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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投诚的第一步

顾明熙在身体的隐隐作痛中醒来,一开始还是蒙蒙的,还以为自己身在大魏皇宫里,和母亲在一起,清醒片刻后仔细看清了周围的景象,才想起了自己眼下的处境。“我这是睡了多久?”只可惜没有人会来告诉她。

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后,顾明熙开始在被扔的连七八糟的随身物品中寻找治疗外伤的药,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在紧要的伤口上涂抹“啊!好疼……”丝丝拉拉的疼让顾明熙额头布满了汗珠,只可惜母亲只给自己带了两瓶,看着自己满身有些开始溃烂的伤口,只得省着点用。

肚子已经空空的了,顾明熙翻遍了各个角落,不出所料一丁点吃的都没有,只好颤颤巍巍站起来,心里想着或许应该走出毡帐碰碰运气。没想到竟然畅通无阻,自己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没人看守更没人伺候,查尔汗就这么笃信自己跑不了吗?

掀开帷幕走出毡帐的一刻,顾明熙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的,与大魏宫内井然有序不同的是,这里的人来来往往,不拘无束,有的人衣着看上去高贵华丽一些,头发和衣服上装饰也比较多,而有的人则穿着打扮简单朴素,身上的料子看上去属实粗陋,可是没有布衣行人会特意向衣着华丽高贵的人鞠躬行礼,只是偶尔会向对方面带微笑着稍微弯腰点头问号,没见谁会向谁下跪磕头的,是这些人里真的没有达官显贵?还是北漠没有什么等级差异、不在乎中原的那些虚礼?

多想也无益,顾明熙便小心翼翼的走到街上,想向过路的人讨口吃的,因为她的肚子真的太饿了。奇怪的是所有来来往往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这个来自异国他乡的公主,这样一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女孩子感到同情,甚至连好奇都没有,北漠所有的人都那么冷血么?就想着一片寒冷贫瘠的土地一样坚硬?没有任何人有想停下来关心、哪怕慰问一下自己的样子,甚至像牵线木偶一样扫了无助的女孩儿一眼后便冷冷拒绝、直接走开了,是北漠人固有的冷漠还是排外?还是受了什么指令不许他们接近自己?

“大婶,给点吃的吧,我真的好饿!”顾明熙鼓起勇气拦住了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妇人,本以为女人天性的善良,对方会可怜自己,哪怕紧紧安慰一下自己,可是并没有,对方甚至有些行色匆匆,看到自己向其靠近就像躲瘟神一样立马逃开,并不像是因为听不懂,更像是因为害怕。

“你好,麻烦您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来回报您的!”

“您能不能告诉我哪里可以吃饭呀,我肚子真的好饿,好像饿了很久很久了……”连着问了很多人,丝毫没有意外都拒绝帮助自己,顾明熙饥寒交迫下无奈的瘫软在地上,似乎看不到任何希望,这样下去,不被伤病折磨死也能饿死冻死呀。

“咩^咩^”顾明熙听到了什么声音,抬头顺着声音望去,是山羊,曾经北漠向大魏进献过山羊,顾明熙看到这只肥美的山羊眼睛瞬间亮了,简直就是看到了救星,顾明熙此刻才顾不得太多,只想把眼前的山珍生吞活剥了好填饱肚子。

燃起希望的顾明熙再次振作起来,慢慢靠近山羊,山羊自然也会随着生人的靠近躲开,一来二去真的没了耐心,顾明熙都恨不得直接趴上去啃了,这时候羊的主人来了,不知道吆喝了句什么,狠狠瞪了顾明熙一眼,赶着羊走开了,也带有了她仅剩的一点希望,眼看着山羊越走越远,顾明熙目光再次灰暗下来,无力的耷拉下脑袋。

就在顾明熙灰心失望之际,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张饼,有些头晕目眩的顾明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头一看,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儿正看着自己,有些眼熟,诚恳的眼神好像在对自己说“吃吧,可好吃了。”

顾明熙顾不得那么多了,抢似得立刻从对方手里拿过饼,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这饼真是太香了,里面还有夹的肉,这对此刻的顾明熙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恩宠,三口两口吃完了一个,太好吃了,是顾明熙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饼,顾明熙看一眼男孩儿又从对方手里毫不客气的拿了一个继续吃起来。

