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罗斯穿过几道门,又走下几级窄楼梯。一路上没碰到任何人,很快就来到了庄园的一侧。眼前是马厩,远处能看到几座巨大的谷仓,里面大概圈养着上百头牲畜。四周房屋错落,树木点缀其间。
我匆匆瞥了一眼“沉默守望者”,祈求内心安宁和好运,随后吩咐罗斯在前面走,我则悄悄跟在她身后。在抵达目的地前,罗斯只碰到了两个巡逻的壮汉,我紧贴着阴影,轻松避开了他们。
这些人和门口的守卫有些不同,我之前竟没注意到。他们身上散发着和阿伯内西夫人一样的气味,只是更浓烈。他们的步伐太过机械,对于常在户外的人来说,他们的皮肤又过于光滑。而且,他们的警惕性极差。这并非因为过度自信或懒惰,他们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注意力奇怪地集中,不像真正的巡逻人员那样四处观察,眼观六路。我所有的直觉都在怒吼,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愤怒。这里的人不仅滥杀无辜,还亵渎了本应被珍视的东西,全然不顾众人的福祉。
我必须查个水落石出,阻止这一切,哪怕这意味着暴露我的身份。
我们悄无声息地走进马厩。我再次抓住罗斯。
“嘘,你闻到了吗?”
“闻到什么?”
“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这女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丝毫不在意,我觉得她既勇敢又愚蠢。不一会儿,她撞上了一具倒地的尸体,伴随着一声极不文雅的咒骂摔倒在地。
“或许这个能帮上忙?”我边说边点亮了一盏灯笼。
“啊,嗯,当然,我真傻。我只是……想不引人注意,以防……天哪!”
不引人注意?你开门时像个喝醉的八旬老人,行动笨拙得像头怀孕的河马,还四脚朝天摔了一跤。你就像怀胎八月一样显眼,你这个不可救药的蠢女人。我真想把这里除了洛斯以外的人都杀光,把这里烧个精光,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呸。
“有人死了!天哪!到处都是血!”
我扶着这女人站起来,确保她白色的裙摆上没沾上血。灯笼的光照在一个壮汉的尸体上,他的喉咙被割开了,下手的人毫不留情,伤口深得他的头都快掉下来了。
我把灯笼移向马车敞开的门,又照向对面的另一扇门。另一个守卫靠在门上,也死了。他的前胸血肉模糊,衣服被撕烂,伤口狰狞。他被残忍地刺死了。
是道尔顿干的。
我闻不到纯净的血腥味,一丝都没有。我快速查看了一下马车,确认我们的常规武器不见了。
他带着我们的枪逃走了。我愿意相信他会履行自己的职责,但眼前这血腥的场景让我……
骄傲。得力的手下。尽忠职守。足智多谋。定当奖赏。
不不不,我亲爱的直觉啊,可别让我冲昏了头脑。
不过,这倒是个好想法……
啊,以后再说吧。
“我们的武器没了,盟友也不见了,我们必须……”
罗斯脸色苍白,看起来快要吐了。吐出来或许她会好受些?
“罗斯?”
“我的天哪……这么多血。还有……这些人都……”
我把她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
“罗斯,我知道你不习惯这种暴力场面,这很难接受,但现在你得集中精力。我们还身处险境。我需要你帮我找到其他人,这样我们才能一起离开。”
“我……我不想回去。他们袭击了我们的商队,把我抓了进来……我不想来的,可我喝了……天哪。”
“你喝了什么?血?”
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怎么知道!?”
“这是邪教的惯用手段。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让你感到愧疚,觉得自己不值得被救赎,但现在救赎可不取决于他们,对吧?”
“对,没错,救赎取决于上帝的意志。我……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找到并救出其他人后,我就能得到救赎。如果现在退缩,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奏效了。
“哦,阿丽亚娜小姐,你真坚强勇敢。我多希望自己能像你一样!”
