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办事真是分毫不失,一分不欠,一分也不多得。”孔宣离开地宫又活奋起来。
我斜眼,“你又活了?”
“嗐,那地宫又湿又阴,实在别扭。圣母又不理人,无趣的很。”
明明是害怕,不知道他一只鸟有什么好怕花的。百里可算结束了用鼻子在一旁吸吸嗦嗦,跟在我俩后面望东望西,我白眼,“妲己娘娘……”
“别急别急,我去求见太乙真人,将他带来丰肉生血,你嘛……”
“我进莲花池。”我抢先说。
女娲娘娘在江边引出一池江水,挪了千枝莲花紧密排列种在池子中央,四周活水却无生灵。妲己她就在池底,周围的密密麻麻的根茎自成屏障,好似在吸食着她而疯长,好似一根根大臣们手写她罪状的朝板,好似一层层棺椁。
我眼前模糊,看不清根茎里面的凄凌模样,只想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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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西岐人人都能饱饭,可谁能保证我在踏入西岐前不被饿死?我顺征兵的势,混入帝辛的军营为讨口饭吃,也想为流民百姓能出力的时候出把力。
其实军队中同外边一样也人心惶惶,王命不似帝辛刚即位时发布的仁政有力,总在朝令夕改。加上日夜奔波练习、摸爬滚打的训练,在这样的环境中,人们不敢轻易言语,甚至连表情也变得谨慎和克制,生怕因为一举一动而惹来不测之祸。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和忧虑。
总算,我被新进宫的美人选做护卫随行,被发现女人身份的概率终于小了些,结束了不确定的军营生活。
美人很是随性也很奇怪,在宫里横冲直撞,让我也跟着提心吊胆。不过,姜王后大度行政,帝辛宠爱无度,我的日子很好过。平日最寻常的刺激,就是替美人捉野鸡野鸭鸟蛋烤来吃。拔毛放血剖内脏,美人也都垂涎地乖乖等着看着,甚至自己蠢蠢欲动。可不像在纣面前娇柔讨好,小口啄着葡萄的委屈模样。我说嘛,只尝了那么零星的瓜果,不可能解饱,还得是我日日投喂蒸炒煎炸的各式野味儿更滋润人。
日子不是一成不变的。妲己娘娘在宫里的地位日渐不可替代,成了妃嫔,我也跟着水涨船高,统领了宫中全部护卫军。这样一来忙左忙右,同妲己娘娘接触的却少了来。
当然帝辛也在变,淫奢程度愈来愈甚。一次他见我这个统领杀叛民时不利落,开始挑动我杀更多的人,奚落我的窘状,同时又以俘虏提心吊胆的出糗为欢作乐。王命难违,我这个护卫统领更多的变为替他烧杀掠夺的主刀凶手。
叛逃?叛逃对我的身份来说是不难的,只是我能逃了,妲己娘娘出路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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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玉元亨助我和叽叽喳喳的百里在水下遁形了一天一夜,夜里水下植被无风也摇曳,无声低语。清玉发出的暗淡的灯光在水下显得格外迷离,密密麻麻的莲花根茎变成牢狱之笼,透着一种诡异而又神秘的氛围。
狐狸精……妲己娘娘会想过现下境遇嘛?既然是奉女娲之令,为何又随纣自刎呢?纣面前的惺惺作态全是真切的爱慕?可陷入如是困窘,纣还不是在不知道哪重天的角落里躲着。就算娘娘当初自刎就是自决,我也要亲口听娘娘说离世的意愿。
孔宣领着太乙真人总算赶来了,后面还跟着踩着风火轮看热闹的哪吒太子爷。他这一下水,风火轮烧的水四处逃跑,蒸汽乱窜,好不热闹。我们没多寒暄交流,遵真人的话,去除密密麻麻的根茎狅枝。哪吒挥出风火轮,烧倒一片。我舞动打王鞭,砍倒另一片,里面空无一物。
