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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门厅被火把映照得红通通的,回响着学生们的脚步声。他们穿过石板铺的地面,向右边通往礼堂的两扇大门走去,开学宴会就在那里举行。

礼堂里满满当当地摆着四张长长的学院餐桌,上面是没有星星的漆黑的天花板,与他们透过高高的窗户看见的外面天空一模一样。餐桌上空飘浮着一根根蜡烛,照亮了点缀在礼堂里的那几个银白色的鬼魂,照亮了同学们兴奋的面庞。他们在兴高采烈地谈话,交换暑假里的新闻,大声跟其他学院的朋友打招呼,互相审视着对方的新发型和新衣服。

加布里埃尔、迪安和西莫在桌子中央找到几个座位坐在一起,他们一边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鬼魂——差点没头的尼克,另一边是金妮和她的几个四年级朋友。加布里埃尔纳闷地看着帕瓦蒂·佩蒂尔和拉文德·布朗虚情假意、过分热情地跟哈利打招呼,但是他自己和西莫才刚刚和好,也就沉默下来不再去看他们了。

其实算不上和好。在火车上,加布里埃尔一直急着去找迪安,他草草与韦斯莱们告别,一只手抱着体重快超过克鲁克山的大猫娜拉,另一只手抓住箱子把手。他在过道里艰难地行走着,一边透过玻璃门朝一间间包厢里张望,里面都已经坐满了人。所以在一间包厢里看到西莫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撞了进去,没有力气才前进了。

“梅林在上!”西莫从座位上蹦起来,帮忙把娜拉抱走放到椅子上,“你怎么搞成这样了。”他淡茶色的卷毛稍微留长了一些,显得没那么卷了。就身高来说,他没比加布里埃尔高太多,但是体型匀称有力不少。

“谢谢你。”加布里埃尔喘着气把箱子也移进去,“迪安呢?”

“不知道,可能还没有找过来吧。”西莫耸肩道,他想做一个鬼脸,但硬生生克制住了,使他的表情看起来纠结古怪又有点可怜——他平平无奇的五官里最有特点的就是那双下垂眼,最高点靠前最低点靠近后眼角,形成了自然开下至的效果。

他们一人坐在一边。就在加布里埃尔以为他们会这样一路沉默到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迪安打开车厢门时,西莫突然先一步开口说话了。总之,等迪安气喘吁吁地站到包厢门口时,加布里埃尔和西莫已经坐在一张椅子上兴高采烈地聊起阿普尔比火箭队找球手的合同丑闻以及其导致的一系列头条新闻。

礼堂里嗡嗡的谈话声渐渐平息了。一年级新生在教工桌子前排成一排,面对着其他年级的同学。麦格教授小心地把凳子放在他们前面,然后退到了后边。

“那是谁?”西莫问道,伸手指着教工桌子的中间。

加布里埃尔的目光跟随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先是落在了邓布利多教授身上——他在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的一个多月里只见过邓布利多两三次。邓布利多坐在长长的教工桌子正中间的那把金色高背椅上,穿着布满银色星星的深紫色长袍,戴着一顶配套的帽子。邓布利多把头歪向了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她正对着他的耳朵说话。哈利觉得这女人看上去就像某人的未结过婚的老姑妈,身材又矮又胖,留着一头拳曲的灰褐色短发,上面还打着一个非常难看的粉红色大蝴蝶结,跟她罩在长袍外面的那件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很相配。这时,她微微转过脸,端起高脚酒杯喝了一口,于是哈利看见了一张苍白的、癞蛤蟆似的脸和一对眼皮松垂、眼珠凸出的眼睛。

“只有一个教师空位缺人,对吧?”迪安说,“虽然海格不在,但下车的时候我看到格拉普兰教授去接一年级新生了,那也就是说……”

“这位就只能是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了。”加布里埃尔阴沉沉地说,“恕我以貌取人,这副打扮的人能教好这门课吗?她看上去比较适合占卜学。”

西莫发出狂笑:“有点辱特里劳妮了!”

