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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天一亮,金雀就支开门洒扫。

扫到一半,外头传来猫儿似的声响,猛地又传出一声凄厉哀嚎。

金雀吓了一跳,本能地直起身,眯着眼往外打量。

清晨起了层薄薄的雾,朦朦胧胧挡在门口,什么都看不清。不多时,忽然一个修长人影出现在雾中央,游魂似的晃了两圈,笑嘻嘻出声问她:“你家姑娘呢?”

金雀唬得半晌脚下没挪步,捂着心口回过劲,原来是萧小将军。

“奴婢方才听到很大一声惨叫,小将军听到了吗?”她神情戒备,随时准备扔下扫帚往回跑,奔入房中保护姑娘。

“哦,听见了啊。”萧元野奇怪地看着她,“你没见过毁尸灭迹吗?”

金雀刷的一下脸色惨白。

萧元野这才耸肩:“假的。我刚刚经过,墙角有两只猫正在打架,可能是一个扯着另一个尾巴了……对了,你家姑娘呢?”

金雀一双手哆哆嗦嗦,也不知是吓的还是被萧元野这态度气的。

她还以为是有人受伤呢!

然而眼前这位她得罪不了,金雀兀自幽怨半晌,心想姑娘怎么就招来了这样一个……姑爷,闷闷拽了两下扫帚,不情不愿交代:“姑娘还没起,小将军等着罢。”

萧元野站在门外干等也无聊,他闲不住,三步并作两步蹿进了院。只是脚步声放得很轻,一缕残魂似的在院中转了转,没打扰越菱枝休息。

“这地方还是太狭窄,你家姑娘没嫌挤?”他回头问。

金雀没好气,低声嘀咕:“又不是住不下。”

萧元野没听清,从腰间取下一只荷包来,朝她招招手,低声吩咐:“这个你拿着,给你家姑娘置办东西的,待会儿再拿给她。若你家姑娘问了,就说师父给的,千万别把我供出去。”

“您怎么不亲自给?”金雀问。

“我给,她多半不会要。”萧元野道,“你家姑娘的性子,你不了解?”

金雀神色这才由阴转晴,点点头,忙不迭答应了。正要伸手去接,余光瞥见一道人影,动作蓦地僵住,讪讪缩回手,继续埋头扫她的庭院。

萧元野猜了个七八分,也赶紧将荷包塞进袖口,回身朝她笑。

越菱枝碰巧这会儿从房中出来。

乌发如云,宝髻半挽,别了一朵银花钿。细细看去,她昨夜睡得并不好,眼下微微泛青,唇色也淡。也许是听见外头说话,她还没上口脂,只是迎出几步察看情况。

“小将军来了。”越菱枝弯唇笑笑,心中念着还未谢过萧元野,对他态度又客气几分,“要不要进来坐?”

“不用,不用。”萧元野赶紧摆手,笑得灿烂,“我就是过来看看。”

越菱枝没说话,身子微微侧过,让出一条路。

这本是他名下宅院,萧元野提出要看,自然不能不给看。

萧元野却没有要抬步进去的意思,轻咳一声,正色道:“昨日放火的事本来与你无关,是冲我来的。只是我那对头行动不慎,连累了你。”

越菱枝将信将疑:“真的?”

她怎么记得,火势更盛的是她那住处呢?

“自然是真的。”萧元野脸不红心不跳,说到最后,坦然得连自己都信了,“我这人你也知道,直来直去,潇洒率真,说一不二,爱憎分明。陛下又常吩咐我办事,得罪过的人多得没法数,追到循州也不足为奇。我又没在意,一不小心,居然真让他们找上门来追杀我了。”

越菱枝扫了他一眼,心想前面那些她一条都没看出来,没心没肺倒是真的。

顿了顿,无奈道:“我知道了,小将军也不必跟我道歉,我的损失不大。”

反正烧毁的两座宅子连带那么多箱聘礼,都是萧元野的。

萧元野点头,笑得疏朗:“本来还怕你怨我,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辞别越菱枝,转身往外走。路过金雀时,被她的扫帚尖绊了一下,踉跄两步,顺势将一个荷包掷到金雀手上。角度是提前算过的,正正好好挡住越菱枝的视线。

金雀不动声色捏了捏那荷包,估摸着形状和重量,心底暗暗惊叹:这位爷阔绰得很,里面可都是真金白银!

她洒扫完毕,瞧见越菱枝飘回房中接着梳妆,心念一动,蹑手蹑脚朝门口走去。

薄雾将散未散,金雀小心翼翼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身子,左右张望。

墙边只有零落野草和积年的枯枝败叶,青砖上落满尘灰,偶有几道猫儿抓过的雪亮白痕。

既没有打得凶悍的野猫,也没有受伤的尸体。

金雀大松了一口气,安心缩回院子里。

她没有注意到,墙角那几道白痕尽处,渗出一条细细的血线,深红血珠如水滴般沿着地缝缓缓滚落,悄无声息。

萧元野特意起了个大早,带楼药埋伏半个时辰,成功在越菱枝新居的门口逮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衣探子,心情甚好。

只可惜楼药刚把人揪进一旁狭窄的小巷盘问,那人就自尽了。

小燕王的密探,想自尽也不容易。他刚将含在舌下的药咬碎,立刻疼得五官紧皱,满地打滚,双手死掐着地面,指甲一把带起覆在地面的青苔。叫声凄厉如野猫夜嚎,若不是楼药反应快,一把将那人嘴捂住了,恐怕会引来半条街的百姓围观。

楼药控制着探子,萧元野就顺路去越菱枝院中转了一圈,将荷包送了出去。

然而等他转回来,探子还死死瞪着眼。萧元野没什么耐心,身子往墙边一倚,问:“还要多久?”

