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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禀告贺将军,”探兵来报,“花将军于白岩山附近遭敌军埋伏,情况危急,请火速支援。”

“去往白岩山有条最近的路,”贺廷玉偏头思索,目光不经意瞟过身旁的李校尉,便挥手道:“就由此路飞速前行。”

“将军且慢”,李校尉催马靠近贺廷玉,抱拳道,“花将军中埋伏,明显是敌人早先布局好的。末将不得不说,此路,不无有敌军再次埋伏的可能,还望将军慎重。”

“你们又和建议?”贺廷玉勒马,目光沉沉地扫向几位军官,问道。

“......”,几位军官凑拢,互相看了看,各自点点头后,一并抱拳道,“末将统一李校尉意见,敌人狡诈,小心为上。”

“传令!”贺廷玉马鞭指向左边崎岖山路,高声一喝,“军分三纵队,火速前进。”

白岩山

花盔打过多次以少胜多的绝地反击战,但这次不同以往。面对兵力众多,战斗力丝毫不亚于自己,又故意以残害无辜百姓激对方落入事先布下的包围圈的敌人,花盔一时间也陷入了惶恐之中。

几次突围掩护百姓撤离,士兵大部死伤,花盔及少数还具有战斗力的将士,被敌军彻底堵截在一处山坳,成为待屠的困兽。

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花盔,看情形料定,无援军解围,那是插翅难飞,必败无疑。

“可怜我俩女儿,年青青就要守寡,”花盔的目光缓缓收回,痛苦又无奈地深望身边两位年轻的校官,沉重叹气道:“做父亲的,愧对女儿们。”

“父亲,”稍显年少一点的年轻将士忍着悲痛和泪水道,“既然嫁为军妇,就有这个打算,父亲何须自责。”

“可怜百溪未能与你完成婚姻,可怎是好?”花盔注视着说话的青年将士,满目哀伤,“你连个后人都没有啊。”

“父亲,”那位年轻将士,咧嘴勉强笑了笑,样子凄苦无比,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嗓子道:“我和溪儿虽没拜完堂,可我还是称您父亲,今日与父亲杀敌报国,虽死犹荣。只憾自己命短,无缘陪伴溪儿,愿她日后另觅好人家,安详一......生,”年轻的将士说完,股股热泪混着脸上的血污,滑进颈项,蓝色战衣,颜色深了一片。

“我多想再看眼白云和孩子啊”,年长一些的青年将士潸然泪下。

“休要哭哭滴滴,”花盔眼见士气下沉,便一下站起,身板挺得笔直,威严肃穆,重新上马,挥剑呼道,“将士们,拿出军人的姿态来,勇者无畏,视死如归。”

前去求援的士兵,若不是中途遇险,这时候援军该到了。花盔透过不远处伺机而动的层层叠叠的敌人,目光最后一次锁定可能出现援军的山口,却依然没看到一丝希望。花盔不得不向士兵做战前的慷慨之词。

驱散士兵对死亡的恐惧,凝聚住即要崩溃的士气,让他们战到最后一刻,是将官的职责。士兵愿意与你一同赴死,便也是对将军的莫大敬服。

“这帮畜生残害无辜百姓,身为军人,保家为民,死得其所”,花盔紧握满是血迹的长剑,喘着粗气,一字一字恨恨道,“今日我们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乃军人至高荣耀,”继而他高举长剑,振臂一呼,“杀。”

“杀!”、“杀!”、“杀!”

士兵听此一番激言,军心振奋,杀敌的情绪顿时胀满胸腔,面对此时险情,都报了必死之心。

笼中困兽忽然有了精神,一个个蓄足国仇家恨,嘶喊着朝敌人奔去,一场残酷的战事即将在这里落下帷幕。

两军厮杀成一团,花盔这边由于兵力太少,很快就淹没在汹涌澎湃的敌军中。

战事过去约莫一个时辰,从远处望见一位身披铜甲和几名铁甲战士被围困在群敌之中。铜甲在走动的人群缝隙间忽明忽暗,透着强韧微弱的生命力。敌人砍杀不尽,鲜血溅满盔甲,又顺着纹理往下滴落。

很显然铜甲战士没有要突围出去的意向,而在为身旁的铁甲战士开道。他一手拖住身受重伤的铁甲战士,一手持剑反击,尽管吃力,还是拼尽全力护他,四周满是堵截他们的敌人,两人陷在重围,分身乏术,生死一线。

