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omega,今天是我的四十岁生日,意料之外我获得了人生最重要的生日礼物——我怀孕了,四个月。
你问我为什么四个月了都没有发现,可能是因为我太忙了,忙着稳定集团,忙着控制局面。
太忙了,以至于我现在还远在大西洋彼岸,看着手里的笔记本发呆。
而我又是怎么发现自己怀孕的,这个说起来实在是丢脸。今天早上和合作方开完会,出了会议室走了两步我晕倒了,当时的我完全没有意识,倒是把我的助理和合作方吓坏了,据李言回忆,当时空间里乱作一团,对方**oss长久冷如冰霜的脸也显现几分焦急。
醒来时我盯着纯白的天花板出神,消化着意外的消息。脑海里浮现那个高大的背影尽管边缘不断模糊。
我已经和我的Alpha一个月没有见面了,他似乎也很忙,总之我们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上一次休假还是在我的发情期,似乎只有这样的日子我们才会停下脚步。
我们结婚已经14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家里催着,其实我也很着急。
10年前我三十岁,当时我已经有能力驾驭瀚海这艘巨轮,觉得是时候为家庭适合孕育一个结晶。
我们到医院检查,结果不尽人意,医生说我的生殖腔狭窄,发育的不好,受孕很困难,但是也并不是没有机会。
他顺着我弓起的背安慰道,没关系,释放信息素安抚我低落的情绪。
可我清楚的知道想要这个孩子的不止有我的家族,还有我。
我假装无所谓,顶着压力,度过了最佳的生育时间,全身心扑在事业上。但事情并不是一条单线,编织交错的细绳,一点点围上我的脖颈,锁紧我的咽喉。
我很可惜我的家庭里没有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所以在我听到医生说,你怀孕了的时候,我平静的面庞下,是翻腾的汹涌波涛。
我的呼吸出卖了我,我的心跳出卖了我。
我靠在床头让李言把我的手机拿过来。点开那个头像,艰难的打下那段字。
[我怀孕了,四个月。]
我用最简洁的语言描述我当下的境况。因为再多的语言也无法承载我的情绪。
夜半。
我打着昏暗的台灯,窝在绵软的床铺里。手里是从护士站领来的手册,从现在起我要学着做一名爸爸了。
十二月的伦敦格外的湿冷,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我有些昏昏欲睡,眼皮开始下垂。
喀吱一声,门从外面推开,我感受到空气的波动,暖流汩汩吹拂我的脸颊。
我缓慢张开眼睛,看见裹着黑色羽绒服的高大身影。男人转身将门锁好,在门口的衣架脱去浸透寒冷的外衣。
我窝在被窝里动了动眼睛看他,程项庭颀长的身躯被包裹在驼色的毛衣下,挂完外套向我走来。
“不是让你别等我吗,撑到现在身体受得了吗?”
随着程项庭疑问砸来的还有温暖的信息素,醇厚的葡萄酒香缠绕包裹着我,干涸的身体久旱逢霖,脖颈处的腺体隐隐发烫。
“没有要等你,我马上就要睡了。”,我为自己辩解。
我想我没有骗人,虽然我是因为看到他要来的消息而激动的睡不着。
程项庭没有再说什么,扫了一眼房间,径直向卫生间走去。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酒香,程项庭即使是在洗澡也没有忘记安抚床上的人。
我听见水声渐停,于是朝里面喊道,“衣服在沙发上。”
衣服是我让李言准备的,从烘干到放在这里,准确来说这套衣服已经等待他的主人十二个小时了。
程项庭裹着一条浴巾出来。
我冷不丁看到眼前的光景,轻微的打了个颤,“快穿,别冻着。”
估摸着马上就要睡了,程项庭只捡了内裤和秋衣秋裤套上。
我确实要睡了,连日的工作压榨我的神经,我很疲惫。
程项庭套着米色的内衣向我走来,年近四十,身姿还是同以前一样挺拔,倒三角的身材让人艳羡。
程项庭把病床放倒,我有些失重。没等我反应,身边的光源已经灭掉了。
程项庭掀开被子,黑暗中,把我搂进怀里,一条胳膊垫在我的脖子下方。
皮肤相贴,信息素几乎融化在一起。
大量的果香从我的腺体溢出,不受控制的缠上身边的人。
空间静谧,高层的风带着雨滴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细微的声音,遮掩了我如雷的心跳。
我的肚皮随着我的呼吸起伏,几乎要顶到程项庭的腹肌。
“钟好。”
“嗯?”,我疑惑他为什么叫我。
窗帘拉了起来,我仅凭着床头按钮的微弱灯光,在黑暗中找寻他的眼睛。
“你需要临时标记。”
“嗷,那……”
“你转过去。”
我翻身调整自己的位置,肚子还没有特别显怀,所以行动的利落。
最终我像一只小虾米一样嵌在身后的怀抱。