慢慢地,那支长长的一年级新生队伍一点点缩短了。在麦格教授报出名字和分院帽宣布分院结果之间的空隙,加布里埃尔可以听见西莫的肚子在咕咕直叫。最后,罗斯·泽勒被分进了赫奇帕奇,麦格教授拿起帽子和凳子大步走开了,这时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

“欢迎我们的新生,”邓布利多声音洪亮地说,他双臂张开,嘴上绽开灿烂的笑容,“欢迎!欢迎我们的老生——欢迎你们回来!演讲的时间多得是,但不是现在。痛痛快快地吃吧!”

礼堂里发出一片赞赏的笑声和热烈的鼓掌声,邓布利多端端正正地坐下来,把长长的胡子甩到肩膀上,不让它们挡着他的盘子——美味佳肴突然从天而降,五张长桌上一下子堆满了大块牛肉、馅饼、一盘盘的蔬菜、面包、果酱和一壶壶的南瓜汁,因不堪重负而发出阵阵呻吟。

同学们都吃饱喝足了,礼堂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这时邓布利多又一次站起身。说话声立刻停止了,大家都把脸转向了校长。

“好了,既然我们都正在消化又一顿无比丰盛的美味,我请求大家安静一会儿,听我像往常一样讲讲新学期的注意事项。”邓布利多说,“一年级新生应该知道,狩猎场里的禁林是学生不能进去的——这一点,我们的几位高年级同学现在也应该知道了。”

“今年,我们的教师队伍有两个变动。我们非常高兴地欢迎格拉普兰教授回来,她将教你们保护神奇生物课。我们同样高兴地介绍乌姆里奇教授,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新老师。”

礼堂里响起一片礼貌的、但不很热情的掌声,

邓布利多继续说道:“学院魁地奇球队的选拔将于——”

他猛地顿住话头,询问地望着乌姆里奇教授。由于她站起来并不比坐着的时候高出多少,所以一时间谁也不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突然停住不说了,这时只听乌姆里奇教授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家这才明白她已经站起来,正准备发表讲话呢。

邓布利多只是一刹那间显出惊讶的神情,接着他就机敏地坐了下去,专注地望着乌姆里奇教授,似乎正迫不及待地想听她说话呢。其他教师则没有这样巧妙地掩饰他们的惊诧。斯普劳特教授的眉毛都快蹿到她飘拂的头发里去了,麦格教授把嘴巴抿得那么紧,是大家都从没见过的。

“她疯啦。”迪安小声说,“以前从没有哪位新教师会莫名其妙打断过邓布利多。”

“谢谢你,校长,”乌姆里奇教授假笑着说,“谢谢你说了这么热情的欢迎辞。”她的声音又高又尖,还带着气声,像小姑娘的声音一样。她又轻轻咳嗽几下清了清嗓子(咳,咳),继续往下说道:“嗯,我必须说,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她咧嘴微笑着,露出嘴里很尖的牙齿,“看到这些愉快的小脸蛋朝上望着我,太好了!”

“魔法部一向认为,教育青年巫师是一项十分重要的事情。你们与生俱来的一些宝贵天赋,如果不在认真细致的指导下得到培养和锻炼,可能会毫无结果。魔法世界独有的古老的技艺,必须代代相传,不然就会消失殆尽。我们的祖先积累下的珍贵的魔法知识宝库,必须由那些有幸从事高贵的教育职业的人们对它们加以保护、补充和完善……”

从她开始说第三句话开始,加布里埃尔就神情呆滞地转过身和迪安、西莫继续聊天了。事实上,邓布利多说话时四下里鸦雀无声,现在同学们全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咯咯发笑,礼堂里一片嘈杂。

但乌姆里奇教授似乎没有注意到听众的坐立不安。加布里埃尔抬头时才注意到教师们一个个听得都很仔细,虽然从他们的表情看,这些话他们也并不爱听。

“……因为有些变化取得了好的效果,而另一些变化到了适当的时候,就会被发现是决策失误。同时,有些旧的习惯将被保留,这是无可厚非的,而有些习惯已经陈旧过时,就必须抛弃。让我们不断地前进,进入一个开明、高效和合乎情理的新时代,坚决保持应该保持的,完善需要完善的,摒弃那些我们应该禁止的。”

她坐了下去。邓布利多开始鼓掌,其他教师也跟着拍手,但基本都是只拍了一两下就把手放下了。几个学生也一起鼓掌,但大多数学生只听了两三句就开了小差,这会儿根本没有意识到讲话已经结束,没等他们开始好好鼓掌,邓布利多就又站了起来。

