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却令人心安的房间里,暧昧的水声时不时响起,声源从门口渐渐地转移到床边。
陈骏哪有某人那么好的肺活量,再加上他紧张,渐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放在陈修后背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肩颈。
陈修颇为不舍地退出,还在轻轻地用舌尖摩挲着怀中人的唇缝。
陈骏气得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你他妈是饿了吗?”
陈修暗示意味很强地咬了咬他,可怜道:
“我都饿了几年了,再不吃真的要饿死了。”
陈骏在黑暗里白了他一眼,可惜陈修看不到,不过他也能感觉到他的阿骏想表达的意思。
陈修嘿嘿地笑着,赶紧把人三两下推到了床上。
陈骏有点犹豫:“我还没洗漱……”
陈修动作不停:“说得好像我洗了一样……别管这个了。”
他伸手一个一个地解开陈骏身上衬衣的小扣子,解着解着就有点着急上火了。
陈修不禁抱怨道:“阿骏你怎么突然穿了个衬衣,是不是防着我呢?”
陈骏哭笑不得地抚了抚他的头顶,手心被陈修软软的头发摩擦地极为舒服。
“你这家伙怎么还倒打一耙,是谁今天早上非要看我穿衬衣来着?”
陈修继续和可恶的扣子作斗争,闻言也不解了,俯下身含住少年的唇讨好地蹭了蹭。
陈骏推了推陈修:“别解了,就这么着吧。”
陈修听他这话直接一个气血上涌,他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发现没有鼻血喷出来才松了口气。
不然那可就太影响形象了。
“阿骏,我发现你真会玩。”陈修道。
“闭嘴。”
……
陈修虽然耕地耕到大半夜,但是第二天大清早就醒了,不过睡了三四个小时,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他睁开眼,静静地看着旁边陈骏静谧的睡颜,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他的阿骏真好看,陈修的目光从身边人的眉眼移动到下巴,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其实陈骏不是特别帅气的相貌,不会像陈修一般让人一眼惊艳,但是五官也个个不差,比例协调,他的眸子又是纯然的黑色,看着人的时候有一种真诚又热烈的感觉。
这些组合在一起,倒也是个纯朴英气的少年。
陈修老妈胡芝长相秀美肤色白皙,老陈早年出去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天府人,陈修外公家也是种药材的。
听村里人说,当年来的时候胡芝可是个大美人,老陈虽然也算英俊,但到底不如胡芝白皙好看,毕竟陈家村就没几个冷白皮。
陈修的长相大半承自他老妈,老陈对这点还颇为得意,毕竟他媳妇儿好看。
这么几年下来,虽然住在农村,但是胡芝竟被老陈养的挺好。
由于平时太闲,稍稍发了点福,如今体格正是刚刚好。
不过胡芝自己可不这样觉得,最近特意给自己加了点运动量,在后院开辟了一块小菜地,跟照顾儿子似的照顾那些菜。
陈修对着男朋友亲亲摸摸,把累惨了只想睡觉的陈骏烦的不行,直接被踢下了床,于是灰溜溜地出了房间。
他洗漱完时,正好碰上胡芝提着一桶水过来。
陈修顿时惊讶了,他妈什么时候在八点之前起来过?
“妈,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陈修问道,走过去想帮着提水。
胡芝避开了儿子的手。
“别动别动!我来!”
其实那也就是个小水桶,于是陈修也就没再坚持。
“妈,你大清早的提水干什么?”他看着胡芝提着水桶向后院走去,走过转角时还拿起了放在架子上的葫芦瓢。
“浇水啊,我前几天让你爸在咱们家后院开了一块菜地,这样咱们以后吃菜就不用走那么远了。”
“当然,也顺便给自己找点事做。”
胡芝一边说着,一边舀起了一瓢水浇在那光秃秃的黑色土壤上。
陈修看着那片肥沃的超乎想象的菜地,再看看自己脚下硬邦邦的院子,不禁一脸黑线。
这哪儿是犁了院子会有的土质?
陈修估摸着,老陈为了把这些土运回来应该费了不少力气。
他嘴角抽了抽,说道:“妈,你该不会是想减肥吧?”
胡芝在远处瞪了他一眼,作势要把葫芦瓢扔过来:“瞎说!我需要减肥?我明明这么苗条!”
陈修不敢招惹他妈,于是赶紧溜回了前院。
“妈我去看看阿骏醒了没!”
