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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微历史背景‖赴约(个人很喜欢的一篇)

推荐搭配歌曲:《我用什么把你留住》,引用部分有选取,都是歌词

正文如下:

1.

“哎你忘了划过伤口的冷风

嘿你信了不痛不痒就算过了一生

哎你为什么看见雪飘落就会想唱歌

为什么在放手时刻眼泪会掉落”

……

被告知南的死讯的那天是个阴雨连绵的春天。

按理说春日的南斯拉夫该是万物生机,可等瓷匆忙赶到贝尔格莱德时,望见的却是断壁残垣下的春意阑珊。

塞强撑着出来,这般情况下用的却是迎宾的排面。尽管祂右眼上缠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一脸倦意难以掩饰,仍然还在尽力克制着情绪——

“父亲临走前说让您以后多来亚得里亚海东岸,祂说那里可以找到祂……”声音颤抖着,塞后续的话语湮没在了哽咽中,“瓷哥……他们要带走父亲……”

瓷垂眸看着面前的棺木,半开的铃兰簇拥下的斯拉夫人好像是真的永远地沉睡了,不像是开玩笑逗祂。

要是玩笑,估摸着早在祂跪坐在棺木旁前,那不正经的郭就已经笑着跳起来了——尽管瓷认为南不会开这种玩笑,南心里有分寸。

可有时候又期望这只是对方的一场没有下限的恶作剧。

相较塞的悲痛欲绝,瓷甚至连眼尾都未能染上绯红。那双赤金色眸子被鸦羽般的长睫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神色,一时也没人猜得透祂的心思。

悲痛吗?

瓷试探着伸出一只手,覆盖在了那只摆放在一旁的手上,动作恐是祂都未曾觉察的小心翼翼。

印象里南的手心永远是热乎的,像冬日斜射进屋内的暖阳,莫名给人冲破束缚的惬意。与之相反的是此时的刺骨,让人如坠冰窟。苦涩自心底蔓延泛滥,瓷闭上了眼。

思绪被几月前的鹅毛大雪扰动,一片皑皑白雪中,那朵热烈的向日葵没能抵住西伯利亚冬日的寒冷,带着仍交织作一团乱麻的爱与恨、义与债,消散在了祂眼前。

那时尚且有一束铃兰跃入视野,拉着祂脱离了这场梦魇。

如今呢……

或许也不该这么肆意地去评价是否在意。瓷想。

错愕也好,不舍也罢。事实上,在真正的生死面前,第一反应永远不会是悲痛。

“瓷哥……”塞见瓷起身,便望着门外的废墟,失神般喃喃道,“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呢……

瓷摇了摇头,只抬起一只手,二三指并拢,拇指微扣,上抬,做了个持枪射击的手势——

抗争到底。

2.

“一个一个走过一个一个错过

一遍一遍来过一次一次放过

一声一声笑着 一声一声吼着

一幕一幕闪着 刺痛我”

……

苏解体时,瓷这边的状况其实也并不算很好。

总算把偏执狂熬走了,那日却难得见瓷脸上一片空白。各郭再次回忆起时,也只说瓷当时在屋内枯萎的向日葵旁坐了一整天,像是被鬼附体似的,一天下来尽数将时间给了神游天外。

“你别告诉我你是真的在想苏联佬。”

许久未闻的音色响起的瞬间,瓷瞳孔猛地一缩。

南出现时带来了一盒盒饭,又从口袋里摸出来几颗糖。祂坐到瓷的对面,神色是一反以往的严肃:“拜托清醒点,想想祂都对你干了什么吧——控制,打压,甚至试图抹杀。”

“你想没想过那些旧伤得养多久才能不再影响你?想没想过那些创伤又该如何治愈?”