敌人似乎还不想那么快杀死这两人,挑衅、逗弄、侮辱的言行轮番上阵。意在□□和精神上彻底毁灭对方。

“花娘子生得一副好皮肉,怎奈是个猛郎君,不然我定虏回去做压床小奴,哈哈”,敌军中一骑黑色大马的壮汉,肩扛大弯刀,眼缝眯着邪光,一脸□□。

“哈哈哈”,下面士兵哄笑一团。

“不如送给台虢大人,他偏好这口,哈哈哈”,敌军中又有人高声打趣道,“大人定会高兴。”

“说得好,”骑马壮汉,大笑道,“花娘子还是乖乖降了吧,不然刀剑无眼,割坏了俊脸皮,我可就拿不出手啦,哈哈哈。”

“狗贼,你......”,铜甲战士被这些淫词浪语气的热血逆流,加上内外有伤,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吐出一口鲜血。

“活捉花盔,赏千金”,指令从敌营中快马传来,听到消息,刚还不正经笑闹的士兵,骤然一静,陡然全都有了精神,双眼跟饿狼似的发光,嚎叫着朝铜甲战士涌去。

起初,那名铁甲战士还能挥动手里的武器,艰难地抵挡几下,过程中又被刺伤,彻底失掉了自卫及抵抗的能力,软瘫瘫倒在铜甲战士脚下,动也不动了。

“鼎儿起来,起来”,铜甲战士正是花盔。他顾不上探寻铁甲战士是活着还是死了,连抱带拽那位叫鼎儿的战士,边持剑击杀边一点点往前挪,可鼎儿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沉,像湿腻腻的鱼一样往下滑,他怎么托都托不住了。

“打断他的腿,就跑不掉了”,马上壮汉,挥甩马鞭,朝下吼,“快快,不能给他让路,娘的,弓箭拿来。”

“嗖”的一直冷箭,从花盔身后射来,力道之大,直接贯穿他的膝盖,左腿吃痛,失去平衡,花盔身体往前扑到,还好他反应极快,用剑抵住地面,半跪在道上。

就在他拼力想要起身时,右脚又被身后的敌兵砍了一刀。三尺弯刀,十分锋利,花盔右腿膝腕处的皮肉与革甲一起外翻,血肉横呈,触目惊心。

“啊~~~”,身心剧痛,使花盔绝望地用尽最后力气,仰天凄厉哀号。这声浑厚悲凉的呐喊,被裹着白沙的风卷到了远处。

“什么声音?”统领中队的贺廷玉被空气中的声音惊得一震,挥手示意停军,朝右边护卫道:“现在行军何处?”

“禀告将军,离白岩山还有五十里”

“先行军应该到了战场,为何没有回报?”贺廷玉朝手下瞪去,“快马去查。”说完,喝令道,“加快速度。”

“哈哈哈,”壮汉跳下马,得意地吩咐手下道:“捆起来,带去军营,献给大王,就等着领赏吧。”

“花盔呀花盔,军师料定你不会放任不管,才演这出引军入瓮,不想你真上了当,”说着,他摇头假惺惺叹息道,“这些贱民的命,全部加一起也抵不过你一条命,救他们,我说你太蠢。”

“问心无愧”,花盔挺直身板,冷冷一笑,“周军中比我能耐的将士多的是,只有你这般无能之辈才会如此看重花某。”

“哼”,壮汉阴笑着转到花盔身后,突然抬脚朝他后背重重一踏,花盔双手遭反绑,直挺挺被踩在壮汉脚下,“踩在无能之人的脚下,作何感想?哈哈哈。”

就在壮汉耍着他的大弯刀,洋洋得意,逞口舌之能时,就听到身边的士兵混乱大叫起来,“不好,不好,援军......”

壮汉耳边响起轰鸣,不知什么状况下,他疑惑地抬头朝声源望去。眼中的黑点由远及近,密集的利箭,暴雨似的直射过来。

一阵箭雨后,壮汉肩胛上中了一箭,身边的士兵死伤过半。他急忙要上马,却不知马受了惊早在混乱中跑没影了。他骂了一声娘,把正要骑马的士兵一把扯下来,自己跨了上去。壮汉本想把花盔一起拽上马,无奈手伤无力,只得杀掉花盔最是稳妥,不然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壮汉举刀劈下,却被人横出一剑给顶了回去。

“老弟,哥哥来晚了”,贺廷玉的嗓音混沌,表情十分复杂。一眼看到在血泥中奄奄一息的花盔,他内心第一反应是不忍,继而痛苦、懊悔......当初为何生出了那种念头?这可是与自己同生共死了二十多年的战友啊?