男孩儿看着眼前柔弱的女孩儿这副如狼似虎吃东西的模样,心里不免动容,也是因此他鼓足了勇气来到她面前的原因。

女孩儿由于吃的太着急被噎住了,男孩儿还贴心的递上了水袋,顾明熙毫不客气的拿过来就喝,干裂的嘴唇上也终于有了一点湿润,全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多不过是眼神交流,却胜似千言万语。

直到顾明熙终于隐隐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了,饱了,才舍得停下来,现在她才有时间好好看看眼前的男孩儿,并且向对方久违的一丝微笑,好久没有开心地笑过了,一时间笑容都生疏了不少。

“谢谢你。”顾明熙心存感激道。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帮助自己,毕竟,这条街上她求了那么多人,也只有他肯为自己驻足并慷慨解囊,刚才只顾着吃了,顾明熙才得以消停下来思考,终于记起眼前这个男孩儿就是那天在查尔汗的毡帐里看自己的男孩儿,能和查尔汗共处一室,身份自然不一般,难道眼前的这个孩子还想从自己身上榨取什么吗?不过男孩儿也是自己来到这片土地上之后第一个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顾明熙的心里还是温暖了一些的。

只是男孩儿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并没有还以微笑,也没有说话。

‘对呀,他可是北漠人,我说的汉人的语言,他应该是听不懂吧。’顾明熙想到这里,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刚刚来北漠,自己也不会说这里的话呀,这可如何是好?

男孩儿看出了女孩儿的无措不安和羞涩,他自己本身何尝不是呢?他也不会和女孩子相处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什么要帮助她,她可是大魏的公主,难道真的只是看着她可怜吗?或许是吧,自己总是淋雨,所以有时候也想为他人撑把伞吧,那天看着她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让博硕想起了曾经被迫害致死的母亲,那么的可怜无助,牵动着博硕的心。

男孩儿看出了顾明熙依旧仅仅的攥着手里剩下的饼和水袋,眼睛还眼巴巴盯着自己手里的包裹,看得出来对方是想索求更多食物,男孩儿也毫不吝啬地将手里剩下的食物给了她。

顾明熙内心充满了欣喜,毕竟,眼下是吃饱了可还有明天呢?她本身是有些害羞,那是属于大魏女子固有的矜持和娇羞,可是在生存和饥饿面前,什么矜持和面子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

顾明熙捡起地上的石子,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用尽了力气微笑着说道“我叫顾明熙,真的很感谢今天你帮助了我,你呢你叫什么名字?”顾明熙知道对方可能还是听不懂,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对方表达自己的心意,眼下或许写下来是最好的方式吧。

男孩儿眼睛看着地上的汉字,依旧没有说话,顾明熙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儿,清澈的眼神如湖水般平静、干净,与这片冷漠昏暗的土地显得格格不入,直觉告诉她男孩儿真的没有恶意,“你是北漠的王子吗?”顾明熙来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课的,从对方的穿着、年龄和那日在查尔汗毡帐的初见,一切的一切让她不得不猜测眼前的男孩儿就是查尔汗的二儿子。

可是男孩儿依旧默不作声,看看地上的字,再看看眼前的女孩儿,若有所思,就在顾明熙拖着疲惫又虚弱的身子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男孩儿突然神色有些慌张的看向周围,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顾明熙,看了顾明熙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顾明熙自然是不明就里的,环顾四周,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朝自己这边跑过来。他们是仇人吗?难道男孩儿不是王子?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倒也没为难顾明熙,甚至都没有管旁边吓得有些瑟瑟发抖的女孩子,直接朝男孩儿逃去的方向追去了。

顾明熙又能怎么做呢?帮不了恩人只能明哲保身了吧,趁所有人不注意,顾明熙摸索着捡起男孩儿留下的瓶子,使出所有力气起身就要立刻离开,就在这时背后却有人叫住她。

“公主身体不好,还是先回去养伤吧。”

