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母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而费父则若有所思地在费启和时殊之间扫视一眼。
“咳,我们还是说说怎么解决维盛的事吧。”费启轻咳一声拉回正题。
费父收回视线,将今天的收获详细说明了一下。
“陈康则让人去找当初负责工程的项目经理,目前已经派人跟着,另外就是你给我的那些资料,确实有发现维盛许多建材来源不明,未做过安全检测。”
费启勾起嘴角:“现在只等着找到当初的负责人,再一并将维盛建工举报上去。”
说着他又心虚的挪开视线,其实原本的打算中,还有用时殊等人引出维盛的人。
如果对方动手,那将是更确凿的证据,他也有自信保护时殊等人,只是始终有些冒险。
显然他的这一计划被费父直接否定,仔细想想也能明悟。
现实不是谍战电影,他将普通人当做诱饵便是自大自负的表现,意外永远存在,一招不慎或许将是无法挽回的局面。
正当费父向时殊了解十年前事故的具体细节时,费启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他拿起扫了眼,神情一变,其他人也意识到什么,纷纷停住话头。
“喂?陈总。”
那头几乎立刻扯着公鸭嗓质问道:“你们费氏怎么回事?怎么把人接走了?”
费启下意识看一眼时殊,随后沉声回答:“是我考虑不周忘记告诉您,现在费氏和云州村有官司,他们的人不能出事,否则一定会查到我们头上,不如您再想想其他办法?”
那头陈康则烦躁地啧了声:“真是麻烦,行了,既然人在你那里,威逼利诱一下不就行了?”
“咳……正在尝试威逼利诱呢。”费启声音含糊。
“那这事就不用我们维盛出手了吧?”
听到陈康则这话,费启立刻抬眼和其他人交换眼色,片刻后沉吟一声:“费氏如果能自己解决当然不需要再劳烦维盛。”
陈康则客套道:“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联系维盛。”
电话挂断后费启蹙眉看向父亲:“维盛肯定还会有动作,只是暂时不对云州村的人动手罢了。”
费父点头:“他在找当初的工程负责人,恐怕是打算斩草除根,我会派人盯紧。”
“嗯,这人务必要保下来。”
似乎事情就只剩等待结果,时殊紧了紧怀中的小狗,缓缓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费母立刻笑道:“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先吃饭吧,楼上也准备了客房,小时这几天先在这里住,等维盛的事解决再走,最近不安全。”
时殊抿了抿唇,想要拒绝,但费母已经推着他的背将他带到餐厅。
直到筷子塞到手中,他才后知后觉道谢。
在他身旁坐下的费启注意到对方眼底的无措,只能悄悄拉了拉费母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太过热情。
用餐时永远是人类难得的放松时间,时殊看着亲密的一家三口,默默垂下眼帘,心底无端生出羡慕。
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幸福家庭……
“小殊。”
时殊猛然抬头,才发现叫他的并不是自己的妈妈。
费母疑惑地往他怀里瞥:“馒头是睡着了吗?你从刚刚就一直抱着它。”
费启也看过去,只是神情略显古怪。
“嗯,它每天要睡很久。”时殊动作轻柔地将外套整理好。
“有看过医生吗?”费母有些担忧。
“检查过,没有问题。”时殊笑了笑,“可能只是嗜睡,夫人不用担心。”
费母忽然瞥了眼自家儿子:“跟某人一样嗜睡,家长也没办法,孩子爱睡就睡吧。”
费启立刻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干笑着催促大家快吃饭。
实在是怕老妈又说出什么,他可不想当众暴露身份,至少不能让爸妈知道自己变成了狗,还是别人的宠物。
饭后时殊被带去客房,费启则拉着费母说悄悄话。
“妈,这几天不要跟时殊提我的病,也不要让他进我的房间。”
费母挑眉:“呦,你不会真对人家小殊有意思吧?但是瞒着病是不对的。”
费启扶额:“你想哪去了,我跟他真没什么,瞒着只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得了怪病。
“好吧。”费母有些遗憾,“不过小殊这孩子真不错,人家现在还是B大的学生呢,可惜了,你怎么忽然就得了这种病呢……”
看来自家老妈是真的中意时殊,虽然这其中怜惜的意味更多。
被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费启迅速跑走。
回到房间后费启总有些坐立难安,一想到时殊现在就在楼上,他就浑身不自在,再想到明天一早又会在对方身边醒过来,更是臊的慌。
之前隔得远,他可以催眠自己费启和馒头是分开的,可是现在就在身边……
“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发呆的费启惊得心脏一紧,拍了拍胸口才起身去开门。
刚看清门外的人,费启平稳下来的心跳不由自主再次加速,他轻咳一声,微微仰头看向青年:
“有什么事吗?”