壮汉的虎口被这一剑震的发麻,连人差点被掀翻马下,心中暗叫形势不妙。这人本领不小,壮汉稳住身形,定睛看去,来者竟是周军的贺廷玉,外号:沙虎。此人不仅武艺非凡,排军布阵的手法也极为诡谲,最擅死阵,与他对敌,九死一生。

要说那位花将军的阵法可让俘虏偷生,那么这位贺将军的阵法便是叫入阵的人死绝。

出神之际,朝此奔来的骑兵和众多摇旗呐喊的步兵让壮汉警醒过来,眼看对方渐成矩阵,合拢袭来,再不走,恐怕难逃一死。

“唉!”壮汉不禁扼腕叹息,紧忙收刀,双腿夹紧马腹,勒转马头,朝北奔逃。他懊丧地责骂自己:“娘的,只图一时戏耍泄愤,误了时机,哪怕不能活捉,宰了也好。主上怪罪,这可如何解释?”前方像出现什么恐怖场景,壮汉双目瞪圆,一脸的惊恐。

救得花盔,贺廷玉再无心追杀敌人,及时鸣金收兵,率军回营。

周营

“花将军伤势如何?”老元帅神情凝重地望着出诊后的老军医问。

“元帅,”老军医拱手叹息道,“花将军,左腿贯穿,其实并无大碍,养上时日便能恢复。呃......严重的是右腿筋脉尽数被砍断,老夫无能为力......即便日后肌肉愈合,这条腿也是废了。”

“啊,”老元帅难以置信地踉跄一步,转身时无力地朝军医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他颓废地坐回椅上,右手扶额,垂首陷入沉思。

“盔儿,”自回到本营后,花盔昏迷了四天,直到今天才苏醒过来。老元帅手捻花白的胡子,焦急且心事重重地看着花盔,沉声问道,“身体感觉可好些?”

“元帅,”花盔看见老元帅便要挣扎着起身。

“躺下、躺下”,老元帅上前制止道,“营帐中只你我爷俩,不必多此一举。”

“是”,花盔艰难地重新躺好,眼睛盯着欲言又止的老元帅,苍白的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丝苦笑,道:“元帅似有什么话要于我吩咐?”

“唉”,老元帅未言先叹气,让花盔心知不是什么好事。

“......”,花盔以为老元帅顾及自己的伤,便说道,“都是些硬伤,只等自行愈合,其他并无大碍。”

“唉”,老元帅又叹口气,缓缓说道:“军中多方诊断,你那条右腿是不能复原了。”

“有多严重,元帅直说无妨”

“怕是......呃,”老元帅沉口气,下定决心,坦白告之,“怕是往后不能正常行路,带兵作战就更勉为其难......这......唉......”

“元帅不必为我惋惜,”花盔缓缓转过脸,目光从老元帅身上移开,眼神空洞地直视帐顶,面上是出人意料的释然和淡漠神情。静默片刻后,花盔开口道,“有劳元帅为我向君上奏明详情,准我告病还乡。”

“唉,”老元帅仰头抚须喟叹,“我老矣,本想奏请圣上举你为元帅,可如今......唉......真是痛煞人也。 ”

“叔叔打算不妥,”花盔听罢,直言不讳道:“侄儿自认武功韬略不输军中任何人,唯独有一致命缺点--太过仁慈,今日下场便因此而是。”

“唉,叔叔早提醒过你,军人最忌感情用事”

“多年征战,我已厌倦了你死我活的日子,告病还乡倒称吾愿”,花盔笑道:“至于元帅人选,侄儿心中有一人选,那就是贺廷玉贺将军,此人有我武功,却无我这样的感情,大才堪用。”

“......”,老元帅眉头深锁,抚须沉吟道:“他确是个将才,不过性格冷酷,有些偏执,我怕他若为主帅,日后一人独揽指挥,听不得旁人意见,也成祸患,先不谈此事,容我再好好想想吧。”

“主帅之事重大,慎重为上”

“你好好养伤,其他事情叔叔会办妥,”老元帅今日叹气颇多,说着又叹息,“唉,失一员良将,敌军怕更要猖獗。”

“叔叔手下猛将如云,何足惧哉”,花盔安慰道。

“好了,我去让军医再给你换药,”老元帅说完,转身走出帐房,正好迎面碰上贺廷玉。

“花将军刚醒,军医一会就来,你先别打扰了,”老元帅看了贺廷玉一眼,贺廷玉匆忙垂下眼睛,立在门外不敢动。

“大哥快进来吧”,花盔听到外面的对话,抬起脖子朝外喊,“我还未及谢谢大哥救命之恩呢。”

“唉”,老元帅无奈摆摆手,“去吧,你们莫谈太久,于伤不利。”

“是”,贺廷玉恭敬地拱手道:“末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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