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恨不能转身就逃,心念电转间忽然灵机一动,佯装摸找一番,叫道:“哎呦,玉佩呢?明明方才还挂在身上来着,该不会是丢了吧。”
殷长洛轻轻蹙起眉头,说道:“粗心大意,你晓不晓得那块玉佩………”
容清宁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玉佩很重要,我一定会把它找回来的,往后日日都戴在身上,时刻不忘自己的身份。”
殷长洛眼底露出笑意:“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容清宁心道,堂堂摄政王居然心理扭曲到这种地步,不若干脆在我脑门上刺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面首好了!
殷长洛指尖勾起容清宁一缕发丝把玩,轻淡地问:“你来找我有何事?”
容清宁憋了一肚子火,这会才敢发出来,看着殷长洛问道:“是你让膳房的人故意整我,对不对?”
殷长洛没否认,抬手在他脸颊上轻捏一下,含笑说:“受不住了?受不住了就回来伺候我,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容清宁忿忿道:“果然是你,堂堂摄政王竟然用这种卑劣幼稚的手段逼人屈服。”
转头看见木胎镶银的巨大浴桶里热气腾腾,心里一阵肉疼,那都是他一桶一桶拎到膳房的,这些水十个人洗澡都足够了。
忍不住小声嘟囔:“一个人洗澡就浪费这么多水,也不怕淹死。”
殷长洛道:“没吃饭吗?说话大声点。”
容清宁提高声音说:“你把用的水还我,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我就罢工,刘五回来之前你都别想洗澡了。”
殷长洛没搭理他,径直把贴身上衣脱了,跨进浴桶,一面舀水淋着身子,一面轻描淡写地问:“你特意挑这个时候过来,是打算与本王一同沐浴吗?”
容清宁没料到他这么不知廉耻,赶紧捂着眼睛:“想得美!我这就出去,你记得待会叫人把水缸打满水,我会去检查的。”
殷长洛唇角轻扬:“敢使唤本王起来了,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容清宁轻哼一声,闭着眼睛退出内室。
他一整天就吃了两个包子,这会饿得前胸贴后背,便打算去湘竹院膳房找点吃的垫肚子,然后再回去睡觉。
膳房黑灯瞎火,容清宁摸索着把油灯点亮,在靠墙的柜橱里翻出两张薄饼,目光无意间落在一只精美的木质礼盒上。
容清宁啃着薄饼转身,走了两步又鬼使神差倒退回来,揭开盒子。
接着就愣住了。
眼前满满一大盒的各种猛兽鞭。
容清宁但觉头皮发麻,琢磨着殷长洛这厮素日里已然那般生猛,倘若再滋补一番,岂非要人命?
他一抿嘴,不假思索地把那木盒丢到灶膛里,点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容清宁满意地拍拍手上的柴灰,起身往门外走。
一只脚刚踏出膳房,只觉后脑勺一阵剧痛,登时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人就直挺挺地倒下去。
*
容清宁是被冻醒的。
当他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脑袋疼得跟要炸裂一样。
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被人捆住手脚,丢在一张木板床上。
刺骨的寒风从破烂的木门缝隙中呼啸而入,难以忍受的严寒,令容清宁不得不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寻思着自个儿穷得叮当响,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人给绑架了?
容清宁轻轻皱了皱眉头,琢磨着那个打晕自己的人能在守备森严的瑞王府来去自如,必定对王府环境很熟悉,说不准还有内应,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仇,为财,还是为情?
容清宁在洛京认识的人不多,更别说与人结仇,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被人寻仇绑架。
为钱财也不大可能,瑞王府里随便绑一个都比他有钱,绑匪当不至于这么没眼光吧?
至于为情………
容清宁忽然记起杨管事跟他提到过的墨书,明知殷长洛手段酷烈,竟胆大包天到与侍卫私通,并且毫无常理的在殷长洛书房行苟且之事被当场抓包,最后又死得不明不白。
根据他看了多年狗血小说的经验,这未必不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
容清宁确信,墨书的死与自己此刻被劫持,有某种必然的联系。
无奈叹了口气,看来八成是因为殷长洛,但凡跟他有牵扯的人都没好下场,这个扫把星!
不知过去多久,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微弱的光亮照进来。
容清宁凝眸望去,只见一个拿着火折子的魁梧身影走近他。
那人弯下腰仔细地端详着他秾丽的容颜,目光中露出贪婪兴奋的光芒。
就着火折子的光亮,容清宁也看清了来人的脸。
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强壮汉子,五官还算端正,穿着短打,腰间别着一把短刀。
“真是个美人,怪不得能爬上摄政王的床。”
谈明抬起容清宁下巴,粗糙的手指在他脸颊轻轻一捏,发出几声轻薄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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