“非常感谢你,乌姆里奇教授,你的讲话非常有启发性。”说着,他冲她欠了欠身,“好了,正如我刚才说的,魁地奇球的选拔将于……”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看上去像以前一样让人觉得愉快,这是塔楼中的一个圆形房间,摆满了已经磨破的、又松又软的扶手椅和摇摇晃晃的旧桌子。壁炉里噼噼啪啪地燃着旺火,几个人在那里把手烤热了再回楼上宿舍。在房间的另一边,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正把他们忙了一暑假的招人启示钉在布告栏里,加布里埃尔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查看是否显眼瞩目。

哈利一个人从画像进来,挥挥手祝他们晚安,就径直朝通向男生宿舍的那扇门走去。

“坏了!”加布里埃尔捅了捅乔治的手臂,示意他把自己手上的那一叠单子拿走,“我要先回宿舍,我怕他们吵起来。”十分钟前迪安和西莫就已经回了宿舍,他们打算先把要贴在床边的墙上海报和照片粘好,西莫甚至答应把那张珍藏已久的肯梅尔红隼魁地奇球队的海报送给加布里埃尔。

“吵什么?”弗雷德漫不经心地说,“舍友里难道有哪个小笨蛋相信了《预言家日报》?”

“如果我是级长的话就给格兰芬多加十分了。”加布里埃尔烦躁地说,“恭喜你答对了一半,西莫不一定相信,但他妈妈一定相信。他妈妈甚至都不想让他今年来霍格沃茨上学了。”

他一路小跑冲上宿舍,刚刚打开房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大吼。

“不许你跟我这样说话!”

“我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哈利说,甚至举着魔杖,“如果你觉得没法跟我住一个宿舍,就去问问麦格教授能不能让你搬出去……别再念叨你妈妈怎么担心——”

加布里埃尔慢慢走进房间。迪安对他使了一眼色,然后钻到床上的幔帐后面去。西莫也上了床,翻了个身,再也不说话了。纳威和加布里埃尔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过去非常慈爱地望着他新养的那棵米布米宝。

第二天早晨,西莫飞快地穿好衣服,分别扯了扯加布里埃尔和迪安的幔帐,就先一步离开了宿舍。

“难道他以为跟我在一个房间里待得太久,他就会变成疯子吗?”西莫的衣摆一闪消失后,哈利大声问道。

“别把这事放在心上,哈利,”迪安低声地嘟哝了一句,把书包背上肩头,“他只是……”可是,他似乎说不出来西莫到底是怎么回事,尴尬地顿了一下,扭过来看着正在穿鞋子的加布里埃尔。

“不是你的问题。”加布里埃尔装作轻描淡写地说,顺便拍了拍哈利的手臂,看到哈利轻微点了点头后就和迪安一起出了房间。

西莫走得飞快,加布里埃尔和迪安跟着他走进礼堂,一进门都不由自主地朝教工桌子望去。格拉普兰教授正跟天文学教师辛尼斯塔教授在聊天,海格又一次因为缺席而格外引人注意。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正好反映了所有人的情绪:灰蒙蒙的,一片愁云惨雾。

“慢点,西莫。”迪安说,这时他们正朝格兰芬多的桌子走去。

“好吧。”西莫说,然后站在桌子旁等他们落座。

没等他们再说几句别的话,一个梳着长辫子的高个黑肤色女孩大步走到加布里埃尔跟前。她有白人立体的五官,但下嘴唇又继承了黑人的标准厚唇,非常迷人。

“你好,安吉利娜。”加布里埃尔说,“我猜你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

“你好,”安吉丽娜笑了起来,“你太聪明了!知道吗,我被选为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了。”

“太好了。”加布里埃尔也咧嘴朝她笑着。他怀疑安吉利娜给球员们鼓劲时可能不像奥利弗·伍德那样啰里啰嗦,这倒是一件好事。而且一个追球手队长会比其他人更看重他们追球手的得分能力——格兰芬多的追球手三人小队成员都认为只要追球手打得够好,那么也就允许找球手失误了。

“啊,对了,奥利弗走了,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守门员。选拔将于星期五下午五点钟进行,我希望全体队员都能到场,行吗?这样我们可以看看那个新人能不能够跟大家很好地配合。”安吉丽娜把手放在加布里埃尔肩膀上拍了两下,“然后我们可以试试你放假写信给我的那个战术,我估计凯蒂也会更感兴趣。”