顾明熙紧张地停下脚步,回头,原来是那天去边境接自己回来的人赫失,难道是他的人在追男孩儿?还没等顾明熙做出反应,对方一副傲慢的姿态接着说,“公主殿下千万不要妄想和这里的人成为朋友,您来自天国,身份高贵,还请公主殿下高抬贵手,不要连累无辜的人,与其花时间去搭讪别人,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挨过即将到来的寒冬。毕竟我们北漠是不养闲人的。”

寒冬,既是北漠即将到来的最冷的季节,也是顾明熙接下来人质生涯要面对的艰难困苦吧,人家这是在警告自己看清现实呢,而这里的人也注定不会和一个外人成为朋友“感谢将军特意告知,感谢大汗的宽容之恩。不过,本公主这里既没有果腹之物,也没有可以更换的衣物,天气越发冷了,还麻烦将军行个方便……”顾明熙继续说着违心的话,不给看病疗伤也就罢了,总的让吃饭穿衣吧。

没想到对方丝毫没有任何动容,依旧一副傲慢与不耐烦的模样,嘴上叫着公主,却说着最无礼的话“公主还真是过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娇贵的很呐!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如今你不过是来做人质的,不是来享清福的,我们北漠的子民都很忙,大家都在辛辛苦苦为了迎接寒冬做准备,方才得以养家糊口,谁又有余粮分给您呢?”对方傲慢的撇了顾明熙一眼,继续不依不饶道:“公主来自天国,有手有脚的,相信定然能快速入乡随俗呢。”

赫失满脸的傲慢与嫌弃、毫无敬畏的警告,给了顾明熙当头棒喝。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眯缝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提醒道“北漠的子民都必须有其存在的价值才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如果你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大汗养着您又有什么用呢?哈哈……”赫失说完便用其强有力的脚蹬了一下马肚子,马儿吃痛的嘶鸣一声带着傲慢无礼的主人向前奔走了。

顾明熙听着充满挑衅的笑声越发刺耳,想到接下来自己的日子也会越发艰难,不由得心惊胆战一番,是呀,冬天要来了,总得像个谋生法子让自己活下去,总不能还指望着比别人来可怜和接济自己吧,想到这里,顾明熙抬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饼和水袋,攥紧了手里的瓶子回了自己那虽破旧不堪却也勉强遮风挡雨的毡帐——自己的容身之处。

进屋后顾明熙找了个相对宽敞平整的地方坐下来,放下手里的食物迫不及待的打开男孩儿给自己的瓶子,拿在手里自然散发出淡淡的药味儿,难道这是他给自己的外伤药?从瓶子看来应该价值不菲,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他到底是谁呢?眼看自己带来的外伤药确实不多了,这瓶药对于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满身伤痕,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救命稻草,只是这土生土长的北漠伤药味道怪怪的,打开盖子后刺鼻的味道袭来,不似中原的药草味儿,呈黑黑的膏状,真的可以用吗?

顾明熙没有尝试去抹男孩儿给的药,还是在严重的伤口处薄薄涂了一层自己的外伤药,想着等再见到男孩儿问清楚了再用也不迟,顾明熙莫名的相信,男孩儿还会来找自己的,眼下趁着吃饱了有力气,还是先收拾一下自己的小窝,总得像个家的样子啊。

顾明熙没有猜错,男孩儿确实是查尔汗的二儿子——博硕,不过虽然表面上是王子,却并非大汗正妃所出,只是查尔汗与宫女私通所生之子,北漠虽然没有大魏那般等级森严的阶级制度,却也看中皇室血脉的正统与否,博硕之所以能立于朝堂也只是因为查尔汗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正宫大妃诞下的大皇子博钊,其次就是出身于奴仆的博硕了,女儿倒是不少,在以强悍的骑兵和武力征服的北漠女子终究不堪重用。纵使大妃再不情愿,也得将大汗仅有的子嗣带到明面上来加以栽培,但是私底下博硕毕竟是自己儿子唯一的竞争对手,又势单力薄,处境能好到哪里去呢?

查尔汗毕竟是一粗糙的男人,在他看来不论哪个儿子,都是从女人腹中生出来的自己的种罢了,所谓能者居之,谁能堪大用他就用谁,真正有实力的人才配站在权力的顶端,配得上北漠之王的称号,所以,他不会帮衬和偏袒任何一方,对于明争也好暗斗也罢,查尔汗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能磨炼大儿子的心性,也能燃起小儿子的斗志,还不耽误自己风流快活,是呀,有的人心就是冷的吧,血也是冷的,不然又怎么抵得过北漠的寒冬、稳坐草原之王的宝座呢?

