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阿倪希左看看杰森，右看看蝙蝠侠，终于意识到一个现实。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杰森：“你说没有想起来的！”
啊……杰森心虚的沉默了一下：“……”
“我是因为……”他烦恼的挠挠头，最后还是决定不找借口：“好吧，不管怎样我都是骗了你，对不起。”
阿倪希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起生气，她其实更多的是害怕与惶恐。
在斗篷的遮掩下，她悄悄握紧了拳头。
“啧”杰森一眼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伸手敲敲阿倪希胡思乱想的脑瓜：“我回家，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
他看向蝙蝠侠，征求意见：“是吧？”
蝙蝠侠：“当然”
当然要把她带回蝙蝠洞好好调查。
他召唤来蝙蝠车，将昏迷的急冻人丢进后备箱。
杰森熟练的带着阿倪希爬进副驾驶室，两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挤在一个座位上绰绰有余。
阿倪希悄悄抱住杰森的一只手，杰森安慰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
44.
两个孩子受到了老管家的热情欢迎。
两盘新鲜出炉的小甜饼和热腾腾的牛奶被端在他们面前。
“天呐”阿尔弗雷德疼惜的看着两个在他看来骨瘦如柴的孩子：“看来从明天开始我需要准备一些有营养的食物了。”
“哦阿福，我真是太想念你了。”杰森抱了抱阿尔弗雷德。
阿倪希摘下面具，朝这位和善而彬彬有礼的老人腼腆的笑了一下。
他对阿倪希热情的推荐小甜饼：“尝尝，你一定不会想要错过这个的。”
阿倪希小声说：“我以为，蝙蝠侠住的地方会是一个漆黑的洞穴？”
杰森挑了挑眉：“你说的没错，蝙蝠侠可不住在这里。”
说完迫不及待的品尝久违的阿福特供小甜饼。
阿倪希也拿起一块，一口下去，猫儿般的大眼睛瞪得滚圆。
她一边吃，一边沮丧地说：“感觉以后我都要吃不下那些干硬的面包了。”
阿尔弗雷德谦虚一笑：“十分感谢小小姐对我的肯定。”
说罢，他虽然没有特意看向杰森，却是向他打了一记预防针：“布鲁斯老爷很快就会带着提姆少爷过来介绍，还有迪克少爷在晚饭之前也会赶回来。”
杰森敏锐的抓住了重点，皱眉：“谁？”
45.
很快，摘下面具的蝙蝠侠带着（纠结了一番最后换上休闲又不失礼貌的装束的）提姆从楼上下来。
阿倪希看着那个蓝眼睛的俊美男人：“啊，你好像有点眼熟。”
布鲁斯笑着朝她眨了眨眼：“当然，我们昨天才撞上过。”
阿倪希恍然大悟，并且不止想起了昨天：“是你！你是新闻里的布鲁斯·韦恩！”
“但是”阿倪希迟疑的问：“那蝙蝠侠呢？”
布鲁斯收敛起花花公子的不羁笑容，露出几分肃然与认真，说：“我就是蝙蝠侠。”
既然阿倪希已经知道了杰森和蝙蝠侠的关系，那么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是迟早的事，隐瞒的意义不大，还不如主动坦白身份获取好感与信任。
身为拥有敏锐洞察力的侦探兼双重身份的义警，布鲁斯非常清楚，即使是在作为蝙蝠侠的时候，应付某些场合，稍稍露出布鲁斯的一面会更加有利。
比如对待当年那个年幼但拥有未知力量与主动权的孩子，比如现在。
果然，阿倪希立即感到熟悉，不知不觉态度也亲近了几分：“真的是你！”
他们这边的对话开始的和谐，另一边默默用眼神彼此打量对视的杰森和提姆看起来气氛就没那么融洽了。
杰森沉默着，在看见这个陌生的少年，看见布鲁斯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暴露蝙蝠侠身份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什么。
杰森不肯主动开口说话，同阿倪希介绍完自己后的布鲁斯在心中叹了口气，正想要开口。
提姆主动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提摩西·德雷克，叫我提姆就好，代号红罗宾。”
“红罗宾，哈”随着这个短促而讽刺的一声笑，气氛瞬间被点起了一股火药味，杰森握住提姆伸出的那只手，逐渐用力：“你好，我是死·掉·的前·罗宾，杰森·陶德。”
他刻意将某两个形容词咬得极重，带着一腔怒火扒开血淋淋的伤口。
布鲁斯眼中浮起悲伤：“杰森……”
杰森猛地甩开提姆的手，提高音调打断他：“你想说什么？说一说蝙蝠侠是怎么在自己的罗宾死在小丑的撬棍下后迅速找到了一个接班的替代品的？”
替代品这个词刺到了提姆，但他到底性格更加沉稳，还想要解释：“不是这样的，在那之后……”
他想要解释在罗宾死后蝙蝠侠是如何痛苦与暴戾，蝙蝠侠需要罗宾，哥谭也需要罗宾。