“好啊。”加布里埃尔说。

安吉利娜朝他笑了一下走了。

“我忘记伍德已经走了,”迪安在西莫身边坐下,把一盘面包拖到面前,“不过我没法打守门员位置,不然就去竞选一下了。”

“你还是想打追球手是吧?”加布里埃尔在对面板凳上坐了下来,“明年安吉丽娜就毕业了。”

这时候,麦格教授顺着桌子挨个儿分发课程表。

“看看今天!”西莫唉声叹气地说,“魔法史、两节魔药课、占卜课、两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宾斯、斯内普、特里劳妮,还有那个叫乌姆里奇的女人,都在这同一天里!”

魔法史被公为是巫师界设计的最枯燥的一门课程。他们的鬼魂老师宾斯先生说起话来呼哧带喘,拖腔拖调,几乎肯定能在十分钟内使人昏昏欲睡;如他们就在底下做笔记,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在睡眼矇眬地发愣。

加布里埃尔和西莫玩了快一节课的刽子手游戏——一个人制定一个单词,另一个则猜测该单词由那些字母组成,若猜错了则画一个吊死在绞刑架上的小人,每猜错一次画一笔。其他课加布里埃尔都可以贡献出自己完美无缺的笔记,除了魔法史:他们三个人轮流记,保证至少有一个人在听课,而这节课正好轮到迪安记笔记。

今天,他们忍受着宾斯教授拖着腔调地讲述巨人战争的话题,足足忍受了一个半小时。加布里埃尔刚听了十分钟,就意识到如果换了另外一位老师,哪怕是巴希达?巴沙特,这个题目将会非常引人入胜。他随便抽出一张羊皮纸记了一下要去图书馆借一些关于巨人战争方面的书来看,然后就趴下和西莫忙着互相绞死对方了。迪安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嫉妒地瞪着他们,毕竟在这种课上记笔记实在是生不如死。

下课的时候已经下起蒙蒙细雨,因此,三三两两挤在院子里的人们看上去轮廓有点儿模糊。加布里埃尔、西莫和迪安在一个不断滴水的阳台下面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竖起长袍的领子抵挡九月的寒风,个子最高的迪安下意识站在风口来帮朋友们多挡一点。他们谈论着在本学年的第一节魔药课上,斯内普会给他们布置什么作业。他们一致同意那大概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为的是在两个月的假期后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他们是正确的。斯内普在上课之前带着狞笑通知所有人: “过了这一年,你们中间的许多人就不能再上我的课了,我只挑选最优秀的学生进我的N.E.W.Ts魔药班,这就是说,我们有些人将不得不说再见了。”

“但是在那告别的愉快时刻到来之前,我们还需要再坚持一年。”斯内普轻声细语地继续说道,“因此,不管你们是否打算参加N.E.W.Ts考试,我都建议你们大家集中精力学好功课,达到我要求我的O.W.Ls学生们达到的较高的及格水平。

他们今天要配制的是一种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中经常出现的药剂缓和剂。当然啦,这种药剂确实是非常难且费手脚的一种,必须按照严格的顺序和份量将配料加进坩埚;必须将混合剂搅拌到规定的次数,不能多也不能少,先是顺时针,然后是逆时针;坩埚沸腾时火苗的温度必须降至某个特定的标准,不能高也不能低,并保持一段特定的时间,然后才能加入最后一种配料。

“你们的药剂现在应该冒出一股淡淡的、银白色的蒸汽。”还剩十分钟的时候,斯内普说道。

加布里埃尔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药剂冒出一股微微闪烁的银白色蒸汽,然后悄悄踹了一脚旁边的西莫让他不要在斯内普面前发了疯似的用魔杖尖去捅坩埚下面的火苗,虽然它们眼看就要熄灭了;哈利的坩埚冒出一团团深灰色的气体,加布里埃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缓和剂的原料不多,只需月长石粉和两滴嚏根草糖浆,如果嚏根草糖浆放多了,药效太过强烈,舒缓过了头,会让人昏睡不醒,;而从哈利的颜色来看他根本没放嚏根草糖浆。

