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也没说错,自己确实在看他……的照片。
【DY:?】
【DY:这话莫名有些瘆得慌,我现在可是一个人在图书馆外边,这里黑漆漆的。】
【你在那做什么?】
【DY:在和组里其他人讨论比赛,现在结束了,我和他们都不顺路,走得只剩我一个了,图书馆还正好关灯闭馆了。】
宋榆安让他快回来,外面天冷。
段彦故意曲解他意思,耍浑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每当他对段彦好感提升不少时,这人就会犯贱打回原形,也不算犯贱,这是……撩拨?宋榆安打了个冷颤,感情和关系的转变真是个任重道远的过程。
他拿起手机正想回消息,一撩眼就看到液晶屏上还在投屏的照片,和平板对比起来简直是放大版。他垂下眼皮,没敢多看,烫手山芋似的划走那张照片。接下来的照片很正常,仿佛那张照片只是意外拍下的。
第二天白天有课,还洗发水这事自然被宋榆安遗忘得一干二净,直到他晚上洗澡走进浴室,看到不属于他的洗发水时才想起来。他怕待会洗完澡又给忘了,就当即带着东西去敲段彦家门。
敲半天没人应,宋榆安纳闷,明明下午是一起回来的,难道这会又出门了?可不对,来之前他瞧了眼,隔壁阳台有光,证明客厅开了灯,不该没人在。
宋榆安打电话也没人接,一时间他想了很多。
段彦不会是低血糖晕倒了吧?他有低血糖吗?好像没有。
不过自己初中时低血糖晕过一次,刚开学的时候不习惯吃学校的饭菜,再加上军训没胃口,一吃一个想吐,就没吃多少。结果下午在大太阳底下练军姿,站了快有半个钟,宋榆安感觉自己到头了,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时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段彦怎么送他来的都不清楚,昏得不省人事,差点没把段彦吓死。
校医说是没吃饭低血糖,又长时间暴晒,这才没撑住。
这会宋榆安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去拿钥匙开了门,客厅灯火通明,就是主人不在,空空荡荡。
“段彦?”他叫声,没人应,心里越发慌张。
房子布局明朗,一眼能望透,厨房书房门大开,黑漆漆一看就没人。那就只剩下房门紧闭的卧室,宋榆安走到卧室前,仔细听里面有没有声响……好像有细碎的声音,这门好厚,完全听不清。
下一秒,很厚的门被打开,宋榆安和只穿了一条宽松短裤的段彦对上了眼,后者上半身**还浑身散发着水汽。
宋榆安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是柠檬的清香。
宋榆安瞪大眼后退一步。段彦也感到意外,他没问宋榆安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他家,而是转身回房从床头捞了件短袖穿上。
在他穿衣服短暂的时间里,宋榆安感觉空气都热上了许多,前一晚才在照片里看到的身体如今实实在在地出现在眼前,就是……变化挺大的,就像是你在网上买了个抱在怀里刚刚好的毛绒玩偶,结果到货一拆发现送来的是比你人还大能把你抱在怀里的巨型玩偶一样,明明是图片与实物不符,但实物过于良心,搞得你都不好意思收下了。
很奇怪,他们从小玩到大,小时候还一起洗过澡,什么没看过,可为什么如今仅仅只看了上半身就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还有,段彦一定背着他偷偷撸铁了!
等段彦回到他面前,宋榆安已经平复好心情,把洗发水给他,“还你。”
段彦盯着手里的东西:“你过来就是为了还洗发水?”
“对啊,我敲门打电话你都不应,还以为你咋了。”最后几个字说得跟蚊子声一样小,宋榆安对自己的小题大做难为情。
没等段彦做什么回应,宋榆安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到家里,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
近期网上宣传得热火朝天的《刺杀》要在学校的影院上映,宋榆安看了预告觉得制作很不错,故事内容也是他感兴趣的,就提前几天排队领了张电影票。
是今天下午四点的场次,总时长差不多两个小时,看样子不能和段彦一起吃饭了。宋榆安坐在书桌前,看着显示聊天界面的手机,迟迟没有动作。
身后忽然传来邓一的声音:“你们谁要刺杀的电影票啊?”
