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恩无意与旁人寒暄,见被前面凉亭的男子发现了,抹了抹鼻尖不好意思的绕过花丛走出来,“不经意路过,你继续呀。”
周姬何狭长的凤尾眼眼睛微微一眯,见从花丛里绕出来是之前自己和皇妹嘉蕙见过的女子白绮恩,模样标致可人,性情洒脱恣意,天真烂漫。听说她是白将军夫妇的独生女,“之前见过你,你是白将军的女儿白绮恩,率性烂漫。”
原来男子正是当朝太子周姬何,他见白绮恩她们分出胜负后,独自一人先离开,这儿僻静正好适合他沉思下棋。
白绮恩睁着眼睛觑着凉亭上的容颜俊俏的男子,心道一般模样的俊美的人物她都会记得,她对这人没印象,“你什么时候认识我?我怎么不知道啊。”
周姬何看了她几眼,挥袖子转身坐回凉亭上的石凳子,研究陷入死局的棋局,专心致志。
白绮恩见这漂亮人物莫名笑笑不回答走回去发呆下棋,她脚步随之跟上凉亭观看他自下自的棋局,看着看着脑中有了思路,指着棋盘上的白子道,“你把这儿堵上,它们就被围得死死的。”
周姬何抬眼看了一脸认真研究棋局的白绮恩,他捏着手中黑子犹豫下,而后照着白绮恩指的地方落下,真得堵得白子无处遁形,他心中欢喜,仰头问站着的白绮恩,“你会下棋?”
刚才那一下纯粹是自己脑子一瞬间的想法,她压根不懂得怎么下棋,顺嘴说出来而已,她如实摇摇头,“我不会下棋,纯粹看着玩。”
周姬何饶有兴趣望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白绮恩,看她样子不相似在说谎,可她真得解了他的死局,“你怎么知道黑子落在那儿可以围住所有的白子?”
“你看啊!”白绮恩伸出手指指着棋盘中黑白子对持布局,认真解释起来,“黑子被团团围住,白子看似占据有利形势,百密一疏,白子也是有缺口,它的缺口在那儿,看着那儿最不起眼,偏偏它就在那儿,白子做多,却是最薄弱地方,你只要一个黑子能堵死它们,反败为胜。”这些理论完全是白绮恩脑子里怎么想怎么照实说。
周姬听闻后,大为讶异,不是说白将军的女儿是个不学无术的嚣张跋扈人物,看样子她虽然不懂下棋,可看问题看得很通透,大繁至简。
他想着邀请她坐下来与他对弈一局,正在这时候,陈长川不知道从那个方向冒出来,他一进凉亭看到四处乱跑害他回来找不到人的白绮恩,走到她面前,不轻不重的敲了她的脑袋,“不是让你别乱跑。”
白绮恩捂着脑袋仰着头睁大眼睛看向他,“谁知道你要洗多久啊,无聊走走逛逛不行啊,你找下怎么了,费你腿脚啦。”回怼得有理有据,义正严词。
陈长川想要说她几句,这时候坐在石凳子上的周姬何站起身来,“陈将军,是孤邀请她上来,不要苛责于她。”
闻声,陈长川这才发现凉亭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周姬何,他敢忙要行国礼,周姬何声音温和说道,“无需多礼。陈将军。”
他和成长川算不得熟悉,上朝时候见见面,有个印象。他深知历任皇帝不喜皇子染指兵权,父皇应该也不例外,所以他恪守太子本分。
太子是这么说了,那国礼免了,陈长川打躬以示尊重,“多谢太子殿下,这是末将义妹白绮恩,绮恩,还不快向殿下行礼。”说着眼角瞥了眼杵着哪儿不动的白绮恩。
白绮恩看看一脸严肃的陈长川和面前温润如玉的俊俏男子,他嘴角轻轻上扬,之前怎么不表明身份,她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太子周姬何照样说不用多礼。
“多谢太子殿下。”白绮恩行礼后笔直站好立在陈长川身边。
太子看着白绮恩笑笑对陈长川说道,“令妹很聪慧,一下子破了我精心设计的局,如若能勤加练习,将来定是又一个巾帼英雄。”
陈长川道,“谢太子谬赞。舍妹不过是胡乱玩喜。”
白绮恩见陈长川这么说她,想说不是,她本来就天资聪颖嘛,连太子殿下都毫不吝舍夸赞自己,不过她知道面前那位是太子殿下后,不敢随口乱说,规矩站好站直在陈长川身边。
接下来太子和陈长川一句递一句闲谈起来,内容无关朝廷要事,当然,也不是什么无聊闲话。他们聊下棋谈百姓日常生活,鸡毛碎皮的都谈。
他们是站在凉亭朝南方向的,陈长川比太子后半步,看似并肩实则不然,白绮恩知道那是规矩,是不可僭越。
她坐在石凳子上听他们闲话闲谈,看着桌子上黑白棋局,竖起耳朵听他们在闲谈什么,原本听着有些乏闷,后来听着听着觉得别有意思,他们口中的明月坊是什么地方?青楼,妓院?长川和太子一起逛过妓院?