真人手捏乾元金光,挥出数件法宝,对着空无的地方,嘴念着大段密语,法宝一罩一照,三个微光闪灵出现。
哪吒童声大叫一声:"好!“给我、孔宣和百里都吓一跳。真人倒是喜色连连准备大干一场,手上一舞又一舞,带走千年菡萏千年莲子,还有重铸哪吒剩下的莲藕。
金光闪的我们两眼一黑,忙退几步。哪吒反倒是没受影响,踏着风火轮绕圈庆祝他有了姊妹。金光余辉一阵一阵,太乙真人却退了出来,哄我们离开等着。
三天再三天,莲花池的水泄回大江,池里的莲花全部枯死萎缩,金光也不再吸引精怪。
真人喜行色色,成了,是真的成了!真人让哪吒用混天绫卷着我们复命女娲娘娘。紧跟着,金绫纱衣裹着妲己娘娘飘升天际。
我于风际中回望,那双狐狸眸犹如晨曦中的清泉,温柔而明亮,带着一丝俏皮和灵动,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机敏,瞳孔似乎能反射出周围的一切,仿佛是一个微型的宇宙,充满了奥秘和神秘。玉颜依旧玲珑,灵魂雕刻的身姿就算新生也不木讷,风姿曼妙。遨游天际之中,四周不断抽离下落,妲己娘娘就仿若天地追回的宝物。
被绫段卷着的骸骨争先挤动,肺腑灼烧,指尖也跟着滚烫。混天绫随风舞动,两侧红绫漫漫迎着妲己娘娘,替我狂欢。
“娘娘。”
女娲宫并不恢弘,只是几处洞穴,一方游园。桃花溪下松鼠献果、兔子作舞,女娲正倚着彩石与伏羲对弈。
女娲是妖族统领,蛇身人面,术法如风沐雨,对精怪很是亲和。一旁的伏羲圣人是人之圣,倒是庄严肃穆,不苟言笑。
真人没想多留,跟我们一起问了二圣安好,扔下我们一众带着哪吒走了。百里对女娲感觉很是亲切,好像准备偷尝几片桃花,只是被桃花妖树用叶子抽了几巴掌,安分多了。孔宣围着女娲娘娘乱转,好似走地鸡一般精神。
“罪妖妲己,前来复命。”
妲己娘娘跪着很是突兀,恍若判了死刑。
我上前跪在妲己娘娘身后问到:“罪臣祁诺,请圣人娘娘解惑。”
女娲娘娘执子轻轻落下。伏羲圣人汗颜,擦汗的手往溪边一挥,溪水漫涨,淹了几棵桃花树,鱼群你飞我跳,精怪吱叫连连。
女娲轻笑,一切得到安抚,“祁诺君玩忽职守,要请的也并非是我的罪吧。妲己……我三百年前推演封神之变,得到的是空、是虚无,这虚无是西方道人了悟的,我并不懂,”说着点了点身旁摇曳的孔宣继续道,“我只是按照天道启示,顺应天意派你惩罚帝辛。而封神榜呢,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三位教主意欲帮仙界度过千年杀劫,建筑天庭正道秩序,广纳人才的通道,一举三得。封神榜周转清气灵光,以封神来补偿杀劫大战中,也就是商周之战中死去的能人能才。你之祸乱却正中截教道教众人下怀,罚纣变成了伐纣,扩大了死亡范围,该封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变成了三百七十一位,道友姜子牙、彩云仙子、高明、高觉无神可封,你可有补充?”女娲淡淡地转过眼神,注视妲己。
我猛地一震,骨骼吱吱冷颤,脑袋咆哮!封神榜广纳人才的先决条条件居然是要人身先死!天道滚滚,凡人百年兢兢战战,顽强过活,于这场圣人们奸邪计算的酣畅淋漓的杀戮中算得什么?
还有涂山烛,说是少了一位官职,姜尚才没能进天庭,实际上封神榜已经纳人过多,不堪其负?
抖动下身子,妲己俯身回:“罪妖在人间的所有举动,皆为纣。只是帝辛脾性实在难以揣度,酿成大祸,是罪妖之过。是否越矩,全凭娘娘断决,愿受娘娘责罚。”
“是你之过,是吾之过,是天之过?追来追去,无穷尽也。”天有暗色,女娲摇头,“天喜神帝辛司掌人间婚嫁,牵绳引线。然帝辛时常控制不住私欲,祸弄人间,屡犯不改。被天兵禁锢在天喜星了。当年的超出预料的暴行,也许另有……”妲己娘娘亮了眼睛,天际阴云密布。
孔宣蹊跷,“当年有耳闻是犯了错,竟是被监禁了三百余年嘛?”