“干嘛,你现在兼职卖票了?”季长霖问。
邓一解释说隔壁宿舍的人本来领了票想去看的,结果临时有事去不成,不看怪浪费的,就托他问问有没有人想要的。
“哪个场次的?”宋榆安脱口而出。
“就下午四点那场。”
“那我要了。”宋榆安当即道。
邓一疑惑地问:“之前领票的时候你不是去了吗?”他记得前几天宋榆安就和他说过要去领票,当时吃完饭后他们就分道扬镳,宋榆安拿着学生证排队去了。
“我想和朋友去看,要给钱吗?”
邓一低头打字,看样子在和那人交流:“不用钱,本来就不需要钱。”
隔壁宿舍那个出票的人没过一分钟就来敲门了,宋榆安拿到票后才问段彦下午要不要来他学校看电影。电影票是凭学生证领的,一人一票不能多拿,而且要本人亲自领,这回难得有人出票,他没来得及事先问过段彦,机会难得,先要了再说。
段彦秒回:【下午什么时候?】
宋榆安一顿,忽然想到自己下午没课,可保不准段彦有啊,也是心急,在要票前忘了看段彦课表了。打开相册一看,果然,段彦下午满课。
他有些丧气,打出来的字都显得暗淡:【算了,我忘记你下午有课。】
段彦又坚持问了遍几点,宋榆安把时间告诉他,得到了一定会去的承诺。
段彦下午的确满课,他们是四点半下课的,电影是四点开场的。段彦心想,一节课罢了,回头补上就好,宋榆安可难得约他出来看电影呢。
到了第三节课,段彦和李泽川交代:“靠你了川,认真做笔记,回头不懂的地方你给我讲讲。”
李泽川比了个OK,悄声问他要去哪。旁边坐着的叶文旭和梁文昊表面目不转睛盯着黑板上的公式,实则一心二用诚实地竖起了耳朵。
段彦没瞒着他们,反正也不是不能说的事:“去看电影。”
三人静默了会儿,而后同时转头,无声盯住他。
下课铃响,老师宣布课间休息,段彦把自己的笔记本交给李泽川,让他帮忙带回宿舍,接着利索起身,周身带着愉悦和轻快。
李泽川眼神坚定:“段哥你放心去吧。”
叶文旭冲他竖起了拇指:“祝你马到成功。”
梁文昊二指并拢放在额角,冲他潇洒一挥:“哥们有消息要及时汇报组织。”
段彦无语凝噎,这些家伙百分百想歪了。不过歪了就歪了吧,他笑笑没解释,反正自己心思本来就不正。
时间比较赶,段彦小跑到宋榆安学校,后者已经等在了门口。刷卡进去后,宋榆安带他去电影院,路上,段彦问:“怎么突然找我看电影?”
瞬息之间,宋榆安想好了理由,说原本要和他一起去的邓一临时有事去不了,多出来一张票怪浪费的。
行吧,虽然是别人不看剩下的,好歹宋榆安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段彦插着兜苦中作乐地想。
期间,他们路过开学时逛过的天鹅湖,湖边小道上有对情侣在吵架,挺大声的,周围走过的学生却熟视无睹。两人也被声音吸引了去,宋榆安内心毫无起伏地解释了句:“对戏而已。”这种在学校各处上演的狗血戏码他见怪不怪了。
段彦这才注意到那对“情侣”手上各拿着几张纸,看来是台词。
原则上校内影院是不对外人开放的,但检票人也不会去一个个查他们的学生证,只要年龄别太夸张到明显不是学生,有票就能进。
段彦拿着票站在阶梯下方找座,忽然问了句:“咱俩的票是连座的吧?”
宋榆安被问得浑身一僵,脑里顿时劈下来一道闪电,糟了,当时没顾上座位号这事。两人把票放在一块对了对,果然不是连座,甚至不在同一排。
宋榆安舔了舔嘴唇,无措地看着段彦。
段彦问:“想和我坐吗?”
