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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002章 河畔少侠初试剑

谢缙云耳力超群,第一时间听见了呼救声,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他却蓦然身子一僵。

就在这一怔之际,谢晴山已将骆驼缰绳往石柱上一拴,纵身而起,向着呼救的方向掠去。

与此同时,一道刀光刺破水幕,披拂而至,直取谢缙云心口。

他忙收敛心神,铜箫悍然回击,强势格挡,冷铁交锋刹时间迸溅出一路火花!

两人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几乎是同时出掌袭击。

掌掌相击,小姑娘被内气冲撞的倒飞出去,落在岸上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谢缙云立于筏首纹丝不动,定睛一看,这小姑娘还不及自己腋窝高,一张小脸湿漉漉的,是打不赢气哭了?

他挺不好意思的,从腰间掏出个红封来,哄道:“给你买糖吃?”

被泼了一脸水的小姑娘:“……”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把环首长刀往肩上一扛,扭头回马车。“多谢少侠馈赠,小鱼儿,收下吧。”

马车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如黄莺初啼般婉转空灵,又如初雪消融般清冷干净。

谢缙云只觉耳涡一酥,惊叹世间竟有这样好听的声音。

周围男人大喜过望地道:“这是紫菀姑娘的声音!马车里的是紫菀姑娘!紫菀姑娘看看我吧!紫菀姑娘!”

随着这一嗓子,周围人一窝蜂地涌上来,都想一睹美人芳容。

小鱼将环首长刀重重一杵,撩起裙摆一脚一个把冲上来掀窗帘的人都踹到河里,随后她跳到车辕上,仗着地理优势居高临下地向谢缙云伸出手。

谢缙云都把红封收起来了,只好又拿出来,抠抠搜搜地准备掏一个铜板给她,却不料被她连钱带红封劈手夺走了。

谢缙云:“……”

得!最后两枚铜板也没了,早知道先买个毕罗果腹的。

他往桥边看看,发现谢晴山竟还没有回来。

有热心的姑娘指着远处说:“小谢郎刚才往那边去了,少侠要过去帮忙吗?”

“有‘南谢’在,我就不多管闲事了。”谢缙云漫不经心地倚在桥边等着。

桥头有个大婶在卖毕罗,刚烤好的毕罗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引得他肚子咕咕地叫。

大婶听见了,递了两个毕罗过来,满是皱纹的脸笑得十分和蔼:“小伙子,吃个饼吧!”

“我没钱。”

“不要你钱,快吃吧!”

谢缙云接下这份善意。

**

离秦淮河水畔十数米远处,行人稍微少了些。

有几株柳树生得极为高大,垂下千条万条绿丝绦。

谢晴山循着声音前来,见绿荫深处停着一辆华贵的两驾马车,车夫、护卫、女使都已经晕倒了,只有一个小女使惊惶失措地呼救,距她不远处的地上散着一捧春花。

他还未靠近便闻着一股异香,从刺绣流苏佩囊中拿出面纱戴上,问:“怎么回事?”

女使像是见到救星,急切地道:“我刚给小姐摘花回来,见其他人都倒了,一个男人扛着小姐从马车里出来,往那个方向去了……”

此时,秦淮河岸无风,但她所指的方向树梢仍在晃动。

关乎女子清誉,谢晴山不敢大意,拣起马车旁掉落着的帏帽,衣袖轻拂间,人已不见踪影。

小女使一句话抽抽噎噎的还没说完,眼前已经没人了,一脸茫然,不知自己是不是大白天见鬼了。

谢晴山疾如驰骛地追上去,见一个男人正扛着个女人疾行。

那人轻功身法极是漂亮,若非负重还真未必能追得上,遂扬声厉喝道:“放下姑娘!”

对方闻声脚下愈发快了,头也不回地道:“小谢郎,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那一声啸喝犹如银针刺入耳膜,竟是以内力灌入声音,借以警告。

可谢晴山岂是怕事之人?但见一脉清绝,行止剑凌厉无匹地刺了出去,喝问:“你未曾回头,如何便知是我?”

那人疾驰间感觉到杀意透背而来,身子倏然一个侧倾,整个人漂移般地滑出,避开了剑光。

电光石火之间,谢晴山已经拦在他面前,手执长剑,气势凛然地喝道:“放下她!”

那人一双眼睛审视着他,冷嘲道:“江南谢郎鼎鼎大名,他的弟子竟做了李氏的看门狗,真是可惜!”

“江南谢郎”是谢晴山的叔叔兼师父,姓谢,名旅,表字淹留,故江湖人多以“小谢郎”称呼谢晴山。

谢晴山语气冰冷地问:“近日河内侯府李八娘等人被玷污,是不是你所为?”

那人嗤笑一声,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恶毒淫邪:“李家的女人,活该被千人骑万人睡!”

“住口!”谢晴山怒喝一声,长剑携着雷霆之势刺过来,寒芒烁烁,一时周遭的空气都冷凛了下来。

这盛怒之下的一剑无人敢掠其锋芒,采花贼贴着河面连连后退。

那他身法相当的诡异,足尖点着河面竟似漂移一般,忽左忽右,忽而直立,忽而倾斜,完全寻不着章法,又一次避开谢晴山的锋芒。

“飘风步王虎?”