“天庭那边,不想声张,对外统一说是‘接受教化’。”伏羲圣人面若寒噤,不再多说一字。
女娲就接过话来:“三位教主合力成就的天庭,里面是有许多道人圣人任职,然天庭一经成立,就不在接受外界指点,三位教主也插不进手,自成体系。“天雷滚动,女娲也噤言。
伏羲蹙眉插口:“何必插手,封神的占卜,已是你我对三界的能做的最大助力了。”
“反者道之动。天之行,你我之行,妲己之行,讲不通错对,道也自在其中,”女娲舒颜,“妲己无甚功过,你既完成你我之约。即日,你便入吾道门修行。”
妲己喜悦溢于言表,我四人远离女娲洞府才得寒暄。孔宣非要借一步说话,领着妲己娘娘远走。“没安好心!”我都只是内心念着,这话倒从黄鼠狼嘴里出来了。
“指不定怎么邀功呢!”百里补上这话真把我逗笑了,我说:"怎么,有何高见?”
“嘿嘿,倒也没有,但是伏羲圣人说什么插手,二位圣人打什么道道道的谜语,弯弯绕绕的,头疼。”
“其实……女娲娘娘在护着妲己娘娘不是嘛,圣人知晓天不可怪,圣人不可怪,也没让妲己娘娘背这个锅不是嘛?至于道,我确也不懂,可娘娘暗示吩咐的事我应该晓得一二了。”
“祁诺君,妲己都是道人了,这个娘娘那个娘娘的实在是不方便,一会儿圣人一会儿娘娘的,别说事了,人我都搞不明白。”
“好好好,圣人便是圣人,妲己……我不再谓娘娘了,”咳两声清嗓,“圣人一字千金,女娲圣人却破例多说了些,自然是在暗示我们。其一,帝辛之反常。当初我在他身边侍奉前就反常的,早期受天命时纣重视农业,改良施政,只能说严政并非是后期的残义损善暴政于民。其二,帝辛被监禁。天庭那边讳莫如深,孔雀明王都不知,相必知情者甚少。连圣人都用‘天庭’指代,恐怕是……”我指了指天上,不敢明语,妲己恰时出现,说:“正是。”
“题眼就在……帝辛的身上。具体情况还得见了帝辛才知道。”狐狸敛目。
“咳……咳,天庭的规矩是不计过往前尘,天喜神被监禁多年,也不一定愿意透露多少百年前的事。娘娘……妲己还是不要太过期待的好。”
狐狸终于翘起嘴角瞅我,目光灼灼。
妲己回来了,花孔雀却失意,好像执念于妲己复生的不是他一样,说是有事处理,匆匆走了。
另有来客,是踹了我一脚的涂山烛听了孔宣的嘱咐,带着他的一个妹妹涂山游给我们带路往天喜星去。涂山烛见妲己言笑晏晏,有些别扭,自顾自的落在一行人后面。涂山游反而更情绪充沛,烂漫得很。
涂山游随了她的名姓,喜好到处游乐,功法未成,未成人身还是狐狸模样,看起来古灵精怪很是偷鸡摸狗的好苗子。
不同于往日在宫廷的顽乐,妲己上前摸了摸赤狐皮毛,柔声说着:“去罢。”
奇怪,如今我总是读不明白她的情绪。妲己不是符号,不清晰也没什么,然而我总妄想看到她隐瞒的狐妖的身份,俏皮却随纣自刎……这些披了层欺骗之外更为真切的事。
潜进天兵管辖的宫殿很难掩人耳目,涂山游用狐狸爪子撕开结界,等我们走过,独自等着被天兵发现是精怪误触结界。方法十分猥琐,但管用就好,反正事成涂山烛涂山夜就能去担保赎她。
“糟了。”涂山烛涂山游同声低语,我跟着他们视线移动,一道银灰身影飞速靠近,身后还紧随一个黑点。“二郎真君可不好糊弄。”涂山烛傲慢的眼里难得出现担忧的神情。
妲己先下决定:“快走,别被捉了现行。”化作九尾白狐,缩小身形潜进侧殿走廊往深处去了。涂山烛、百里跟着幻化,跑掉了。我紧急借清玉元亨隐遁身子,往前快步躲到树后。
杨戬真君落地,神威浩浩,结界波形都跟着一震。哮天犬紧张随行,躁动嗅着。真君扶着结界,眼神锐利:“只一只小狐狸,结界可不容易出现这么大片裂口。”
哮天犬一口叼住赤狐涂山游往前窜,嗅着还有几只骚狐狸,却被真君三叉戟拦下。真君挥着三叉戟虚虚横劈,余波震得四周枝叶猛地几颤。
我的打神鞭未得允许径自上前一挡,杨戬天眼未开已经知道我身迹何处,一只手抓了过来擒住我领口,拧眉问到:"打神鞭?"