宋榆安迟钝地点点头。
段彦眉眼微弯,看了眼座位号,安抚他:“没事,我坐你旁边的位置,有人来问的话我看看他愿不愿意和我换个位。”
肩膀上按着一只手,宋榆安被他推着往前走,手掌传来令人放松和平静的热度。
宋榆安的座位偏左,好在暂时左右都没有人,段彦也就坐下了。
“你和邓一一起排队领的票?”
“……对。”
“怎么不选相邻的座位的?”
“座位随机的,我们也不确定领的是哪个座位。”
段彦接受了这个说法。
距离电影开场还有两分钟,宋榆安旁边那个座位的正主找了过来,段彦和他沟通了下。那个男生是一个人来的,没有说必须要和哪个同伴坐在一起的要求,加上段彦手上那张票的位置正中,视野比原先偏左的好,欣然接受换位。
交涉完没多久电影就开始了,影院里的学生相继噤声,只剩下音响运作和观众小声交谈的声音。
故事背景是民国,讲的是战乱时期发生的事,段彦撑着脑袋强撑看了会,发现实在不对他胃口就放弃了,他和宋榆安的阅片喜好大相径庭。
他真正想看的在旁边。宋榆安看电影时很专注,无论是在电影院还是在家。如果在家的话他已经拿出笔记本开始做笔记了,不可能会分神注意他。除非是些非常烂的片子,烂到他看一半就放弃的片子。
这也很好地为段彦打掩护,以便于他光明正大地看人。
宋榆安无论是正脸还是侧脸都很优越,在段彦看来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好的地方。皮肤光滑,像剥了壳的鸡蛋,每次扁嘴两颊会微微鼓起,段彦想戳很久了。睫毛很长,从侧面看很是突出,一扇一扇,像蝴蝶扇动的翅膀。
拿着宋榆安提前买的饮料喝了口,段彦借着荧幕光看标签,怎么没有糖也这么甜。
放下饮料,段彦无意识往宋榆安那边瞥,可这次却和宋榆安对上了眼,荧幕光映在他半边侧脸上,那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段彦一愣,用口型说道:“怎么了?”
宋榆安摇摇头,把视线重新放回荧幕上。
段彦却坐不住了,隐瞒自己的情绪和情况这种事宋榆安常干,虽然宋榆安表情一如既往,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凑过去放轻声道:“你别瞒我,是不是不舒服?”
宋榆安没说自己舒不舒服,自己哪有那么脆,为什么段彦总以为他是个易碎的花瓶,反问他:“电影不好看吗?”
“还行。”段彦违心地说了个中规中矩的回答。
那句“别瞒我”似乎给了宋榆安一些直接问出口的勇气,他把压在心里、有些在意的话问了出来:“那你……怎么不看电影,看我做什么?”
就为了这事?段彦眨眨眼,这个他倒回答得很诚实,绝无作假地直言道:“你比电影好看。”
宋榆安缓慢地噢了声,疑惑得到解答,可面上没有豁然的神色,心里却又平添一阵悸动。他像是对这种直白的花言巧语毫无应对经验,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敢吱声。
散场出来,天黑得不能再彻底了,他们索性在附近的食堂把晚饭吃了。
饭后,宋榆安拉着段彦让他陪自己去打耳骨钉,他一直都想打,只是没找着机会,现在是冬天,适合打耳洞。
他带人来到一家他早就看好的店,这家是手穿,吸取之前的教训后他再也不会找枪打的店了。
段彦看得出他很紧张,整个人非常紧绷,一声不发。他查了下,打耳骨钉要比耳垂疼很多,见宋榆安执意要打,段彦把手覆在他手背上拍拍,说别怕。
面前就是镜子,宋榆安不希望目睹穿针的过程,好似这样就能减轻疼痛。他把视线放在大腿上,又放在盖在他手背上的段彦的手上,针穿过去那刻,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刺痛使他下意识握住了段彦的手。
直到缓过最初那股疼劲后,他才慢慢把手放开。
付了钱走出店门,宋榆安才哭诉说好疼。
“你回去帮我涂一下盐水。”
回到家,宋榆安匆匆翻出药箱,把生理盐水和医用棉签递给他。室内温度高,他们回来步伐快,宋榆安走热了,把外套卫衣脱了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衣服。
段彦站在他身前,宋榆安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大腿上,神情乖巧地等待他帮忙清洗泛红的耳洞。
他弯下腰,用沾湿的棉签涂抹。
“这几天记得别沾水。”段彦怕他不长记性,提醒道。
距离太近,说话带动的气流吐在耳朵上有些痒,宋榆安别过脸,抬手想搓搓耳朵好止住痒意。却被段彦误以为他想碰耳洞,拦了下来,“别碰。”
说完后,又问:“还疼吗?”