谢晴山认出这步法大为惊讶,“也是江湖排得上号的人物,竟干这种龌龊的勾当!”

武学一道本就千难万难,需得有良好的先天条件,才能踏进门。

而能在万千习武之人里崭露头角,叫得上名号的人,哪个没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这些人得上天如此恩赐,练成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功夫,竟然用来残害普通人,实在罪大恶极!

谢晴山心底愤怒,出剑愈发不留情面,一时寒芒如星。

王虎采花仗得便是高明的步法,手上功夫比起谢晴山大为不如,见无法避开这一剑,竟然拎着那女子挡在身前。

谢晴山急忙收剑,凌空一个转身,剑光堪堪擦着女子身侧划过。

然而内力却在一收一发之间自相冲撞起来,一时只觉气血倒涌,脸色涨红。

王虎见他投鼠忌器,桀桀怪笑了起来,以女子为盾,逼得他一身功法完全施展不开,准备趁机逃离。

然而他的飘风步虽然高明,谢家的千里快哉风亦不遑多让,一时只见两道残影如鬼魅般在河面游来游去,殊为诡异。

谢晴山怕误伤便收了剑,以掌和他斗了起来。

王虎急于逃脱,一掌打在女子背后,将她向谢晴山抛去,趁他接人之际狞笑一声,暗器扑面打来。

谢晴山早有提防,推开女子的同时摘下帏帽一甩,将暗器尽数卷在其中,而后灌入内力狠狠地打了出去,正中王虎胸口。

王虎当即喷出一口血来,继而借着力道飘移开来。

谢晴山想追,又怕昏迷的女子掉进河里淹死,只好转回来脱下外衣将人拦腰一裹,拎货物一样提在手里。

这一耽误王虎早就没了踪影,他心有不甘地跳到高处环顾四周——

脚下是长干里居民区,乃是秦淮河最为繁华的地段。

不远处,一群垂髫小儿女正在玩躲猫猫,他们或剃着福寿头,或扎着冲天炮,一派童真。

狗蛋儿站在院子中央,眼睛蒙着黑布条开始数数,小伙伴们一哄而散,撞倒了晾衣架也顾不得扶,纷纷找地方躲起来。

数到十,狗蛋儿扯下布条,见家里的晾衣架倒了,衣服掉了一地,有老人的,也有小孩儿的。

他懂事地想扶起来,可个子太矮扶不了,只能将衣服收到一边,这才开始寻找。

院子里静悄悄地,没有半分人影,他四下搜寻了会儿,见柴房的门半掩着,露出一块儿浅青色的衣角。

“花儿今天穿的就是青色裙子,找到了。”他怯喜地想,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地推开木门。

门内蹲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浅青色衣袂上用深青色丝线裹金丝,绣着大片大片璀璨的树叶;对面的柴堆上靠着一个黑衣男人,胸前血淋淋的。

青衣人听见推门声,向狗蛋笑了一下,手指抵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眼角有一道细长的疤痕,笑的时候疤痕微微扬起,透着说不出的邪气。

狗蛋儿吓哭了,尖叫着转身就跑,叫声还未呼出便被一双冰冷的手扼住咽喉,提进柴房。

木门轻轻地关上,里面传来王虎刻意压低的嗓音:“就一小孩儿,别杀他。”

“一松手他就要把小谢郎招来了。”青衣人眯着眼睛盯着狗蛋的头。

狗蛋儿剔着小光头,头型非常的饱满圆润,像个剥了壳的鸡蛋。头顶上留了块圆圆的发团,梳成一个冲天炮。

青衣人饶有兴味地用乌金铁扇拨了拨冲天炮,笑吟吟地道:“这脑袋可真圆,可怜见儿的,看是小谢郎先走,还是你先断气喽?”

**

谢晴山未寻着采花贼,眼见女子要醒了,悄无声息地将人送回,来找谢缙云。

谢缙云向他借钱还给大婶;大婶正在走神,反被吓了一跳,手也被炭火烫红了一块。

“没事吧?”

大婶脸色发白,勉强堆出一个笑容:“没事儿,就是不知怎么的,突然心慌。”

谢缙云向她拱了拱手,跟着谢晴山离去。

时逢上巳,春加黍谷,暖恰花间,正宜探花谷旦,问柳芳辰。

谢晴山叫了个路边的闲汉,雇他将骆驼送回乌衣巷,邀请谢缙云泛舟游赏。

秦淮河两岸韶光淑气,水木明瑟。

文人墨客正曲水流觞、饮酒赋诗;小孩儿头上戴兰草,三五成群的,斗草骑竹马;姑娘们穿着新做的春衫,化着精致的妆容,提着盛满时令鲜花的花篮,向着心仪的少年走去。

谢晴山看着眼前景致,附庸风雅地吟咏一首:“新妆楚楚绿罗衫,女伴提篮小呢喃。满折桃花向谁去?细马青巾美少年。”