但就在此时，阿倪希突然开口，语气是其他人从未听过的阴沉：“什么叫死掉了？啊，原来如此。”
难怪她无法轻易治好杰森精神上的问题。
她说：“那个叫小丑的人类，我见过他。”
完了，提姆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在他的计划中，有关小丑的事应该是先安抚过杰森目前的怒火后才提的。
果然，这个称呼直接引爆了杰森：“你为什么会见过小丑！？”
阿倪希来到哥谭不过短短数月而已，她为什么会见过小丑。
杰森双目赤红，如灼红的利剑般锋利而滚烫的目光直直刺向蝙蝠侠：“我以为小丑已经死了？”
“我以为我是你允许他伤害的最后一个人？”
“为什么，小丑杀死了你的罗宾，而你却没有杀了他！？”
布鲁斯面色僵硬，眼中翻腾着痛苦的浪潮，偏偏语气却越发僵硬：“蝙蝠侠没有资格越过法律处置生命。”
而哥谭的法律，绝不会向小丑下达死刑，即使他罪恶滔天，即使他轻易夺去了包括罗宾在内的无数生命。
就像一个诅咒一般。
45.
杰森的声音颤抖着，彷如怒火，又彷如乞求：“But he took me away from you”
蝙蝠侠沉重的喘息着，额头青筋凸起，难以开口说出一句话。
“我并没有说要你杀死企鹅人，泥面，谜语人或是双面人，就只是小丑，就只有他，只有他一个”
杰森直直的与布鲁斯对视，固执的，仿佛要将手中一把无形的手枪递给他，让蝙蝠侠作出一个选择——
“me or joker”
布鲁斯终于松开了紧咬的牙关，他说：“我永远不会放弃你，再也不会。”
杰森：“那就为了我，杀死小丑”
布鲁斯：“但蝙蝠侠也绝对不能踏出那一步，那正是小丑想要的。”
“蝙蝠侠可以被杀死，但绝不会被打败，除非他选择放弃了最后的原则。”
杰森仰天闭上了眼睛，将泪水憋了回去，良久，他看向自己的养父，用嘶哑的声音说：“好，那我自己来。”
忽然，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他们的目光猛地投向藏着蝙蝠洞入口的书房方向。
所有人没有丝毫犹豫地冲进蝙蝠洞里，甚至没来得及管悄然跟上来的阿倪希。
“阿卡姆有异动”蝙蝠侠飞快的操作起电脑。
刚拆了石膏但腿伤还没完全愈合的红罗宾在蝙蝠电脑前踉跄了一下，但他无暇在意。
所有人的目光击中在大屏中调出的监控上。
是小丑。
46.
那个染着凌乱绿色头发，脸上画着油彩的哥谭噩梦正安静的倒在病床旁。
杰森神情激动：“他又想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一群全副武装的守卫和医生小心翼翼地进入了病房。
在一阵沉默的试探与检查后，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而这个结论很快就进入阿卡姆的记录系统然后被骇入的蝙蝠调了出来。
小丑，确诊为：突发性脑梗引起的全身瘫痪。
如此突然，毫无理由。
??提姆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咖啡喝昏了头，或者这又是小丑的一个什么计划？
??买通了阿卡姆的检查医生，试图用这种方法再次越狱。
??而杰森却突然灵光一闪，看向了一旁安静的阿倪希。
他问：“是你吗？”
阿倪希与他对视，非常诚实的说：“是我，你不高兴吗？”
??杰森神色空白了一瞬间，不知道应该说高兴还是什么。
??这剧情转折的太过突然了，几乎毫无铺垫，不，或许是有的。
??阿倪希说：“我说过，我见过他，他给我送了一份不太友好的礼物，而我也同样留了一点东西给他，只是之前，我还没决定好应该怎么做。”
女孩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堪称是天真的笑：“这是一个很棒的礼物，不是吗？”
蝙蝠侠只觉得浑身发凉。
??一个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够轻飘飘隔着千米距离操纵他人突发脑梗瘫痪的能力者，这样的危险性几乎要把他脑子所有的警钟全部敲响。
蝙蝠侠又想起电脑中调查的那些关于怪医的资料，他沉下声音，质问般：“那那些被你拒绝然后试图强迫你治病的人中，有多少人被你留下了这样的东西？”
阿倪希疑惑的看他，不明白布鲁为什么突然不开心，她回答说：“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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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t：仿佛看到一枚不可控核弹降临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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