“早着呢。见穿说,上回抓着一个,毒发后足足嚎了半个小时才咽气。”楼药道,“依小的看,还不如一刀抹了脖子,给他个痛快。”

见萧元野默许,探子也闭上眼,微微挺起脖子,楼药这才一狠心,从腰间拔出短匕首,了结了那人的性命。

然而那梗着的脖颈处,刀口凛然,却没有喷溅,流出的全是因中毒而变得深红的血珠,细细排成行滑落下来,如同从毛线团上拆下来一根丝丝缕缕的细线。这毒萧元野认得,叫千绫结,死后的血呈丝状,但五脏六腑拧成一团结,痛不欲生,然而血流得慢,终究折磨,死也死得费力。如今解药的方子都失传已久,一旦中毒,就再也活不成。

饶是萧元野见惯了生死,也不得不幽幽叹出一声,感慨:“小燕王下手是狠。”

这种追查数年、连方子都销毁了的禁术,小燕王都敢用在自己的探子身上,只怕也从未告诉过他们这是什么毒。

“不然怎么能叫小阎王呢。”楼药难得沉默,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手的血,尽是捂嘴时那人口中溢出的一缕又一缕暗红血迹。他看完一眼,立刻别过头,生怕自己吐出来。

萧元野脸上同样没了惯有的笑意,声音凉飕飕冒着寒气:“见穿还要与京中联系,总不能三头来回跑,守在越菱枝这儿也不是办法。我等会儿去找师父问问,怎么让越菱枝搬到将军府上去,越快越好。”

有他公然罩着,谁还敢轻易动越菱枝?除非小燕王现在就要撕破脸,但萧元野赌他不会。

午后,越菱枝照旧待在书肆。金雀去忻嘉街买桂花糕,她捧了卷书,坐在堂前慢慢读。

刚翻过一页,门外响起气势汹汹的杂乱脚步声。

越菱枝竖起耳朵,听着似乎不止一个。

夕水街偶有喝醉了酒的客人闹事,又或是挑货郎同小商贩争吵,喧喧嚷嚷的,她倒也见过几回,并不觉得什么,直到这群来者不善的家伙咚咚咚踩着台阶上来,震得地面似乎都震了三震,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们是奔着她来的。

越菱枝一抬头,面前的光已经被挡了个干净。

三座人形巨山沉沉地镇在她面前,将前、左、右三条路彻底堵死,至于她身后,正横着一架四扇花卉屏风。

关键时刻,越菱枝思绪转得飞快。

论武力值,十个她也打不过他们,只能另寻出路。

她还没琢磨出好办法,最中间一条黑壮如熊的男人已经开口,声如惊雷:“就是你害死了松鸦?”

松鸦?

越菱枝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她起身,摇摇头,仍然需要仰着脸与那人对视:“我不认识松鸦,与他无仇无怨,更没有害过他。”

那人冷笑一声,突然伸手就要抓她。越菱枝心中一惊,手中书册一扬,径直对准男人的脸砸过去。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回身轰然推倒了沉甸甸的屏风,没命地往后堂那扇窗跑。

那几个显然也不是跟她讲道理的,为首的猝不及防被她砸中眼角,捂着痛处一声怒吼,剩下两人当即齐齐奔上来捉她。

越菱枝狠狠心,一把抽出插在髻中的银簪,用力往窗纸上刺去。

“哗啦”一声,窗纸应声刺破,她借机用尽全力推开窗,利落地翻身上去,往下一跳。

其中一个已经抓住她袖角,越菱枝就地滚了两圈,任由他扯下半块布料,轻盈敏捷地逃开。

她落地姿势不对,早已撞得膝盖钻心似的疼,好像还在往外冒血。但越菱枝此时顾不得这么多,攒了一口气,沿狭窄巷道拼命向前跑。

银簪握在手里防身,她乌黑发亮如缎子般的长发就随风散开,对从来梳妆整齐的越菱枝来说,已经是十足的狼狈,但她只想早点跑出去求救。

面前十几丈就到了巷子尽头,阳光金灿灿洒下来,像碎光落了一地,几个行人匆匆路过。

越菱枝眼底亮了起来,拔高声音,刚喊出一声:“救命啊!杀人啦!”

身后立刻传来沉闷的脚步声,急促地靠近,那两人追过来了。

她心底一紧,越发跑得飞快,就在她如脱弦的箭,逃出巷口的那一刻——

守在巷外的第四个人狞笑着,带异香的黑布猛然罩上她的脸。

天旋地转。

与此同时,一道又尖又急的哨音划破长空,带起群鸟扑腾。

“急报——快去禀报主子!”见穿嘶吼着,杂乱的奔跑声渐近。

越菱枝身子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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