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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慕容冲在长乐公府住上,苻丕便回了宫里,省的到时慕容冲再回宫两人惹出闲话。

慕容冲和苻丕约定好的住上三日,可第二天白日里慕容冲就偷偷跑了。长乐公府素俭,人也少,根本看不住他。带人出门买个衣裳,往人堆里一挤两个侍女便找不见他了。

他先是从小道后门往新兴侯府上跑了一趟,说自个儿和苻坚吵了架,偷偷跑出来的,要去姐姐那儿散散心,可足浑氏本就是个泼的,纵然觉得不对劲儿,可一对上自己的幼子就无底线地娇纵,一听结契后就吵架二话不说拿出一笔钱财叫他赶紧去避避,别叫苻坚捉回去磋磨,理由也没问连带着就骂了苻坚十来句。加之慕容暐从小极度宠溺幼弟,立马答应替弟弟挡着苻坚,绝不松口。于是慕容冲极其速度地当天下午藏在嫂子小可足浑氏的马车出了城,夜里马车只有小可足浑氏一个人回长安,也没有人注意到什么。

慕容冲买了匹马一路往平阳去,心里思忖着大不了到了平阳隐姓埋名给姐姐打下手,总之这辈子不能回那男人身边了——不然他迟早会失落在那座宫殿里!

长安到平阳极近,跑马不歇半日便可到达。可慕容冲在秦宫娇气这么些年,吃不来这个苦,夜黑了便去村落的民家里休息一晚。

他直接挑上一户从外看来干净的院落,进门就问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投宿,一颗金子放在门口的井石上。

那户人家只有对中年夫妻在,看到慕容冲俱是眼前一亮,连忙应着说有。男人去收拾了屋子,女人又去烧了灶火,给慕容冲炒了俩菜。他应付了两口便去了收拾出来的那间屋里休息,也没注意到院落里又回了人。

夫妻俩见儿子打猎回来连忙迎上去给他看今日拿到的金子,那名猎户问爹娘金子哪儿来的。中年男女便指了指慕容冲休息的屋子小声道:“有位小郎君借住一晚给的呢。哎呦,你没见着,那脸蛋长得真是标致的很!”

猎户吸了吸鼻子道:“家里果真来了旁人?我说一到门口怎么就闻到股儿坤泽的骚味儿。”

下里巴人说话难听,信香对他们来说就是交合时候催情所使的,尤其各个坤泽雨露期前后收不住香,雨露期时又出了名的放浪,因而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坤泽简直就是供贵族消耗的淫物,用也用不上,看也看不起。话中多有些不屑。

猎户爹听到儿子的话奇道:“我儿,你的意思是说,住在咱家的那个,是个坤泽?”

猎户又闻了闻点头确定:“对,而且应该差不离是雨露期的坤泽,骚气儿都收不住。咱们村方圆五里也只有我一个乾元,只有我闻得见。”

他娘也奇:“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坤泽哩,难怪皇帝大官各个都要娶,长得是真漂亮啊……”

猎户听了他娘的话继续问:“金子是那个坤泽给的?那坤泽多大?”

他娘回:“看起来不大,十四五吧。”

猎户动了歪心思:“十四五,富贵,又在雨露期前后,没乾元陪着。爹娘,这可是送上门的肥羊啊。”

猎户娘皱眉:“你想什么呢!人家可是给了金子的!”

“你知道没嫁人的坤泽多金贵吗!尤其是这种富贵人家的!出门敢随意找地儿住的也是个蠢货,指不定哪个大家里娇宠大的。今晚把他给干了,锅一推,他自己来的,又在散香,他家里找上门也无济于事,是他自己理亏!咱们这儿长安城脚,再厉害的权贵能只手遮天吗?他家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拿钱堵住我们的嘴,把坤泽给找人下嫁了,要么直接嫁到咱们家,他能掏出金子,那嫁妆也够咱们一家老小吃穿不愁一辈子了!”