当斯内普快步走过时,鹰钩鼻上的眼睛低垂着看了看加布里埃尔的坩埚,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加布里埃尔在心中做好如果对方问自己为什么不严格按配制方法操作时如何反驳的准备,但是斯内普没有对他做任何评论,反而走到哈利的坩埚旁,脸上出现了一种可怕的讥讽。

格兰芬多的分数和哈利都完蛋了,加布里埃尔痛苦地想。

算数占卜课还是老样子,除了算得头皮发麻就没什么其他可说的了。加布里埃尔整理好课本,和赫敏一起走进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时,两个人还在不停地讨论一道题目的简便做法。

乌姆里奇教授已经坐在讲台的后面。她穿着前一天晚上穿的那件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头顶上戴着那个黑天鹅绒的蝴蝶结。加布里埃尔和赫敏立刻闭上嘴,事实上全班同学都默契的在走进教室时选择了默不作声,乌姆里奇教授还是个未知数,谁也不知道她对于课堂纪律的要求有多么严格。

在乌姆里奇声音嗲嗲地说要求收起魔杖后,加布里埃尔对这个老师彻底地失去了好感。他把自己那本《魔法防御理论》翻到第五页,开始读了起来。内容十分枯燥,简直就跟听宾斯教授讲课一样毫无趣味,况且他刚拿到书的第二天就从头到尾看过一遍了。几分钟过去,教室里鸦雀无声。在他旁边,迪安心不在焉地把羽毛笔在手指上转来转去,而西莫正眼睛呆呆地瞪着书上同一个地方没有动过。当加布里埃尔把目光转向斜前方时,猛地大吃一惊,一下子从麻木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赫敏甚至没有打开她那本《魔法防御理论》。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乌姆里奇教授,一只手高高举起。

这节课最后以哈利和乌姆里奇大吵一架并得到一个禁闭告终。

事实上,吃完饭的时候哈利同乌姆里奇大吵大嚷的消息就已经不胫而走,即使按霍格沃茨的标准衡量,这样的传播速度也是快得出奇。当加布里埃尔坐在迪安和西莫中间开始吃饭时,他能看见周围一片窃窃私语。

他和迪安在那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也站出来发言了,虽然他能感觉到迪安起初是因为乌姆里奇对卢平教授的侮辱而感到不平——迪安始终认为莱姆斯?卢平是他们遇到的最好的老师。但另一部分更多的原因是迪安正渴望着多学一些东西,虽然这种渴望程度远远比不上赫敏。加布里埃尔也知道这是为什么:迪安的母亲是麻瓜,而父亲早就不见了。他的血统让他成为最容易被神秘人和食尸徒随意杀死的那一类人

“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考试里就没有一点实践性的内容吗?我们是不是应该显示出我们确实会施破解咒和其他魔法呢?”加布里埃尔在乌姆里奇不愿意让迪安起来提问后,把自己的手高高举了起来。

“只要你们把理论学得非常扎实,就没有理由不会在严格控制的考试条件下施魔咒。你明白了吗,德文特先生?”乌姆里奇教授轻蔑地说。

加布里埃尔抬起自己下巴,学着记忆里德拉科?马尔福一年级时那副鬼样子,“难道你是在对我们说,我们第一次施那些魔咒就是在考试的时候吗?我想就连N.E.W.T.s能拿十二个O的人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呢!”

“我再说一遍,只要你们把理论学得非常扎实——”

“理论在现实世界里有什么用?”哈利大声问道。在同一年级的格兰芬多里已经只有罗恩和迪安比他更高了,额前垂下几搓黑色的刘海隐隐盖住了他最出名的伤疤,看起来和穆迪那张凤凰社老照片里的詹姆?波特几乎是如出一辙。

乌姆里奇教授抬起目光。

“这是学校,波特先生,不是现实世界。”她轻声说。

“那么我们不需要做好准备,迎接等在外面的一切吗?”

“没有什么等在外面,波特先生。”

“哦,是吗?”哈利说,他抬起了头,让乌姆里奇能看到他黑框眼镜后碧绿的眼睛里有火焰在暗暗翻腾。

“你想象谁会来攻击你们这样的小孩子呢?”乌姆里奇教授用亲昵得可怕的声音问道。

“嗯,让我想想……”哈利用假装若有所思的口吻说,“也许……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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