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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

也许,是他们根本就不想让水焉择知道吧。一个可能会背叛仙族的人,真的有必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去找到他的父母吗?

叶国添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并且在他的成长之路上给他拖了很严重的后腿。

他被他们洗脑,一度也以为自己成为不了大英雄,但因为伙伴们的坚持,才让叶国添一路走到现在,直到现在,他也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他对水焉择双亲不知所踪的消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有的时候父母更多的只是起到一个拖累的作用,他们的思想太陈旧了,比不上年轻人更有活力。

虽然对于水焉择来说他现在头发已经白了看上去比自己还要老,但提及父母,叶老爷子还是怨气很大。

叶老爹都快不行了还要站起来打他,而那个时候叶国添已经能让皇帝彻底佩服他了。所谓的孝道,如果只是跪在床边服侍一辈子按照他们的支配成婚生子,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很强,他可以用自己的手控制整个国家,只要他愿意,一声令下将整个承池搅得天翻地覆也不是问题。可是他们只看见叶国添没有在家人生病的时候及时赶回去,没有看到他得到了老皇帝的褒奖,没有看到他为了保护一方百姓没日没夜的想对策,没有看到他被大家众星捧月一般的拥戴。

孝道,孝道!

每天不是想着拿他的钱就是想着夺他的权,没用的时候骂他没用,有用的时候就怪他太有用抢了他们的风头。

说实话,无论是他爹去世还是他娘去世,叶国添都没太大的感觉,他或许曾经流过泪,但那只是在庆祝自己获得了自由,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被束缚了。

因叶国添的回忆,水焉择也会想起了自己的人生。小时候修行屡次被妹妹所阻,试图逃离那个家被师兄指责,他虽然抱怨过,但却害得妹妹离家出走,与魔族纠缠,最后还丢了性命。

不能反抗是不是?不能不满是不是?

祁述,我不该怪你的。水焉择总是在自责,在那样危险的时候,他居然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

那个时候的祁述忙着飞升,他可能根本就注意不到入侵的大妖,也看不到被食人妖伤害的拥霞,水焉择只看到了他望向天空的背影,却没有想起当初他指责师兄时,他们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环境。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活着?

他应该早在很久之前,就死了才是。

“白松?”有人来跟叶国添耳语,他们之间的对话将水焉择从黑暗的深渊拉了回来。“谁啊?”

随从再度跟叶国添耳语了一番,他才恍然大悟,“哦,那让他来吧。”

水焉择定神,望向门口。

此时的白松应该才结束表演不久,他一定能看出这个男人身上有什么古怪。水焉择的神情紧绷,沉下心来望向白松的来路,没能注意到叶国添看向他的眼神。

叶国添想起自己不久前才和田智斌密谈过,密谈时,田智斌显得十分神秘,特地把周围古怪的人都清理了。

陈默是断袖的事已经是圈子里默认的事实了,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田智斌已经起了疑心。他对不寻常的感情没什么兴趣,但陈默是田智斌重要的帮手,他不希望让陈默的心情因为外界因素带来不好的影响。

按理说如果想要彻底的控制住陈默,那么杀了水焉择就是,但叶国添对水焉择的能力已经有了初步了解,加上陈默也不差,这两个人随便哪一个出手,估计都不是田智斌能对付得了的。

不过看起来水焉择还真是花心,屋里莺莺燕燕,外面还招蜂引蝶。叶国添是个糙汉,他对这种志向在温柔乡的男人不怎么感冒,只觉得他们的脑袋都像是被虫蛀了,有那个大病。

虽然他自己也是妻妾成群,但那些人都是很早之前就死缠烂打跟着他的。相比较麻烦事一堆的女人,每天锻炼身体,顺便遛狗和看看动物,才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水焉择紧盯白松,这人的脸红的怪显眼的。他还是带着面具,脚步虚浮,一把黄木的琴被蓝布包着,只露出来了一个角。“白松……参见大人。”

水焉择看到跪在地上的白松,他从这人的声音上听出了这人有很大的鼻音。

叶国添随意道:“起来吧。”

“谢大人。”白松一站起来,就想把手放在唇边,但他握拳了好几次,终究还是没能抬起来。

叶国添想听他的琴声有何玄妙,能让他的妻子赞不绝口,她是一个对一切事物都很抵触的女人,当年他娶她回家之后,也是听了很多不少她的嘲讽之言。姨娘们都说如果叶国添没有先遇到那位正牌夫人,估计叶国添就不会对她们这么冷淡。

得知他们想听琴,白松立刻开始摆起了手势。他的琴刚露出来,平平无奇得很,水焉择心说也许只是琴艺高超,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白松的手刚放上去,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叶国添一听大怒,身患风寒居然还敢到处乱跑,当真是不怕死吗?他拍桌子站起来,怒吼一声:“来人!”