“明月坊那儿可好。”太子负手而立望着前面花花草草。
“一切如常,米娅她办事殿下可以放心。”陈长川恭恭敬敬立在他身后。其实他和太子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听到米娅,太子眼中有过一丝情绪,很快掩饰过去,恢复如常,“陈将军,有空闲可以多去走走,看看歌舞也是好,明月坊的歌舞可是名都一绝。”
“微臣明白。”
明白什么呀,他们身后偷听的白绮恩听得云里雾里的,太子殿下要长川去明月坊,看歌舞?那个米娅是明月坊的头牌吗?竟然令当朝太子也是深闻其名。
他们接着的话题又很沉闷,白绮恩无聊死了,心里想着他们方才提到过的明月坊和米娅,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青楼?米娅又是什么样绝色人物,能成为朝廷里两个重要人物的口中话题。
为什么陈长川要去看米娅呢?
白绮恩思索得入神,这时候耳朵突然响起一声熟悉母夜叉吼声,还带着点气愤难耐味道,她转头望过去不正式那个提着双剑要追杀她的嘉蕙公主吗?她倒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眼看周围有什么地方的可以溜走。
嘉蕙找了白绮恩这个骗子许久,找得面红耳赤,找得大汗淋漓,好不容易找到,哪能轻易放过,提着双剑要上去砍她。
白绮恩能呆在原地挨砍嘛,滑溜一下跑到陈长川身后,躲在他身后,同时又对太子说,“殿下,你妹妹要砍死我,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太子看着妹妹嘉蕙不成体统的拿着剑跑过来,随即严肃脸喝斥道,“堂堂一国公主拿着凶器要做什么?杀朝廷重臣子女?还不快放下。”
嘉蕙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她性子也是刁蛮难伺候,可是最听太子哥哥的话,她跑到他们面前止住步伐,黑着脸嘟着嘴巴,手里剑指着陈长川身后的白绮恩对太子哥哥道,“谁说我要杀她啦?”