胡芝叉着腰瞪了他一眼,继续给她那些还没发芽的小宝贝儿浇水。
陈修回到他的卧室里,就发现床上大大的一个鼓包正在一起一伏,很明显某人还没醒。
陈修看着床上圆圆的大包,情不自禁地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到陈骏床边,俯身探进被子里。
陈骏几乎全身都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看起来睡得很安稳。
陈修一只手缓缓地探进被子里,摸索到陈骏的后腰上,他的手刚放上去按了按,陈骏便发出一声不适的气音。
陈修有些心虚,昨夜阿骏由着他胡来,他竟然也没想到阿骏是第一次不好受,折腾了他大半宿。
他掀开一点被子躺到床上,手掌展开来按在陈骏腰间僵硬的肌肉上,掌心缓缓地揉动按压。
刚开始揉按时十分酸痛,陈骏被他闹醒了一小会儿,后来愈来愈舒服放松,他就又睡着了。
直到手底下的肌肉恢复了些柔软,陈修才将手拿开,转而把陈骏全身上下都按揉了一遍,果不其然这人背部和大腿也有些僵硬。
陈修揉按完,侧躺在床上把人搂进怀里,陈骏动了动,条件反射似的将被子往陈修肩膀上扯。
陈修搂着人,低头用下巴抵着陈骏的头顶,心里软化地像一滩水一样。
他的阿骏总是对他这么好,陈修觉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和陈骏的付出达不到平等。
因此他用努力地对陈骏好一点,再好一点,他知道陈骏心里的顾虑比他要多的多,因此抓紧一切机会粘着陈骏。
说白了,他就是想和阿骏一直贴贴。
但是,想想自己三个月过后就要和陈骏分开很远,陈修不禁萎靡不振。
他一天见不到人都抓心挠肝,之后竟然有一年不能经常见面,这可咋整?
陈修心里那个愁啊,不由得把人拥的更紧了些。
或许是手劲有点大勒到了陈骏,怀中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看着陈修的下巴。
陈骏打了个哈欠,含糊问道:“阿修,几点了?”
他感觉自己才睡了几分钟似的,怎么看着外头好像天光大亮了?
陈修垂下眼,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还早呢,才八点,再睡一会儿吧。”
陈骏倒是很想睡,但是想到这不是在宿舍里,而是在男朋友家里,又实在不好意思赖床。
“我还是起来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睁开,脑袋靠在陈修肩头摇来晃去,看着实在不像是能爬起来的样子。
陈修无奈地把人按回去,说道:“行了,你在我这儿住了这么多次,我妈什么作息你不知道?她起的可比你迟多了。”
“好了再睡会儿吧,我陪你一起睡。”
陈骏闭着眼,手却摸索着抓住了陈修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手指玩。
陈修躺平任捏,陈骏是有这么个睡前捏他手指的习惯,只要睡在一起必然会捏一会儿再睡,或者直接握着他的手入眠。
陈修被他这些小习惯撩的不行,不禁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温热柔软的双唇贴在陈骏额头,令他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两人搂在一起又睡了有三四十分钟,陈修便悄悄地从被子里抽出手,进厨房做早饭去了。
他走到厨房,发现胡芝已经在里面生着火,正在用小盆淘洗大米。
见他来了,胡芝把小盆一撂,说道:“正好,阿修你来做饭,我去菜地里摘点儿菜,等会儿叫你爸剁点腊排骨,咱们中午吃顿好的。”
陈修洗了手接过小盆,闻言说道:“爸又去收货了?”
老陈做的是倒卖药材的生意,附近这一片村子的货源基本都捏在他手里。
“收货已经收的差不多了,你爸今儿去市场上看看行情,明儿打算去市里的老板那儿出货。”
胡芝一边解着围裙一边说道,表情颇为无奈。
“你说说你爸,那么着急干什么?好不容易你放假回来了,他又急吼吼地要走。”她抱怨地说道。
陈修倒是大概能猜到缘由,许是今年这边的药材行情都不错,市里和老陈交易的那个老板怕涨价,才急着想把货都拿到手里。
果不其然,他听到胡芝嘀嘀咕咕道:“一天天三四个电话来催你爸,跟催命似的。”
陈修将淘好的米放进一个扁圆胖嘟嘟的大砂锅里,又将炉灶里点燃的炭火都夹到砂锅底下的小炉子里。
他安慰胡芝:“没事的妈,老陈又做不了这事的主,您生他的气干什么。”
胡芝闻言回头瞪了他一眼,拿着她的大竹篮出了门。
陈修讪讪地摸了摸头,转身从墙角冰箱里摸出几个鸡蛋和包子放进了蒸锅里。
陈骏一觉醒来,摸过手表一看发现竟然已经九点多了,不禁尴尬地迅速从床上爬起,却被腰上的酸痛弄得踉跄了一下,险些又栽回去。
他一边嘶气一边扶着自己的老腰,慢腾腾地从陈修的床上娜下来,坐在床上颇为费劲地整理好了被子,心里不禁把某人锤了一顿又一顿。
昨晚闹到大半夜,陈骏爽是爽的,但是也累得要命,最后都快迷迷糊糊睡着了这家伙还没结束,陈骏现在想起来就来气。
同时他心里又有些心虚,不会是这几年他不让这人做到最后,硬生生给憋成这样的吧?
陈修总不至于一直这么精力旺盛。
早上睡得正舒服时,某人跑来给自己揉腰,陈骏还觉得他是吃饱了撑的,自己有这么脆弱?
现在……
陈骏尴尬地摸了把脖子,不提也罢,他腰快酸得失去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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