“嘘,你比自己想象的更勇敢,罗斯。你独自抵抗他们的影响,还救了我,让我没被毒死。拿出你这钢铁般的意志,今晚的事还没完。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愿意,以上帝的名义,我愿意。我给你带路。”
谢天谢地,终于搞定了。为什么我每次鼓舞士气,别人都会想到上帝?我向你保证,我和他可没关系。
罗斯擦干眼泪,挺直身子,深吸一口气,我们便走了出去。
我跟着罗斯,沿着小路,穿过灌木丛,来到山边,终于看到了目的地。
如果说庄园本身就令人印象深刻,那么眼前的景象更是超出了我的预期。一小片空地上立着两支火把,一条石板路通向一扇令人惊叹的石门,石门直接开凿在岩石上。这让我想起了吸血鬼堡垒通往地下建筑的入口,景色宏伟壮观,令人意想不到。三个守卫手持火枪和火把,守在周围。想偷偷溜进去,根本不可能。
“我需要伪装一下。”
“哦,对,那样会好一些。嗯,我有主意了!”
我跟着她往回走。邪教的住处可不只是我之前以为的营房。女人们有自己的私人小屋。我猜阿伯内西有需求时,会把挑中的女人带到他那奢华的卧室去,所以这些小屋是给手下的军官提供私密空间用的。这意味着他们都是□□犯,在生死威胁下,根本不存在什么自愿。
我们找到一扇没锁的门,罗斯推开了它。
“这原本是索菲娅的,但她……我刚被招募进来不久,她就失踪了。”
她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心地确实善良。至于已故的索菲娅,我毫不怀疑她被当成了杀鸡儆猴的例子。我绝不相信阿伯内西会尊重人的生命。
很快,我换上了一套女仆制服。和往常一样,臀部有点紧,行动起来会很不方便。
我们收拾好,再次来到石门前。这次有四个守卫,个个都很警觉。他们大多穿着暗棕色的大衣,只有一个例外。他全身穿着白色衣服,满脸傲慢。我身后传来喊叫声和狗吠声。
看来有人捅了马蜂窝。
罗斯在前面带路,我闻到了变质的血腥味。门右边有一大滩干涸的血迹。
四双眼睛盯着我们,我们走近时,一个守卫拦住了我们。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罗斯?”
“我们给狱卒带个口信。让我们过去。”
“是吗?怎么是你去送口信?往常不都是守卫去吗?”
我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恐惧。她快要露馅了。不出所料,她不擅长说谎。
“所有守卫都在四处搜查,要把闯入者找出来,长官。”
那男人转向我,挑起了眉毛。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的身体。他看起来干净整洁,但身上有种扭曲的气质,让我想起了兰卡斯特家族的人。狡猾又恶毒。
“嗯。你又是谁?”
“我是阿里,长官,我……我昨天喝了酒。”
这个男人比其他所有人都警觉、谨慎。我尽力表演着。我羞愧地低下头,装作是个刚加入、还没被完全洗脑的新人。
我感觉有手指伸过来,捏住了我的下巴。
打伤他。开膛破肚。杀了他。
不,等会儿再说,他对我构不成威胁。我想杀他随时都能动手。
他抬起我的脸。我一直低着头,不让他看到我眼中的怒火。
“你的皮肤倒是挺白……”
“伦纳德!现在可不是你寻欢作乐的时候!”
罗斯为我解了围。
“当然,我……回头再找你们俩。”
罗斯抓住我的手。我们急匆匆地走上几级台阶。
吸气,呼气。我能行。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先救出这些蠢货,然后再把他们大卸八块。
“嘶……”
“阿丽亚娜小姐?”