“那你凶神恶煞拿剑追着我砍。”有长川和太子殿下在,白绮恩料想她是翻不出花样,她从长川身后探出头来质问。
嘉蕙气急了跺了跺脚,“你个骗子,太子哥哥,就是她,当年她骗我在原地待着,自己跑了。太子哥哥说要找到这个骗子好好收拾一顿。”
陈长川转头看着白绮恩,用眼神问她怎么回事,怎么把公主惹了。
白绮恩眨巴眨巴眼睛认真想想,我怎么知道呢。
六年前,六年前,长公主府,长公主府,那时候娘亲带着她去参加英华长公主的举办的聚芳会,她去了,结果那些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人小心不小,还贼坏,话里话外的挤兑她。
白绮恩百思不得其解,她们初次见面怎么招惹她们了,娘亲告诉她是要来交朋友的,可是她们一个个肚子里满是坏水,设了个陷阱,要把她绊倒掉进湖水里,好在她小时候在关外经常设置陷阱捕捉小野兽,这点小机关她一下子看出来。
她甚为恼怒,将计就计假装中了陷阱要掉落到湖水里,实则隐藏到一旁的树干里,待她们幸灾乐祸出来时候,她拉起她们设置的绊脚绳一拉,哗啦啦下饺子似那群小姐全都掉落倒湖水,在湖里扑腾扑腾叫娘。她冷笑着离开,也不叫人去救她们。
反正她们后来没事,长公主府巡视的仆人看见把她们捞上来,一个个跟落汤鸡似,头发衣裳湿透,看上去甚是狼狈。
那时候她特别的郁闷,怎么能那么坏呢,不是说她们是有教养的官家世族小姐,怎么能是这种品性。
她坐在假山后思考,那时候一个同她一般大小的女孩过来见有人叫她一起玩。
白绮恩心道又想来捉弄她,先发制人,于是她说要玩捉迷藏,她先在那儿原地不动待着,她先去躲起来,而后离开了,宴席散了她跟着娘亲回去了,既没有去同那些坏心眼的小姐计较,那个被她骗了的家伙她自然是抛之脑后。
白绮恩一拍脑袋把六年前的事情前因后果想起来,她看着面前黑着脸一副要打死她不可的嘉蕙,“原来当年那个人是你啊!”
嘉蕙见她终于承认,她气愤道,“太子哥哥,你还不快收拾她呀。”
陈长川不知道白绮恩和嘉蕙有什么恩怨情仇,依照白绮恩的性子估计真有可能欺负了公主殿下,现在绮恩自己也承认,“你真做那么缺德事情。”
白绮恩讪讪笑笑,从陈长川身上转出来,“都是误会,其实我当年以为你是在骗我,公主殿下,我不知道你是诚心要同我玩乐,那个不是有意。”
陈长川和太子见她们有缓和意思,袖手站在一旁看着。
嘉蕙气道,“你现在跟我道歉?晚了。”拿着双剑的手环胸。
白绮恩自知理亏,她没想到那个当年那个女孩真得傻傻当了真,没想到她会记仇了到现在,更没想到她是嘉蕙公主,她小心翼翼慢慢走到气得脸红耳赤的嘉蕙面前,一边走一边看着她手里的剑,省得她冷不定搞暗手。
走到她面前,白绮恩嬉笑脸低顺道,“以前我不知道嘛,现在我给你陪不是,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记仇好不,记仇影响容颜哦。”
嘉蕙听她这话说得俏皮,还扯到容颜上,顿觉胸中郁气消散许多,面上还是板着脸,不能轻易放过她,“本公主我大人不大量,非要跟你计较。”
“那你想怎么样,把我凉在假山后面?砍我可不行。”怕疼。
嘉蕙眼珠子转了转道,“你是白将军的女儿,功夫应该不错,我跟你比试功夫。”自从查出那日戏弄她的女孩是将军之女后,她就勤学武功,为的是有朝一日报仇,一雪前耻。
白绮恩苦着脸,怎么每个人都认为她爹爹娘亲是武将,她这个做女儿一定会功夫,“我不会功夫,公主,你一剑劈下来,我可没处躲去,你也不想我死吧。”
“你胡说,你要是不会武功怎么能赢得了陶小姐呢。”嘉蕙一点儿不信。刚才看她同陶戈鸣比试赢了认为她武功一定很棒。
“绮恩真不会功夫,你要是问她哪家酒楼东西好吃,那样点心可口她一定说的出。”陈长川走出来,并肩与白绮恩站在一起。
嘉蕙瞄了眼面前形容英俊的男子,眉头一挑,“你是谁?”
“陈将军陈长川,七入大漠拧下匈奴脑袋的少年英雄将军,嘉蕙,你一直想要见见这个英雄将军,现在见到了吧。”太子这时候也负手慢步悠闲走到她们面前。
听了太子哥哥的话,嘉蕙愣了下,她看看笑得一脸真诚的白绮恩再看看维护她的陈长川,他就是那个匈奴人人惧怕的英雄将军。那么维护白绮恩“你喜欢她?”