猎户娘直接不吭声了,他爹目光中有意动,似乎有些想法。猎户见状二话不说就进屋贴去慕容冲的放门口听动静,差不多确认人睡下又走出去对他爹娘点了点头。他娘讷讷说了个:“咱们这,实在不够……”

猎户知道他娘想说什么,直接打断:“得了吧,过些天又要征粮税,咱家土地只那几亩,还能剩几个子儿?您俩就去睡吧,明儿早等我好消息。”二话不说又悄悄进屋去开了慕容冲的门。

浓重的坤泽信香扑鼻而来,猎户也有些激动,他慢慢移到床边,先去看了看慕容冲的脸,继而更加兴奋起来,释放出自己的信香去催动慕容冲。

可慕容冲并不是在雨露期前,闻到一股恶心的乾元味道后反而直接被熏醒了,后知后觉苻坚的信香简直好闻太多。

他睁眼看到床头站了个人,吓了一跳。察觉到这人是个乾元,并没有轻举妄动。他在苻坚那儿吃过亏,知晓单就力量,他不可能压的过一个乾元。只是夜里一个乾元到他床边能做什么事?他想想都觉得恶心。

慕容冲想了想,慢慢坐起来抱着被子小声无辜问道:“你是谁……你在我床边干嘛呀……”

装得是一副柔弱害怕的模样。

猎户的防备心更低了,心想这果然是个大家里养出来不谙世事的坤泽,嘻嘻笑道:“你雨露期到了,哥哥来帮帮你?”

慕容冲随小可足浑氏出城时本来被安排了两个侍卫,他嫌拖累,怎么都不要人,只要了慕容暐一直替他收着的金刀。他的手在被子里慢慢摸寻着自己放在枕边的小金刀,一边小声继续问:“你怎么知道的?这要怎么帮呀?”

猎户听坤泽声音清清软软不拒绝更来劲儿了,心中暗喜雨露期的坤泽果然都是一个风骚样,他靠过去伸头:“先让哥哥品品你的情腺。”见夜里美人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接着大喜,“再让哥哥通通你的——”

猎户低头往美人儿细白的脖颈去,却闻到另一股乾元霸道的信香,目眦欲裂:“他娘的!是个叫人碰过的烂——”他的话没骂完,血液溅了一墙,整颗头颅被慕容冲自后颈处切断,从他的身体上滚落在地上,慕容冲拿他的外衫遮了下,鲜血没有溅到床上身上。

屋子里的动静有些大,但屋子外头的人只会觉得是激烈的情状撞倒了什么东西。慕容冲面无表情瞥了一眼床下的头颅,拿尸体上的布料擦了擦金刀,打了个哈欠。背对着那颗瞪着双目的头颅,翻身过去裹上被子继续入眠了。然后清晨鸡鸣便起身,趁所有人都不注意,跨马往平阳去。

苻坚逢单休沐,难得睡了个好觉,下午头才醒,往身侧一摸,睁了眼。

苻坚笑着怪问,“凤皇?哎?朕的小凤凰哪里去了?”

一到这时候慕容冲必然会从外头应一声跑进来抱他,把两只在外头玩的发冰的小手塞他怀里暖着。

可这回他听没声儿回复,掀开帘幕要开口询问,却见榻下战战兢兢跪了一群凤凰殿的宫人,他奇怪:“凤皇呢?你们这是做什么?”

大宫女叱奴向前跪了两步一五一十地回:“陛下!昨个夜里小夫人突然叫廿五廿七去给自己烧水,您也知道凤凰殿里主子一贯不要太多人守夜的,结果廿五廿七抬水回来满宫殿都寻不到小夫人了。我们瞧小夫人的衣裳还在中殿挂着,便以为他是回榻上继续睡着了,结果辰时叫小夫人起身才发现榻上只有您一个,小夫人的鞋子不见了。我们凤凰殿找了椒房殿满个宫都找了没有人——”她说着眼泪也出来了,“奴带人连每支巡卫都问了,全都说没见过小夫人——”

苻坚皱眉,他知道宫人是不敢扰自己休息的,也没有迁怒,只是莫名其妙的不爽含在心口,多少有些不舒服:“宫里巡卫不少,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去找宫卫的统领——给朕把宫里翻个遍。”转而思考起来,慕容冲怎么会突然搞这一出?

苻坚揉了揉脑袋,依稀想起来昨夜的情景,出声询问:“昨夜里凤皇是不是被朕给弄哭了?你们听到声儿了不曾?”

几个边上侍奉的宫女脸蛋一下红到耳根,小声应了个:“是,确实有。”

苻坚反而安心起来,觉得是小孩子怄气了,跟自己闹脾气。跑出去连衣裳都没换,只穿了鞋,不就是让自己赶紧找他去哄呢?

