了所有的杂念,高大的狼人对着那扇门合实手掌,像最虔诚的信徒一样祈祷起来,祈祷正义能赢,祈祷詹姆,祈祷梅林,祈祷耶稣……祈祷他们会再次保佑世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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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莱姆斯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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