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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宫变

长春宫外头,一个太监满脸堆笑,冲着沈灼华请安:“奴才给姑娘请安,愿姑娘新春安康。”

“公公客气了。”沈灼华看了桃夭一眼,桃夭立马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荷包递过去。

“一点银钱,张公公拿去喝茶。”沈灼华随着张公公边说边走进宫门。

张公公得了赏赐,一掂量便知份量不轻,脸上笑容更甚,“皇后娘娘正在里头等着您呢。”

已经是酉时三刻,冬日里天色已经有些暗淡。

殿内,皇后正坐在金丝楠木椅上,浅呷了一口淡茶,眉眼素净却难掩其端庄大气。

沈灼华脚步稳妥,三两步走到殿中央,半曲膝盖,朝皇后行礼。

“恭祝娘娘新春安康。”

沈灼华打扮得比往日华丽一些,唇红齿白,更叫人挪不开眼。

皇后微微咳嗽了一下,玉指拂过手腕上的镯子,笑道:“灼丫头出落得愈发好看了。”

“多谢娘娘夸赞。”沈灼华颔首起身,徐徐道:“不知陛下近来如何?”

昨日除夕夜宴上,皇帝容光焕发,丝毫看不出破绽来。

皇后双目紧锁,面上又是凝重的神色。

“陛下命张太医开了一副极其伤本里的方子,强撑着昨日的宫宴,我也不知这药到底如何……”

还未曾将话说完,张公公便慌慌张张地掀开帘子进来,一下子跪倒在地,声音尖锐着打断了皇后。

“娘娘,太极殿的人来报,说陛下请您过去!”

皇后骤然愣神,与沈灼华眼神碰撞,沈灼华目光幽深,淡定道:“娘娘,我随您一同去。”

——

皇城高三丈,九道宫门落下,便是鸟雀也难逃离。马蹄声如闷雷滚滚而来,一往无前。

惨白的月色洒落下来,满阵银刀铁甲都闪着渗人的光。

层层叠叠的刀光剑影后,是明霁挺拔的身影,穿着一件玄色云纹劲装,双眸似寒星,面容冷峻,手持长剑。

一声大吼,顿时划破寂静长空。

“闯宫杀人了!有人谋反——”外头太监的喊声戛然而止。

明霁甩掉剑刃上的血珠,在幽深的宫道里,迎着风,胸口起伏,站在最前方,高声道:“邕王谋反!尔等随我平叛逆贼!”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的刀剑厮杀声。

宫道的尽头,是太极殿,当今天子所居的地方。

殿内的烛台熄了大半,被几重帷幕一隔,更显幽微。

榻上的人强撑着半坐起来,面如死灰,嘴唇毫无血色,好似整个人都笼在一层阴霾中,寿元之火在其中摇曳不定,随时可能覆灭。

是当朝皇帝,李淳。

皇后扑到在李淳榻前,她张了口,还未发声,泪便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

“陛下,”她双手紧紧握住李淳的手,含泪道:“臣妾来了……”

李淳抬手,想要为自己的发妻拭泪,却搭不上力,哄劝似地开口:“别哭,阿雯,我会为你留好退路的……”

程雯是皇后的闺名,自李淳登基以后,再没人唤过她的名字。

程雯双肩止不住地发着抖,眼中是宛然的泪意。

“陛下,参汤来了。”有宫人端来一碗汤水,递到榻前。

李淳端过来,喝的很急,他怕自己气力不济,撑不到遗诏写完。

可李淳的亏损哪里是一碗参汤能补的,如今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太极殿内都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宫人,外头是一众禁军守着,不过宫墙之隔,远处的厮杀声令人胆战心惊。

李淳咳了咳,指了指程雯身后穿着宫装的宫女,“你来替朕写遗诏。”

他记着,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是会识字写字的,如今她的阿雯哭得厉害,怕是难提笔。

若是平常,太极殿内侍奉的老人定能认出这不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可人心惶惶,陛下又下令让皇后单独觐见,灯火昏暗,竟无人在意这一细微处。

后背挺直,端得是青竹姿态,简单的流云髻上零星戴着几根碧玉簪和一支步摇,清冷疏离的眸子始终盯着青黑色的地板,不曾抬头。

书案上笔墨纸砚俱全,连同玉玺一起。

李淳病入膏肓,很多时候都是在寝殿中处理政务。

沈灼华低着头,平静地走到书案前,快速研好了墨,执笔端坐。

“朕自登基以来,承蒙天恩,执掌天下,今自知大限将至,为定国本,安民心,特立太子之位,朕之子嗣中,唯……”