陈长川看看身边一脸无辜笑得天真的绮恩,眼神柔和,摸了摸绮恩的脑袋,“白将军夫妇是我义父义母。”义父义母这四个字说得很请说,是义父义母。
嘉蕙看看一脸得意无辜的白绮恩,
原来是兄妹呀。
怎么太子哥哥没有这么维护我呢?
他们争执着,听得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以及裙摆窸窸窣窣声音,是英华长公主母女来了,后面跟着几个小姐公子。
太子公主上前问安,“姑母大好。”
英华长公主扫了眼在场所有人,把他们神色不动声色收在眼里,笑着走到嘉蕙身边,拉着她的手道,“今儿是姑母寿宴,你们来本宫高兴着呢,快些随我来,绮恩,你们也来。”
淑熙郡主这时候已经走到白绮恩身边,“我们回去。”说着偷瞄了眼站在绮恩身边的白衣男子陈长川,匆忙收回眼睛拉着绮恩走了。
这场闹剧在英华长公主的打岔下暂时算是结束,白绮恩事后才知道是白蔷薇特意去找英华长公主她们的。
宴席结束了一天时间过去,天色擦黑,玲珑香车上,白绮恩看着坐得端正笔直的白蔷薇,“谢谢你了,三姐姐。”
白蔷薇叹了口气,“你我是姐妹,何必言谢。”今日原先想要大展才艺,让世家公子们认识认识自己,然晚宴时候确实有几个来含含糊糊问了几句,之后没有后话了,想来又是要辜负父亲所托了。
白绮恩没有她这么多想法,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后出门还是要看黄历好了,嘉蕙公主,淑熙郡主,她们是极好的人,晚宴上嘉蕙的眼睛跟刀子似盯着自己,淑熙在一旁和稀泥替她抵挡着。
嘉蕙,淑熙。真好。
今天真好!
回到白府时候已经是月亮当空了,白将军夫妇赶出来迎她们,郑氏将女儿转了一圈,上下仔细查看下,发现一根头发丝没掉后,转而生气打了她屁股一下,“你个孩子,跟人家小姐比什么武,非得缺胳膊少腿你乐意。”今日长公主府邸事情她和夫君知道后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女儿受伤没有?
白绮恩躲了一下没躲过,娇气道,“女儿我没事,我又不是傻子能由着她们拿捏,再说不是有长川在身边,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只管拿他问罪。是不是长川。”说完额头给郑氏戳了一下。
白将军见郑氏一关心起女儿忽略了白蔷薇,假意咳嗽下,郑氏这才想起主要目的,今天去参加公主宴会主要是给白蔷薇寻觅个好夫婿。
郑氏果然丢开女儿的,对一旁下车端正站着白蔷薇一一询问起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府内。
白将军跟女儿玩笑了一会儿,转而问起他们两个呢。
白绮恩盖了盖茶盖,抬起眼皮,“我们怎么了,挺好呀。”没被人砍死。
陈长川坐在白绮恩旁边的椅子上,看了眼无知无觉的绮恩,对白将军道,“义父,这事情急不得,看缘分。”
白将军对这个答案是发愁又欣喜,愁的是女儿心思不大,十八了,不小了﹔喜的是女儿纯真无虑,没那方面的想法。
否关怎么样,女儿要是一辈子没遇上喜欢的人也没关系,养一辈子,家里有权有势的,委屈不了女儿。
长公主寿宴事前算是告一段落,之后有几个世家公子上门拜访,想要求见白小姐,陈长川身边的副官小橙子奉命直接出面替她回绝,说白小姐不便,且暗示他们白小姐心有所属。
那些世家公子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陈长川私下做得这些,白绮恩并不知情,只道是自己没有吸引力,再说她对这事情没那么热衷。
直到有一天临淄侯世子来了,他几乎是每天蹲点了来,陈长川同打发其他世家公子打发他,奈何他执着非常,定要见白小姐一面。
这日他被陈长川拒绝后走在过道廊道上迎面碰上了白绮恩,他是欣喜若狂上前施礼打招呼。
白绮恩没见过他,不认识,问他几次才知道他是临淄候世子,之前送过礼物来着,可惜她对世子什么没什么兴趣,梦里头世子把她休掉了赶出门,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白绮恩敷衍过后领着霜雪她们要走时候,临淄候世子不甘心被这样忽视,问道,“不知道是何人有幸能获得小姐芳心?”