“吩咐下去,找到贵嫔有赏,都不准对他用粗,把人好生带回凤凰殿,朕也去找。”

怎么哄慕容冲他都想好了,总归自己的小坤泽并不难哄,说几句他就软软呼呼地往自己怀里钻,一点儿都不气了。

苻坚还在想念坤泽在怀的香软手感,临近黄昏,苻坚带着宫卫终于在北宫墙跟发现了慕容冲的一双鞋子。面色终于不好起来。

慕容冲对平阳太熟悉,过了晌午就骑马进了城,继而轻车熟路找到太守府。太守府门房见他长的出众,不敢冒犯,又听是太守亲戚,二话不说便带人去大堂了。

清河一瞧是他便皱起眉:“你怎么亲自来了?”

慕容冲想好了要在她身边藏身,也不敢叫她姐姐:“太守,进一步说话吧。”

等清河挥退了所有人,慕容冲才贴上去:“阿姊,我不回秦宫了。我有办法在平阳换个身份,你帮帮我。”

现在世道乱,换个身份没那么困难,离了长安一方太守便算地头蛇。

清河喝了口茶想了想,皱眉道:“凤皇,你太任性了。怎么会现在逃出宫了呢?当初要进宫的是你,后来你能想到给自己留条后路我是很看好的。听你的话,你如今逃出宫,是一鼓作气,并没有周全计划吧?我能帮你,可是阿姊希望这都不是你的意气用事。”

慕容冲被清河说住,苦恼道:“阿姊,我其实……是苻坚强要我,娘和三哥反抗不了的,我想叫他们不要担心,所以才说要主动进宫的。”

清河听到头一句没有震惊,反而舒缓了漂亮的眉头,似乎是得了满意的答案:“那便好,阿姊最怕你当真与他生了感情,如果难舍难分起来,那最难办。燕没了之后,你懂事了许多。”

接着她又问:“那你何故这个关节眼儿逃出宫了?出了什么事么?来的路上遇见了什么?你一五一十与我说来。”

慕容冲这便将自己定身结契的事一下全与姐姐交代了,清河听到他在将那名乾元猎户手刃后走掉,眉头又拧在了一起:“你做了件坏事。”

慕容冲看向她,皱眉反驳:“是他先——”

清河摆摆手:“我的意思是你若杀了这个乾元,便也应该杀了他的父母。留了他们一命,你信不信明日苻坚便能找到平阳来?”

慕容冲不说话了,也意识到逃出长安太急,虽然从苻丕处脱身是“街头失踪”,但苻坚不一定会被他制造的幌子迷惑。

清河支着脑袋:“你看,你自己都知道做的满是漏洞,苻坚迟早会找来。罢了,你对平阳事务是从苻坚处得来的了解么?之前按你所说我确实并未出任何差错。这些你做的很好——哎……凤皇,你若真想复国,留在秦宫稳住苻坚才是最好的选择。”

慕容冲蓦然抬头:“阿姊……我不想再装下去了。好难受……”

清河点点头,揉了揉他的脑袋:“阿姊晓得了,先这样吧,你今日应该也累了,我叫人新做些饭菜,你休息休息吧。”

慕容冲处理过平阳多年政务,知晓从哪儿下手,清河行事果断,干净利落。入夜前清河便给慕容冲换了个新身份,做平阳太守府的宾客。

夜里慕容冲一身轻松躺在上辈子熟悉的软榻上,心中欢喜。清河听闻他来的路上遇到的事非说要陪他睡,两人平躺在榻上聊到烛灯息去。清河便扭身把他抱在怀里,轻声道:“睡吧,阿姊守着你。”

慕容冲倒浑身不自在起来。他现下十五,清河十七,已经很大了,他惦记着上辈子的男女大防,只是平躺热络一下感情还好,就这么被阿姊抱在怀里,慕容冲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挣了挣,又往前躺去。清河便也跟上去,又从后抱住他,没一会儿头也伸了过去:“身上怎么这么僵,冷吗?你小时候畏寒不老叫我这么抱你——哎凤皇——我想摸你。”

慕容冲被她的话惊到:“什么?”

清河嘻嘻一笑,扒拉着他的衣裳:“你不知道,你摸起来可舒服了,又光又滑的。”她想了想,接道:“后来你九岁之后就不跟我一起睡了,非说自己以后是个乾元,跟我有别——我说是你娘骗你的,你还不信,哭着找她告状。现世报啊,凤皇!”