瓷抬眼望着祂,一双本没有情绪的眸子里忽然出现了波动。

祂终于开口了,尽管声音沙哑着,很低很低:“我知道……我记得……”

记得那一刻的错愕与失望,记得对方神色的偏执和扭曲,更记得鲜血染红琉璃瓦时的扎眼。

但是对过往的恩情,总还是有些依依不舍。

南沉默了许久,最后只叹了口气:

“——苏联佬见不到别人好。”

并肩作战的时代关系成为过往,如果说在的里雅斯特的事情发生时南还抱有幻想,后续卡林西亚等一系列问题的发生让南总算是认清了这给事实。

苏只是把祂当筹码而已……并且一视同仁,没有例外。

南从不后悔在必要时刻拉瓷一把,尽管当时按理说根本无法近瓷的身。苏的控制欲强到了极致,想要逼迫瓷一步步退让。和苏预期完全相反的,便是后者遍体鳞伤都未曾服软。

“不过没关系的,”南剥开了桌上一颗糖的糖纸,动作轻柔地抵在了瓷的唇边,“相信哥的预测,这个破世界总会重新洗牌的。”

瓷垂眸便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映入眼帘,再往上是南白皙修长的指节。祂微微启唇,含住了那颗糖。刹那间,甜蜜自味蕾破土而出,摇摆不定的心情也短暂地获得了解脱。

瓷放松了下来。

祂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吃甜食。南撑着头,心里默默地道。

冷不丁见对方侧脸淌过一道泪痕,南立即从慵懒变得正色,祂瞳孔猛地一缩:“小同志?”

“南哥,”瓷与他对视着,眸中含着雾气,却又笑了一下,“谢谢你。”

3.

“因为享受着它的灿烂

因为忍受着它的腐烂

你说别追啊 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 它苦涩如歌”

……

“南哥,你们那里的铃兰多久开?”

或许是南平日里掩饰得太好罢,又或许是瓷那时并没有心思去注意那些细节。那时的南已经是被动乱蛀蚀出了内伤,每晚离开房间那阵,指不定就是背着瓷去咳血。

只可惜,等塞彻底忙完,终于接手了大部分权利后,瓷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那时的南看着要比以往虚弱些许,却依旧是一如既往地弯了弯眉,回应道:“嗯?还早呢。”

“五六月份的花季。”南笑吟吟地道,“改天开花了,我致电邀请你来啊。”

瓷不知道当时那郭多么努力才能表现得如此轻描淡写,与平日无差。只知道当时本来仰躺的自己从同居的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惊喜:“真的吗?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你们那里的铃兰花了。”

“真的。”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南的笑忽然带上了几分苦涩,“不信的话,可以依照你们那边的习俗拉钩——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事实是祂甚至没能撑到五月。

瓷收到了塞寄来的国际快递,里面是一束开得正旺的铃兰花。

下面留有一张小卡片,只有短短几个字:“父亲的遗嘱。”

巴尔干半岛上的铃兰终究还是灿烂绽放。

那束铃兰很轻很脆弱,这么一个纸盒子就能装下,一路不知得保护得多好才能以这副模样送至国内。

那束铃兰也很重很顽强,承载着情愫未宣之于口却被时间阻隔的悲痛,亦是斯拉夫人抗争到底的宣言。

4.

“哎你睡了可时间它依然走着

嘿你怕了恍然抬头梦却醒了

哎你会静默

手握着星火等在至暗时刻

你被击破

当熟悉呢喃又穿透耳朵”

……

“瓷哥,需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我们有的,能做到的。”

瓷看着面前已经高出祂半个脑袋的塞,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斯拉夫人的血统就是好,精致的五官和标配的身高都是延续下来的血统优势。

折扇随意地合上,瓷抬起点了点塞的额头,好笑道:“行啊,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塞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突然,祂从身后不知何处掏出了一束铃兰花,递到了愣在原地的瓷面前。

“建交65周年快乐!”塞将花塞到了瓷的手里。

耳畔恍惚传来另一个声音,只不过是相隔久远,有些模糊难以分辨:“小同志,那今天就算我们正式建交咯?”

“建交快乐!”

“——笑一个嘛,记者拍照呢。”

“建交快乐。”瓷回过神来,故作镇定地笑着回复道,“谢谢你小塞,大老远的,带束花来不容易。”

“瓷哥要来看花随时都可以。”塞一本正经地道,“我们现在有温室大棚了,专门养了一屋子铃兰。”

瓷轻轻“啊”了一声,弯眉道:“挺好的!”

“至于看花一事……最近国内有些忙,改天我们再约。”

“好!”

自由的蝴蝶终不再受那暮春夏初的限制。

遗憾的是约定的双方却再不会同时赴约。

5.