这话白绮恩听得稀里糊涂,她转头望向一旁的霜雪,霜雪也是一头雾水。
姑娘什么时候有心仪人?这世子别胡说八道呀。待要出口叫他莫要胡乱言语,毁坏她家姑娘清誉时候,白绮恩抬手制止她。
白绮恩听话里有意思,于是请了临淄候世子到迎客厅落座,临淄候世子受宠若惊,十几次了才得意与女神见上一面,看来外头传言并非完全作假,白将军的女儿真得很清冷孤傲。
丫鬟上过茶水后,白绮恩和临淄候世子坐下攀谈,她旁敲侧击谈话闲问下,才知道陈长川背地里偷偷替自己拒绝那些世家公子事情。
好你个陈长川,自己桃花运不剂,来破坏她的桃花。
其实陈长川的桃花开得非常旺盛,上朝时候那些有女儿的官员意思意思明里暗里试探他意思,陈长川婉拒,并暗示他们自己已经心有所属,不要再来打扰。饶是这样,还是有人不甘心凑陈长川跟前撮合他和自己女儿,陈长川请对方喝巫山云峰茶。
意思很明显,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样明显,那官员也不好在纠缠了,讪讪而去。
陈长川在朝中无形树立一个痴情好男儿的人设,白将军也是甚为敬佩,私底下问他,谁家女子令他这般魂牵梦萦。
话问出来后,白绮恩意思意思推说自己乏了送走了毫不知情的临淄候世子,世子出将军门口时候还是喜气洋洋,白小姐终于肯见自己,人也热情,说话诙谐,拉着他说东问西的。
那她到底有没有心上人。
她义兄的话不可信。
华阳轩里,白绮恩紧紧捏着茶杯,目视前方,看样子不善样子,“霜雪,你说长川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呀,我长得如花似玉,不可能那么没桃花,感情是长川在背后捣乱。”
霜雪端上刚蒸好新鲜出炉的珍珠绿豆糕,放在圆桌子上,“这我也猜不透,我想川少爷不会那样吧,他对姑娘那么好。”
白绮恩捏起盘子里一块绿豆糕,又因为太过烫了放下,“他呀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谁知道他肚子里憋什么坏水。”
“姑娘把川少爷想得太坏了。”
白绮恩试试探探捏着糕点吹凉,眼里只有糕点,“可他也没什么好让我想啊。”
感觉差不多了,白绮恩轻轻咬了一小口,对侍立一旁霜雪说,“差不多了,吃吧,坐下,吃啊。”
霜雪坐下陪白绮恩一起吃,期间她们没有在谈陈长川事情,用白绮恩的话说,长川这人脑子有毛病,没法用正常人思想去想他。所以他做什么奇怪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她们边吃边聊了些别的,聊三姑娘白蔷薇的,听说倒是有一个官家公子时常来找她,两人相谈甚欢。
白绮恩想那她终于可以跟二叔交代了,她们又从白蔷薇的话题绕回那天她的惊鸿一舞,再谈到被太子和陈长川口中的米娅。
白绮恩吞下口中的美味的绿豆糕,眼里散发着雀雀欲试的光芒,揪过吃得正香的霜雪,“听说明月坊里有很多美人,我们去看看。”
前段时间数据焦虑,怕影响码出文的质量,先赞字数。不会坑文的,开坑必填,爱你们,么么哒!
希望宝们多多支持,黑土会努力写出优质量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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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桃花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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