清河的手往他背上按,接着又开始捏他的腰。慕容冲几乎被她逼到墙角,难以言喻——这一世的清河公主怎么会如此的豪放?!

“阿姊……!别!不要捏——”慕容冲蜷缩在软榻最里头的角落,等清河把他欺负够后才崩溃地劝姐姐:“你就不能找个人嫁了么……”

那不是想摸就随便摸……

清河狠狠拧了他一下:“少咒我。咱爹没了,我娘二嫁了,你娘又懒得管我。你不知道我多自在。我都想好了,倘若咱们复国能成,我可是立了大功,怎么着也得让三哥给我封个皇太妹,反正他那个儿子也不成事。”

慕容冲不说话了,他打心底觉得这一世的清河猖狂。可是再仔细一想,或许上一世的清河也是如此,只是没有办法表现出来。他不知道该为她喜还是忧,甚至想笑她。但想了一圈,他还是更想笑自己,重来一次依然被逼到囹圄,难以成事。

清河突然笑了一声。

慕容冲跟不上她的思路,问道:“你又怎么了?”

“等到那时候,我想拉拢谁,就把你嫁过去。”

“……”

慕容冲沉默,无言以对,他知道清河是在回怼他叫她嫁人的那番话,于是示弱地道:“阿姊……睡吧……”

慕容冲闭了眼,于是清河也翻身睡去。他小心翼翼枕着自己的长发,却发现一直爱压着他头发的男人今夜已经不在身侧了。他不可避免想到苻坚——不知道他找自己到哪一步了……会不会很着急或者担心自己……

慕容冲想着想着,在心里默默给了自己一巴掌。

真贱啊。

今夜的秦宫注定有些不太平。

苻丕下午下职,便收到家里侍女的消息,说是陪着贵嫔在街上买衣裳,到了人多的街口和贵嫔走散了,怎么都找不着,在那条街附近寻了一晌午也找不见,最怕是给混进城的人贩子给绑走了。

苻丕一听,连忙往新兴侯府跑去问小贵嫔是不是到这儿来了。慕容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上门了,一看来的不是苻坚,便大胆起来,装作毫不知情,连忙也派出大半个府的下人去同长乐公的人一起寻人。

于是苻坚在夜里如愿等到了苻丕来告罪。

天王坐高处,面色显得有些阴沉:“说吧。凤皇人呢。”

苻丕没想到父王已经猜到是他把慕容冲带出皇宫了——也是,昨夜守夜的是他。苻丕挫败地给君父跪下:“本来是在长乐公府的,白日里他去买衣裳……人就不见了,臣去问新兴侯也没见,至今还未找到……”

苻坚站起来,拿起案上盛茶的瓷杯要往他身上砸:“你真是天大的胆子!敢把你父王的小夫人带出宫!”

苻丕连忙解释:“臣不敢!只是巡夜遇见贵嫔光着脚穿的单薄在宫里躲着人跑,便好奇追上去要把人送回椒房殿,但是贵嫔二话不说就哭,还说您打他,怎么都不肯回去,哭着求臣带他出宫两日,消了气就回宫……臣才……”他其实也不记得慕容冲哭没哭,但是既然苻坚问了,肯定说慕容冲哭了才更显得自己帮他更正常……

苻坚把杯子又摔回案上:“朕哪儿打他——”还真打了,昨夜给昏睡的慕容冲套睡袍时候,他屁股上的白肉还红着一只巴掌印儿。

“这件事不准说出去。”

苻丕震惊:“您还真舍得打呀?”

苻坚哽住,这种事没法儿解释,他甩了甩袖子:“你去通知慕容垂,叫他带人在长安继续搜寻他侄子,顺便贴张告示,不准透露名姓。至于你,贵嫔找回来后我再行处置。”

苻丕退下去后,苻坚坐在榻上思忖半天,慕容冲平时虽然娇纵,可断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想到再之前慕容冲请求出宫,苻坚心里更烦,召来宋牙:“之前让你打听贵嫔那事有结果了吗?”

宋牙道:“有点,但不多。”

苻坚叹了口气,听宋牙继续道:“贵嫔宫里伺候的宫女有三个是从燕宫就跟来的,根本就不用套近乎,一问就说。”

“问到什么了?”