时殊的视线在对方微红的耳尖上略过,随后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我这些年同样有关注维盛的动向,虽然可能用处不大,但还是希望这些资料能有用。”
听到是关于正事,费启立刻正色,接过手机后转身走向书桌打开电脑,将资料全部传送到电脑上。
“你生病了?”
身后忽然传来询问声,骤然回过神的费启动作一僵。
不久前还叮嘱老妈不要让时殊进他的房间,现在人却被他自己放了进来。
他缓缓转头,就见时殊正在看床边置物架上存放的营养液等药物。
“嗯……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费启含含糊糊回答。
时殊却没再多问,看起来并不关心他到底生了什么病。
啧,虽然逃过一劫,但莫名有些不爽。
费启下意识抬手想拍对方,万幸理智及时回归,手在半空转了个弯落到自己的头发上。
这一套动作略显奇怪,但好在时殊的注意力已经转向电脑屏幕。
青年站在座椅后方,双手置于扶手,微微俯身凑近屏幕。
这姿势让费启有一种被环抱的错觉,熟悉的味道将他包裹,一直躁动不安的情绪竟一点点平复。
他轻舒一口气,开始阅览资料,时不时还会和身后的时殊讨论一番。
殊不知时殊一直微垂着眼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已经挑选出有问题的工程了,你这些资料也很重要。”费启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辛苦了。”时殊轻声开口,手却下意识落在黑色的毛绒脑袋上揉了一下。
两个人同时僵住,费启捏着对方的手腕将那只大手从自己脑袋上丢开:“你干什么?”
时殊站直身体,神色平静:“抱歉,你头顶有头发翘起来了。”
“……哦。”这理由着实敷衍。
费启却不敢追问,只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将手机还给对方。
在时殊离开时他又喊住对方:“我白天不在,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爸或者我妈。”
青年脚步顿了顿,随后点点头,关上门离开。
好一会儿后费启才猛然瘫倒在床上,抬手抓乱自己的头发。
奇怪,为什么会揉他的头呢?难道被发现了?
但如果是被发现了,对方这反应未免太过平静了吧?
应该是凑巧吧……
他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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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怦…”
心跳声扰人,费启拱着身子想要远离,却被一只胳膊紧紧搂着。
他倏地睁开黑豆眼,原来是已经换了过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动静,时殊明明眼睛还闭着,手指却不自觉地挠小狗下巴。
啧,这家伙越来越熟练了。
费小狗舒服地变成了飞机耳,同时羞耻感让他屈起后腿用力将作乱的手蹬开。
挣开束缚后费启立刻往床的另一头跑,不等跳下床边又被大手捞了回去。
“小馒头,怎么了?”
青年好像有毛茸茸饥渴症,脸颊在他脖颈间蹭了半天才松开。
不出所料,费启又被按在怀里强行补觉。
一人一狗走出房间时正好碰上来敲门的阿姨。
楼下费家夫妻已经在餐桌前落座,时殊视线略微一顿:“费启吃过了吗?”
费母摆摆手:“不用管那小子。”
费启在一旁吃阿姨做的专属狗饭,听到时殊问自己时还呛了一口。
饭后费父去了公司,费母和时殊在家里逗猫逗狗。
看着小咪被逗猫棒勾引地跑来跑去,费启简直不能理解对方为什么每天这么大运动量还能长这么胖。
小咪哀怨地和他吐槽,虽然运动量大,但耐不住边喂边运动啊,运动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不运动它可能早就变成一团猫球了。
这种没事干的时间其实很枯燥,若是在云州村,还有家务可以做,还有地可以种,做饭也能消磨时间。
但在费宅,保姆阿姨已经解决所有。
实在无聊透顶,而费母时常往楼上跑的动静太引人怀疑,费启只能假装无意间摸进健身房,将时殊引了进去。
喜大普奔,时殊开始在健身房打发时间,而费启则窝在一旁毫不羞耻地欣赏美人被汗水浸湿的脸和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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