“当然,越来越痛了。”
“那我帮你吹吹?”
起初宋榆安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他也吹过伤口,不知什么原因,痛疼确实有所缓解,直到段彦呼出的气流尽数钻进耳朵里时,他才意识到这是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他感觉到身上的鸡皮疙瘩在迅速冒起,耳朵传来的搔痒让他抖了抖,酥酥麻麻的电流窜过身体,半边身子都软了,像被羽毛轻撩了下。
脖子反射性缩起来,宋榆安忙把段彦推开。
后者被他的反应吓到,不知所措,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宋榆安的耳朵比之前还要红上一些,刚才分明还好好的。
-
宋榆安他们家看重农历生日,新历生日他会和段彦或朋友一起过。
其实完全不用刻意弄什么仪式,就连他的父母也不会在乎新历生日,只有几个玩得好的朋友会送生日礼物和红包。
但段彦和他说一年能过两次生日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于是他听了段彦的话,每年和他一起度过彼此的新历生日,今年也不例外。
宋榆安出生在一个浪漫盛大的节日——圣诞节,每年这个时候外边会格外热闹,彩灯装饰音乐纷纷,不少地方都会摆着棵或大或小的圣诞树,红绿色的主题元素遍布繁华街市,让宋榆安有种普天同乐的感受。
他比段彦小十个月,按理说他们不该同级,该是一个学长一个学弟,但双方父母都希望二人能一起上学,彼此有个照应,宋榆安父母于是找到了校长,让宋榆安提前上了学。
在周围同学相继成年,过上了无拘无束的大学生活时,宋榆安这个迟迟未成年的就格格不入了起来。外观上看不出,可谁知道他打游戏还要防沉迷,各种成年场所把他拒之门外。每次有人问他生日时,说出年份月份后都会得到对方“你居然这么小”的惊讶与感叹。
也不小吧,就几个月而已。
在24号这天晚上,段彦九点钟就开始迫不及待,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急些什么。礼物他早就准备好了,足足挑了两个星期。
自认识以来,宋榆安每年的生日礼物他都没有落下过,他会提前以一种不经意的手段去旁敲侧击打听宋榆安想要什么,然后在生日当天送给他,像小时候送的企鹅玩偶、拼图、乐高,长大一点后从国外酒庄运回来的威士忌、唱片机、手表、相机、镜头……
同样,宋榆安送他的每件生日礼物都被他好好地保存在房间里。
离十二点还差一分钟。
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宋榆安再次看了眼时间,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眼眶里瞬间盈满泪水。他迷瞪瞪地用手背抹了下眼眶,忽然听到门口传来钥匙捅进门锁拧动的声音,他怔愣地盯着那扇厚实的门被慢慢打开,猫猫祟祟的段彦探出头和他对视个正着。
段彦见到宋榆安还在客厅有些惊讶,这个点不应该在卧室躺着了么?