“想不想看花海盛开

想不想看燕子归来

如果都回不来

那么我该为了谁而存在”

……

觉察到身旁不对劲时,瓷怀疑过自己的精神状态。

是不是加班加多了出幻觉了?祂眯起眼望着面前的轮廓,思索着。

直到那轮廓伸出手,空气中隐约传来一个熟悉的音色——

“小同志?”

那一瞬间,那个在剧痛下都未曾流过一滴泪的瓷双眼模糊了。

“南哥……是你吗?”

没有回应。

仿佛刚才的就像是一场梦。心脏一阵刺痛,瓷咬牙眯起眼分辨着那团越发模糊的轮廓。

“南斯拉夫,你个骗子……”

“不是说亚得里亚海东岸能找到你吗……”

是不是这个约赴得太晚。

以至于我再一次地失去你。

6.

“在这浩瀚星河你是什么

在她温柔眼眸的你是什么

你闪着光坠落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 它璀璨如歌”

……

“南哥你说,人死后会变成什么?”

许是觉得有些歧义,顿了顿又补充道:“比如蝴蝶啊,天鹅什么的。”

一旁磨枪的南愣了一下,随即看着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孩,笑出了声。

“哎哟,想不到我们瓷有天这会问出这种非唯物主义论的问题来。”

“我认真的!”那是还是少年体态的瓷急了。

“想这个做什么?”

“谁知道下一秒他们的子弹会不会飞到我头上啊!”瓷有理有据地道。

南觉得祂说的有道理,思索半晌,沉吟道:“如果非要说,我觉得会是星星。”

“为什么?”

“你没发现人活着就像星星,发光发亮,照亮那片天空吗?”南一本正经地道,“这光荣性就和践行马克思主义哲学一样,任务重大且有成效——你别看一颗星星小,但是数不胜数的星星连在一起,就是一整片璀璨星河!”

瓷点了点头:“那死了之后呢?”

“有的可能还在天上挂着,看着人间眷恋的事物;还有的可能会变成流星——你见过吗?很美的!”南比划着,“划破天际,留下淡淡的尾线,听说许愿还挺灵哈哈哈……”

瓷一直对此深信不疑,直到若干年后回忆起时注意到了南最后的笑声。

“……”哄小孩呢原来是。

瓷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祂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人只是一堆元素的概念,只是夜晚每每下意识地仰望天空,祂总会在天上找寻着什么。

偶尔几次被京看见,京会很疑惑地跟着驻足半晌抬头望天,直到脖子酸了才问道:“大当家,你看什么呢?”

“看一个说人会变成星星的是不是真的变成了星星。”瓷头也不回地道,“那段日子,没有流星。”

祂的南哥,没有变成流星。

7.

“你一定要看到花开

你一定等燕子归来

想着他们都会回来

你誓死为了这些存在”

……

瓷缓缓睁开了眼睛。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祂刚想要抬手去挡,却被身边人抢先一步转身拉上了窗帘。

从转身那刻瓷就觉得有些不对,待对方转过头,祂呼吸猛地一顿。

“南哥……”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南抬手在瓷眼前晃了晃,见没反应。变得担忧起来,“做噩梦了吗?别吓我啊!”

瓷眨了眨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祂伸手一把环住了对方。

好久没这包住这么真实的南哥了。

“真做噩梦啦?”南抬手理着祂蓬松的长发,“我听你一直叫‘南哥’,还以为是什么美梦。”

“……”瓷在祂后背拍了一下,殊不知埋在祂胸口的脸已经红透了。祂闷声道,“闭嘴。”

“昨晚还没说完你就睡着了。”南笑着岔开了话题,“使者说这副实体先借我几十年,我一直以为我的容貌会变,结果祂只是借壳子。”

“挺好的。”瓷眯起眼睛,感受着对方说话时胸膛的震动,竟和活人没什么差异。

除了没有心跳和呼吸。

不过没关系的,一切都没关系的。

“你还记得说要邀请我去看花吗?”

“当然。”南轻“哼”一声,“我下来前才和苏列巴说过,回头抱一堆你送的花回去,正好去我家花园摘吧,也当是弥补了。”

弥补一个,迟了三十多年的约定。

查资料查了好几个小时……有问题那就是百度太不负责(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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