水焉择闻言不对,正想说些什么,那边白松居然还有心情拨弦,他一弹奏,整个屋子里的人全部安静下来。

白松知道是自己的宝贝又起了效果,又咳了几声才继续演奏。虽然它没什么杀伤性,但却是对他最有用的武器了。

因为琴音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失去自己的威力,只要听过他一遍琴的人,就肯定会想再听一遍。

一曲毕,无论是叶国添还是水焉择,无不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鼓掌。“好听,好听啊!”

他们起身的时候带倒了椅子,让白松有点被吓到了。不过很快的,他就镇定了下来。

门口还站着几位叶国添刚刚叫过来的随从,他们也在鼓掌。

白松不想多待,但水焉择先人一步揽住了他,让白松感受到了股很强大的压迫感。“你的琴声太好听了,能教教我么?”

“呃,可以。”白松胡乱的答应下来之后,就赶紧跑路了。

回到梧桐馆后,白松望着那琴,第一次生出恐惧的心里。他对权贵向来没什么好感,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席林就不会……

楚妙林给他带来了斗篷,“都叫你别出门你怎么还是不听?不是都控制住他们了吗?”

“这次才是全部控制住了。”白松将琴放下,坐在椅子上任由楚妙林温柔的给自己捏肩膀。“不过,我总是觉得这东西很奇怪,怎么会有人会听了琴声后,就忘了自己的目的呢?”

楚妙林疑惑,“你最近越挣越多了,这点小事还操心干嘛?这不正说明你的琴艺越来越高超了吗?”

“可是,我根本不会弹琴!”白松突然站起来,“你能明白吗秒林?他们在听一个小白弹琴,如果这样都还没事,那我现在做的,又是什么事呢?”

楚妙林坚持不懈的打消他的疑惑:“别害怕,要对自己有信心呀!你看,你把所有人都控制住了,到时候你说什么,大家都会听你的,这不是很好的事吗?万人之上你就是主宰,还有什么能阻挡你的脚步呢?”

“是,是吗?”

白松对水焉择有莫名的敌意,他又高又帅又有钱,简直是白松梦想中的自己。

但最近白松总能见到他,因为琴音的存在,他已经控制住了水焉择府上的所有人,每个人无论见到他还是想起他,都会给予无尽的包容与关怀。

时间久了,他的日子就过得有点飘飘然了。

纵使拿着身为琴师的薪水,但白松每天的日常还是只能被那些权贵们呼来喝去的。直到有一次,他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被人压醒,他才彻底明白那个宝贝的作用是什么。

那把琴,能让所有人都无条件的爱上弹琴者。

“不要啊!!!!”白松对断袖之事是深恶痛绝般的抵制,他只是希望能够日子过得顺心些,不是想让所有人都来爬床。

白松把皇宫里的大总管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艰难的穿起衣服拿好琴,在皇宫里踉跄的逃命。

完了,玩大了。

现在就算是砸坏琴,以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和之前犯下的错,也只能让他死翘翘。

白松跑出宫去,他看到外面没听过自己弹琴的普通民众,再看到走在前方的田智斌,毅然决然的做了个决定。他关上门,阻止了多余的人再进入皇宫。

水焉择混在人群中,脚程很快的抓住了白松。白松最讨厌水焉择,下起手来稳准狠。“醒一醒啊!”

水焉择挨了几巴掌,骤然沉了脸色。“你敢打我?!”

“啊?”白松立刻怂了,“我……我不敢。……我只是……在对你进行爱的鼓励!”

“是吗?”水焉择还有点将信将疑。

但其他人则是一拥而上,纷纷朝着白松索要起爱的鼓励,白松实在是没有办法,现在好像只有水焉择似乎有脱离控制的可能,虽然他实在是讨厌这个男人,但目前这是唯一的选择了。

他把水焉择带着远离了后方那些跑路比乌龟还慢的人,等找到一个偏远的宫殿后,白松关上门,但马上就被水焉择按在门上,两人脸对着脸。

白松被颜值侵袭后没过几秒,就反应了过来,赶紧把水焉择推开。“你好好听我说,我手上的东西好像有鬼,它让所有人都对我紧追不舍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办法?”水焉择试图释放魅力发言,但却猛然间看到了白松身后的虞青,猛的变了脸色。“小心。”

白松试图挣脱,但是当他看到虞青的时候,还是愣住了:“你是谁?”