我谄笑未及,眼见远处几位天兵赶过来。真君也有发觉,居然睁开天眼,银光微闪,帮我藏匿身形。收回三叉戟,只给哮天犬了一个眼神儿,哮天犬不情愿地叼着狐狸迎着天兵过去打发了。
“多谢真君。”我汗涔涔。
“哼!祁诺君可是刚为元始天尊亲自授职,左手南极天翁的清玉元亨,右手闻天尊的打神鞭,总不至于是来此禁地闯荡?”语气并非质问,但二郎自带威压。
真君是元始天尊的徒孙,是谓清源妙道真君,在周营时就不同顽劣的哪吒,以谋略和变化屡建奇功,正气仁道闻名两军,现在看来倒不是一板一眼。
真君慧心明见,我既授命于天尊,必不可能做些偷鸡摸狗的无聊事,只是……“
“只是天庭承三界之名,察紫薇之庭,不容任何龃龉。”真君说着,做势拖我出结界之外。
“真君,慢、慢、慢……我当真不是在卖关子,只是圣人口谕,切不敢有失。”虽然女娲圣人不是明喻也大差不差了,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圣人?孔雀明王多是帮衬涂山,倒能支使赤狐,只是他的圣人师尊西方准提道人不问中土。有心查探天喜星想必于天庭之外,三尊正度量仙寿大劫。三教二代圣人因着干预封神犯红尘之厄,杀伐临身慎少犯险。开拓洪荒的几位能使得狐妖的……女娲娘娘,安好?”
我哑口无言,真君是三代弟子、七十二变化,早在封神前就是真君了。不用动手,我的功夫怎么也对不上。只能拖延:“真君,当真不清楚帝辛被囚的缘由?”察觉杨戬真君缓缓松了手,我又道:“真君浩气四塞,盛誉**,却能容得下眼下的龃龉嘛?”
“激将法于我无用。天庭之决,玉皇大帝之断自有其道,你我无力参透,执行就罢。”杨戬摆正身形,不再审视我。
“不敢高声语,天道滚滚,计较的是乾坤大事。但天道人为,真君若没有对‘此道’存疑,应当不会跟我多言?”
三叉戟霎时亮相出来,不客气地划上我脖颈。“将军已经勾扯上纣王这般旧事,不如也往梅山瞧瞧?”杨戬微微勾起嘴角,深眸盯上我,几息过去才转身甩袖走了。
晓得他不会伤我性命,但是绝对威压下,冷汗簌簌。杨戬态度暧昧,难以琢磨。
关关难过,运息沉心。
妲己她们出来倒早,我心又要咯噔,想着此行无获。
妲己见到我很是轻松,眯起狐狸眼,步子也慢下来,朗声快语:“你没事?帝辛内边确实有些蹊跷。”拉了我一下,示意跟上她离开此处。杨戬真君是走了,惹来别的天将就功亏一篑了。
几个人钻着结界的裂洞,轻车熟路。
涂山烛幻化,也许回禀孔宣,也许捞她妹妹去了。匆匆别过,约定着轩辕坟相见。
妲己同我交换信息,说纣王成仙却还是老样子。利欲极容易被放大,百里此行可算是来着了,他随祖爷学过黄岐之术,懂些精怪医师的土法子。断了根纣王的头发,和兕角屑烧起来,细辨颜色,发现是缺了魂。
胎光、爽灵、幽精?又是缺了魂?摄人……魂魄?