“……没事。”
现在不能抬头。“沉默守望者”藏好了。必须集中精力。
罗斯悄悄带我走上一条巨大的中央楼梯,然后穿过一扇宽大的侧门。门口的两个守卫一声不吭地放我们过去了。
我闻到了道尔顿的血腥味。伤得不致命。这味道太诱人了。我之前为什么要拒绝他呢?他这么卖力,理应得到奖赏,我要亲吻他,好好犒劳他。真是个得力的手下。
没错,我会这么做的。
我们走的这条通道比之前的更昏暗。石头粗糙,只有几支火把稀疏地照亮着。我们沿着通道来到另一扇门前,这次没有守卫。我刚进去,就听到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我们站在一个前厅里。这里像是个警卫室,有几把椅子、一张粗糙的木桌,桌上放着一副纸牌,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摆着火枪和简陋的军刀。一支手枪被随意放在一旁,枪把上散发着道尔顿的血腥味,让人难以抗拒。
一道光从前面一个亮着灯的房间透过来。我拉着罗斯,花了点时间用旁边的一串钥匙锁上了门,然后把钥匙藏进了一个桶里。我打开找到的每一支火枪的发火装置,把火药倒在地上。
做完这些,我们跨过了门槛。
这是一个很大的警卫室,除了靠墙放着的几个箱子和桌子,几乎没什么家具。五个男人围成一圈,正对着倒在地上的道尔顿拳打脚踢。
不,他是我的,只有我能处置他!
“先生们?打扰一下?你们好?”
这群人停下了殴打,眨了眨眼,像刚从睡梦中醒来一样看着我们。似乎大多数守卫都缺了点什么,也许是自我意识。他们太被动了。
有点像……
傀儡。
“我们是来见犯人的。你们其中一个人带我们过去。现在就去。”
我感觉到他们有些抵触。他们毕竟还是人,而我不属于能对他们发号施令的人。他们开始骚动起来。
“我们是主人派来的。别浪费他的时间。”
我微微施加了一点意念暗示,来增强我的话的可信度。我盯着看起来最警觉的那个人。
“好吧。菲利普斯,你带她们去。其他人回到岗位上。还有你,华莱士,把这小子带到牢房去。”
华莱士和菲利普斯动了起来,他们打开入口对面那扇加固过的门,动作迟缓得就像反刍动物一样。
我们跟着他们走进一条狭窄的走廊,两边都是牢房。我关上门,罗斯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赶紧跟上队伍。我绕过罗斯,从华莱士的腰带上取下一根警棍,他居然没发现。
华莱士把昏迷的道尔顿拖进其中一间黑暗的牢房。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跟进去。手下需要我们。先保护他,再享用他。不,我得按计划行事。
菲利普斯带我们走到最后一间牢房。门“哐当”一声打开时,我用尽全力把警棍砸在他的脖子上。生锈的铰链发出的嘎吱声掩盖了这声闷响。
我拿起钥匙,一言不发地递给罗斯。我肯定是有点不对劲,因为她脸色煞白,拼命地点头。我们擦肩而过。
她身上好臭。他们都臭烘烘的。他们不属于这个星球,他们都得死。
我不紧不慢地走进道尔顿的牢房。那个像牛一样迟钝的守卫呆呆地看着我进去。当我的手掐住他的气管时,他一脸惊讶。我像拧鸡脖子一样拧断他的脖子,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我把抽搐的尸体扔到一边。
他们对我的手下做了什么?
道尔顿一只眼睛睁开,眼神涣散。另一只眼睛被一块紫色的瘀伤遮住了。他浑身是血,鼻子也被打断了。
好渴,太渴了。
他向我抬起受伤的手臂。我抓住他的锁链,像撕开一块破布一样扯断了项圈。
他身上有种平静、放松的感觉,带着一种笃定和信念。
我舔了舔他额头的伤口。他的血在召唤我。伤口愈合了。我的手下更安全了,这才对。我感觉很奇怪,还觉得饥肠辘辘。我需要吸血,但那样会杀了他。我不想杀他,他是我的手下,不是牲畜。他是第一个,以后还会有很多个。
有人从后面进来了。是个男人,身上有新鲜的汗水味和香水味。是那个冒险家。能杀了他……不,不能违背誓言,我对洛斯发过誓。不能喝朋友和生意伙伴的血。好渴。
有只手伸向我。没这个权利。把他大卸八块。
“塞西尔。”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洛斯。不能碰她。不过这小子……”
“让我来处理。她现在很脆弱。你在外面等我们,好吗?”