“天神,拥有无尽知识的天神!”

“天神?”白松疑惑。

水焉择:“……”怎么感觉他又吃错药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当然是帮你解决问题了!”虞青笑眯眯的走过来,对白松说:“该死的人类,你是要知道你手上的这把琴是什么东西吧,那就由我来为你解释。”

“该死的人类?”白松捕捉到了关键词,目光狐疑的落在远处虞青的身上,他看起来比自己还像小倌。“你不是人?”

水焉择试图阻止这一切,但已经来不及了。“当然!”虞青骄傲的表示,“我可是魔。”

“魔?魔是什么?”

魔是极恶,是阴阳天平中属于暗的一方,他们不能称之为坏人,而且他们也从未做过好事。魔界之主无名无姓,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是一个无法成长的婴儿,出手一次就能让所有人灰飞烟灭,但因为喜欢睡觉,所以还没有毁灭世界。

除了魔主,其他人一出生就是成年人,没有童年,也没有亲人的概念。作为傀儡,魔界护法们一般负责修缮魔气的来源出口,消灭入侵魔界的外来者,还有到人间散布疾病和天灾。

魔界和人间的道路从来都不是双行道,人进了魔界就出不去,同样的,魔界护法到了人间也回不去。

作为唯一一个例外,虞青能自由出入魔界,已经是很需要尊敬的存在了,要是魔界再恢复到以前无法沟通的状态,很难想象那种诚惶诚恐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

白松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他俩唱双簧的可能性比虞青是魔更靠谱一些。“那你说说,我这琴是什么?”

他脊背挺直,比面对皇帝时倨傲得多,让虞青很是不爽。他作为魔怎么说都比身为皇帝的普通人要强的多吧,这些被特权洗脑的人怎么在面对强权的时候还这么无所畏惧呢?

要知道皇帝顶多是会让他死,可是魔,能让他生不如死。“我凭什么告诉你?”

白松气笑了,“那你来干什么,闲的?”

虞青也火冒三丈,这小子不会好好说话吗,夹枪带棒的。他想在哪就在哪,难道还要跟一个凡人报备?

他虽然不像水焉择一样有自己的武器,可是干掉一个凡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眼见虞青要动手,水焉择赶紧站出来,他挡在两人中间,眼睁睁的看到虞青已经拿起了旁边的扫帚。

水焉择说:“既然你说了是来帮我们的,那就先帮忙解决这次麻烦吧,只要你愿意帮忙,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虞青趁机钻空子,“真的?”

白松,“……你们少骗我了,什么神什么魔,都是小时候骗小孩的东西,我可不上当!”

他话音刚落,虞青立刻拿起扫帚攻了过来。水焉择反应不及,赶紧用武器抵挡。两个人在不大的屋子里打的乒乒乓乓,因为双方都没有拿利刃,打的也还算热闹。

白松被扫帚抽了好几下,气的乱蹦。“你别打我呀!”

“打的就是你!”虞青说,“好歹我也是你半个老祖宗,竟然敢对我不敬,找死!”

白松试图逃开又被抽了一下之后,哇哇大叫:“我不信,我不信!什么神鬼妖魔,都是假的!”

他一转头,就看到水焉择手里的黑棍,愣了一下。这一愣,让虞青又试图揍他了。

水焉择见势不妙,赶紧将武器左手换右手格挡。两个人都像是打过三十年的咏春拳,武器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腿脚攻防兼备,脖子灵活自如,光是看着都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看样子,估计虞青是真的气坏了,他下手又快又准,完全不给水焉择一丁点面子。水焉择觉得这么打下去没什么意义,便对白松说:“你给他道个歉吧,他就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也要道歉?白松怎么觉得虞青是真的打算置他于死地……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在其他人眼里白松和那没根的大总管也差不多了,跪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想通后,白松很干脆的扑通一声跪下了。“对不起!“

他的语气不太好,不过看在行了大礼,虞青没追究。他看到水焉择把白松搀扶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哟,真亲密,你们是亲兄弟么?”

白松脸红了一瞬,随后才看向水焉择,想起自己之前捶了他两棒,白松的脸色由红转白。“你别在那里随意搬弄是非了!”