博硕飞快的奔跑,不然被抓到后又是一阵毒打和关禁闭,跑了很久感觉甩出追兵很远了,博硕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了,就在气喘吁吁的博硕为自己的成功逃脱沾沾自喜的时候,却被人从背后用刀架住了脖子,“二王子,真是好脚力,要不是小的在此恭候多时,还真是又让您逃脱了呢。”

原来是大妃身边的红人,也是大哥的师傅多铎,武力值在北漠那是数一数二级别的,真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带着脑子出来了,还学会了守株待兔,博硕知道这次又逃不了了,并没有反抗,不过就是挨顿打、关关禁闭罢了。博硕一如往常‘乖乖就范’,绑就绑吧,左右自己也打不过,反而少挨顿揍。

多铎看着博硕明明很不服气却又不还手、不挣脱、不求饶的样子,真的是太令人讨厌了,要不是大妃说过这个孩子只能理所当然、光明正大的死,多铎都不知道得杀了他多少回了,也正因为如此,这个倔强的孩子才让多铎无可奈何。

多铎手里拿着金错刀在博硕稚嫩的脸上动来动去,眼看就要划上去,奈何这孩子脸上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镇定自若,因为他笃定了没有命令多铎并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强硬的多铎碰上不怕死的博硕活活一个正面刚社死现场。

“二王子还真是不长记性啊,一再触碰大妃的底线,难不成你真觉得就凭你的身份还能榜上大魏的公主吗?能被大魏送来这儿做人质的公主,你还能指望她什么?恐怕她自身都难保。”

别看博硕小小年纪,早早就历经世事的他怎么能看不穿大妃的心思?如果这位公主真的没有任何价值的话,他们又怎么会弄这一出?毕竟对于大魏公主的处境父王没有明说,谁也猜不透,而这也是大魏来的第一位公主,论大魏的实力和财力,父王肯定不会白白浪费这一颗好棋子。

不过看破不说破,博硕并没有说什么,他不会做没有希望的辩解,更不会向杀母仇人求饶。无可奈何的多铎只得将一言不发的博硕绑了交给大妃处置。

大妃拓澜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坐在卧榻上休息,女仆们恭恭敬敬的在旁边伺候着,大王子博钊一脸的怒气,多铎那边早已传来了消息,母子二人在等着处置不听话的博硕呢。

很快,怒气冲冲的多铎压着人进来了,进门后毫不客气的一把就将博硕推到了地上,“大妃,大王子,人带到了。”

在场的所有人对这种状况早就习以为常了,要么和大王子是串通一气的,要么就是敢怒不敢言的,地上的博硕此时此刻丝毫没有任何王子的样子,孤军奋战的他反倒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大妃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到博硕身旁,当然不是要将博硕扶起来,只是傲慢的站在其身边,一只脚还特意踩住了博硕的手指,博硕并没有喊疼,也没有抽走自己的手,只是紧紧闭着双唇,因为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在紧紧咬着牙齿。

而不可一世的大妃也没再看地上的孩子一眼,故作姿态的向多铎训话,“我说将军还是那么暴脾气呀,二王子年纪尚小,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身为师长,也该加以体谅,何必如此干戈?”

又是这般口气坚硬,惺惺之态令人作呕,博硕就这样回回看着他们演,下一步就该大哥出马了,暴打一顿,骂几句,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报给父王,然后关一阵子禁闭。

博钊实在看不下去了,怒气冲冲拉起地上的弟弟就是一拳,16岁的博钊在北漠已经是成年人了,一身武力的他一拳头打在弟弟脸上,博硕自然招架不住,脸肿起来的同时嘴角里立即鲜血直流,可是心狠的博钊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拳接着一拳,博硕已经被打的直不起身子,摊在地上了,博钊又对着弟弟不解恨似得踹了几脚。