李淳骤然咳嗽起来,那架势,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一块咳出来。

沈灼华笔端因此稍顿,腾蛟起凤的绢书上,是舒展清丽的字迹,墨色扎入眼帘,沈灼华蓦然热血上涌。

李淳还在咳嗽,硬生生咳出一口血来。

程雯早已哭得无力,看见李淳的手上是显眼的血色,抽泣着攥着他的手,她怕自己一松手,便与他天人永隔。

“陛下!您别丢下臣妾……”

李淳躺着,气息却愈发微弱,目光直直望着她,但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安抚他那多思软弱的妻子。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声音嘶哑道:“唯承王,德才兼备,可担大任……”

沈灼华一笔一划写着遗诏,当写及承王二字时,脉搏随着笔尖移动而沉闷的跳动。

太子之位,已然定了。

“阿雯莫要……莫要……”李淳的一口气没提上来,缓缓阖上了眼。

程雯手中握着的手不再有力,床榻上的人,顷刻间便离开了人世。

她俯身伏在李淳身旁,一动不动,只有喉间发出微弱的呜咽。

沈灼华往帷幕外望了一眼,一声不响地去拿制案上的玉玺,将玉玺落在诏书底端。

将诏书和玉玺收在袖中,才伸手去扶程雯,此刻的皇后已经被抽空了力气,就倚在她的手上。

“娘娘,切勿哭出声!”沈灼华语气镇静,压低了声音在皇后耳边道。

程雯微微摇头,面上的哀戚依旧不变。

“太极殿有内贼,娘娘莫要因小失大。”沈灼华神色如常。

从踏进太极殿起,就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其一,皇帝身边伺候太监大总管不在,反而换了一位二把手夏公公来。其二,太极殿中伺候的宫人全是新面孔。

方才李淳命她写遗诏时,那位夏公公就在不远不近处观察着里头的动静,是以,沈灼华立马就得出了这一结论。

自古以来,帝王之承大统,都求正位名顺,若继位不以正途,名实乖违,则祸乱生焉,人人皆可讨伐。

邕王手握兵权,虽有谋反夺位之心,可也知晓这一道理。

隔着一层层帷幕。虚虚实实看不清楚里面,只依稀看得清几个人影,自然也听不清楚里头的谈话。

“公公,皇后娘娘有些心气不顺。”沈灼华站起来,低着头走到夏公公面前,故作焦急道。

那张太医是跟了李淳好几十年的人,强行补虚的药方想必只有皇后知晓,皇后还进得了太极殿,就说明旁人并不知晓李淳大限已至,邕王是想逼宫,逼李淳退位,届时有御前的人做伪证,又有玉玺在手,这皇位自然也就名正言顺。

夏公公面上凝重的神情即刻散开,变作笑脸,机灵地往沈灼华跟前凑。

“不知陛下如何?”

沈灼华道:“陛下有些乏了,先歇息了。”

李淳近日来都爱嗜睡,夏公公并未起疑。

“不知公公可否让我去太医院为娘娘拿些药来。”沈灼华低头垂首,语气无奈道:“公公您也知道,我家娘娘是一步也不想离开陛下。”

帝后情深是众人皆知的事。

“可……”外头正在厮杀,夏公公面露难色。

邕王料到陛下一定会将玉玺托付给皇后,特意吩咐让皇后有进无出。

沈灼华见状,声音又焦急了几分,“公公!娘娘若是出事了,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夏公公撩开帘子,看见榻上的李淳在安睡,而皇后则眉峰紧蹙,唇齿紧咬,似有不平之气郁结与胸臆之间,坐在榻上强自隐忍。

“罢了,你快去快回。”夏公公也怕皇后出事,只好应了。

沈灼华脚下稳而急,三两步就走出了大殿,冬日穿的衣裳厚,那夏公公并没有察觉沈灼华袖口的异样。

官兵推着殿门一寸寸地合拢,沈灼华心跳如鼓,一起一落都带了没由的紧张。

外头夜色正浓,仿若一张巨大的幽幕,沉甸甸地罩在宫阙之上,宫灯摇曳,其昏黄之光难破凝重,冷风瑟瑟,似幽咽之泣,透出一股别样的诡异。

外头值守的宫人皆屏息敛声,行步匆匆,巡逻的兵士,甲胄在身,刀枪映月,伴着远处的刀剑厮杀声,格外渗人。

耳畔传来急促细碎的靴声,震破幽静,一列兵士,森然趋近。

沈灼华手心不禁冒汗,拿出早已备好的烟花筒,朝天高举,刹那,烟花直刺夜空。

沈灼华还未来得及迈步,只听见“咻”的一声,一支利箭从黑夜里射过来,几乎是擦着她的发髻,一举扎在宫墙上。

沈灼华吓了一跳,可面上依旧如常,不出所料,下一刻,一转身沈灼华就被团团围住。

一群人穿着的盔甲样式并不是京城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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