“我看你是又想讨打了!”虞青危险的眯眸。

他一望过来,白松就赶紧藏到水焉择的身后,生怕他再拿起扫帚抽自己。

水焉择看了一下虞青手里的扫帚,几乎只剩一根棍了。“还是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要紧,那琴是神器?”

“对,”虞青双手背在身后,将它的名字报了出来。“仙瑶琴。”

水焉择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和寒冰刃排在一块的危险神器,寒冰刃触之则死,仙瑶琴乍一看杀伤力好像不够看,但出于经验,水焉择还是不太想掉以轻心,继续问道:“那你过来是为了帮我们收服神器的?”

“算是,毕竟我真是老祖宗嘛。”虞青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白松。“仙瑶琴的威力比狐族媚术大得多,只要不解除,效果就会一直存在。”

白松一听这话,立刻又窜出去,不再和水焉择贴贴。

虞青没理自作多情的白松,他继续说:“虽然效果不会消失,可不代表不会解除,只要拿到琴里夹带的一张琴谱,把它顺利的弹奏出来,就能解决魅惑效果。”

水焉择转过头去,看到白松拿着扫把神经兮兮的盯着自己,生怕他靠近。“你把琴带过来了么?”

白松说:“大晚上的谁抱着琴睡觉,那不剌胳膊么?”

好吧。水焉择转身就打算出去,但虞青却止住他,“你不解除的话,可是会一直和他在一起。”

“你别害我!”白松嚎叫一声,他看到虞青又沉下脸了,缩起脖子道:“您……大人有大量,别欺负我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先让我把琴拿来解决这次麻烦,可以么?”

虞青才没说什么。

他盯着白松,后者转头准备去开门,但门栓还没被打开,白松就很快的收回了手。虞青压着音,听上去像是很不耐烦了,逼问白松:“又怎么?”

“那个,我没学过弹琴,可能帮不上什么忙。”白松斟酌语气道,“你们之中……有谁会弹琴吗?”

虞青双手背在身后,而水焉择直截了当的表示:“我五音不全,弹不了,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会弹的。”说着说着,他看向虞青。

不动如山的虞青说:“我可不知道他在哪儿。”

水焉择说:“你什么时候也会开这种玩笑了?能让人凭空消失的空间术可是只有你会,不是你救走徐执清的还有谁?”

虞青低头一笑:“我还以为你不会知道呢,这么多年了,你的脑袋还是那么灵活。”

白松没听明白这两人的对话,但水焉择却好像已经笃定了虞青会帮助自己,转头示意白松让他出去取琴去。

白松拉开门,外面的人翘首以盼,他一看,马上回头对两位大佬说:“不能我一个人去啊,我一个人搞不定!”

小笨蛋,想吸引哥哥的注意力么?

当白松和水焉择一块走的时候,前者的脑袋里就在脑补各种霸道王爷小娇妃的话本子。虽然本人钢铁直男,但天时地利人和,不臆想一下实在是愧对他一颗八卦的心。

水焉择的影响好像比其他人小的多,不知道是本人会控制自己还是因为白松之前给了他两棒让他对自己有怨,总之,白松不大能感觉到他身上有被魅惑的效果。

这样反倒省事了,如果水焉择针对自己强追猛攻,白松觉得自己反倒不能坚持己见。

不过这绝对不是因为白松不是直男,只能说明水焉择又强又美,作为菜鸡的自己很难不为他折服。白松在心里默默念叨好几句自己是直男之后,恰好碰到水焉择拍了拍自己的后背,他说:“你的琴呢?快去取。”

“……”呜,真的很难不去嫉妒这种乍一看完美无缺实际上也挑不出毛病的人类!

白松过去,突破重重困难将琴取到手后,又被水焉择一路互送回之前的地方和虞青汇合。

虞青不知从哪里带了陈默过来,他还穿着单薄的冬衣,淡紫的云纹锦配上脖子处一圈雪白的毛,让他看起来暖和又不失优雅。

陈默以为他们是来带自己走的,但看到虞青和白松两个电灯泡,他还是稍微狐疑了一下。

虞青嘲笑道:“这回借你一用,等他们用完了,就给你送回去。”

陈默看向虞青,但水焉择却抢答道:“太麻烦了,还是直接走吧。”

白松:“啊,你们在说什么?”