黑暗把我的视觉剥夺,放大了我的触觉和听觉。我听见程项庭的头发在枕头上摩擦,接着柔软的舌头覆上我的腺体,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侧。
程项庭的手从我的腰上移到我的腹部,温暖干燥的掌心向肚皮传递着热意。
“啊!……啊。”
突然间锋利的犬齿刺破腺体,像是打碎了一罐香水,逸散的液体被厚重的舌苔堵住,尖牙像针管,迅速向内部挤压灌溉着属于Alpha的能量。
“哈—哈—”
我止不住的喘息,身体迅速辨别这位入侵者,五脏六腑敞开大门欢迎他的造访。
长达五六分钟的刺穿,从头到脚都充盈着葡萄酒的味道,除却后颈的疼痛我整个人仿佛置身云朵之上。
分开时程项庭还在不断舔舐我的后颈,Alpha的唾液对于自己的omega有愈合功能。
我再也撑不住,合上了双眼。
夜里我睡的安稳,再没有像以往一样辗转反侧,身后的怀抱很温暖,尽管是冬夜也如春日和煦。
清晨。
我睁开眼睛,眼皮因为困倦一眨一眨。脸颊压在程项庭的胳膊上,无意识张开的嘴角流出口水,一向冰冷的脚心因为踩在程项庭的小腿上被熏的暖烘烘的不再刺骨。
身后的人因为我的动作而苏醒,不过并没有起床的意思,反倒把我搂的更紧。
信息素经过一夜的发酵,甜蜜的融合,如果没有来敲门的话,这将是一个完美的早晨。
早餐被摆成一排放在我的面前,无疑是一些清汤寡水。
我的鼻子和眼睛无声的被程项庭面前的炸鱼薯条和培根肉卷所吸引。
金黄的酥皮,香味丝丝缕缕的钻进我的鼻腔,舌根分泌大量的口水。
我在心里向李言发问,为什么早餐要给他吃这么油腻,难道不应该和我一样的吗?真是个坏家伙。下次再来英国,一定要罚他连吃一个星期的快餐。
我拿起勺子不情不愿的舀起小米粥。还好粥里放了糖,不至于真的食不下咽。
我把碗端到面前,眼睛几乎要掉到碗里。忽然间我的余光看到程项庭的手朝我伸来。
接着碗里落入一块鲜嫩的鱼肉。
我愣了一下抬眼看他。
“外皮太油了,以后最好不要吃。”
“哦。”,我发出短暂的回应。
勺子舀起那块鳕鱼,送入口中。说不清是鳕鱼的咸香更胜一筹还是甜蜜的米粥更具包容。
我就着程项庭不断递来的鱼肉吃完了整碗。
饭后合作方前来探望,病房里熙熙攘攘。程项庭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果刀,坐在远处沙发为我削着水果。
对方说些什么我都没有过心,眼睛越过人墙看向沙发,Alpha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红润的苹果,动作优雅的像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对方大概是看出我没有心思,并没有叨扰太久。
程项庭在人潮退散后端着果盘朝我走来。我在面前花花绿绿的盘子里捡起一颗光亮透明的鹅莓,塞进嘴里。
咀嚼后我没有直接咽下冰凉的果肉,而是让汁液在口腔里留存了一会儿,等待升温。
我吃不完整盘的水果,于是大部分易氧化的水果都进了程项庭的肚子。
没有外人的房间,我们面对面坐着,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再近一点,程项庭的脸在我的瞳孔里放大,宽大的手掌扣着我的后脑勺微微向前。
我们接了一个清甜的吻。
分开时我感到我的脸在蒸腾,但是很快,我感到腹部传来一丝细微的疼痛,像一束电流,迅速蔓延到四肢。
我快速的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程项庭敏锐的捕捉到我的微表情。
我没有隐瞒。
程项庭立刻按了床头护士站的铃。
不久,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来了,慈眉善目的白人老太太撩起我的毛衣,用听诊器在我的胸口和腹部检查。
冰凉的听诊器在我的肚皮上移动,凉的我打了个抖。
很紧张也很奇妙,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我心里偷偷感慨。
得知怀孕后身体把原来忽略的感受一股脑全部奉上,轻而易举的占据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老太太放下我的衣服,询问了睡眠和吃食。
随后笑呵呵的说:“No problem. It's just normal fetal movement.”
我的心这才真正的落地。
交代完注意事项,一群人乌泱泱的离开。
程项庭这个过程中一直坐在我的旁边,手扶着我的腰,我能感受到湿润的水汽透过毛衣。
他其实和我一样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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