“好的,我的朋友,抱歉。”
“不怪你。”
有人出去了。洛斯,像山和钢铁一样可靠的盟友,走近了。要遵守誓言,不能杀他。
“我来帮他。”
手下需要帮助。盟友能提供帮助。我却不行,我控制不了自己,太渴了。
我点点头。没错,盟友,动手吧。
洛斯俯下身。
“我得去警卫室拿回我的补给。我马上回来。”
“六个小猎物,火器都被弄坏了。别让他们跑了。”
“对不起,阿丽亚娜……”
愚蠢、脆弱又迟钝的凡人。要是主人在这儿,我们直接把他们撕成碎片就好了。我又说了一遍,这次用的是英语。
“六个小猎物,火器都被弄坏了。别让他们跑了。”
“好的。”
那个身上有怪味的女人走过来了。暂时的盟友,还有点用处。她一脸担忧,没有威胁。外面传来打斗声。有人大声叫嚷着,喧闹得很。还有拳打脚踢和撕扯的声音。我能感觉到洛斯无声的愤怒。很好。很快就结束了。洛斯回来了,他施展魔法治疗道尔顿的伤口。伤口稳定了,很好。
“我们得走了。罗斯,把道尔顿抱起来。”
“那阿丽亚娜小姐怎么办?”
“她会跟上的,不管发生什么,别碰她,明白吗?”
“明白,先生。”
那个有怪味的女人恭敬又小心地抱起道尔顿。虽然她身上很臭,但还有用,暂时忍着吧。不能碰我的手下,不然我可能会杀了她。
我们穿过一道道门,在岩石的深处前行。那个有怪味的女人在后面带路。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楼梯前,往上走。听到一些动静后,向左转,关闭了通道。
他们继续往上走。我跟在后面,又好像没跟上。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我。是带着银色装饰的金属栅栏,有魔法的力量。
“阿丽,看着我。”洛斯说道。我看向他。
“你得在他们找到我们之前回去躲起来。我们触发警报了。找地方藏好。我们会回来找你的,好吗?你一定要活下去。”
我点点头。找地方藏起来。好渴。
他们离开了。
我知道该藏哪儿。往上走。
我手脚并用,沿着墙壁往上爬,藏了起来,等待着。
一群人进来了,大概有十几个,举着火把。
一只狗呜咽着。
其中三个人穿着白色衣服,另外十个左右穿着棕色衣服。
狗惊慌失措。
两个穿白衣服的人在争吵。狗想逃跑。其中一个穿白衣服的人皱起眉头,嗅了嗅空气,扬起了眉毛。
他抬起头。
他看到我了。
他笑了。
我暴露了。
有个东西碰到了我的下巴,是个吊坠。我认得它,里面有一张被泪水浸湿的纸条。
上面写着:
“我爱你,记住你的承诺。”
在父亲去世前,我不能死。我发过誓。
“嘿,小美人,把你弄下来。”
这里没有目击者,只有这些讨厌的家伙和我的誓言。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啊,该死!”