既然被发现了,他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入室抢劫般反手关上了门,不过别人抢劫是从家里带走东西,他反而拖了一车玩意进来。他把蛋糕放在茶几上,拉宋榆安和他一起坐在地毯上,把挂在手上的小袋子放到一边,给他戴上了生日王冠。
蛋糕早在隔壁就拆开了,上面插着八支没点燃的蜡烛,就等着段彦拿手里的打火机给点上。
灯在他进门时就被他关了,客厅现在唯一的光源就是宋榆安开了手电筒的手机。随着段彦一支支蜡烛点上,宋榆安关上手电筒,这片区域的黑暗徐徐被橘黄色的火焰替代。段彦设置的零点闹钟响了一声后被他关闭。
“生日快乐。”段彦先是郑重地起了个开头,接着轻咳一声,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到了一年一度我唱歌的时候,唱得不好别嫌弃也别笑出声,给我点面子。”
宋榆安笑得身子都歪了。
唱歌是段彦死穴,但不至于一首简单的生日歌都会跑调。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段彦让他闭眼许愿,他在火光中闭上了眼。每年他会许三个愿,不能贪心许太多,三个不多不少,第一个永远是希望家人朋友还有自己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第二个愿望他会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去年他就许下了希望考上传媒大学的愿望,今年实现了。
第三个愿望是私心,是藏在深处最不可为外人道的心思,他只敢在生日这天拿出来许愿,希望愿望之神能听见,帮他实现。
他睁开眼,第一时间不是去吹蜡烛,而是瞥了眼坐在他身旁的段彦,段彦的面容柔和帅气,接着眼神一敛,吹灭了面前的蜡烛。
段彦双手拍掌,充当着贺彩的背景音,又对他说了遍:“生日快乐!”
火光熄灭,黑暗重新碾过寂静席卷而来,宋榆安的肩不知何时碰到了段彦的,两人肩碰着肩,宋榆安拉住手,按住他想要去开灯的动作。
“你今年送我什么礼物?”
距离太近,呼吸好似就在耳边,相触碰的部位穿透薄薄的衣料传递着热量,段彦呼吸一滞,把礼物袋子放到他怀里,说:“你打开看就知道了,不过,等我走了再拆吧。”
灯打开,方才不明的气氛荡然无存。进门后一直放在玄关的推车被他拉了过来,车子是露营车,里面装满了……零食。
段彦是把超市洗劫了吗?这么大个车子都装满了甚至还溢了上来。
段彦霸道地宣布:“都是买给你的。”
“这车我得吃到何年何月啊?”宋榆安说了句实在话。
“慢慢吃,吃不完可以分给你的朋友。”
第一刀寿星切,后面就交给段彦来。蛋糕买了一磅,正好两个人的量,很快分干净。
陆陆续续收到了一些人的祝福,有小时候认识,现在家还在一个区的朋友、有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少不了的当然是他三个舍友。那三人在宿舍群里掐着点一起发祝福,等半天没见到寿星出面就自顾自聊了好几十条,最顶上的就是他们宿舍群。
说什么在外面逍遥快活了忘了他们宿舍这群留守儿童,宋榆安笑着发了个小狗绅士鞠躬的表情包,立马被三人围起来调侃这调侃那。
宋榆安和段彦说:“我晚上想和他们一起去吃顿饭。”
段彦点点头,以为宋榆安要他自己解决的意思,有了新朋友当然要和新朋友一起去庆祝。他们是固定的晚饭搭子,致力于毕业前尝遍大学城各色美食,以往谁要有事会提前吱一声,潜台词就是我有事不能和你一起你自个搞定晚饭吧,如果没说就是默认一起行动。
宋榆安没等到想要的回答,皱了皱眉,两人的默契真是薛定谔的默契。
“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吗?”
段彦一愣,原来是会错了意。诶,宋榆安太难懂了,他要会读心就好了。
他立刻说:“去,当然想去,不过先问一下你舍友愿不愿意吧。”
我请客当然是看我愿不愿意,宋榆安这才在宿舍群说晚上请他们吃火锅,三人一开始不太好意思,寿星生日怎么能让寿星请客,但宋榆安大方地说他在火锅店办了张年卡,优惠很大,三人这才欣然接受并欢呼,宿舍年纪最小的老幺俨然成了他们眼里的大款。
至于段彦也要来,他们自然没有异议,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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