“够了!”眼看要出人命了,大妃终于出面制止了自己的儿子,教训一下也就罢了,博硕死了的话,自己和儿子也不会好过的。

“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纵使错了,还有我和你父王教导他,什么时候用得着你教训弟弟了?你就是这么做兄长的吗?”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给旁边的医者使了个眼色,医者便将博硕扶起来,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处理,并将一颗药丸塞到了博硕嘴里令其服下,他们这么做自然是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一会儿送人出门的时候还是要展现给大家一个完好的二王子,避免查尔汗问责罢了。

等到博硕清醒了,脸上的血也清理干净了,大妃支走了医者后,命令多铎将人关到牢里继续反思,临走之际,对着博硕的背影说道:“记住,那个大魏来的公主,不论生死都是大王子的人,从今以后休想再觊觎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博硕当然明白她话里的话,女人也好,权势也罢,他们当然不希望自己染指,可惜错就错在,他们终究不敢杀了自己,却一再戕害自己和母亲。博硕回头用他执着而坚定的眼神看了大妃一眼,透着微弱的烛光,大妃好像看到了博硕脸上竟然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意,仿佛看穿了自己一般,看得大妃心里一惊,不寒而栗……

夜已深,赫失急匆匆的来到查尔汗的毡帐里,行礼后汇报道,“大汗,探子来报,大魏那边顾渊已死,据说新上位的是一个年纪不过十岁的小皇帝。”

本来有些困倦的查尔汗瞬间精神了许多,“平王呢?他可是战功赫赫,又怎么甘心会屈居人后做个孩子的臣子。”

“是的,大汗,顾明乾那边的探子也来消息说顾明乾已经带着亲信精锐先行一步秘密进京了,后续大部队也会分批向帝京方向集结。”

“很好,看来大魏要变天了,这对我们北漠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只可惜冬天要到了,不然我们也可以借机攻其不备,汉人不是有句话叫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哈哈哈哈!”

君臣二人对于大魏的糟糕现状自然是乐此不疲,“对了,大魏不是还有个文家吗,听说那个左相文伯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呢,当初不就是他和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当时的文皇后里应外合陷害了宋家和金武卫吗?”

“回大汗,按照大魏的制度,文氏现在应该已经是太后了,而且宋家倒下后就是他的哥哥文正风接替了宋之桥的位置。”

“也就是说现在大魏是文家的天下了?好呀,咱们就等着看看到底是顾明乾更强硬还是文家略胜一筹吧。他们斗来斗去终究为我们北漠奠基呢,哈哈哈……”

要不说北漠的消息闭塞呢,如今的帝京可是早已风平浪静,进入了休养生息的阶段,文家人怕的就是拖太久会给北漠可乘之机。

本以为汇报完赫失就会离开,从他略微抽动的嘴角和犹犹豫豫的眼神,查尔汗看出了对方的欲言又止,“怎么,跟随本汗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吗?”

赫失只得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下面的人说看到大妃召见了二王子,而且……而且听说帐里传来了大王子怒吼的声音和……和拳打脚踢的声音……”

查尔汗抬手制止了赫失,他不想再听赫失继续说下去,有于心不忍,也有对大王子的默许,对于真正的男儿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赫失,你也知道,或许这就是对博硕最好的保护。”

赫失当然明白大汗的意思,大妃的背后是阿泰族,暂时还动不得。

“就为了那个大魏的公主?博硕现如今?”

“回大汗,被他们关进牢里了,确切地说是被抬进去的。”

查尔汗沉默了一会儿,说到:“明天你亲自去牢里看看吧。”赫失是查尔汗的亲信,代表了查尔汗本人的意思,大妃的人看到赫失的出面,自然会明白。

“那那位公主呢?该怎么处置?”赫失自然是不喜欢大魏的公主的,他不喜欢所有大魏的人,何况两位皇子的再次反目就是因为这个公主,即便,这位公主并没有做错什么?

查尔汗思索了一番后,脸上再次挂满了得意地笑容“再过几个月就是春天了,明年是个好年头呀,马厩里的马儿可得好好地养精蓄锐,明年可全指望他们了!那位公主嘴巴不是挺能耐的吗?我倒要看看她马上的功夫如何,先让她养马去吧。”

“可是大汗,那可是咱们的战马啊!”

“怎么?还怕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动得了我的马儿不成?这位公主可精得很呐,她自然知道,这将会是她向北漠投诚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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