“我们按真君的话,往梅山去?”百里灵光说着,“杨戬真君虽说因为保护妹妹的私情并不得天庭重用,在凡间因为这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总不会放过我们又暗算我们不是。”
小狐狸魅笑邪邪开着玩笑:“说不定是摸着我们这条线,扫荡一下捉个大鱼呢?”我也抿着笑表示赞同。
百里哑然。
先去妲己的老地盘,轩辕坟修整几日,准备下次奔波。内里凌乱,豪无生气,想来妲己陨落,树倒猢狲散,此地也无人照料罢。妲己见了此景却欣慰没被别的精怪强占了去,勤勤恳恳地施法修整东倒西歪的器具,我去找来泉水引水将洞府整个润洗,再施法鼓风烘干,防止阴干。百里跟着颠上跑下,风风火火。
转天一早,来者可不少。涂山三兄妹还有那孔宣堵着洞门站好。
“诶,新宅之礼我可备好了,妲己狐狸呢?”
“和百里在厨房鼓捣呢。这翻新也算新宅?”我捧着孔宣塞过来的几枝孔雀翎毛不知所措。
“口腹之欲,我得看看。”孔雀大步流星的进门乱窜,还是叫我给带路。
灶台并不热,倒是门口树下 ,两人挤着,一个挖土,一个搭灶,灰头土脸的。
妲己看见这些个人过来也不稀奇,吩咐捉两只鸡,就自顾自忙着。
“我?”孔宣瞳孔震颤。
“呐,鸡的祖宗一开口,这方洞府是不是都装不下了!”知道妲己是嘱咐我去捉,我又故意去调笑孔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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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带着西岐大军正式攻打朝歌。只是我方战将在此前伤亡惨重,孔宣被收服后拿得出手的可堪寥寥。帝辛慌张大怒,一改先前淫亵女娲娘娘的态度,放下自傲求神拜佛,四处张贴悬赏招贤。甚至未同妲己娘娘打招呼就封我为先锋将军,即日领兵迎战。妲己娘娘拨弄着腕上青光柔润的双响环媚言妖妖,说什么大王英武,神姿绰绰,是承天之子,九洲正统,如若亲自带兵必定大长我军士气。给帝辛哄得□□焚焚,要御驾亲征要妲己挂甲。可能顺了妲己娘娘的心意,她欣然渡酒给帝辛。朝臣愤愤不敢言,都低着头,掩耳盗铃,视而不见。事不出意,竟出现梅山七怪应了求贤之诏,帝辛大喜,当朝改口不必亲临战场,封了七怪为将军与我一同应战。愤愤然的模样落回到了妲己娘娘身上,扔下帝辛走了。
逆帝辛者,没人能讨到好处。我早就想过今天不是嘛?
借口回房收拾战甲回到内宫,妲己娘娘正小憩园中,我靠近,不过无言。
娘娘撑起身眉头蹙动,恹恹地说:“申公豹已死,截教输了万仙阵大势已去,王贵人与胡喜媚都要惶惶逃命去。你也早点谋划吧。”
“娘娘呢?”
“本宫与你不同。”
“娘娘的身份尊贵,自然与两位贵人相同,与……申国师相同……”
“你已然知悉,我们……我们也有不同。一块石头、一只鸡、一只豹子,狐狸却是里面最为聪颖的。且有圣人相助,我不会死。”说罢倚回贵妃椅,失掉野性。
可是娘娘迟疑的模样未遮掩,看得我心绪更乱:“末将无变化道法,只是**凡胎。娘娘不嫌弃在下无能,姜子牙打进朝歌,打上鹿台,我也一定在娘娘这边。”话说得大逆不道,我不敢抬头。
一声轻笑,不知是笑我自不量力,还是笑我自作多情。地上的菊花娇艳欲滴,饱满的花荣惹所有路人垂怜,我的头随菊花的幅度,慢慢压弯。
“我不知你的去留。只是现下本宫想吃烤鸡……”
礼节一切从简,替七位梅山将军拜过妇好曾持的龙纹大铜钺。好像已知了一军结果般,未行战前占卜,殷商最后的大军,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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