不过,当前还是先解决仙瑶琴带来的麻烦为好。陈默不会拒绝弹琴的诉求,不过麻烦是白松带来的,他不可能不参与。

在白松还在想他们怎么打算让自己速成会弹琴时,陈默已经蹲了下来,他一侵身,白松就立刻炸毛,踉跄的打算从地上爬起来。“你你你你你你……”

白松一动,陈默就用手按住他的肩膀。

白松的腿关节承受不住这个关键档口的压制,根本无法顺利站起来。陈默的右手已经摸了弦,修长的指尖连带着臂弯将白松的半个身子都圈在他的怀抱内,而当事人仿佛不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还在试图低头与白松交谈。“怎么了?”

“……”白松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如果再妄想什么,那直男的借口简直是不攻自破。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压制呼吸,毕竟谁让自己之前太过自大没有及时学习指法,现在被人收拾一顿也是迟早的事。

他低头看琴,陈默的左手也搭了上来。白松还在犹豫当中时,那个人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白松脑袋混乱,但听到他对自己说放轻松还是照做了。

虽然脑补了十万余字的春风拂袖断背山下,但白松的弹琴天赋还是有的,从陈默教会他到后面顺利弹奏出来,过程没花一个时辰。

白松弹完松了口气,他抬起头来,看到水焉择深吸一口气后站了起来。“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早点出发准备动身了。”

陈默说:“会不会太匆忙了?”

“不会,时间正好。”虞青说着,从门口往屋里走了过来。“等他再弹一曲,估计整个京城都会恢复原先的样子。”

但白松有点不大情愿,他是依靠喜爱挣钱的,如果没有病态的追求,那么他的日子将过得十分艰难,如果可以的话,白松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因为仙瑶琴魅惑效果的解除而带来什么影响。“那个,我想自己选择听曲的人,要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不会弹了,那……”

“随你。”陈默想到自己的奏折还没批完,又说。“天快亮了,还是”

虞青三步并作两步,将他一把推入不知何时在墙角画的魔界入口里。水焉择眼睁睁的看到陈默跌落进去,他加速朝着虞青抓去,却只能看到那原来还鲜活着的人一瞬间化成飞灰。

上当了!

水焉择怔愣在原地,还坐着的白松看到这一幕,惊异的开口道:“怎么消失了?”

他看水焉择打算走,赶紧扑过去,“我不能在皇宫里面,你要把我送出去!”

水焉择扭头看向这个目光坚定的凡人,紧握的拳头一松再松,他没有抛下白松,而是直接把人提出了宫。

天色未亮,街角巷陌里,有人在清理过了一个冬天后身体冻得硬邦邦的乞丐。他们会把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带到城外统一焚烧,让街道恢复往日的整洁。

清扫工作十几年如一日的进行着,春天到了,地上的花瓣有的也早已被踩进了泥里,成为土地上的一抹亮色。

水焉择急匆匆的把白松抓回府里,这个时候还不是绝大多数人的起床时间,他的府上,除了每天习惯了早起的倔驴会这个时候去外面打水以外,其他人差不多还在休息当中。

白松刚被放下,就拨了琴,说实话他做的有点胆战心惊,毕竟水焉择的实力不算差,而且自己这几年都没锻炼过,要是没效果的话可就麻烦了。

庆幸的是,在他胡乱拨了几下琴后,焦躁的水焉择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仿佛忘记了自己刚刚要做什么,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白松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担心师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得自保。”他看向水焉择,后者也看向他。

唉,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弄死他。白松低头摸琴,顺便将解除效果的琴谱收在怀里。他与水焉择作别后,先回了自己平日常住的地方,然后安安心心的休息了一天。

不过皇宫里的情况可不太好,田智斌每天一大早要过去看陈默的,他不在,田智斌就感觉自己的胳膊也跟着酸痛起来,赶紧叫人去把皇宫上下里里外外的仔细搜查了一遍。

之前是徐执清失踪,现在又是陈默,田智斌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手下的这帮人办事实在是有点不得力。他把侍卫统领训斥一遍后,通过底下得人得知一点细枝末节的消息后,毫不犹豫的将水焉择和以为过上好日子的白松抓进了大牢。

白松以为只是无关紧要的盘问,没有把宝琴带在身上,但陈默的重要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田智斌在派人关押他俩的时候,就隐约透露过他们不会这么快被放出来。

三个多月过去,白松遭不住了。他在牢房边高声叫唤:“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放我出去!”

“安静点!”看守牢房的人非常凶狠,他们容不得囚犯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但凡吃饭大声一点,都要被迎来呵斥与谩骂,如果敢还嘴,那就是直接拖出来一顿打。

白松的小身板受不住铁棍,不得不屈服在皇权的压制下,每天过着一惊一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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