我跳了下去。
眼前出现各种色彩和形状交织的奇妙图案。纯粹的红色,被鲜血浸染得不成样子,既神圣又亵渎。我能听到它们在歌唱,它们渴望自由。我有十根针和八把刀。八把刀派不上用场,它们也带着神圣的力量。针是用来干脏活的,就像现在这样。
图案肆意流动,纯粹而自由。其他图案向我袭来,试图阻止这场“舞蹈”,却无能为力。这场“舞蹈”在夜晚的歌声和狩猎的纯粹本能中充满生机。棕色的“画布”迅速落下,白色的“画布”则冲到前面,仿佛要成为这幅“画作”的主角。没关系,它们正引领我走向更伟大的目标。
我穿过一块“布料”的“脖子”部位。更多棕色的“画布碎片”在肩膀处聚集。我跟着那三个穿白衣服的人向右臂的方向走去。有些“画布”用更快、更嘈杂的图案向我袭来,其中一块还咬了我一口。不太疼,但还是流失了一点珍贵的“液体”,我自己的“墨水”。这让我更渴望鲜血,我太需要了,虽然力量强大,但已经疲惫不堪。我需要更多鲜血,这样才能继续这场“创作”。
更多的“画布”被破坏,从潜在的形态变成转瞬即逝的“完美”。它们的丝线像星星和花束一样飘散,既美丽又腐朽。那三个人走向另一个“脖子”部位。我跟了上去棕色的“画布”都消失了。我走进一个房间,地上有个圆圈。还有一块“画布”和另外三块站在一起。
这块“画布”没有被污染,我能得到更多“墨水”(鲜血)!我向前走去,圆圈突然有了反应,银色的图案挡住了我的去路,坚不可摧。
我被困住了?我不断冲击着这个图案,直到……不!疼,疼得要命。太渴了,我再也受不了了,自从摩尔那件事后就没这么难受过……好吧,我得集中精力。
“我就知道你们这类人会出现。你们的傲慢和自私简直无药可救。你们妄图独占永生的秘密!但你们不会得逞的,哦不,这是个新的世界,新的世纪。这是科学与启蒙的时代。你们的力量再也不会被少数人掌控。我将开创一个新的时代……”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把疼痛从内心驱散,冷静思考。在这儿,本能帮不了我。
我被困在了一个魔法阵里。但也并非毫无转机。洛斯教过我一些魔法基础知识,我知道该怎么逃出去。
施展魔法需要三个要素:力量、象征和意志。力量为魔法提供动力,象征是魔法的核心,法师们通过符文、骨头、骰子等赋予魔法框架和界限,将力量转化为具体的概念。而意志则塑造魔法的意义,并将其释放到现实世界中。如此,意图得以实现,现实也随之改变。
我没有力量,所以无法施展魔法。洛斯提到过,古老的吸血鬼可以使用血魔法,但这对我来说行不通。我无法对抗这个魔法,既阻止不了它的力量,也无法干扰施法者的意志。
然而,我可以破坏象征元素。我缓缓从大腿旁的皮套里拿出希梅娜送给我的匕首。全身都疼得厉害,肚子疼得我都直不起腰。我看着魔法阵,认出了那些符文,是西方标准符文,欧洲的法师们都用这个,只有些细微差别。应该有……在那儿,代表“禁锢”的乌尔兹符文。我朝着它刺去。
“啊啊啊啊啊啊!”灼烧感袭来,皮肤像被烫伤了一样,但“禁锢”符文变成了“理解”符文。魔法阵闪烁了一下,那个男人也停下了讲话。还得再来一次。我换了只手,找到另一个乌尔兹符文,再次刺去。
“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住干嚎,另一只手也疼得厉害。火枪声响起来,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我的左臂,还有个东西打在了我的胸口。我咳出了血,手臂无力地垂着,匕首也掉了。我用另一只手把它捡起来。
我向前挪动,受了重伤,跑不动,也没力气快走。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被惊得呆立当场,我割开了他的喉咙,尝到了被污染的血。我得找到他们的头目。又有一个男人朝我扑来。
“火鞭!”我朝着预判的攻击方向挥去,这法术的攻击很好预测。男人脚步一乱,我趁机刺中了他。我继续前进。
头目背靠在墙上,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我也几乎没什么力气了……
“不,别过来!”他恶狠狠地用匕首指着我的胸口。我来不及格挡,只能冲上去,同时张嘴咬向他。
噗的一声,他的意识像泡泡一样破碎了。
……嗯?我倒了下去,暗红色的血在地上蔓延开来。思绪……混乱不堪……
嗯?极度的疲惫袭来,眼前只剩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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