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喜欢装,姜鸣夏就会让她多装一会儿,吃下有口难言的哑巴亏。
第二天姜玲手腕上挎着包出门后,姜鸣夏也离开了。
她无法信任姜玲,如果让姜玲知道她去了哪里,绝对会把陈奶奶家里闹的不得安宁。
“鸣夏,奶奶再教给你一些其他的刺绣方法,要不要学。” 陈奶奶看着手帕上熟练的梅花,感叹姜鸣夏的天赋。
她教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勾勒,时间关系,也不可能学一些复杂的花,纵然是勾勒寥寥几笔,简单的雏形也很漂亮。
复杂的针法,陈奶奶不是要姜鸣夏都在手帕上施展,是起了爱才的心。
这辈子她只有一个孙子,没有任何学习她刺绣技艺的天赋。
想着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但现在不一样,遇到了姜鸣夏。
这个惹人疼的小姑娘,她希望姜鸣夏什么都会一点。
“谢谢奶奶,我巴不得您多教我一些呢。” 姜鸣夏点头,没有任何不同意的。
陈奶奶把她藏了大半辈子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了,“鸣夏,多学一点总是没错的。”
“也不要想着刺绣就一定是小姑娘学的,男孩子不能学,所以我才要你学。”
“三和他们几个都是好孩子,只是手脚粗笨,半分天赋也没有,在这方面,都不如你。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多学一点总是没错的。”
陈奶奶说着说着同姜鸣夏提起了过去的事情。
她一个快要七十的糟老婆子,什么场面都见过。
以前跟着老师傅学刺绣,给有钱人家当绣娘,依靠刺绣赚了不少钱。
后来世风变化,她不能当绣娘了,并且要掩藏起学了十几年的技艺。
她结了婚嫁了人,安安稳稳操持家里。
逐渐稳定后,她厨艺好,经常被人请到家里做大席。
久而久之,附近谁家不管做什么,只要是大席,都会请她掌勺。
再后来,随着时间的变化,她年纪越来越大,人们的生活水平也越来越好,掌勺要做的东西越来越多。
她根本忙不过来,也就逐渐退了出去。
本来一辈子都要这样过去了,上天总是爱开玩笑。
一场疾病夺取了儿子儿媳两个人的性命,老头子又走的比她早。
只剩下她与孙子两个人相依为命。
纵然家中小有家底,也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再去刺绣的话,人家不要她这般年龄大的,大席掌勺更不可能选择她了。
社会开放了,身边不少摆摊的。
做其他的东西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但是竹筐她可以。
他们家本来就是编竹筐的。
是在家中无事可做的那段时间,跟着老头子学的。
当时只是想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谁也想不到会有用上的那天。
摆摊卖竹筐虽然会遭人白眼,但是能够养活住他们祖孙二人。
再加上街道办事处零零碎碎的小活儿,也能攒的下去钱。
这些年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所以鸣夏啊,奶奶想要你多学一点,不是因为这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做的,而是自己多学一点点,以后就多一些活下去的手段。” 陈奶奶语重心长。
姜鸣夏眼神中的敬佩满的快要溢出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经历。
想想也是,陈奶奶肯定不是那种柔弱的人,若是那样的话,根本没办法保护好陈涛。
她越想越认为陈奶奶说得很正确。
人总是要多学一些的,不一定在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此刻有学习的机会,她也正好有时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为什么不学呢?
接下来的每一天,姜鸣夏过得都无比充实,每天都跟着奶奶学习各种各样的技巧。
*
而另一边,远去广州的三兄弟,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咱们可终于下来了。” 张建国下了火车,第一时间冲出去活动手脚。
买的硬座,坐的时间超过四十八小时,长手长脚的三人,在那里快憋屈死了。
“等到赚钱了,一定要换成卧铺。” 陈涛歪着脖子说。
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他坐火车的这两天,落枕了!!!