“贵嫔这些年倒是和谁也没私下交集,她们都说贵嫔不爱交朋友,主要是贵嫔脾气不大好,许多人都和贵嫔处不到一块儿去。”

苻坚想了想,说道,“哪有?凤皇古灵精怪,可爱又粘人,朕觉得他哪哪儿都好到不行。”

宋牙无视君王的话默默继续:“也只有在燕宫时和几个兄长,顶多就是和一同读书的贵族子弟有些交集。唯一一点能拿出来说的,只有代王的两位嫡子,因代王后慕容氏与母族素来亲厚。当年王后故去,代王第三次向慕容氏求亲,故燕先主给拒了。贵嫔出生后没几年,代先太子又亲自到邺,想向慕容氏求亲——据说求的是贵嫔。”

宋牙抬头看向君主,苻坚依然是支着脸待他继续讲下去,看着无甚反应,另一只手却用食指敲击着案面——这是不开心了。可宋牙也无法,只得继续道:“当时已是太原王主政,太原王妃原是索头部来,本就意属代太子,便同意了。”

苻坚桌面也不敲了:“这是有点儿、不多?指不定凤皇就是惦记他这表哥跑去云中盛乐了!”

苻坚这辈子活的还算大度,但自小顺风顺水也有些霸道气儿,自个儿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极难容忍自己的东西被旁人占了,慕容冲本就算是他从慕容部抢来,便难免会以己度人。想到自己的坤泽可能从他这儿跑去了婚约对象处便是被下了面子一般气闷,又听宋牙这番话更气了:“拓跋氏胆敢!”

宋牙觉得自己君主下一句便要开口攻打代国了,连忙开口:“陛下您这是急糊涂了呀!代先太子在您带小夫人回长安那年就死了,您忘了?小夫人怎么可能跑去代国!”

苻坚愣了愣又坐下:“那你跟朕说这些做什么!”

宋牙一脸震惊:“不是您问奴婢的么?!”

苻坚双手捂住脑袋,崩溃道:“算了,你也下去吧。顺便通告下去,明日的朝会取消!朕头疼!”

夜里苻坚躺在凤凰殿,身侧空无一人。

自慕容冲入宫,他就没有了自己的宫室,几乎把凤凰殿当做了寝居。头一回他躺在榻上一个人,眼巴巴看着殿门口,盼着那个小巧的身影跑进来抱住他。

刚结契的乾元本就食髓知味,这下对慕容冲真是又爱又恨。他既怕慕容冲是被歹人捉走,又气慕容冲可能是自己跑了。想把慕容暐抓进宫盘一顿,可若真是慕容冲自己要跑,慕容暐必然死不承认。要是把慕容暐抓着打一顿逼问,万一他真的处身事外不论是诬陷了自己的臣子还是大舅子,都不是件好事……

苻坚罢朝三日,没有坤泽的信香供给简直一点就爆且糜萎不振。终于在要罢朝第四日时,京兆尹慕容垂入宫了。

“道明啊,可是寻到凤皇了?”

慕容垂坚定地摇了摇头,回道:“尚未,不过臣想凤皇貌美,又是坤泽,极易被人牙盯上,恐遭此毒手。于是这两日派人各处寻人牙暗线窝点,终于——”

苻坚眼前一亮:“有线索了?”

慕容垂依然坚定地摇了摇头:“终于捣毁三处暗部交易窝点。”

“……也是好事,赏。”

苻坚又倒回靠椅闭了眼,听慕容垂继续道:“还有,今早有对夫妇到长安鸣冤,说自己的乾元儿子被一个借宿的坤泽给杀害了。臣听闻有坤泽便细审了,那对夫妇说的坤泽十四五岁,长相出众,出身富贵,本也和凤皇对的上,可臣看了尸体的切口,均匀且果断,力道、对刀刃的掌控哪方面看都不似一个年仅十四五岁的人,起码用刀超过二十年,更别说柔弱的坤泽。结果那对老夫妇又改口说可能不止十四五、不是坤泽,总之十四五是目测,坤泽之说是死者生前一口决断,无人证物证。臣以为难以参考,其他也没什么线索,接案后那对老夫妇便回村了。”

苻坚失望的嗯了一声,命案每日全国各地都有,只象征性地询问一声:“哪个村的?”

“汾下,长安往平阳那条道上的。”

“平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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