当今南国国主喜好吟风弄月,犹擅作词,上行下效,文人墨客皆工于此道。

他吟完将案几上的眉笔、铅粉、胭脂等物收入妆奁里,推到一旁,备上酒水,说:“薄酒一杯,替缙云兄接风。”

说是薄酒,却以银瓯贮之,谢缙云瞟了瞟,眼睛里闪过“有钱两个字”。

谢晴山介绍道:“这是山阴甜酒,最宜佐着杏花饮。”

谢缙云见酒液色泽橙黄清澈,浅尝了一口,赞道:“入口鲜甜醇厚,与北方的酒很是不同。”

谢晴山盛情相邀:“正是江南好风景,缙云兄不如多住几日,我好带你遍赏金陵风物?”

“有劳晴山兄了。此番千里而来,一是想见见‘南谢’风采;二是想效仿先辈拜谒山门,向江南武林的高手们请教,还望晴山兄引路。”

谢晴山拊掌而笑,豪气干云地道:“我亦有拜谒山门之意,正好兄台在舍下小住几日,待养足精神,你我同去,岂不快哉?”

“如此甚好!”谢缙云爽快地应下,又好奇地问,“方才你舟前排了那么长的队伍,是要做甚?”

谢晴山拍了拍妆奁,颇为自得地道:“都是请我品鉴妆容服饰的,小弟不才,在美学上颇有些独道的见解,一直引领着金陵城的美学风尚。”

谢缙云全然不懂并大受震撼,讷讷地道:“……失敬?”

谢晴山见他身高八尺,英标秀上,爽朗清举,颇有嵇叔夜之风。

可衣着却十分寒酸,黑色的对襟半臂上补丁摞着补丁,针脚还十分粗糙,像爬着一条条蜈蚣;裤子倒是新的,却是娶亲用的大红色。

他觉得眼睛疼,问:“兄台这裤子……”

说书先生怎么描述北谢来着?

谁家少年郎,红衣怒马行。

棂外问僧客,剑换酒几斤?

所以那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其实只有一条亮瞎人眼的红裤子?

谢缙云对自己的村味毫无感知,还挺欢喜地道:“来的路上见一个送亲的队伍被地头蛇为难,我搭了把手,他们瞧我裤子破了,穿着不像样,就送条新的。”

谢晴山一噎,搜罗着语言勉强地道:“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侠客也!”

谢缙云摆了摆手,穷且实诚地道:“我正好没钱了,想讨个喜钱当路费。”

谢晴山:“……”

他尬笑着转移话题:“那想必是徐侍郎家送亲的队伍,前阵子他家十里红妆嫁闺女,热闹程度堪比今天……”

正闲聊着一顶软轿停在河边,未见轿中人先听见一声激动的叫喊:“小谢郎~”

那是一把公鸭嗓却万分矫揉,听得谢缙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晴山脸上笑容瞬间没了,一掌拍在岸边,小舟如离弦的箭般疾驰而去,将从软轿上下来的、穿得跟花蝴蝶似的男人远远甩开。

谢缙云一脸懵,舟行老远才错愕地问:“……那花蝴蝶是?”

谢晴山心有余悸地道:“此人是河内侯李观,缙云兄以后见着了,千万绕着走,千万!”

不远处,老车夫见谢晴山的小舟驶远后,扬起鞭子喝了声,熟稔地驾着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对车里人说:“方才那年轻人所使的确实是江凛的铜箫三十六式,与尸体上的伤痕对得上。”

小鱼坐在老车夫旁边,捏捏他胳膊腿看有没有受伤。

老车夫宠溺地摸摸她的头:“爷爷不疼。”

小鱼将长刀往车辕上重重一杵,愤怒地道:“杀人越货之徒竟还如此嚣张,我早晚定取他项上人头!”

她身穿桃红色宽袖衫子,肩披蛾黄色帔帛,下着庭芜色花草纹齐胸襦裙,脚着云头履,通身打扮配着那张奶乎乎的小脸,嫩得像夹岸新开的桃花,但一身杀气颇令人忌惮。

老车夫疑惑地问:“我们与晋阳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江凛此举难道是与陈郡谢氏勾结,准备对我们不利?”

马车里无人应声,倒有一只手微微掀开马车窗帘一角。

她手里拈着红封,手指纤细修长,指间点着豆蔻,衬着凝脂般的肌肤上,犹如红梅覆雪,胭脂染玉。

车窗外的金陵城,游人比肩接踵,一派繁荣景象,却不知一城之隔的地方,犹有百姓食不果裹、衣衫褴褛。“起风了,晚来天欲雨。”

车内的紫菀轻叹着,声音带着一丝浓浓的忧虑,“不知淮上今夜是否也有雨?”

马车辚辚而去,未发现人群里有个灰衣人一直关注着这场热闹。

灰衣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长相、身量都十分普通,丢在人堆里就看不见了。

他目送着紫菀的马车远去,走到骆驼受惊的地方,从河岸的柳树上摘下一枚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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