他睡觉的时候靠在张建国肩膀上,不知怎的,就这样落枕了,格外的难受。
陈涛都不敢转转头。
“要不我狠狠心,给你转一下。” 张建国伸出双手在陈涛脖子上比划,跃跃欲试。
转动脖子的时候,会有“咔嚓”一声响,听起来超级爽。
陈涛急忙后退,远离张建国:“可别了,万一更疼了,我可咋办呐。”
在火车上发现落枕的时候,他尝试过拯救一下自己,但是失败了。
除了让脖子更痛外,什么也没有恢复过来。
眼看两个人要旁若无人的打闹起来,赵三和出声制止:“行了行了,别忘记正事儿。”
他们刚下火车,出了车站人生地不熟,哪里也不认识。
路上打听问地方都要不少时间,在这里再继续耽误下去的话,实属不应该。
赵三和现在越来越能够感受到时间的珍贵。
早回去一天就早一天赚钱。
风云瞬息万变。
如果他们磨磨蹭蹭,回去的晚了,进回去的衣服说不定就要过时了。
“三哥,这咱们咋办啊?” 提到正事,张建国有些怯场。
广州这边人生地不熟,迷路是小,被骗是大。
身上的钱比他们的姓名还重要。
如果不是站着到广州不方便,耽误他们搬货。
为了那些钱,耽误了进货的时间,那就是丢西瓜捡芝麻。
“坐车,当地人才是最清楚的。” 赵三和看了看出站口。
广州他们人生地不熟,自己找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
南城服装店那边也不会告诉他们进货地址,他们大家是竞争的利益关系。
但是在广州不一样,大家不存在任何的利益关系。
找人一打听就能知道,就是让根烟的事情。
赵三和从怀中拿出来一盒烟,他不抽烟,在南城特意买的。
常年混迹于街道的他,最知道求人办事儿应该怎样做,不带烟酒不成事。
“那边那个大爷,戴着老花镜,坐在树下看报纸的那个。” 赵三和在车站旁边望了望。
这个大爷是最符合要求的。
“戴得起老花镜,还热爱报纸读各种新闻,知道的肯定比别人多。” 赵三和对着两人解释道。
现在也不是人人爱看报纸的,附近三三两两的,肯定就这个大爷知道的最多。
赵三和抽出来两根烟。
他脸上带着笑,问事情又拿着烟,是人都不会拒绝的,很乐意解答。
大爷同样不例外。
进货的地方多是在几十公里外的商场那边。
那里是最大的的批发市场,售卖各种衣服,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在那里看不到。
两根烟,不仅问到了地点,大爷还把怎么坐车,坐哪一路车最近,哪里会遇到拉黑车的,全部都告诉给了赵三和。
“哥,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陈涛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三兄弟只是喜欢在街道上溜来溜去,要么就是研究电影上哪个男明星的潮流衣服,只有这样才会保证赵三和时刻吸引大众的目光。
抽烟和酒这些,他们未成年不能想的。
“啧~。” 赵三和把烟盒递给两人看,“抽什么抽,出门又它好办事儿,烟酒咱们都不能沾。”
这玩意儿瞎浪费钱不说,害人不浅。
他们现在的钱要用在刀刃上。
纵然以后有钱了,也绝对不能碰,净是糟蹋身体了。
赵三和见过太多的酒鬼了,喝醉酒了打女人,只敢打自己的老婆孩子,到了外边怂的像什么一样。
那东西沾不得。
他买烟也不是要自己抽,是为了办事方便。
赵三和说:“你看看我不过是让了两根烟,知道了多少事情。”
“咱们要是上了黑车,不说被人害了不知道,身上的钱至少得被人摸走大半。”
也没多说,赵三和收回烟,抓紧时间找车。
他们在广州多耽误一晚上,就要找地方住一晚上。
随随便便住在大街山那就是等人来偷,还必须要住在旅馆内。
多一晚上都心疼的不行。
赵三和是一分都不愿意耽误的。
他们仨风风火火顺着大爷说的路走。
不管他们再怎么着急,车子的速度就摆在那里。
也不单单是拉他们仨人的车子,路上还在不断上人。
车子的速度很慢。
路赶到一半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夜幕低垂。
赵三和咬着烧饼在路边盘算。
“哥,不是咱真的要住旅馆啊。” 临到门口,张建国犹豫了。
出来才知道,花钱如流水。
在南城的话,那里是自己家,住小旅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现在出来,张建国只有满心的不舍。
太浪费钱了。
不如把钱省下来,买进些货。
等到这次赚钱了,他们下次来再住旅馆。
“当然。” 赵三和没有过多解释,进去开了一间房。
每人一间不现实。
他们三个可以挤一挤。
交钱后,正好只剩下最后一间。
住进来后,张建国又不后悔了,暗自庆幸:“三哥,还好咱们进来的快。”
再多说两句话,房间都没有了。
安定下来后,赵三和才给张建国与陈涛解释,在外边喂一夜蚊子,休息不好白天怎么干活。
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外边会发生什么。
不如花点钱有保障。
这是最不应该节省的一笔。
宝子们,暂时改成了隔日更,实在是收藏太少了,我攒一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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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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